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索菲亚特,2020房,来陪我客户睡一晚。”
男音平静,陶然不敢置信,看了看手机,上面清楚显示着三个字,司夜倾。
是她结婚三年的丈夫。
无名指的婚戒闪耀出光芒,她嚅了嚅唇:
“夜……倾,你是不是打错了?”
“你觉得,以我的智商,会打错电话?”司夜倾轻漫嗤笑,“别迟到,客户不喜欢。”
“可……”陶然皱眉,声音不知不觉尖厉,“我是你妻子!而且……”
而且,我偷偷爱你那么多年啊!
三年前的婚礼后,司夜倾从未回过两人在浅水湾的家,和另一个女人如胶似漆,日夜不分。
一千多个日夜,他甚至没有露过面,更别提主动打电话,要不是婚戒在手,陶然大概以为,自己结了个假婚。
“不去也行。我这就让人拔了你妈的氧气罩,剁了你弟的命根子!”
电话被切断,陶然气得全身发抖。
司夜倾言出必行,假如反抗,中风的妈妈和年幼的弟弟只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
电梯停在20层,陶然久久迈不出腿。
电梯壁明鉴照人,映出大衣里的镂空长裙。一想到裙子是司夜倾叫人送来的,血气阵阵翻涌,他就这么恨自己,恨到视为无物还不够,还要亲自戴一顶绿帽?
陶然还沉浸在悲伤当中,房门突然被打开,一只强劲有力的手将她拽进去,随即将她狠狠推向大床。
修长的男性身躯,紧跟着压上来。
像是早清楚她的装扮,男人剥掉外套,直接探向镂空的裙。
头晕目眩下,陶然尖叫:
“放开!放开我!”
“放?”男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轻嘲,“司太太,司少可答应,你今晚会乖乖伺候我。”
“我……”
护住几乎等同没穿的胸,陶然吞下一口唾沫,艰难道:
“是被迫的,而且……你既然知道我是司太太,就不想想后果吗?”
“哦?”男人饶有兴趣。
“外面传我银娃荡-妇,是假的。我还是处,如果他知道你夺走他太太的第一次,以他的性格……”
“宝贝儿,你还挺聪明!”
一手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男人一手暧昧掐住她的腰。
“司少没有告诉你么,我……喜欢的,就是处。”
陶然只觉得脑子一轰,与此同时,身体被彻底撕裂。
依稀里,她似乎看见司夜倾俊美如神的脸,充满厌恶和憎恶。
***
陶然像行尸走肉一样回到浅水湾。
清早醒来,客户走了,留下未着寸缕的她,身上青红紫相间,全是肆虐欢爱的痕迹。
她瑟瑟发抖的拿起电话,先打去疗养院,再打去美国的学校。
确定妈妈和弟弟都好,这才松口气,瘫倒在床上。
“怎么,昨晚伺候得太卖力?”
司夜倾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门口,陶然赶紧爬起,刺鼻酒味飘过来。
眉目动人的他斜倚门框,衬衫领口印着鲜艳红唇。
心,像被人拿手术刀一层层剖开。
陶然咬唇,默不作声。
“合同签了。司太太,谢谢你昨晚的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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