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婼感觉自己恢复了一点点力气,也想起了温润还在等她,这才跪坐在地上,摸索起来。
那只珍贵的LV包包是温润送给她的就职礼物,三年来从不离身,她不可以弄丢。
她很快摸到了她的包包。
“温润,温润……”她哭念着男友的名字,一手抱着包包,一手扶着墙壁站起来,忍着疼痛,慢慢走出去。
即使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她还是想见温润,想和温润在一起,想被他拯救和治愈。
只有他能拯救她了。
感觉走了很久、很久以后,月湾小区的后门终于出现在她面前,电子门杆上的小屏幕显“02:44”,竟然这么晚了……
值岗室里,门卫正托着腮梆子打盹,没有注意到一身狼藉和脏污的叶婼。
叶婼从包包里找出电子门卡,哆嗦着手,刷了好几次才成功的刷开门禁,慢慢走进小区。
右手边这栋楼的202室就是温润的房间,窗口是暗的,温润应该已经睡了。
自己,又让他失望了啊……
叶婼又落下泪来。
刷开单元门,走上二楼,她掏出钥匙,打开202的房门。
因为极度的疼痛和虚弱,也因为担心吵醒温润,她的动作很慢、很轻,并在心里不断的想着:她是受害者,温润再怎么痛苦和愤怒,还是会安慰她和接受她的吧?他会陪她去报案,陪她面对接下来的调查和压力吧?
如果他不接受……
不,不会的,她深爱的温润不是那种男人。
“啊,啊啊,润润,再快一点,快,太棒了,我受不了了……”门被打开的那一刻,猛然冲进她耳朵里的竟然是……那种……声音?
叶婼彻底懵了。
她呆呆的杵在门口,脑子里一片混乱:她走错地方,开错门了?
可她的两把钥匙确实成功的打开了两道门,而且,这个女人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君君,你叫的再大声一点,我喜欢听……”男人充满热情和沙哑的声音紧接着传出来。
叶婼只觉得脑中“轰隆”作响,整个人跌倒在地上,只觉得连灵魂都被撕碎了。
温润?
这个声音,竟然是温润?
而女人的声音,竟然是夏子君?
她,竟然还没有从噩梦中醒来?
“润润,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不许你不行!你说过会陪我到天亮的……”
“你到底积累了多久啊,折腾得人家受不了……”
“没多久,也就一年而已……”
“一年?我的天啊,自从我们上次亲热过后,你就没碰过女人?”
“嗯。先别说话,吻我……”
身体碰撞的声音,床榻摇曳的声音,还有男人和女人的接吻声、喘 息声、呻 吟声,都如同狂风暴雨一般鞭打着叶婼伤痕累累的无感。
叶婼崩溃的堵上耳朵,拼命的摇头,眼里满是泪水。
在她被人非礼而失去清白的时候,她最爱的男友却和她最好的朋友燃烧得如火如荼?
而且这两个人至少在一年之前就已经睡过了?
她真希望她可以把她所听到的一切当成幻觉,但她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幻觉。
她以为她在那片烂尾楼中所经历的一切,已经是她这一生所能经历的最大的伤害了,但现在,她才知道,这一次才是。
“呜——”她哭出声来。
早就变得又干又哑又痛的咽喉,发出的哭声也低得可怜,就像她连哭泣的本能都丧失了。
“润润,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哭……”
“都这么晚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怎么会有人在哭呢?哈,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被我的厉害弄到想哭是不是?来,我们再干最后一次……”
“哎呀,你好坏……”
卧室里的两人又纠缠在一起,再次陷入浑然忘我的境界。
当他们终于结束床战、陷入沉睡时,叶婼的嗓子也哭坏了。
她无力的靠坐在弦关的鞋柜上,黑洞洞的眼睛看着黑洞洞的世界,被摧毁殆尽的灵魂,看不到一线生机。
她不知道她坐了多久。
她甚至不知道她是醒是睡,是生是死。
当她再度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一片灰白色,原来,天快亮了。
她按了按心口,竟已恍如隔世。
她硬撑着身体站起来,将虚掩的房门关上,而后扶着墙壁,慢慢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也许昨夜所闻,只是一场噩梦。
过了弦关是客厅,酒气迎面扑来。
客厅中间的餐桌上摆着色泽仍然诱人的美食,一左一右两支蜡烛还在燃烧,她能看到尚未被动过的煎牛排、通心粉、奶油海鲜汤、蔬菜沙拉和水果沙拉,一瓶德国产的红酒见了底,还有一只巧克力蛋糕,蛋糕上插着的蜡烛已经被吹灭。
她从餐桌边走过,来到大开的卧室门口,就着客厅里的烛光和窗外透进来的薄光,看到一对白生生的男女纠缠着躺在床上。
床单凌乱不堪,地面上是男人与女人的衣物。
她用力掐自己的大腿,钻心的痛苦告诉她,她没有看错,真的是温润与夏子君。
因为等不到她,温润就把夏子君叫过来,让夏子君安慰他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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