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沈语死死的攥着这张薄薄的甚至有点简陋的纸,心头五味杂陈,时律为什么要把这份文件找出来拿给她?难道是在责怪第一个想要放弃宝宝的是她吗?这一刻,沈语宁愿他拿给她的是一份条款无情的离婚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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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你讲得对,桑喜喜跟时律最配。
沈语面无表情的又往下翻看了几条。
几分钟内,那个同事从狠磕cp变得跳脚抓狂,说发出去的消息撤不回来了,请沈语阅后即焚不要把消息传播出去,现在公司内部开始查每个员工的微信了,传播了消息的人一经发现当场开除并且送律师函。
沈语手指停顿在屏幕上,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这个同事的焦灼跟绝望,想了想,她回了个ok的手势。
她心疼这个同事,当然也不会传阅,毕竟她要的结果已经达到。
接下来就有的时律跟桑喜喜受的了,不是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嘛,再说了,她还没造谣呢。
沈语也不怕时律查到自己头上来,确实,这种事儿她嫌疑很大,但是她在网上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只要她闭着嘴巴不说一句话,时律最多能做啥?离婚吗?那本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想着,沈语合上了电脑。
瑜念正把买来的早餐一一往小桌子上摆。
沈语拿过豆浆插上吸管递给她。
瑜念摆手,“我刚吃过了,你吃吧,吃完了好好养着,给我养的白白胖胖的,长命百岁熬死那两个贱.人。”
沈语噗嗤一笑,“你骂我是绿王八呢。”
瑜念瞪眼,“绿王八怎么了,人生要想过得去,头上不得带点绿?王八人家能长命百岁,有什么不好的?”
“是是是,好好好。”沈语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不过胃口不佳,喝了口豆浆肚子里就又翻滚了起来。
瑜念赶紧拿垃圾桶过来给她抱着吐,一边给她拍背一边叹气,叹气后话题又回到了原点,吐槽时律真不是个东西。
自己老婆害喜害得滴水不进,他还能在外面左拥右抱,贱死了。
吐完,沈语才感觉好点,瑜念没在这儿待几分钟就被呼紧急呼走了,走前叮嘱沈语好好歇着,中午她来接她出院。
目送着瑜念远去的白衣飘飘的背影,沈语眼里情绪复杂。
那一身白衣大褂,真的很美很神圣,如果四年前她没有遇到时律,她也会穿上它,宣誓做一个一生纯洁忠诚服务于人民的白衣天使。
这四年虽然她也拿到了医学博士学位,但是却更倾向于药物研发方向的,在时律手下工作限.制了她利用业余时间往临床方向发展。
回观自己现在的处境,沈语想起了大学时候老师说过的一句话,他说学医不去临床历练,医学生涯是不完整的。
沈语最近愈发感觉到了自己的残缺,虽然她已经在生物制药圈子小有名气,但是她时常恍惚,觉得那不是自己的全部。
沈语平躺着,双手交叠在小腹上,目光直直的盯着头顶洁白无瑕的天花板,心里忽然涌上了一股冲动。
她刚躺下没多久,忽然就听到外面闹了起来,有护士慌慌张张的从门口经过,说话声传入了病房,沈语听了个一清二楚。
“不好了不好了,瑜医生被打了,那人还要抓她去坐牢。”
“天哪,这也太可怕了吧,什么人呀这么嚣张。”
“谁知道呢,把瑜医生都打出血了,还放言谁敢去帮她就让谁在央一混不下去,那群人来头不小的。”
“那我们也不能不帮吧,瑜医生人还挺好的,难道我们……诶,诶,这个病人,你要去哪儿?”护士台里的两个护士正纠结着,忽然就看到一道身影像风一样的冲出了病房。
一楼挂号大厅,人潮攒动。
一个烫着一头粉色头发的高挑少女正在为难瑜念。
“就你这样的小医生还敢欺负我们喜喜,你害得她伤了腿跳不了舞,还不想赔钱,行呀,我现在打烂你的脸,等会儿再把你丢到监狱里去。”
沈语挤出人群的时候,就看到那女孩儿羞辱的在瑜念脸上又掐又戳,强迫着她开口承认自己是故意弄伤桑喜喜的。
瑜念依旧嘴硬,说出口的就只有那几个字,桑喜喜那个贱.人。
沈语上去揪住了那个粉头发的手,“桑喜喜的狗都叫唤到医院来了?好大的口气,动不动就把人丢监狱,怎么,监狱是你开的还是你在里面开了高级会员卡?”
