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朱桂花一下就炸了,瞪眼看着周长林::“你闭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不是我生的,难道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怎么,不想管我们,现在又想说不是我生的?”周长林没再吱声,闷头坐那里不说话。朱桂花也坐下,开始骂纪煜泽没良心,白眼狼,又骂明安鸢是个狐狸精,搅家精,她嫁过来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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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安鸢瞪眼看着纪煜泽:“你快点啊,一会儿肿了。”
纪煜泽只能伸手握着明安鸢的手腕,一手捏着她的手掌轻轻揉着,眉眼轻垂,神情专注。
这么面对面的站着,明安鸢抬脸就能清楚的看见纪煜泽浓密的睫毛,还有微微涨红的耳根,弯着眼笑起来,这时候的男人都这么纯情吗?錵婲尐哾網
还是只有纪煜泽这么纯情?恐怕连女人手都没摸过吧。
纪煜泽确实没有这么仔细地摸过姑娘的手,柔软细腻,像是在掌心会化开,要不是脸庞微黑,这会儿怕是红得不像话。
明安鸢感觉纪煜泽手艺还不错,揉了几下,手腕没那么疼了,也不再难为他:“好了,这会儿不疼了,没想到你手艺还不错呢。”
纪煜泽松手,还觉得掌心发烫,默默背在身后,和明安鸢一起回家。
到家时,去干农活的周长林和周长运都已经回来,蹲在院里说话,牛春英和陈巧兰也在,正说着罗彩霞自杀的事情。
周长运难得不怎么说话,主要是心里害怕,罗彩霞竟然会自杀,现在又被救回来,那回头会不会把他们两人的事情说出去?
这会儿蹲在地上,心里像是猫挠一样的难受。
看见纪煜泽和明安鸢进院,牛春英先迎了上去:“咋样,彩霞好些没有?我们也不好都过去看。”
明安鸢点头:“嗯,现在没事了。”
牛春英舒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姑娘也是的,有啥想不开就能喝药呢。”
陈巧兰在一旁插话:“咋想不开?你看看她自己干的事情啊,村里人都让她给骗了,我们还都以为她跟二哥处过对象呢。”
周长运黑着脸骂了一句:“你闭嘴,就显得你能了是吧?”
陈巧兰仗着大家都在,周长运不敢打她,不服气还嘴:“我也没说瞎话,你为啥那么护着她?”
周长运蹭得起来:“你再废话,看我一巴掌扇死你。”
周长林赶紧起身:“老三,你耍什么混蛋呢。”
牛春英见这个话题聊不下去,赶紧打着圆场:“好了好了,我饭都做好了,赶紧洗洗吃饭吧。”
明安鸢见纪煜泽坦然地去洗手,也跟着过去,很小声的问:“我们晚上一起吃饭?”
