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萧廷宴勾唇,冷笑一声,满眼都是嘲弄。“再给你一次机会?黑翼,你觉得本王现在,还有未来吗?冰火之毒,是天下奇毒,如果没有解药,用不了多久,本王就该下黄泉了。”“这件事也是怪本王,本王素来知道,你平日里很是维护盘儿,本王从前并不太在意这些东西,也愿意纵容着你。如今想来,本王是真的错了……你即使再忠心,就因为分辨不清忠奸这一点,也足够让本王置身在阴曹地府间了。”他摆了摆手,满眼都是疲惫之色,再不看黑翼一眼,他吩咐黑羽卫,让他们将黑翼带出去。黑翼哪里肯离去,苦苦哀求萧廷宴不要赶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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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医术有限,恐怕无法救治王爷啊。你赶紧让人,去宫里请太医过来,否则若是再晚,王爷就危险了啊……”
黑翼一听,身子猛然一颤。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大夫,揪住了他的衣领:“王坤,你说什么?王爷是中毒?”
王坤吓得要死,带着哭腔:“是,是中毒啊。大人哪,赶紧派人去请太医,快点……”
云鸾急得要命,她看黑翼还在啰嗦迟疑,恼怒得不行。
身上生出了一股力道,狠狠推开钳制她的黑羽卫,疾步冲到黑翼面前,抬手便给了他一个耳光。
“你这蠢货,还在迟疑什么?赶紧去请太医啊……快点……”
黑翼被这一巴掌打得,彻底醒过神来,他恼恨地瞪了眼云鸾,这时候没有心思与云鸾计较。
他让黑羽卫留下看着王爷,他翻身上马,亲自赶往皇宫。
那些黑羽卫纷纷有些无措的看向云鸾,刚刚她说的话,他们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一开始,他们也不信她。可当知道王爷真的是中毒,他们不得不信了她刚刚的话。
这云四姑娘未卜先知,真乃神人也。
所以他们看着云鸾的目光,全都是钦佩:“云四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云鸾满脸皆是凝重,她瞥了眼敞开的酒楼大门:“立即将这里封锁,这里的人,谁都不准离开一步。一只苍蝇,也不能让它飞出这个酒楼。”
萧廷宴的情况,还不知道如何,这时候千万不能传出他中毒的任何信息,否则那些虎视眈眈想要取萧廷宴性命的人,肯定要群起而攻之,趁虚而入斩草除根了。
到时候,情况更加难以控制。
黑羽卫二话不说,当即便听从云鸾的吩咐行事。
云鸾想起盘儿那个人,她当即便吩咐黑羽卫去宴王府,将盘儿给抓过来。
黑羽卫有些迟疑地看着云鸾:“四小姐有所不知,那盘儿是铭月郡主派来的人,黑翼大人一直都护着那丫鬟,我们恐怕没有这个权限,去抓盘儿。”
云鸾气的厉害,她黑了一张脸:“我且问你,你是效忠于黑翼,还是宴王?宴王如今危在旦夕,这个盘儿就是罪魁祸首,既然是她下的毒,那么她身上肯定是有解药的。”
“你不想违抗黑翼的命令,难道想眼睁睁地看着你们王爷去死吗?虽然他黑翼是你们的首领,可你们却是效忠宴王,宴王的性命与利益,才是你们最要紧的事情。”
云鸾的一番话,彻底让黑羽卫恍然过来,他们个个面面相觑,满脸都是懊恼,对云鸾越发的佩服尊敬。
“云四小姐教训的是,是我等糊涂了。属下这就去将那盘儿抓来……”
黑羽卫领命而去,整个酒楼都大门紧闭,封死了任何一个出入口。
这幅阵仗,可把酒楼的掌柜与伙计给吓坏了。
可他们看着那些个个身穿黑甲,携带着寒光凛冽刀剑的黑羽卫,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更别说闹什么幺蛾子了。
云鸾拉着王坤,重新回了二楼厢房。
她踏入房间,便看见萧廷宴苍白着脸,靠在软塌上,整个身体都在瑟瑟发抖。
他此刻已然陷入了昏迷。
云鸾走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他额头温度滚烫得厉害,稍微触碰一下,她手指就火急火燎的,犹如被烫到了一般。
云鸾的眸光,渐渐地沉了下来,萧廷宴这种情况很是不妙。
她抿着唇看向王坤,一字一顿问道:“你先想法子给他降温……”
王坤满脸颓废,他摇了摇头,一副听天由命的绝望。
“这种中毒所引起的灼热,我根本没法子为王爷降温……”
云鸾气的要命,这王府的大夫,难道就是一个废物不成,解毒不会,降温也不懂。
萧廷宴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身边居然养了一群酒囊饭袋吗?
