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明安鸢懒得废话,伸手握住周长运的手指用力一撅,再一脚踹在他的腿上。疼得周长运瞬间跳脚,蹦出去多远,用着手指着明安鸢:“你给我等着,看我今天替我二哥收拾你。”明安鸢鄙夷的看着这几人,就这点本事还想欺负人?既然要动手,那就要治疗得这些人服服帖帖的,让他们以后不敢逼逼才行。在周长运转身去拿靠在墙边的铁锹时,明安鸢快他一步,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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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修言看了眼纪煜泽,赶紧追问:“京市电话?问他干什么?”
李国豪也不清楚:“当时正好是我接电话,就是问了他的年龄和出生年月,还有近几年的表现,我还想着是不是那边单位要人?”
宋修言抿了口酒没吱声,京市单位要人,怎么可能打电话过来问出生年月,还有近几年表现。
这些东西,在纪煜泽的档案里都有,只是纪煜泽档案保密,一般人调取不出来。
因为纪煜泽身上有伤,一顿饭吃的时间不长就散了,秦雪梅帮着把碗筷洗了才离开。
宋修言也跟着李国豪夫妻俩一起离开。
第二天一早,简单地吃了早饭,宋修言就送明安鸢和纪煜泽去镇上车站坐车。
明安鸢还不知道河湾村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回去住几天,就多带了几件衣服,把奶粉和麦乳精也都塞在衣服里,万一去了日子更惨,总要给纪煜泽补充一下营养。
把钱和粮票都装在身上的口袋里。
顺便把消炎药和纱布也都装上,塞了鼓鼓囊囊一大提包,反而是纪煜泽就拎着个小包。
从镇上到县城一个多小时,再县城还要转两次车才能到河湾村所在的镇上。
纪煜泽让明安鸢看着行李,他去买票。
明安鸢坐在极其简陋的候车室里,长条椅年久失修,四周墙上石灰斑驳,隐隐还能看见标语。
环境闹哄哄的,还有人脖子上挂木头箱子卖一些小吃。
纪煜泽买了票回来,手里还多了个大号铝饭盒,过来递给明安鸢:“一会儿路上要坐五个多小时,饿了吃。”
明安鸢接过还有些烫的饭盒,打开一看,里面挤着放了五个白白胖胖的大包子,肉香味瞬间袭来,盖上饭盒盖笑起来:“一会儿我们一起吃,你伤口难不难受?一直坐着行不行啊?”
纪煜泽摇头:“没事,要是路上顺利我们半夜就能到家,要是有其他事情,可能要在半路住一晚。”
明安鸢没放在心上,出门住店不是挺正常。
十一点发车,让明安鸢意外的是竟然不是凭票找座位,而是谁抢上算谁的,也不是一人一个座位,还有很多没有座位的,就在过道中间放个小板凳,这么蜷缩得坐五个多小时。
想到纪煜泽身上的伤,还有她也想舒舒服服坐个好位置,决定也不管什么素质了,开车门就去抢。
看着蠢蠢欲动的人群,叮嘱纪煜泽:“一会儿你慢点来就行,我先去抢个座位啊。”
纪煜泽看着明安鸢的小身板:“没事,最后都有座位。”
明安鸢心想那能一样吗?而且就纪煜泽这种把为人民服务刻在骨子里的人,肯定不会去抢座位的。
“我不想坐小板凳,我要去抢的。”
说完也不管纪煜泽,挎着她的大包非常灵活地钻进人群里,跟着一群男男女女朝着还没停稳的中巴车跑去。
明安鸢力气再大也大不过一群人,眼看着快到车门口,却要被挤出来,使劲吼了一声:“谁的粮票掉了,二十斤的!”