纪煜泽有些纳闷:“为什么不吃?我这些年给家里的钱,管我们两顿饭也是应该的。”
明安鸢想想很有道理,看来这个木头男人也不是只知道吃亏的呀,瞬间心安理得的洗手,跟着纪煜泽一起进屋吃饭。
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家里也没白面。
牛春英把土豆擦成条,过水后又滚上玉米面蒸熟,最后砸点蒜泥,倒上醋拌着吃,还有一盘咸菜丝。
明安鸢还是第一次吃这种饭,虽然没有油,味道却不错。
除了周二妮,一大家人围坐在厨房的大炕桌上闷头吃饭,只有筷子打着碗边的声音,没有人说话。
明安鸢挨着纪煜泽坐着,另一边是牛春英。
牛春英见气氛太安静,给明安鸢夹了点咸菜丝:“家里也没点荤腥,明天我让建华他们几个去山上抓野兔,现在天暖和了,兔子也都出来了。”
明安鸢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这样就挺好的。”
牛春英摇头:“好啥啊,我可是知道你们城里人天天吃白面,肯定吃不惯这些。”
可惜她不当家做主,要不怎么也去倒腾点白面回来。
朱桂花扒拉着饭,听着牛春英的话,冷哼了一声,却没说话。
周满仓不死心,瞪了朱桂花一眼,讨好地笑着:“对,你大嫂说得对,明天让建华几个去抓野兔,要是抓不到就去买点肉回来,再换点面粉回来,老二两口子难得回来,怎么也要包顿饺子吃。”
两个小孩子一听要吃饺子,立马喊起来:“要吃饺子喽,要吃饺子喽。”
朱桂花瞪了两个孩子一眼,却不敢说不行,闷头默默吃饭。
明安鸢见纪煜泽一直面不改色地吃饭,心里有些佩服,这人的心理素质也是杠杆的。
晚饭后,都各回各屋,留牛春英一个人在厨房洗碗刷锅,明安鸢想想回屋跟纪煜泽大眼瞪小眼,留下帮着牛春英洗碗,听她八卦也挺有意思。
牛春英不肯让明安鸢插手:“不用,这点儿活我一个人干就行,你坐一边歇着。
”
明安鸢帮着收拾桌上的碗筷:“没事,我闲着也是闲着。”
牛春英不再客气,乐呵呵地跟明安鸢说着有的没的,突然话锋一转:“村里之前说彩霞和老二处对象,我还纳闷过呢,我嫁过来的时候,老二刚十四,性子闷不爱说话,没事就喜欢看书,直到当兵走也没见跟彩霞走得太近啊。”
她说这话不过是为了宽明安鸢的心。
明安鸢却好奇那些年,纪煜泽在周家过得好不好:“你结婚挺早呀,那你来的时候,纪煜泽啥样?”
牛春英性格直爽,也没那么多心眼,知道有什么说什么:“我嫁过来的时候,老二就挺高了,不过瘦得跟个麻杆一样,那几年正是最苦的时候,全国还闹饥荒,就咱们这个村里都饿死不少人。但咱们家里就没事,都是老二聪明,他进山总是能抓到一些吃的。”
“你想那时候树皮都吃没了,山里水里能吃的都被人吃没了,偏偏就老二总能找到吃的。”
牛春英感恩纪煜泽,也是因为她怀孕时,纪煜泽从山上回来,偷偷塞给她一只烤熟了的野兔子。
明安鸢只在历史书上看过这一段历史,没想到纪煜泽却真真切切感受过。
牛春英想想那几年的日子,还是很多感慨:“还记得有一次,村里人见老二总是能带回来吃的,就起了坏心思,几个年轻后生在半路上拦着老二,让他把口袋里的东西交出来。你都不知道,老二才刚满十四岁,瘦得跟个豆芽菜一样,硬是把五六个二十多岁的后生打个半死。”
“从那儿以后,没人再敢惹老二,就连老三也被老二打过。”
说完又怕明安鸢觉得纪煜泽太暴力,赶紧补充:“但老二心也是最好的,村里有些老人弄不来吃的,老二有了也会分他们一些。”
明安鸢却听得热血沸腾,仿佛能看见那个十四岁的少年,如一匹孤狼般站在人群中。
突然想去抱抱他。
明安鸢回屋纪煜泽没在,不知道人去哪儿了,洗漱完也没见人回来,正好避免同时躺下的尴尬。
天黑的早,却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干。
只是这一天过的实在太精彩,明安鸢躺下后想了下怎么对纪煜泽这个木头男人徐徐图之,又想了回去后的发展,没多会儿就沉沉睡去。
不知道纪煜泽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人什么时候躺下,只觉得睡到后半夜很暖和,像被太阳暖着。錵婲尐哾網
等早晨醒来,身边依旧空着,被褥叠放整齐。
让明安鸢迷糊了好一会儿,这人是没回来呢,还是一早就出去了?
懒洋洋的起来去洗漱,院子里也是静悄悄一片,大人孩子都没见,只有昨天被周建华吓坏的小花猫卧在窗下晒太阳。
明安鸢洗漱完,依旧没听见有任何动静,有些纳闷人都去哪儿了?
