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临走前,时娆把李瑶约出来,将辞职信交给她:“这个帮我给医院。”李瑶难受的搓着手:“你打算去哪里?真的要走吗?秦风不是已经把网上那些东西处理掉了吗?已经没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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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低估了时娆折腾人的本事,一整个晚上,她几乎没怎么睡,吐完就说着胡话,安静一会儿继续吐。
秦风鞍前马后的忙活了一个晚上,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才趴在床沿小憩了片刻。
偏偏时娆因为宿醉难受睡不好,很快就醒了,人也清醒了,只有余下的头痛欲裂在提醒她昨晚她喝了多少。
看见周围陌生的环境,还有床沿携着疲倦熟睡的男人,她头疼得更厉害了,这是什么情况?她怎么会在秦风家里?!
零碎的记忆在脑海中翻腾,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看了手机通话记录,她才确信是自己给秦风打的电话,除此之外,还有无数个江鹤辞的未接来电……
她慌了神,这是什么情况?江鹤辞怎么会突然给她打这么多电话?
察觉到她醒了,秦风睡眼朦胧,站起身看着她:“醒了……?”
瞥见她手机屏幕的页面停留在江鹤辞的未接来电上,他解释道:“昨晚你醉得太厉害了……我看是他打的,就没帮你接,避免引起误会……”
无论什么方面,秦风都是一个很细心的人,时娆和江鹤辞的关系,他也早就清晰明了。
时娆尴尬得无地自容,好歹秦风喜欢过她,在喜欢自己的人面前出糗,没什么比这个更尴尬的了:“对不起,麻烦你了,我先走了,你赶紧休息吧。”
秦风叫住她:“你等会儿,早上天气凉,你外套昨晚弄脏了,先穿我的将就一下吧,我这边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去。”
时娆刚张嘴想说拒绝的话,秦风就料到了:“昨晚一整晚都折腾过来了,还怕这点时间?没关系,让我送你。”
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时娆现在只想逃离这里,太丢人了……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李瑶打来的,时娆接电话的同时,秦风将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她假装全神贯注听电话,忽略这个细节:“瑶,你昨晚还好吧?”
李瑶扯着嗓门儿说道:“什么我好不好的?是你好不好!你看到网上的东西了吗?不知道是谁发上去的,你和秦风被人拍了!”
时娆脑回路完全跟不上:“什么?什么情况?”
李瑶也不跟她多废话,直接挂断电话发了个链接,点开一看,是昨晚秦风带着她上车时被人拍下的照片,她整个人犹若无骨的靠在秦风身上,显得那么亲密,她因为醉酒绯红的脸颊看上去让人想入非非……
附文是:某院心外科女医生私生活糜烂,混迹酒吧和富二代纸醉金迷。
评论区有人匿名扒出了时娆的真实身份和所在医院的具体名称,连秦风都没能幸免!
犹如晴天霹雳,时娆呆若木鸡,拿着手机的手颤抖得厉害。江鹤辞会给他打电话,是因为看见了网上的东西吗?!
秦风看见她反应不对,夺过手机看了一眼,神色沉了沉,安抚道:“瞎编乱造的事,没关系,我会处理的,我先送你回去。”
时娆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又气又无奈:“对不起,要是昨晚我没给你打电话就好了,连累你了……”
秦风微微一笑:“我说了,没关系,走吧。”
脑子里太乱,时娆人有些恍惚,秦风很自然的扶着她。
刚走到大门口,两人同时瞥见了正正停在秦家别墅门口的那辆黑色莱斯莱斯,而车前,立着的是江鹤辞!
微凉的晨风中,他就那样立在那里,像是一道绝美的风景线,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多余的表情,看似平静的眼眸里,分明携着冷漠和疏离。
微凉的晨风中,他就那样立在那里,像是一道绝美的风景线,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多余的表情,看似平静的眼眸里,分明携着冷漠和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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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娆突然没了走上前靠近他的勇气,她知道,此刻不管她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了……
十秒的对视,漫长得犹如一个世纪。
江鹤辞什么也没做,没有震怒,没有质问,什么也没有……
他淡漠的将视线收回,转身上车。
这一刻,时娆脑海中响起了一个声音,驱使她追上去,仿佛再慢一秒,就再也触碰不到那个男人了!