往前挤的人突然停下来,都低头到处找粮票,二十斤啊,就算不是自己掉的,也想捡来据为己有。
趁着乱,明安鸢一股气爬上车,找中间连着的两人座坐下,把提包放在里面的座位上,有些小得意地冲站在车外的纪煜泽招手。
纪煜泽看着一脸小狡猾的明安鸢,眼里难得闪过笑意,倒是没想到明安鸢还有这么古灵精怪的一面。
等纪煜泽上车坐好,车里已经满满是人,过道满小板凳也全坐着人。
明安鸢心情很好地把行李放在腿上,等着中巴车慢悠悠地晃出车站。
让明安鸢意外的是,竟然还有人带着鸡笼鸭笼上车,一路上鸡鸭的叫声,还有恶臭的粪便味弥漫着整个空间。
她想开窗户,见后排女人抱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怕把孩子吹病,就只能忍着。
这么一路忍了五个多小时,根本没胃口吃东西,好在顺利到了另一个县城。
坐得明安鸢都没了精神,蔫吧地拎着提包跟着人群下车,完全没了抢座位时的生龙活虎劲儿。
纪煜泽看着明安鸢蔫吧的模样,想想包子冷了也不能吃,快走两步在明安鸢身边:“我们先去吃碗面,休息一会儿再去坐车。”
明安鸢下车后使劲呼吸了几口,才觉得缓过来一些,又怕吃了饭会耽误坐车:“那还能不能赶上去镇子的车?”
纪煜泽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可以,一个小时后还有最后一趟。”
明安鸢有些羡慕地看着纪煜泽的腕表,谁能想到,一块普通的手表在现在都是奢侈品。
纪煜泽对这个县城很熟悉,带着明安鸢出了车站右转走了没多远,就有一家不大的面馆。
里面简单的三张桌子,长条凳。
明安鸢和纪煜泽面对面坐下,小面馆比她想的要干净很多,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纪煜泽去后厨要了两碗面出来,跟明安鸢说道:“后面有洗手的地方。”
明安鸢去洗了手,顺便就掬了一把清水洗了个脸,感觉瞬间清醒不少,拍着脸上的水出来,就见她的位置坐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
穿着红碎花的棉衣,衣服有些掉色,肩膀处还补着补丁,脖子上围着个蓝色方巾,两角在脖子前交叉绑着。
脸色有些黄,但底子很漂亮,杏核眼柳叶眉,看着格外温柔。
只是眉宇间有些憔悴。
明安鸢愣了一下,这个女人显然是认识纪煜泽的,这会儿看着纪煜泽的表情有些激动,眼底还微微泛着红。
想想也是,纪煜泽就在这里长大,在县城遇见个熟人也很正常。
正犹豫期间,女人看了过来,眼神惊讶后赶紧站了起来,笑着冲明安鸢打招呼:“阿勋,这就是安宁吧,长得可真好看。”
纪煜泽回头看着明安鸢,也站了起来:“嗯,我们一起回来的。”
明安鸢心里却莫名的酸起来,女人竟然那么亲昵地喊着纪煜泽。
脸上却笑吟吟地走过去:“你好,我是明安鸢。”
女人依旧温和地笑着,周身都散发着那种让人很舒服的温柔:“你好,我叫罗彩霞,和阿勋是一个村的。”
明安鸢愣了几秒,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传闻中的前女友。
那个人人都觉得纪煜泽应该娶的女人,看着确实不错啊。
纪煜泽往里挪了挪:“先坐下吃饭吧。”
明安鸢在纪煜泽身边坐下,没忽略罗彩霞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却也不好多说。
罗彩霞等明安鸢坐下后,看着纪煜泽:“那时候听说你结婚,还想着你会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呢,没想到这么好看呢,阿勋,你有福气呢。”
纪煜泽没吱声,倒了一碗茶推给明安鸢。
罗彩霞也了解纪煜泽的性格,又冲明安鸢说道:“你们结婚也没回来办酒席,这次回来是不是要办酒席?”