“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样被烧死?如果他死了,你身为王府中人,你以为你能逃得过吗?”
“黑翼大人不是请太医了吗?应该很快就能赶来了……”王坤满脸都是希翼的说道。
云鸾嗤笑一声,眼底满是嘲弄。
“太医?恐怕,这太医不是那么好请的。宫里有多少人,想要宴王死,你身为王府中人,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冷……”萧廷宴突然伸手,攥住了云鸾的手。
云鸾一怔,她离得近,倒是没想到,萧廷宴会突然抓住她的手掌。
她试着挣了挣,他的力道却极大,根本不容她挣开。
云鸾感受着他冰凉的手掌温度,她不由得微微蹙眉。
“刚刚他的温度是滚烫的,如今又是寒冷的。这到底是什么毒?一会儿犹如火海,一会儿又是冰寒……”
王坤颤巍巍地过来,查看萧廷宴的情况。
他有些不确定地说了句:“小的以前,曾经听路神医提过一种,类似症状的奇毒,名字好像叫冰火之毒。此毒一旦毒液入体,中毒者便会处于冰火两重天的境遇……”
“如果三个时辰,不能得到解药,恐怕这中毒者不是被冻死,就是被烧死。看王爷这症状,和冰火之毒极其相像。”
云鸾神色凝重地坐在了软塌旁,她凝着萧廷宴那憔悴死气一片的脸庞,心底不免升起几分同情。
身为皇室中人,虽然生来高人一等,过着人上人的富贵生活,掌握着其他人一辈子都无法掌握的权柄,可如果没命享受这些,又有什么用?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没想到,萧廷宴躲过了秦姬的下毒,终究没躲过那盘儿的暗害。
难道前世的命运轨迹,真的不能发生逆转吗?
她阻止了秦姬,却阻挡不住萧廷宴的死路吗?
云鸾不由得想到云家的人,她的心狠狠一抖。
不行,无论如何她也必须要扭转宴王的命运,否则云家也就跟着没有了出路。
云鸾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刺入手心,直到一阵刺疼传来。
她才敛回思绪,她无比沉着冷静,当即便吩咐王坤去内室柜子里,拿出全部的被褥,都给萧廷宴盖上。
虽然屋内燃烧着炭盆温暖如春,可萧廷宴的手冰冻刺骨,她必须要想办法,让他身体暖和起来。
否则,过不了一刻,恐怕他就会冻成一块冰了。
可是萧廷宴的情况,远比云鸾预估的还要严重许多。
一条条厚实的被褥,盖在萧廷宴的身上,屋内又添加了好几个炭盆,屋里的温度,几乎都要烧起来了,但萧廷宴的身上,还是犹如冰块一般。
即使盖了那么多条被褥,他还是生不出任何的温暖。
云鸾目光复杂地低头看着萧廷宴那憔悴的绝色容颜,她是真的不希望萧廷宴死。
王坤站在一旁,没有任何法子。
他颓废地跌坐在地,哭丧着一张脸。
王爷如果死了,那他也不能活了——黑翼大人,这一切全都要指望他了啊。
宫里太医院的院长——赵晖,还是有几分本事,他的医术几乎和路神医旗鼓相当,路神医如今不在京都,也唯有院长才能救治王爷了。
云鸾无法坐以待毙,眼睁睁地看着萧廷宴死。
她忍不住低头,将他冰冷的手掌,凑到自己的唇边。
她一边从嘴里哈着热气,一边给他搓着手掌。
她朝着已经绝望的王坤吼了一句:“你也过来,赶紧用酒倒在王爷的身上,替他揉搓身体……”
王坤吓了一跳,迫于云鸾的凶悍,他不得不爬起来,按照她说的照做。
