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果然第二天醒来,我又恢复了正常。就是 TM 的快要迟到了。室友们还在呼呼大睡。玛德,就我个倒霉鬼,手气臭得跟尼玛脚气一样,选课选到了早八。赶在上课铃响的前一秒,我急吼吼地冲进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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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哥哥是个不苟言笑的大帅哥。
我意外附身在了他的眼镜上。
每天都能光明正大地「监视」他。
而他却不知道。
直到某天夜里,他虔诚地对着眼镜,低声诱哄:「乖,淼淼,再喊我一声干哥哥。」
我:「???」
淦!被偷家了?!
已经晚上 12 点多了。
盛淮竟然还在看书。
他的室友不是在打游戏,就是上床睡觉去了。
我打了个哈欠,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一觉醒来,我竟然会附身在盛淮的眼镜上?
而且这个现象一连出现了三天。
每次附身的时间、地点和时长都是随机的。
最开始我是慌乱的。
现在直接一整个摆烂。
反正只要盛淮一睡觉,我就能回去。
眼下,他正在做什么,我是看得一清二楚。
但他却不知道我的存在。
有点……刺激!
盛淮是我爸战友的小孩。
八岁之前,他长得贼好看。
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从小我就发挥出了颜狗的潜质。
天天跟人家屁股后面「哥哥、哥哥」地喊。
强行认人家当干哥哥。
还到处和小朋友们炫耀:「我有天底下最漂亮的哥哥。」
但谁能想到,他去他姥姥家住了一个暑假。
再见面,他竟然胖成了一个球。
还晒得黝黑。
我立马觉得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冲击。
而且,更糟糕的是,因为我之前炫耀过头了,那些小朋友果然回头来笑话我了。
我就不太想和盛淮玩了。
正巧,隔壁又搬来一个可爱小男孩,和我一般大。
我火速抛弃了盛淮,转头觍着脸跟在蔺宴屁股后面跑了。
又认下了一个干哥哥。
小盛淮委屈地问我,为什么不和他一起玩了,跑去和别人玩了。
我借口说:「我妈不让我打扰你学习。」
他傻乎乎地信了。
谁知那天我和小红玩过家家,我和她都抢着当蔺宴的新娘。
我理直气壮抱着蔺宴的胳膊。
「蔺宴是我哥,我们是一家的,这个新娘该我来扮演。」
小红不服气地拽着蔺宴另一条胳膊。
「盛胖子不才是你哥吗,蔺宴怎么也成你哥了,这个新娘我要扮演。」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有损我孩子王的威风啊,连忙大声反驳回去:「他才不是我哥,我怎么会要一个流鼻涕的小胖子当哥哥,蔺宴才是我哥。」
小红忽然沉默了,后退了两步。
哼,小样,怕了吧。
我得意洋洋地拿起地上的白纱,正要盖在头上。
「林淼淼!」
身后陡然传来一声怒吼,吓得我虎躯一震,手里的白纱立刻掉在地上。
「你太过分了!我再也不要和你玩了!」小盛淮一手拎着书包,一手拿着我最喜欢的冰淇淋,通红着眼站在几步之外。
「我要和你绝交!」他恶狠狠咬了一大口冰淇淋,头也不回地跑了。
第二天,我妈揪着我的耳朵上门去给他道歉。
但他在气头上,不愿接受。
后面他转学走了,我和他的关系也就那样了。
虽然逢年过节的也会见面,但基本上不怎么说话。
就像现在,虽然在同一所大学,但也是各干各的,互不打扰。
橘黄色的灯光下,盛淮的侧脸帅得掉渣。
我忍不住小小嫉妒了一下。
「这小子吃什么长的,明明小时候是个小胖子,怎么一转眼帅得我高不可攀。」
「睫毛好长,皮肤好好,嫉妒!」
「这么晚了还不睡,是打算修仙吗?」
我这样想着,开始观察起了他有没有黑眼圈。
「竟然没有黑眼圈,差评!」
我的内心愤愤不平。
耳边猛地传来他一声轻笑。
我低头,看见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桌上的书,已经半个多小时没翻页了。
原来他是在走神。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开心事。
我还以为他在思考书上的哲理呢。
突然,眼尖的我发现,他的书包里露出了粉色一角。
「笑死,粉色娇嫩,你几岁。」
他十指修长,轻轻翻过一页书。
又转身从书包里掏出了记号笔。
顺带抽出了那粉色的东西。
我打眼一瞧,竟然是一封情书。
心里顿时有些酸溜溜的。
「好家伙,刚才脸都快笑烂了,敢情是因为想起了被告白的事吧。」
「你小子可真是桃花一朵接一朵,表白墙钉子户,这种好事咋就轮不到我呢。」
「明明我长得也不差啊……」
他倏地眉头轻皱,有些不高兴地将情书压在下面。
我好奇地伸长脖子,想看看情书的样式。
「给男孩子写情书,真的有用吗……赶明我也试试。」
他忽然将笔「啪」的一声搁在桌上,将情书粗暴地塞进了抽屉里。
动静不小,引来了室友的侧目。
他淡淡说了句:「抱歉。」
我内心不由得腹诽:「啊,怎么突然生气了?」
「果然这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一阵一阵的。」
他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没有。」
没有什么?
我凝神去听,他却闭嘴不说了。
他打开了手机,查看课程表。
锁屏换了。
上次还是两个 Q 版的胖小孩。
一个能认出来是他。
另一个穿了条花裙子,看起来像条滑稽的胖头锦鲤,根本认不出来是谁。
我扫了一眼他的课程表,百无聊赖地想着明天吃什么。
想吃烤鱼。
想吃鸭脖。
还想吃糖炒栗子和小蛋糕。
然后顺带再给蔺宴带一份。
就这么定了!
突然,「嘭」的一声。
盛淮猛地把手机倒扣在了桌上。
声音贼响,引来了床上室友的探头。
他冷声解释道:「对不起,手滑了。」
我立马小声拆台,反正他也听不见。
「你胡说,你才不是手滑,你就是发脾气,故意的!」
「你瞧你那嘴撇得都能犁二里地了。」
他又深吸一口气,拿起镜子,对着镜子捏了捏脸。
我一不小心和镜子里的他,对视了。
身前身后都是他极具侵略性的眼神。
猛然让我有种被前后夹击的错觉。
我脸红地闭上眼睛,心里碎碎念:「祖宗别照了,快睡觉吧,俺明天还有早八。」
他「啧」了一声,把眼镜摘下来,放在桌子上。
看样子是要睡觉了。
我心里松了口气。
他出去上了一趟厕所,回来后将眼镜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盒子里。
犹带着水汽的手,轻轻拂过我的周身。
弄得我浑身一激灵。
一阵脸红心跳。
我摸了摸不存在的心口。
幸好他看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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