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庄飞才将录音打开,里面是江籽溪刚到商场时跟赵苒的电话录音。
张晓听到录音,心中对江籽溪‘佩服’的不行,第一天上班,迟到、忘带工具箱又加个包庇嫌疑人,都说艺高人胆大,可这简直是……
“目无法纪!”
庄飞听完录音,只说了这四个字,语气深沉带着一丝愤怒。
江籽溪自然明白庄飞的意思,但到现场之前她并不知道死者是个孩子,也没有联系到赵苒身上……
她不说话,只是低着头,赵苒的死状还历历在目,不自觉双手紧握成拳。
庄飞长叹一口气,继续问道:“你没有问她到底是如何教训孩子的?等一下……”
说到这里,庄飞突然抬起头,似是想到什么说到:“死的孩子只有一个,为什么她说,只是想教训一下那两个孩子?那……另一个孩子呢?”
听到庄飞的话,张晓一脚踩下刹车,方向盘一转,赶紧又往回开,到了商场门口,庄飞打开车门立即飞奔进商场,张晓和江籽溪紧随其后。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找都找不到那个男孩儿。
几个人都摇着头,庄飞如今只能想到一种可能:“这里的监控都带回去了没?很可能那个孩子已经回去了,只能查看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张晓摇了摇头,谢过帮忙的工作人员之后,三人才回去警局。
一进门,江籽溪马不停蹄的往解剖室走去。
庄飞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知道江籽溪作为法医内心一定很急切,赶紧让警员将解剖的事情一并通知给赵苒的父母,并取得同意之后,才回到办公室,一坐下,就拿起电话拨通了局长办公室的号码。
江籽溪看着验尸台上的两具尸体,内心五味杂陈。
一个八岁的孩子会跟人有什么样的过节,自己从小性格温和的闺蜜,又得罪了什么人?以至于给这两人带来了杀身之祸?
两个人的致死原因也出奇的相似,难道这两人之间,还会有什么关联?
就在江籽溪被这些疑问弄得头昏脑涨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江籽溪想都没想便说了声‘进来’,推门而入的是庄飞,身后还跟了一个人。
看到来人她十分惊讶,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因为工作的原因他们至少一年多没见过面了。
看到江籽溪,来人表情严肃:“籽溪,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江籽溪看了一眼庄飞,可想而知庄飞刚才去告状了,白了庄飞一眼,江籽溪不好意思的走到那人面前。
“师傅,您怎么会来?”
眼前的是江籽溪在医学院的导师,已经60岁高龄的老法医杨爱国,杨爱国早就退休了,这一次是专门被返聘回来的。
庄飞和杨老对望一眼,说道:“江籽溪,这个案子,你暂时不能参与,一会儿我们的同事会给你录口供,验尸的事情,交给杨老就行!”
“那怎么行?”
江籽溪听完脱口而出,庄飞就知道,以江籽溪的个性没那么容易妥协。
“师傅年纪都这么大了,你们就别难为他了,再说,现在这仪器都更新换代好多年了,师傅哪里会用!”江籽溪立刻为自己找到了参与的理由。
杨老眯起眼睛,不动声色的看着江籽溪,立即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
“你这是嫌师傅老了!”
江籽溪摆着手否认:“师傅,我说的是事实,您最了解我了,我绝对没有任何私心!”
杨老点了点头,看向庄飞:“庄队长啊,籽溪说的也有道理,这些东西,我是不会用,不如就让籽溪留下来帮我,也能避免很多麻烦!”
庄飞无奈的看着江籽溪,江籽溪却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看着法医室里各种检测仪器和计算机,庄飞只能答应。
“行!但我有个条件,我要旁听全过程!”
说完,江籽溪给养老穿戴好防护衣,然后递给庄飞一套,庄飞站在一边,看着杨老和江籽溪。
江籽溪麻利的将尸体的头发剃光,然后将解剖刀递给杨老。
杨老接过刀站在八岁的男死者身边,而江籽溪站在赵苒的尸体身边,江籽溪说道:“死者的致命伤在后脑,根据初勘,伤口的重叠伤有四个,也就是说,凶手用硬物击打死者后脑至少四次,而最上面的两层重叠伤是死后造成的,也就是说,在第二次的时候死者就已经死了!”
杨老点头:“凶手也许完全失去了理智,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打了多少下,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为了确认死者真的死透了,凶手故意多次击打!这个凶手对死者可不是一般的恨啊!”
杨老将尸体翻面,随即发出一声疑问:“奇怪!”
江籽溪和庄飞听到杨老的声音,立即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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