没等明安鸢开口,纪煜泽先说话了:“不了,我们有其他事情。”
罗彩霞似乎有些失望:“怎么不办酒席呢?村里人都知道你们结婚了,还没喝到喜酒呢。我在县城开了个裁缝店,还想着你们要是结婚,我可以给你们做衣服,两三天就能做好。”
明安鸢有些疑惑,罗彩霞要是喜欢纪煜泽,怎么还忍心看着喜欢的人娶了别人,还给他做喜服。
直到面条上来,纪煜泽也没怎么开口,倒是罗彩霞说了村里的不少事情。
什么放牛伯前年得了风寒死了。
教他们写字的老师,已经要回城了,结果被中煤烟毒死了。
还有发小秋田和隔壁村的春芽结婚了。
明安鸢一个都不认识,只能低头安静的吃面,顺便听着罗彩霞聊的那些八卦,想到她和纪煜泽有挺多可回忆的生活,进嘴的面条都是酸的。
吃完面,明安鸢觉得自己有点儿多余,跟纪煜泽说了一声,先出了饭馆。
没多久,纪煜泽和罗彩霞也出来了,只是罗彩霞眼圈红着,看了明安鸢一眼,转身匆匆离开。
明安鸢见纪煜泽脸上没什么变化,心里十分好奇,两人说啥了,罗彩霞还哭着回去?
两人又去车站坐了车,这次倒是很快,半个多小时就到了镇上,然后要走路回河湾村。
天已经黑了,镇子上没有路灯,往河湾村走更是漆黑一片。
明安鸢看着远处影影绰绰的山峰,时不时还有猫头鹰的叫声,心里有些打怵:“到村里还要走多久?”
纪煜泽默算了下:“要翻过两道山梁,我们走得慢,大概要走两个小时。”
明安鸢惊愕:“这么远?那你们平时不出来么?”
“很多人都没来过镇子上。”
纪煜泽边说着边拎起明安鸢的提包:“走吧。”
明安鸢赶紧去抢提包:“还是我自己拿吧,你身上有伤呢。”
纪煜泽这次没顺着她:“没事,山路不好走,你跟紧了。”
一个小时后,明安鸢觉得腿已经不是自己的,深一脚浅一脚,还要拽着纪煜泽的袖子才能走。
在快坚持不住时,终于看见山脚下点点的灯光。
河湾村非常穷,靠天吃饭,很多人家连电都用不起,还用着煤油灯。
周家是舍不得用电,晚上也点着煤油灯。
朱桂花带回来纪煜泽要回家的消息,这几天全家人都没有睡好,怕他们藏着的秘密瞒不住纪煜泽。
到时候纪煜泽一怒不往家里寄钱怎么办。
听见大门响,周桂花愣了一下,推着炕边的小儿子周长运:“我听见大门响了,你看看是不是你二哥回来了。”
周长运有些不乐意:“他回来就回来,看看你们都吓成啥样了。”
靠在被子上的老头周满仓咳了几声骂着:“让你去,你就去,你废话什么!”
周长运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还没等出去,屋门推开,纪煜泽带着明安鸢走了进来。
黑咕隆咚中,明安鸢也看不清外面什么情况,进屋在如豆的煤油灯下,看见一屋子的人,还懵了一下。
屋里是一铺大炕,占了房子一半的地方。
炕里面半躺着个老人,看着满脸褶子很老实的模样。
朱桂花坐在炕桌前,手里还拿着鞋底子。
另一边坐着个年轻女的,挑着眉看着他们,旁边坐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和老头长得很像,有些憨厚。
而地上站着个年轻男人,和朱桂花很像,细长眼有些精明。
明安鸢看了一圈,心里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些人和纪煜泽一点儿都不像,从长相完全看不出他们还有着血缘关系。
朱桂花愣了一下,妈呀一声跳下炕,慌乱地穿鞋::“老二,你们咋突然就回来了呢?还想着你们要等两天呢,你受那么重的伤,咋不多养两天。”
周满仓也坐直了身体,憨笑的看着纪煜泽:“就是,咋没捎个话回来,让你大哥套毛驴车去接你们。”
一番寒暄下来,明安鸢知道老头是纪煜泽的亲爹周满仓,坐在炕边的男人是纪煜泽大哥周长林,站在地上的是弟弟周长运。
而另一边坐着的女人,是周长运的媳妇陈巧兰。
朱桂花热情的让明安鸢和纪煜泽在炕边坐下:“赶紧上炕坐,是不是还没吃饭呢?家里还有两个鸡蛋,我去给你们冲个鸡蛋茶。“
纪煜泽拦着:“不用了,我们在镇上吃过了。”
朱桂花有些心疼:“你说你们,都到家门口了还在镇上吃啥,那不是瞎花钱。”
周长运站在一旁,眼睛不时的扫着明安鸢,听朱桂花和周二妮回来说,二哥娶了媳妇特别漂亮。
现在一看,还真是漂亮,那皮肤更骨瓷一样,白的一点瑕疵都没有。
还有那个气质,是他形容不了的好。
心里有些妒忌,周老二倒是好福气,村里最漂亮的罗彩霞和他好,现在还能娶这么漂亮个媳妇。
周长林看着就憨厚,问话也憨厚很多:“一路上都好吧,听娘说你受伤了,严重不?要不要让村里牛医生过来看看?”