正琢磨时,牛春英拎着一条肉进来,足足有五六斤,看见明安鸢,脸上立马堆满了笑:“起来了呀,锅里还有红薯,你先对付一口,中午咱们吃饺子。”
明安鸢看了一圈:“纪煜泽呢?”
牛春英乐呵着:“一早就带着建华他们三兄弟进山了,快,赶紧进屋。”
明安鸢努努嘴,这个木头男人竟然扔她自己在家,跟着牛春英进了厨房。
牛春英笑着:“这买肉的钱是老二给的,我去的早,这条最好的五花肉让我买回来了,看看这肥膘多厚实。”
明安鸢挺意外,还以为是周满仓一早让牛春英去买的。
牛春英把肉放好,洗了手去给明安鸢拿红薯:“老二说中午家里待客。”说完又很小声的说:“估计是要说分家的事情。”
明安鸢惊讶,不是说等忙完这几天吗?怎么突然就提到分家了?
牛春英还有些羡慕,却偏偏只能羡慕,谁让老二有本事,有底气回来喊着分家呢?
明安鸢吃完红薯,就听院里有了动静。
纪煜泽带着三个孩子回来,有人抱着野兔有人抱着野鸡,连最小的都拎着一串十几只麻雀。
进院就开始喊着:“妈,妈,快看我二叔抓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明安鸢跟着出来看热闹,见到这么多东西也觉得惊奇,惊讶的问纪煜泽:“这些都是你打的?”
纪煜泽点头:“嗯。”
明安鸢啧啧两声,冲纪煜泽竖着大拇指,眼睛里都带着光:“你怎么这么厉害啊,神枪手呀,你这样让我很骄傲啊。”
纪煜泽被明安鸢这种过分亲昵的夸赞让他不自在:“天气暖和,小动物都出来觅食了。”
明安鸢就喜欢看纪煜泽害羞的样子,笑容更灿烂:“不不不,还是你厉害,难怪那么多姑娘喜欢你呢。”
怕吓着纪煜泽,后面那句包括我没有说。
纪煜泽瞬间严肃了几分:“不要胡说,我去把东西收拾了,中午支书和三叔公他们过来吃饭。”
明安鸢顿时来了兴趣:“我给你帮忙。”
给这些小动物剥皮,她可是太喜欢干了。
纪煜泽没拒绝,他去杀野兔杀野鸡,明安鸢回屋拿了手术刀出来。
剥兔子皮,剥野鸡皮,都非常干净利落的剥下整张皮。
最后杀麻雀,直接把麻雀头一拧,手术刀轻轻一滑脖子处,一只麻雀完好的被剥离出来。
周建华兄弟三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见过很多人剥兔子皮,杀麻雀,却没有一个能像明安鸢这样,动作干脆利落,还没有太多血污,弄过的地方干干净净。
纪煜泽看着明安鸢娴熟的动作,默了一下,这姑娘现在连装都不装了。
几人在院里干得热火朝天。
朱桂花躲在周二妮屋里愁眉苦脸,一早起来,纪煜泽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说中午要待客,请了三叔公和村支书,还有几个长辈过来,估计是出去问了一圈,大家都有时间。
这分家,是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周二妮躺在炕上,听着院里的动静,再看朱桂花苦着脸:“我二哥要分家,肯定是那个明安鸢撺掇的,她一看就是个狐狸精。迷得我二哥什么都听她的,你看她回来,我就出事,彩霞姐还自杀。”
朱桂花瞪眼:“可不要胡说,罗彩霞自杀和明安鸢没关系。”
她倒不是头脑清醒了一回,只是不想再把罗彩霞的事情搅和进来,现在巴不得和罗彩霞撇清关系。
这样周长运强bao罗彩霞的事情才不会暴露。
心里却不屑的想着,罗彩霞当初还看不上他家老三,结果呢?鸡飞蛋打。这么一闹,看她以后还能嫁出去。
牛春英收拾着剁肉馅,纪煜泽把炉子生在院里准备炖肉。
陈巧兰带着两个孩子从外面回来,让两个孩子在院里玩,她难得主动的去厨房帮牛春英干活。
明安鸢没事就背着手看着纪煜泽忙:“大哥他们又上工去了?”