“你是谁?”粉头发手被掐着,想挣脱,却不是沈语的对手。
“不知道我是谁?看来你家主人没把你教明白。”沈语冷眼扫过站在女孩儿身后的几个人,目光放在了一个西装革履一脸世故精明的男人身上,“你是桑喜喜的律师?现在的律师是黑社.会吗?不负责发律师函负责带狗来找麻烦了?”
律师很明显是认识沈语,朝着她走来,“沈女士你好,我这里正好也有一封起诉书要送给你。”
说着他拿出了两份文件,“你跟瑜小姐涉嫌故意伤害罪,我的委托人正式起诉你们并索赔身体伤害赔偿以及精神损失费共计五千万。”
五千万,让周围还在因为挂号费涨了一块钱而不开心普通老百姓倒吸了一口冷气。
瑜念不忿,明明就是桑喜喜自己假摔还要找她们要五千万,她抢劫呢!她想上前,被沈语拦了一把。
沈语没接那份起诉书,“确定是故意伤害罪,报警了吗?调查清楚了吗?”
律师公事公办,“自然是调查清楚了的,如果沈小姐不放心,可以自己去找人证物证。”他那笃定的样子,摆明了是处理好了一切,不怕查。
“行,上诉书我们就不接了,到时候请法院直接给我们寄开庭通知。”沈语目光淡然的看着那律师,“地址桑喜喜知道的。”
律师嗤笑一声,似乎是在笑她狂妄不自知,“那就等开庭吧。”他就不相信她在桑小姐手里还能翻身。
几人转身要离开,他们的步子还没往前迈,就被沈语张嘴叫住了,“这就走了?”
狗吃屎的粉头发最先冲出来,恶狠狠瞪着沈语,“你还想怎样?”
下一秒,沈语就甩了她一个大嘴巴子,“啪”的一声震耳欲聋。
“当然是这样。”沈语打完,揉了揉发麻的手腕,又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揪了起来,问瑜念,“她打了你几下?”
“三下,她打了瑜医生三下。”瑜念还没来得及回答,一边儿因为刚才给瑜念出头被打红了脸的小护士红着眼睛抢先说了。
沈语看了她一眼,“行,我打她四下,顺带给你也报仇。”说着她就把重重的四巴掌落在了粉头发的脸上,打得她鼻子上的假体都歪了,鼻血喷涌,幸亏沈语甩得快,不然得被血溅一身。
“你妈没教会你不要惹老实人,今天我教教你。”沈语警告粉头发。
一边儿的群众也纷纷附议赞同。
“就是,刚才一上来就动手,跟黑社.会一样,吓死个人。”
“还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人呢,刚才我说了一句打人是不好的就被骂了,跟个疯狗一样。”
……
这里的喧闹引来了医院的保安,桑喜喜的人被他们请了出去。
人群也终于散开。
这时,七楼的走廊上,两道人影矗立,目光皆是死锁在人群里那道穿着蓝白条纹住院服的女人身上。
半晌,阿远从震惊里抽回了思绪,扭头看着身边脸色不善的时律,“老板,沈小姐身手可真好。”
阿远也是练过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沈语打人的动作弧度虽小,力道可是不轻的。
这样说吧,一般女人抡圆了膀子恶狠狠的打,最多能叫被打的人脸肿嘴破,但是沈语这打人的招法跟力道,被打的那个粉头发满口的牙绝对松了大半。
阿远也认识沈语这么些年了,在他的记忆里沈语一直是那个穿着大白褂坐在实验室埋头研究新药物,与世无争的冷冷清清形象。
今天这一见,可真是叫他大跌眼镜。
很显然,时律的沉默也在表现他的惊讶,质疑,以及思考。
这女人在跟他结婚四年来一直本本分分安安静静的,怎么要离婚了就一下子性格大变了,先是昨晚上的凌乱艳色,再是今天当众大人,还有……
……想起从凌晨到现在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虽然时律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那封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的邮件就是沈语发的,但是他心中的怀疑却因为眼前这一幕只增不减。
是,以前老实本分规规矩矩的沈语是做不出来那种事儿,也做不到。
但是现在呢?
