小说介绍
他明明在和苏离聊天,竟然会注意到她的动向,发现她和秦风在这里碰面,她突然有了种被‘抓奸’的感觉,这感觉来得很莫名其妙。没等她缓过劲来,江鹤辞突然低头猛地吻住了她的唇,手里的高脚杯被他随意的丢弃在脚下的草地上,他一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这样一来,她不得不被动的贴近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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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沉默了下来,默许了自己‘没人性’,现在时娆和江鹤辞就是俩炸药,他哪个都不想引爆。
时娆原本想的是到了机场再闹,到时候江鹤辞肯定带不走她。
后来她才发现,是她想多了,苏家的私人飞机就停在机场,是当时苏父回国发病临时停放在这里的。
上了飞机她不甘心就这样回去,一次次的想在飞机起飞前下去,折腾多了,江鹤辞直接说道:“不老实就绑起来。”
苏离默默的拿了绳子亲自动手,时娆忍不住骂道:“你堂堂苏家三少爷就干这种勾当?!”
苏离心里冤枉:“姑奶奶,咱别闹,什么都好商量,行吗?先委屈委屈你了,半个小时后起飞,消停点。”
一路上,机舱里都充斥着火药味,回到江城落地的那一刻,时娆清楚,到了这里,就不是她能说了算了。
上飞机的时候她是被强迫的,到地儿了,她也不下去。江鹤辞走到她跟前,微微俯身带着戏谑问道:“还想要人扛着?”
她‘恶狠狠’的瞪着他:“至少让我辞了职再走吧?我工资还没发呢!还有当初我交的房租都还没到期……”
她的眼神对江鹤辞来说完全没有杀伤力,他反而被她话里的‘斤斤计较’逗笑了:“辞职的事不用你操心,工资我给你,还有房租,我十倍退你。现在你是要自己走,还是我帮你?”
时娆气得眼眶一直都红红的,站起身挤开他自己下了飞机。她早该料到的,他就没真的打算让她走!
驱车回到江宅,时娆一下车就看见了门口站着的保镖,还有在庭院里忙碌的园丁和打扫的佣人,整座宅子灯光明亮。
江宅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一时间,她有些恍惚。
苏离没跟着进门:“鹤辞,我先走了,这里你自己搞定吧,我要是被她恨上了,都赖你。”
时娆听见他的话,哼了一声,当先抬步走了进去,多跟他们呆一秒钟她都不舒服,心里那口气怎么都咽不下。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江鹤辞从前明明把她当做透明的,怎么现在就开始较真了呢?她宁可他跟从前一样。
这么折腾了一趟,已经是大半夜了,时娆洗了澡,回到了自己从前的房间。
房间还是跟她走的时候一样,什么都没变。她还以为,她一走,江鹤辞就会把这间屋子里的东西拆了。
她肯定是睡不着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今晚江鹤辞没跟她发难,并不代表明天依旧这样‘和平’,兴许只是他现在折腾累了。
她的手机在江鹤辞那里,虽然有密码,万一秦风打电话给她呢?
越想她越觉得不能这么下去,她得为自己争取起码的人权。
她翻身下床,走到江鹤辞房门前不轻不重的敲门,好半晌里面都没动静。她以为他故意不搭理她,便敲得更带劲了。
突然,门开了,她正要落下的手险些敲在他胸口。
见他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身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珠,她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在洗澡。他脸色阴沉,看起来被她烦得不轻。
时娆脸上一烫,转过身背对着他:“手机还给我!”
江鹤辞轻哼了一声:“秦风打过电话了,我帮你给他‘报过平安’了。手机的事,以后再说,你现在,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不然,我会让你后悔惹了我。”
话刚落音,房门又关上了。
时娆咬牙切齿的想狠狠踹他房门两脚,强行忍住,气哼哼的回去了。
她才不信他只是单纯的给秦风‘报平安’,偏偏没办法求证,堵得她心慌。
后半夜时娆才睡着,第二天自然是睡到下午才起来,她刚坐起身,房门就被推开了,一个面生的中年女人低声说道:“时小姐醒了?起来用餐吧。我是新来的保姆,叫我云姨就行,以后由我照顾您的饮食起居。”
时娆精神萎靡的抚了抚额头:“我不用人伺候,我就是个伺候人的命。江鹤辞呢?”
云姨答道:“先生在公司,他交代过,有事等他回来再说,还有……您不可以随意用家里的电话打给任何人。当然,除了和外界联系,别的您都可以做。”
时娆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她这是被江鹤辞囚禁了?