“没,大哥带人去镇上拉种子,水渠已经挖完。”
明安鸢哦了一声,那就是没活干,大家都在闲着,朱桂花和周满仓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周长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这个周满仓也是个神奇的存在,没事咳的要死,感觉下一秒就能把自己咳死。
却又能憋着一声不吭,在屋里像死了一样。
明安鸢好奇完,又看着纪煜泽非常熟练的炒肉炖肉,一看就很会的样子:“你怎么这么会做饭?”
纪煜泽有问必答:“刚去BD时,在炊事班干待了一年多。”
明安鸢背着手非常满意的点头:“那不错,以后只要你在家,咱们家的饭就你做了哈。”
无形中又撩了纪煜泽一把,让纪煜泽握着炒菜铲子的手都顿了一下,才淡淡的嗯了一声。
明安鸢满意的弯眼笑着,逗纪煜泽,让她觉得在这个清苦的年代,还挺有意思的。
……
院里炖肉的香气很快在空气中飘散,左邻右舍都能闻见,连从大门口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吸吸鼻子。
没用多长时间,全村人都知道周家老二要分家。
明安鸢站在太阳下,眯眼看着时不时路过往院里探头看的行人,突然觉得她给纪煜泽按个老实人的定义是错的。
就院里炖肉,这是老实人能想出来的损招?
纪煜泽已经适应明安鸢围在他身边,时不时说两句好听话,让他忍不住面红耳赤的。
肉快炖好时,三叔公带着小柱过来,支书周家旺也和几个叔伯长辈过来。
周满仓这会儿也不装死了,颤颤巍巍地出来跟几人打招呼,朱桂花也从屋里出来,挤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几人去了朱桂花屋里的炕上坐下,纪煜泽也陪着进去,开始聊天气聊收成。
明安鸢还想听听这些人都会聊什么,看看热闹。
只是这里有规矩,家里来客人,女人不能上桌,吃饭都要在厨房吃。
等饭菜饺子都端过去,明安鸢才跟着朱桂花,牛春英几人坐在厨房炕上开始吃饭,孩子被安排在地上的小桌上吃。
牛春英心疼小柱年龄小,抱着身边坐着,喂他肉和饺子吃。
朱桂花面对一桌肉和饺子也没食欲,看着狼吞虎咽的陈巧兰,忍不住骂道:“你瞧瞧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家里是没给你吃还是没给你喝,老三呢?”
陈巧兰来不及咽下嘴里的饺子,呜咽着:“我哪儿知道。”
朱桂花脸更阴沉,这要分家,其他两个儿子却不在,一会儿闹起来,连个帮腔的都没有。
明安鸢心情不错,麻雀鲜嫩,野兔咸香,野鸡也瘦而不柴,连饺子都是咬一口满嘴冒油。
最重要的是,能看见纪煜泽收拾这么一家极品,更开心。
男人那一桌,气氛还算好,周家旺抿着酒问纪煜泽的工作:“以后就留在龙北市了?”
纪煜泽摇头:“还不一定,要是单位搬到实验基地,我们也会跟着过去。”
周家旺听广播多,知道的也多一些:“你们做的实验,是不是就什么导弹?能打鬼子的那种?”
纪煜泽避开话题:“家旺叔,这么忙还把你们喊来,麻烦你们了。”
周家旺摆手:“不麻烦不麻烦,这哪里是麻烦我们,看看这吃的,比过年都吃得好呢。”
看着大家都吃得差不多,想来的目的,问纪煜泽:“长锁,你真想好了要分家?能说说为什么吗?”
