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可任她怎么否认,高靖爵的眼里的冰冷都没有褪散,其中一名警察上来扣住了她的双肩,白雪用在船上学到的招式,挣开了警察的束缚,高靖爵看着她反抗起来利落的模样,眼底阴沉汹涌,她竟然还有这一手,到底……还是小看她了。
白雪怒视着高高靖,神情激动。
“高靖爵,你要我说多少次?我没有杀人,没有……你为什么不去查一查真相,我不知道米噫为什么会自杀,她有多虚沩你查过吗?她陷害过我多少次,你查过吗?你为什么只相信她,而不相信我一次,哪怕是一次?”
“哪怕是一次啊……高靖爵……”
眼泪落下的时候,眼底依然铺满了绝望,可她的嗓音再凄厉,她的眼泪再大颗,也打不动对面那个冰冷的男人。
“白雪,你该知道,在宁城,我想让你怎么样,就怎么样,你逃不掉,也避不开。”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你,有没有罪,法律会给你答案。”
高靖爵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警察押着白雪强行把她送上警车,不过是二分钟,就启动车子朝着大门口的方向奔去。
……
宁城,总警署,
白雪被收进了临时看押的单间里,里面一片灰色,什么也没有。
前后不过是十分钟的时间,米噫当年的案子的档案,很快就被重新调了出来。
白雪如何怒斥米噫,米噫如何柔弱哭泣。
米噫在前院里和白雪说话,被白雪推倒,失声痛哭。
米噫暗中给白雪准备各种各样的礼物,想着白雪会高兴,但被白雪拒绝……
还有当时在别墅里时,佣人们的证词,她们言语一致,都说是白雪在医院里对米噫大打出手,还口出狂言要杀了米噫,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还有许多米噫如何善待下人,善待医院的工作人员,捐钱到孤儿院……许多许多的好事记录也都被翻出来了。
米噫留了一封遗书,上面写着,白雪威胁她,如果不离开别墅,就要杀掉她和她的妈妈、以及在美国的妹妹。
而且白雪在米噫的卧室房间里,放了一瓶安眠药,视频显示,白雪确实去过米噫的房间,而且出来的时候,手里的瓶子也的确不见了。
总之,
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米噫是个善良有爱心的好姑娘,而白雪,心狠手辣,不要脸,逼死了米噫。
白雪抱着自己,倦成团坐在角落里,身心都被恐惧包围着,暗无天日,处处都是命悬一线。
自从腾龙把她关在单独的船舱里,让她一个人生孩子,她对这种没有窗户的空间,就有了恐惧。
呼吸像是被抽走了,她要很用力很用力,才能呼吸到一口新鲜的空气,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她的眼前渐渐的模糊起来。
有一名身着警服的年轻警察,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叫医务室准备,马上抱起她就走。
“高先生,白小姐昏过去了。”
沙发椅上,高靖爵冷脸坐着,听到他的话,站了起来,接着警察又告诉他。
“已经送到医务室去了。”
警察引着高靖爵朝医务室的办公室走去,果然看到医生正在检查白雪的身体。
“啧……”
医生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高靖爵掀了帘子走进去,却被白雪身上那竖一条、横一条的伤疤触得瞳孔紧缩。
“白小姐身上怎么有那么多的伤痕?”
医生抬手示意助手帮忙,将白雪前胸和后背都查了一遍,当白雪后背那几条触目惊心的长长刀疤刺进高靖爵的眼里,高靖爵往前走了一步,死死的盯着那些痕迹,心脏有种骤然紧缩的感觉。
不是假的,是真的,怎么会这样?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医生转头发现了高靖爵,急忙替白雪扣好衣裳,然后打开病历本,蹙眉和高靖爵说话。
“先生,白小姐好像对密闭的空间有恐惧,而且精神层面的问题很大,建议去精神科检查一下,或者是让心理医生和她谈谈。”
“她的身体……”医生接过一些简单的检查报告“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十分糟糕,如果可以,她应该去大医院仔细的检查。”
高靖爵两眼一直盯在白雪的脸上,四年不见,她越来越瘦,肌肤越来越白,睡着的模样,比四年前还要稚嫩,可哪怕是昏迷,她的眉也是蹙着的,眼角有泪珠晶莹。
这四年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特助陈醉一身灰色的西装,整整齐齐,神情里带着一丝严肃走了过来。
高靖爵和他说话。
“去查,白雪这四年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好。”
陈醉轻轻点头,眼神落在病床上昏迷的白雪身上,她看起来越来越柔弱,越来越稚嫩了,二十三岁的年纪,却像十六岁的女孩,瘦得不成人样了。
高靖爵转身离开,没有再多看白雪一眼,陈醉见医生们各忙各的,蹙眉怒了起来。
“不要照顾她的吗?都在干什么?”
“马上来了。”
医生慌忙过来,开始给白雪准备点滴,陈醉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才气冲冲的转身出去。
半个小时后,
陈醉派人把白雪连人带着点滴一起接出去了,安排在米兰酒店的总统套房里,由医生专门看着白雪。
清晨,
淡淡的花香从窗外窜了进来,白雪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片雪白时,一如四年前车祸时醒过来的场景,白雪吓得坐了起来,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眼神看向沙发的位置,高靖爵果然坐在那里,他的眼神比四年前还冷戾。
“亏心事做多了,连觉都睡不好?”
这句话扎进白雪的心里,让她心间寒透,落进高靖爵的手里,她知道,所有辛苦经营起来的小温馨全都消失了。
在赫和恩恩应该已经知道她被高靖爵带走的事情,至少知道她不是失踪。
“我想打个电话!”
她声音轻轻柔柔,高靖爵蹙眉看着她,以前的白雪也很温柔,但不是现在这幅求饶式的模样,她现在根本就是一幅,看到自己就像是看到了鬼的模样,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落到了我的手上,还想着有人能把你救出去?”
白雪感受着他语气里的愤怒、无情、还有残忍,高靖爵站了起来,一步一步靠近白雪,伸手将她从床上拔了起来,摔倒在地毯上。
“高靖爵,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该受的苦我都受尽了,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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