萧廷宴处在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下,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冷,冷得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温度。
他就快要冻死了,整个人身体几乎都僵硬住了,便连呼吸,都被冰冷给冻结。
就在他觉得,自己真的要死时,突然,有一缕微弱的暖意,从手掌那边丝丝缕缕的传来,他昏昏沉沉地掀开眼帘。
模糊的视线里,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个穿着淡青色衣裙的女子,低敛眉眼,正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掌,抵在她殷红的唇瓣边哈气……
她那柔软的小手,不停歇地给他揉搓着手背。
丝丝缕缕的暖意,一点点扑在他的手心,透过手心慢慢地渗透进他的四肢百骸,他就像是一只快要濒死的鱼,这缕暖意为他带来了救命的水。
砰砰砰,那颗被冰冻的心,在这一刻慢慢地跳动起来。
暖意由下至上,缓缓地朝着全身蔓延开来。
萧廷宴的眼眸一阵恍惚,窗户敞开一条缝,有阳光渗透进来,洒落在她周身,她犹如置身在一层金黄的光晕之下——
璀璨而夺目,潋滟而神圣!
那精致的五官轮廓,一点点地映入他的眼中,她的模样渐渐变得清晰。
云鸾?居然是她,是她以这样的方式,给予他温暖,救赎了他的生命,让他彻底的得到重生。
在这人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好而光芒万丈的女子?
萧玄睿那个瞎眼的,老天把最好的宝贝,送到了他的面前,他却根本都不懂得珍惜。
这一刻,萧廷宴觉得,他悲惨的人生,终于得到逆转,终于等到了他生命中的那缕曙光吗?
在这种温暖中,萧廷宴的眼皮再次沉重,他慢慢地又合上了眼帘。
云鸾察觉到他的异样,她连忙低头,在他耳畔轻轻呼喊道。
“宴王……你还好吗?”
萧廷宴没有任何回应,就像是死了一般。
王坤抖着手,去触摸萧廷宴的鼻息,那里触手的一片冰凉,他几乎都感受不到王爷的气息了。
他有些崩溃的,跌坐在地,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完了完了,王爷熬不住了,王爷去了……”
云鸾的额头,不禁冒出一层汗来。
她嫌他聒噪至极,那哭声生生刺耳,让她极其烦躁。
她冷冷地看向王坤,低斥一声:“闭嘴,再哭闹一句,我割了你的舌头。”
王坤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再也不敢吭声。
云鸾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又尝试着唤醒萧廷宴:“宴王,你如果有意识,就睁开眼睛,最好别让自己沉睡。这个时候,如果你真的睡过去,恐怕再也醒不来了……”
突然,萧廷宴的眼皮颤动了一下。
云鸾眸光一亮,她继续说道:“你试着睁开眼睛,用你自己的毅力去克服你的身体生理极限。你经历了那么多的迫害,无数次从暗杀中逃脱出来,这一次你也一定可以的。千万不要向命运屈服,即使命运将你给打趴下,打得快要断气了,你也不要放弃任何一丝求生的欲望。”
“我们不能让自己哭,而让敌人笑。你想一想,你身上背负的东西,想一想到底是谁让你变成这个鬼样子。你的仇人还没咽气,你怎能这么轻易向死神低头?”