奔赴到车前,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和毕生最快的速度,披着的秦风的外套也在奔跑的时候掉在了地上,她没察觉,更没看见秦风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江鹤辞……”
她带着哭腔,透过车窗看着里面的男人,犹如溺水的人,想拼命的抓住那根救命稻草。
男人没看她,也没启动引擎,这样的僵持,时娆大胆的默认为他允许她上车,不管他怎么对她,她不能退却。
等她上车坐定,江鹤辞驱车回江宅,从方才开始,就再没看过她一眼,掩饰暴风雨的,好像永远都是宁静。
时娆骤然想起,他眼里的冷漠和疏离,亦如当初他得知母亲死在他乡的音讯时,看她的眼神,唯一不同的是,当初夹杂着恨意,这次没有,平静得让她害怕。
她无措的想要打破眼前令人窒息的气氛:“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哪样?”他骤然冷声打断,握着方向盘的手几不可觉的收紧:“我们有关系吗?没必要解释。只是……你让我觉得你很脏罢了。”
时娆双手攥紧,指甲深深的嵌进皮肤里,仿佛这样的痛楚能稍稍分散一下心脏的抽痛。
他说得没错,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亦不需要听她的解释,他更不会相信昨晚她和秦风什么都没发生,这对他来说,也不重要。
似乎是不甘心,她红着眼眶看着他问道:“那你为什么出现在秦家?”
江鹤辞没有回答,空气又恢复了之前的静谧。
回到江宅,江鹤辞下车快步进门,时娆跟进去时,他正在整理行李。粗暴的将衣服尽数丢进行李箱,仿佛多在这里呆一秒都会让他难受无比。
三年,他好不容易回来,时娆本以为能在自己离开之前这段时间和他和睦共处,这样离开时会少一些遗憾,现在看来,他并不打算留下了。
“江鹤辞……你要去哪里?”她小心翼翼询问,带着祈求。
男人募的看向她,深邃的眸子里终于染上了怒火:“滚,别在这里碍眼!”
时娆执拗的站在原地,不肯离开:“你要出差的话,我帮你整理行李……”
说着,她蹲下身帮他收拾被他随意丢进行李箱的衣物,哪怕手抖得厉害,还是想要尽量做到最好。
男人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将她甩开:“滚开!你TM真让我恶心!时娆,你也不过如此!”
她摔倒在地,手腕处隐隐传来阵阵刺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眸子里是绝望的死寂,干涩的喉咙,再吐不出一个字来。
她想说,该走的是她……
时娆没能留住江鹤辞,也从来没留住过他。
他的车风驰电掣的消失在黑暗中,没留下一丝痕迹。
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时,时娆表现得很平静,结果她已经猜到了,因为舆论影响到医院,她被暂时革职。
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对她来说已经不痛不痒,反正已经够糟糕了,还能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
一连三天,不见江鹤辞的踪迹,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时娆鼓起勇气拨通他的电话时,才知道,自己被拉黑了,听筒里传出的机械女声一遍遍重复着无法接通。
这样绝情,的确像他。
她起初希望,他气消了,会回来,至少,给她个解释清楚的机会,并非像他想的那样。
哪怕,他对她发火也好……
可现在,她怕了,每每闭上眼,都是他撞见她从秦家出来时的场景,不安折磨着她。
她抱着最后的希望,找到了贺言的联系方式,打听到江鹤辞在J市出差,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决定去找他。
人的一生,总有必须要跨出去的第一步,从前,她从来不敢去找他,无论任何时间、地点,因为他一直不想让人知道她的存在。
这次,她想跨出这一步。
这个时间,没有到J市的航班,她只能选择了当下最快的高铁。
在高铁上,她反复的看着贺言发来的江鹤辞所在地的详细地址。
抵达时,是凌晨十二点。
她乘车到了江鹤辞安顿的酒店,下车时,她隔着马路,一眼就看见了酒店门口的那抹熟悉的身影,纯黑的衬衫西裤,笔挺犹如冷凝的雕塑,黑夜也掩不去他身上的锋芒。
同行的还有几个人,应该是江氏的合作方。
一行人正准备进酒店,时娆几乎是下意识的靠近,或许是有所察觉,江鹤辞朝她看了过来,但是一秒之后,他冷漠的移开了视线。
随即,江鹤辞抬手揽住了身旁女人纤细的腰肢,笑得灿若春风。
那样的笑容,时娆从来没见过……
她脚步生生顿住,这一幕,有些刺眼。
那个女人朝她看了一眼,挑衅似的,往江鹤辞肩头靠了靠。
时娆此刻突然觉得,她出现在这里,就是个错误,显得那么滑稽可笑。她想逃离,可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怎么都挪动不了分毫。
她早该知道……江鹤辞根本不会在意她的任何事,真相和解释不重要,他只是单纯的厌恶、不想再见她而已。
旁人看着江鹤辞和他搂着的女人,笑得一脸暧昧:“江总好眼光,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合作愉快。”
江鹤辞没否认:“合作愉快。”说完,他带着那个女人,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酒店。
车流呼啸着从时娆身边穿过,直到江鹤辞的身影看不见了,她才回过神来。
夜已深,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她找不到丝毫慰藉,又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她没勇气踏进酒店一步,便在外面路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总能等到他的吧……?哪怕听她说一句也好……
时娆生生等了一夜,直到天色微亮,薄雾弥漫,呼吸间,都是冰冷的空气,她的身体也早就失去了温度,脸色苍白如纸。
忽的听见脚步声靠近,她恍惚抬头,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她死寂的眸子里有了微光,哑声道:“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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