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高氏如此着急想要解了禁足,爷就成全她。”四爷也不用苏培盛在一旁附和自己,自顾自的说着。
只是脸色阴沉的发青,让人瞧了便觉着心里害怕。
顿了顿又继续说着:“去吩咐,说爷解了高氏的禁足,只是高氏身子不适,不便与家人相见。”
“是,奴才这就去让人禀了高氏。”
“等一下。”在苏培盛就要出去时,四爷想起旁的事,急忙出声叫住他:“白诗伺候不力,把她调取别的地方伺候吧!”
“厨房还缺个烧火丫头,只是若让白诗过去,未免有些委屈了……。”
苏培盛这番话,不过是在试探他的意思罢了。
今日他能把近身伺候自己几年的大丫头,说赶出去就赶出去,可见是对年清婉有多宠爱。
“不过都是奴才罢了,有什么好委屈的。”
“唉!那奴才这就去吩咐。”
苏培盛不敢再说,连忙应了一声,
四爷等人回来后,把笔一扔,直接起身朝着外面一边走一边说着:“去年氏那。”
“唉!是。”
苏培盛一转眼便反应过来,跟在身后笑眯眯的应了一声。
年清婉见着四爷今个儿面色格外难看,撇了苏培盛一眼,见他朝着自己示意,心里隐隐有些猜测,动作乖巧的跟在他身后进去。
年清婉接过秋怜递过来的茶盏,往四爷跟前一送,便嘟着嘴委委屈屈的说着:“四爷尝尝,这是前些日子,四爷赏赐下来的安徽天池茶,总共就那么几两,奴才都没舍得喝。
每次四爷过来喝上一盏,一个月下来,也就没了。”
她也不是真的想要和四爷抱怨什么,只是瞧着四爷今个儿脸色不对,想着说点什么分散分散他注意力罢了。
况且,对于茶叶,她也分不出什么好坏,不过都是那一个味道罢了。
可她既然这么说了,四爷就真觉着她委屈了,喝在嘴里的茶,一时不知应不应该咽下去,半晌才有些别扭的说着:“不过是几两茶罢了,瞧把你心疼的。
明个儿,就在给你添些茶叶,左右不会让你喝白水就是了。”
“奴才多谢四爷,还是四爷疼惜奴才。”
年清婉立马笑嘻嘻的谢恩,随即依偎在四爷身旁,说着旁的有趣事情。
四爷脸色逐渐好转,最后跟着年清婉一同笑起来。
此时飞鸾阁内,高氏听着下人来禀报解了自己的禁足,脸上立马高兴起来,连忙招手让文箐取来一袋沉甸甸的银裸子塞进了那过来传话的小太监手里。
在又听到四爷没同意自己与家人相见,脸上的笑淡了几分。
再打发了那太监离开后,才一把拉着文箐的手,有些心慌的说着:“你说,四爷解了我的禁足,却不让我与额娘相见,会不会是四爷还在生我的气?”
“怎么会呢!
四爷从前多宠爱侧福晋,府里的人也不是不知道。
如今,大人不过是才递了折子,四爷便立马解了主子的足,以此可见四爷对主子的宠爱半分没变,不过总是要顾忌一些后院其她人的。”
经过文箐的话,高氏又高兴起来。
重新谋划着,怎么让四爷在过来自己这里。
从前四爷一月里有大半个月都是要宿在自己房里,其余时间才会平分给其余女人,只是现下自从年清婉入府之后,四爷就逐渐减少过来次数。
高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是她在着急又能如何,总不能亲自过去拽了四爷过来自己房里歇息吧!