纪煜泽点头:“当年我当兵走时,家里让我走的条件就是,我这些年的津贴都寄回家里,结婚后可以分家。”
这件事,周家旺和在座的几个长辈都知道,当初名额是周长运的,周长运不去,就只好让纪煜泽顶上,在村里也是闹得人尽皆知。
周满仓皱着眉头:“那不是怕你一个人在外面乱花钱,再说我们都是一家人,闹出去让人看笑话。”
周家旺却有些疑问:“长锁,你们以后就在城里生活,也不经常回来,这跟分家也没区别,再说这家里有啥?房子你也带不走。”
纪煜泽却是早有准备,从口袋掏出个信封,拿出写好的协议给周家旺看:“分家后,以后家里的事情我不会再管,每个月给家里寄五块钱养老钱。”
周满仓听完脸已经黑了,隐忍着才没发火。
周家旺拿过协议慢慢看完,没想到纪煜泽竟然写了很多条,大概意思就是家里除了五块钱养老钱,其他一分都不会出。
哪怕是周满仓和朱桂花生老病死,他都不会管。
他还真没想到纪煜泽做得这么绝,这哪里是分家,这是断绝关系。
迟疑了一会儿,看着纪煜泽:“长锁,你真要这么做?不管怎么说,他们是你的父母,偏心也好,自私也罢,把你拉扯这么大总归是不容易的。俗话说他们养你小,你就该养他们老。”
纪煜泽态度很坚定:“我已经定下主意,家旺叔,你把上面的内容给大家念念,如果都觉得我做得过分,我可以来解释。”
周家旺犹豫了下,看着周满仓脸色不好,如果知道上面的内容恐怕能气死,就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儿子,最后还要和家里断绝关系。
搁谁,谁受得了?
但纪煜泽态度坚决,他只能硬着头皮念了出来。
除了三叔公,其他几个叔伯脸上满是震惊,周满仓脸色从黑到红,又到黑紫,怒火已经让他没了理智。
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就朝着纪煜泽砸过去:“好你个纪煜泽,你现在是长本事有能耐了,就要跟家里断绝关系,真正是个白眼狼。”
纪煜泽不躲不避,酒杯砸在额头,顿时砸出个血口子,血汩汩地往外流。
他连擦的意思都没有,任由温热的液体流下,眼睛却盯着周满仓:“你同不同意,我以后都会这么做,今天不过是让三叔公和各位叔伯做个见证。”
周满仓这会儿已经不管不顾了,既然撕破了脸,也没什么好遮掩的:“见证什么?见证我这么多年养了个白眼狼?”
三叔公有些看不下去,把口袋里给小柱擦鼻涕的手绢掏出来,给纪煜泽捂着额头,瞪眼看着周满仓:“满仓,这天不是一天冷,人心不是一天寒的,你们怎么对待长锁的,大家也都看着呢,再看长锁给这个家里做的,你们要学会知足。”
周满仓不服气:“我们对他怎么了?我们生他养他,他就该给我们养老。”
纪煜泽拿着手绢按了按额头的血,神色依旧从容淡定:“我七岁时,就因为我吃得多,浪费家里粮食,你故意把我扔进山里,如果不是我命大,已经被狼吃了。”
“还有掉下山崖,被王英婶子救回来那次,那年刚开始闹饥荒,你故意骗我去山崖边捡羊粪,然后推我下去。”
周家旺和其他几个叔伯震惊的看着纪煜泽:“长锁,这可不能胡说。”
周满仓心里一惊,恼羞成怒:“你放屁,虎毒不食子,我们怎么可能做出那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纪煜泽盯着周满仓的眼睛:“因为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三叔公叹口气:“满仓,你推长锁那天,我也在山上捡柴,是我告诉长锁,家里实在太难了,父母才会下狠心不要自己的孩子。”
周满仓嘴唇忍不住哆嗦:“三叔……”
周家旺突然觉得很憋气,这他妈还是个人吗?大手在桌子上一拍:“长锁,我们给你做见证,以后周满仓和朱桂花生死都不用你管,那五块钱也不用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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