萧廷宴真的很累,真的很想就此闭眼睡去,可有个女人,一直不停地在他耳边吵闹,吵得他耳朵疼,不得一丝清净。
他想要出声,让她别吵,可是她的话渐渐转为成一股神奇的力量,这力量支撑着他达到了身体的极致,抵抗住了那体内不断翻涌的疼痛与煎熬。
他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幅画面,高高的红墙内,一个柔美的女子穿着一袭妃色宫装,她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哭得稀里糊涂,满脸都是委屈:“母妃,练功实在是太累了,儿臣坚持不下去了。”
女子手里捏着帕子,眼底虽然带着心疼,脸上却泛起果决。
她温柔地给男孩额头擦着汗水。
“宴儿乖,如果累了,那就歇一歇。母妃给你擦擦汗……你歇一会儿,我们再继续练功好吗?”
“不,我不要再练功了,母妃我身上好疼啊,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小男孩揪着她的袖子,苦苦哀求。
女子眼底的温柔褪去,一把将男孩推开。
无论男孩如何哭着要让她抱,她都无动于衷,她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他哭闹,等他哭的声音哑了,再也哭不出任何眼泪,她才缓缓地开口说话。
“如果因为累了,就选择放弃,你还配做我的儿子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连这点苦头都吃不了,未来的路那么长,你怎么能坚持走下去?宴儿,你的前路充满太多荆棘,母妃和父皇陪不了你走太久。”
“等到母妃和你父皇不在这人世了,你能依靠的,除了自己再没其他人。你不让自己变得强大,如何能存活在这人世?你不练就一个强大的外壳,如何能抵御住来自四面八方的明枪暗箭?”
“敌人太多,太强大,容不得你有半刻放松,否则你一旦松懈,那些环伺在周围的饿狼,将会随时猛扑上来,咬住你的脖子,吸干你的血,将你置于死地。累,也要继续,痛,也要忍着……只要活着,只要还有一口气,你就必须要坚持下去。”
萧廷宴的心,慢慢地开始痉挛战栗,那丝丝缕缕的疼痛,从心口那里一点点的蔓延出来。
求生的欲望,在这一刻,从未如此强烈。
他不能就此倒下,更不能就这样认输,否则他有什么颜面,去见母妃和父皇?
萧廷宴痛苦地低吟一声,用力的撑起眼皮,原本已经麻木的感知,在这一刻彻底变得清晰。
他感受到了冰冷的掌心,紧紧握着的那一只柔软的小手。
他突破那无尽的黑暗,不愿向死神屈服,拼尽全力狠狠地撕破死神枷锁与禁锢。
“母妃……”他低呼一声,猛然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
王坤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从昏睡中,醒过来的宴王,他激动的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扑到了萧廷宴的面前。
“王……王爷,你醒了?好,真是太好了……”
刚刚他还以为,王爷死了,他没想到王爷的毅力居然会这么强大,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醒来。
王坤激动得泪流满面,哭着看向云鸾。
“四小姐,王爷醒了,他还没死。”
云鸾虽然内心很是激荡,但激荡过后,她已然在最快的速度下,恢复了平静。
她处变不惊拿着帕子,动作轻柔地给萧廷宴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她眼底亦是闪烁着,对萧廷宴的钦佩,与面对死亡毫不妥协的坚韧决心。
“王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身体有感觉到暖意吗?”
萧廷宴眸光恍惚地看着云鸾,他感受着她擦拭自己额头上的触感,这种温暖的动作,几乎与他记忆中母妃给他擦额头汗水的感觉,一模一样。
他张了张嘴,目光灼灼地凝着云鸾,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一颗死寂的心,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变得鲜活起来。
他刚刚要对云鸾说些什么,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黑羽卫在外面禀告,说是将盘儿带了过来,萧廷宴眼底满是迷惘,不解地看向王坤。
“怎么回事?”