正院那头,乌拉那拉氏听着四爷解了高氏的禁足后,一反常态的没有动怒生气。
反而和没事人似的,看的底子伺候着的丫鬟奴才越发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触了霉头。
一连几天,四爷一次都没去过高氏房里,可把高氏急得够呛。
本来被禁足得事,就足以让后院里其余奴才生了别的心思,眼下又瞧着她自出来后,便一直无宠,可不是要急得厉害。
最后还是她身边伺候的大太监李贵全出了个主意,让小厨房炖了盅补汤,才带着人去了前院。
“苏公公,还烦请进去通禀一声。”高氏说着又朝着李公公手里塞了不少银子。
说起来,苏培盛也是没少接受高氏的供奉,眼下瞧着她才刚刚失了宠,谁知道以后四爷还能不能一时兴起又在想起她来,毕竟高氏地位在这里。
苏培盛也不敢把人得罪了,高高兴兴的接下银子,应了一声便推门进去。
约摸一刻钟的功夫才出来,看着高氏时面上隐隐有些为难的说着:“高侧福晋还是先请回去吧!
现下四爷正有要紧事要忙,实在不便见侧福晋。”
“里头可有伺候的人吗?”高氏面上隐隐有些不快,只是不敢对着苏培盛表露出来。
“年格格正在里头伺候着呢!”苏培盛垂头应着。
“四爷对这位年格格还真是宠爱有加呢!”高侧福晋有些不甘心的撇了紧闭着的房门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高侧福晋离开后,小顺子才凑到苏培盛身旁,有些疑惑的问着:“苏爷爷,何必对着一个失了宠的侍妾如此低声下气。”
苏培盛抬腿踢了小顺子屁股一脚,倒也没有多用力,总归是自己带着的徒弟,颇有些恨铁不成的说着:“你个小崽子知道什么,主子的心思瞬息万变。
今个儿宠着这个,明个儿谁知道能不能又宠着那个去。
况且,她到底还是侧福晋之位,咱们行事还是要谨慎些才好,免得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顺子跟着他也有一年的功夫了,他这看人的功夫,他是半点没学去,整日里还是那副呆呆笨笨的模样,让人看了只觉着有些生气。
那头,高侧福晋才走到花园,迎头便碰见过来的耿氏,看着她年轻姣好的容貌,心里的气越发大了一些。
“耿氏,你好大的胆子。”高氏脸色立即落下来,狠狠瞪着她。
“奴才见过高侧福晋。
侧福晋息怒,奴才实在是没瞧见侧福晋。”
耿氏也是着实得了四爷几日宠爱的,加之高氏现下又没了宠爱,耿氏对她心里着实没了多少敬意。
现下连着跪地行礼,也是带了几分敷衍。
高氏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原本还想着只训诫她几句,亦或者罚跪一会儿,便也就罢了。
现下既然她如此瞧不上自己,高氏若不让她好好长长记性,堵在心里的这口气,无论如何都是下不去的。
“你只是个侍妾格格,而我却是侧福晋之尊。
纵使你在不服气,也只能忍着,受着。”
高氏挪步上前,用着一根手指抬着耿氏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和自己对视,在瞧见她眼底深处的不甘,直接笑了起来,抬手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又轻声细语的说着:“你这是在厌恶我吗?”
“奴才不敢。”耿氏双手死死攥成拳,垂下眼眸沉声说着。
“不敢?”高氏一边说着,一边又狠狠打了她两巴掌才觉着解了气,继续说着:“耿氏,论出身你不过是府上奴才堆里出来的罢了,若论容貌,你我不相上下。
论地位,我更是侧福晋之尊。
你一辈子都压不了我,别痴心妄想了。”
“奴才不敢,奴才只盼着自己能伺候好主子,便觉着高兴了。”
“既然你这么懂事,那就在跪两个时辰在起身吧!”
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了两步,不慎踩到一颗珠子,脚下打滑直接摔倒在地。
高氏脸色瞬间惨白,额头冒出豆粒大小的冷汗,浑身冷汗不一会儿便浸透了里衣,身下渗出一片血迹染红了地砖。
文箐和其余侍女慌乱起来,好一会儿功夫才吩咐人把高氏抬回去,又派人去请了四爷和府医过来。
在得知消息时,俩人正在一处,年清婉识趣的出声说道:“四爷还是快过去瞧瞧吧!奴才先行告退。”
平日里撒娇是一种乐趣,四爷也乐意瞧着,只是在正事上若还是拎不清,那就是脑子不清醒了。
好在年清婉在这些事情上还是拿捏的很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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