纪煜泽对这个大哥态度还挺好:“没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么晚就不麻烦人家了。”
周满仓努力咳了几声:“回来就好,你娘前两天就把屋子收拾出来了,被褥都是新拆洗的,你们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朱桂花也笑着:“对对对,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安宁,我看你包挺沉的,我来给你们拎。”
明安鸢快朱桂花一步拎起提包:“不用,我自己拿就行。”
她可不认为朱桂花是想帮她拎包,怕是想知道她都带了什么东西。
朱桂花心里不满意,介于纪煜泽还在,依旧笑着:“那成,你们先去睡,还是老二以前的屋子,你们去看看还缺啥不。”
周满仓在一旁叮嘱了一句:“把电灯拉着了。”
明安鸢拎着包跟着纪煜泽出来,还瞟了眼周长运,这男人偷偷投过去的眼神,她可没错过。
眼神里的贪婪和邪念一点儿都不加掩饰。
心里忍不住叹息,这是一家什么人啊,纪煜泽在这样的环境下竟然没有长歪。
纪煜泽的屋子在最东边一间,房间很小,看着不过五六平米的样子,里面也是一铺炕,铺着粗布床单,两床洗的白发的被子,墙壁用报纸糊着。
就靠窗有个三斗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可以看出,真是朱桂花很临时收拾出来的屋子,而纪煜泽之前的生活用品,一个都没了,估计已经被这家人都分了。
小声嘀咕了一句:“你肯定不是这个家亲生的。”
纪煜泽把包放在三斗桌上,看了眼明安鸢一眼:“你说什么?”
明安鸢忙摇头:“没什么,没想到你妈还挺热情的哈。”
纪煜泽没再追问,看着炕上并排放着的两床被子,才意识到带明安鸢回来,这几天肯定要睡在一张炕上。
正犹豫着怎么跟明安鸢解释,让她住这里,他晚上出去借住一晚上。
明安鸢先开了口:“家里有热水吗?还有一会儿我给你看看伤口,折腾一天千万别崩开了。”
她打算跟纪煜泽回来,就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既然是夫妻,住在一个屋里也很正常。
反正是一人一床被子,也没什么关系。
而且纪煜泽还伤得那么重,能发生什么?
所以,明安鸢压根没多想,就想赶紧洗漱一下好好睡一觉,这一天坐车坐得全身快散架了。
还有就是赶紧检查一下纪煜泽的伤口。
她话刚落,朱桂花就拎着两个黑乎乎的暖壶闯进来:“天黑刚烧的热水,你们洗洗。”
放下暖壶还扫了眼三斗桌上的提包,又哈哈笑着出去:“我再去给你们拿脸盆脚盆去。”
纪煜泽根本没时间说话,只能跟着出去拎了桶凉水进来,又拦住送盆子的朱桂花,让她不用忙了,赶紧回屋去。
朱桂花从纪煜泽脸上实在看不出他的心思,更不知道他回来想干什么,所以就格外的小心:“你们明天早上不用早起,这两天生产队开始挖水渠,早上可能有些吵。“
纪煜泽嗯了一声,拎着盆子进屋。
朱桂花越想心里越忐忑,小跑着回屋跟炕上的周满仓说道:“你说老二突然回来干啥?”