云鸾率先回道:“我怀疑,你府里盘儿也是睿王的人,你这次中毒,恐怕和她有关。所以我让你的黑羽卫,将她给捉了过来……冰火之毒的解药,向来与毒药一体。她如果给你下毒,那她身上必定藏着解药。”
萧廷宴抿着薄唇,眼底闪过几分冷芒。
云鸾的话虽然没有任何依据,可他就是相信她所说的这些。
刚刚如果不是云鸾,恐怕他真的撑不下去,真的就此死了。
是云鸾,再一次救了他的命。
是她将他彻底从濒死的绝望中拉了出来。
试问,这样一个拼劲全力挽救他的人,又有什么理由欺骗于他呢?对他图谋不轨?
盘儿,秦姬,她们都是跟随在自己身边十余年的人。
她们曾经陪他走过无数风雨,他以为,他能信赖她们时,她们却给了他致命一击。
呵,人与人的信任,居然也会被当做筹码,也会被利用,也会成为吞噬他的武器。
萧玄睿——赵贵妃,他们真是好手段啊,也足够有耐心,十年布一棋,十年的潜伏,只为了这一天的反击。
当真好心机,好手段。
萧廷宴抿着薄唇,缓缓地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扭头看向云鸾,眉眼中染上几分温润。
“云四小姐,这件事就麻烦你替本王处理了。无论你想做什么,本王都听你的。所有黑羽卫,都听从你的调遣……”
云鸾回视着他灼灼发亮的眼眸,她勾唇敛然一笑:“好,既然王爷如此信任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你的安危,亦是关系到我们云府的未来。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你出事……”
“嗯,本王自是信你的。”萧廷宴眼底掠过几分潋滟的光芒,轻声一笑。
云鸾带了几分揶揄:“你比你那个手下有眼光……”
萧廷宴察觉到她似乎话里有话,他微微蹙眉,还没来得及问,云鸾便出声,让黑羽卫将盘儿给带进屋内。
黑羽卫在外面应了,推开厢房门。
盘儿被狠狠一推,跌跌撞撞踏入了屋内,她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跪在了萧廷宴的面前。
云鸾缓缓站起身来,慢慢走到盘儿的身边。
此人穿着粗布麻衣,头上没有佩戴任何的饰品,一张脸黢黑,身形壮硕就像是男人。
她的长相,是趋向于那种男女之间的样子,根本没有女人半分的温婉,亦没有男子那般的气概。
她从始至终都低着头,看都不看这屋内人一眼。
云鸾蹲下身来,抬手捏住她的下颌,让她抬起头来。
盘儿被迫抬起头,那一双眼眸布满冰冷,冷冷地看向云鸾。
“是你让人将我抓来的是吗?云四小姐,我自问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诬陷我,要朝我身上泼脏水?”
她说着,扭头看向萧廷宴,眼底满是愤慨:“王爷,奴婢是无辜的,请你千万不要信她的话,掉入了她所设的陷阱。奴婢跟随你十多年,又是铭月郡主派到你身边伺候的人。奴婢怎么可能会背叛你,给你下毒呢?”
萧廷宴抿着唇角,眸光阴寒地凝着盘儿:“垂死挣扎无用,你现在如果交出解药,本王最起码还能给你留一个全尸。”
盘儿的眼睛,陡然泛红起来。
她沙哑着声音,自嘲一笑:“所以,王爷是信云鸾,而不信奴婢了?即使铭月郡主在这里,给奴婢求情,王爷也是一心偏着云四小姐?”
“王爷,你怎能如此糊涂呢?你怎能轻易相信云鸾的话?她喜欢睿王十多年了,她毒害你的嫌疑更大啊。当时你毒发的时候,你的身边是不是只有云鸾一人?明明是她的嫌疑最大啊,我都不在你身边,我实在不明白,为何她说凶手是我,王爷就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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