她从前忙碌惯了,现在突然闲下来还有人伺候着,她是一万个不习惯。连坐在庭院里看看书,云姨都会跟在她旁边,时不时问她渴不渴,想不想吃什么。
从前江父还在的时候,她都是自力更生,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折磨。
被烦得不行,她索性回房间躲着画画打发时间。
等了一天,江鹤辞直到凌晨才回来,时娆听到楼下的动静,开门出去,杵在楼梯口等着他上来。
江鹤辞在看见她的时候,微微一怔,又很快恢复正常:“大半夜不睡觉,你想干嘛?”
时娆深吸了一口气:“你到底要怎么样?把我手机还给我,还有,我需要出去工作,别这么关着我,你没这个资格!”
江鹤辞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没资格?你现在的处境不正在告诉你,我有这个资格?你改变不了现状,不是么?”
时娆突然有种无力感,她的确改变不了什么:“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
江鹤辞脸上忽的覆上了一层寒霜:“你和秦风在一起了?”
时娆被问得愣了一下:“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也不是你在意的吧?如果你只是单纯的不想放过我,那你不如杀了我一了百了,那样,我欠你的,就都还清了。”
他一步步的登上台阶,靠近她:“死?死亡从来都是解脱,让你死便宜你了。”
时娆下意识的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了墙上,再也无路可退。
他抬手撑在她耳边的墙面,低头看着她,冷声说道:“在我说你可以离开之前,你休想再从这里出去。你这样的人,怎么配跟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你就应该跟你妈一样,永远都见不得光。”
这样才像他,阴狠毒辣,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在生生剜她的心脏。
他自始至终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她。
时娆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因为她曾经对他产生过错觉……以为他已经不似过去那样恨她。
现在才知道,原来,什么都没变。
这阵子他放任她离开江家辗转各处,更像是在看她瞎折腾和胡闹,他现在没耐心了。
看着时娆眸子里逐渐失去光芒,变成死寂,江鹤辞终于‘满意’了:“这样就对了,别去奢想你能跟正常人一样谈恋爱,那不适合你。你唯一能祈祷的,是有一天我再也不想看见你,连报复你的欲望都没了,到时候,你就自由了。”
说完,他轻佻的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随即转身离开。
时娆在房间的落地窗前坐了一整夜,也想了一整夜。不过就是以为自由了,又被打回原形而已,跟过去也没什么区别,她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这还压不倒她。
唯一跟过去不同的是,她不会再试图讨好江鹤辞。
一个星期之后,见她一直表现得‘乖顺’,江鹤辞终于让云姨把手机还给了她。
她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李瑶,她‘失踪’这么久,少不了李瑶的一顿骂,但是这骂声她听了心里舒坦,至少摆脱了那种封闭的感觉。
得知她被江鹤辞拎回来了,李瑶怒不可遏:“他到底想干嘛啊他?我看,只有他结婚了,才会放过你。”
李瑶无意的一句话,倒是给了时娆一点希望,江鹤辞迟早会遇到喜欢的那个人,亦或者为了别的原因结婚,只要他结了婚,她就自由了。
和李瑶聊完挂断电话,时娆想再跟秦风联系一下,犹豫片刻,又作罢了。要是江鹤辞知道她拿到手机就联系了秦风,指不定又会怎么样。
他这么突然的把手机还给她,说不定就是试探,她虽然不是完全了解他,但深知他的城府。
有了李瑶的‘提醒’,时娆给苏离打了个电话,询问江鹤辞身边有没有走得比较近、有可能结婚的女人。
电话那头,苏离似乎没睡醒,迷迷糊糊的说道:“哪有啊?除了你之外,他就没有过别的女人……”
时娆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怀疑的同时也觉得糟心,直接挂了电话。
她低估了江鹤辞报复她的决心,这是要跟她死磕一辈子?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苏离撒了谎,她更加倾向于苏离骗了她。
回来这段时间,她也没有最初的暴躁了,之前折腾来折腾去,她也累得慌,现在反正没办法出去工作,她也就趁机歇一阵了,随遇而安,总比把自己逼死的好。
现在已经到了夏季,一到晌午就热得慌。
时娆换了条浅蓝色吊带裙,坐在庭院的摇椅上小憩,遮阳伞挡住了炙热的阳光,听着耳边稀稀疏疏的蝉鸣,难得的安逸。
江宅的地理位置好,周围绿化也不错,光这套宅子的价格普通人就不敢想,时娆没觉得自己住在这里有多幸运,要是时光能倒流,她只希望自己从来没来过这里。
忽的听到汽车驶近的声音,时娆半睁开眼看向大门那边,是江鹤辞回来了。
他一般不会回来吃午饭,都是早出晚归,所以白天时娆也能自在一些。她没打算理会他,闭上眼装睡。
很快,脚步声到了她跟前,她眉头微皱,他要干嘛?
几秒后,一件西装外套盖在了她身上,动作说不上说轻多温柔,但是……这个举动偏偏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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