周长运还歪靠在炕边,抄着手有些不在意:“这是他的家,他回来咋了?当初他说结婚不回来办,我还以为是这个女的看不上咱们乡下呢。现在回来不是挺好的。”
朱桂花瞪他一眼,压低声音骂着:“你懂个屁,你忘了罗彩霞的事了?”
周长运愣了一下,期期艾艾地说着:“我二哥也没说跟罗彩霞好啊,再说我和罗彩霞的事情,你不也同意。”
朱桂花呸了一口:“你闭嘴,你个没用的东西,人都给你按在屋里了,你都没弄成。你要是和罗彩霞睡了,现在不就是你媳妇了?”錵婲尐哾網
周长运不服气:“谁知道罗彩霞死都不肯呢,也不知道看上我二哥什么,结果我二哥也没要她。现在她就是个破烂货,我看谁还敢娶她。”
朱桂花还是挺喜欢罗彩霞,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漂亮姑娘,心灵手巧还听话,家里就一个寡母,也挺能干的。
她就想着让罗彩霞跟小儿子好,结果不知道谁说的,罗彩霞在跟老二谈对象。
而纪煜泽在家的时候,确实也经常帮着罗彩霞母女俩,干农活挑水砍柴的,所以她也觉得纪煜泽看上了罗彩霞。
而周长运也喜欢罗彩霞,朱桂花就偏心小儿子,也更希望罗彩霞能成小儿媳妇,等罗彩霞的那个寡妇妈死了,家里那个院子不都是周长运的。
所以早几年,朱桂花就算计着,想让周长运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就不怕罗彩霞跑了。
结果罗彩霞拼死也不同意,还撞墙要寻死。
朱桂花怕把事情闹大了,赶紧哄着罗彩霞,说周长运是喝多了,只要她不往外说,以后肯定让纪煜泽娶她。
甚至下跪求罗彩霞。
罗彩霞心软答应了,朱桂花赶紧托人给周长运说了个更偏僻山沟里的媳妇,这才消停了几年。
可是三年前,纪煜泽发电报过来,说是受了重伤,让家里过去人照顾。
朱桂花舍不得离开,毕竟走一个人,就少挣一份工分,还要去那么多天,想了想就让罗彩霞去。
罗彩霞当天下午收拾东西离开,去了大半个月才回来,村里人都觉得纪煜泽肯定会娶罗彩霞。
毕竟罗彩霞一个大姑娘没名没分的过去照顾大半个月。
就等着喝纪煜泽和罗彩霞的喜酒,谁知道一等三年,前几个月传来纪煜泽结婚了,娶的是城里的姑娘。
村里人都觉得纪煜泽对不起罗彩霞,就是一个陈世美。
朱桂花心里却跟明镜一样,罗彩霞三年前离开去照顾纪煜泽,半路上却被周长运拖进苞米的强bao了。
这事周长运以为没人知道,她却偷偷过去看得真切。
周长运发完兽欲后,提着裤子离开,扔下半死不活的罗彩霞不管。
朱桂花怕罗彩霞反过来去告小儿子,把罗彩霞弄到山上窝棚里伺候了半个月,还好言好语地哄着,只要罗彩霞饶了丧尽天良的周长运。
她一定会让纪煜泽娶了罗彩霞。
这件事又变得人不知鬼不觉,罗彩霞也从来没提过,因为一直是个沉默少语的性格,也没人发现什么问题。
朱桂花心里却有鬼,总怕纪煜泽知道这件事,更怕纪煜泽知道自己的身世。
毕竟两年前已经有人来村里打听过纪煜泽,听说还是京市的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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