他微眯了一下美眸,盯着楼下,移开的视线依旧能轻而易举的捕捉到那个女人的身影。
这时,院方的高层浩浩荡荡一群人从电梯里涌了出来,个个都面带谄媚。
“时总,会议室已经准备好了,咱们进去吧?”
老院长笑着走到时律跟前,他全心全意的因为自己的医院将会迎来越泰集团的大量注资而高兴,丝毫没注意到时律眼神的异样。
时律再往楼下看了几眼,见着沈语挽着瑜念上了楼梯,便收回了视线,淡漠的嗯了一声,正要转身的时候,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了一声声凄厉的惊呼。
“小语,小语你怎么了,小语……”
“哎呀她怎么流了这么多多血呀,天哪她不会是流产了吧?”
“快,快叫医生,担架,推担架过来……”
时律猛地回头,视线里面色苍白的女人已经被抬上了担架,而她刚才晕倒的台阶上,一滩血迹猩红,触目惊心。
时律此刻满脑子都是不知道谁的那声惊呼。
流产……
沈语怀孕了?
沈语也没想到自己会在上台阶的时候一个踉跄摔倒,她之前身体状态不错,但是怀孕后却三天两头不是头晕就是低血糖,大概是因为看到瑜念被欺负怒火攻了心吧,她在平静下来后就觉得肚子有一点点不太舒服,本来想陪着瑜念去科室后她回去病床上再躺一会儿的,却不曾想一摔一躺,下一刻她就意识模糊的被送往了抢救室。
瑜念在边儿上使劲儿哭喊她的名字,“小语,你流了好多血,你说句话,这孩子你是要还是不要?”她觉得沈语肯定是流产了,如果情况严重肯定会涉及到保大还是保小的选择。
“我……”沈语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像是住进了一个粉碎机一样,五脏六腑都被撕扯成了碎片,疼得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拽着瑜念的手。
瑜念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流,不知道沈语想说什么却尽量猜测,“我懂了我懂了,我会让我朋友尽量帮你保住孩子的……”
等沈语再醒来的时候,目光所及的第一眼就是坐在床边沙发上那个阴沉着一张脸的俊逸男人。
时律。
他怎么在这儿?!
沈语呼吸瞬间收紧,注意到他在打电话没往床这边看,赶紧闭上了眼睛装死,脑海里却闪过了千万种猜测以及恐惧。
是瑜念通知他来的吗?
他知道自己怀孕的事儿了?
孩子呢?保住了吗?
……
沈语不敢动,耳边响起了时律讲电话的声音。
“嗯,在央城一院。”
……
“有点事儿,你中午不用等我,自己先吃,我晚上过来。”
……
听了两句,沈语就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桑喜喜了,时律只有在跟桑喜喜说话的时候会有用不完的温柔缱绻。
“那件事儿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嗯,我不插手。”
那件事儿,是桑喜喜向她跟瑜念索赔五千万的事儿吗?
即便已经知道时律跟桑喜喜是一伙儿的了,但是听到他用如此温柔宠溺的语气跟她说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的时候,沈语心口还是忍不住酸涩胀痛了起来,好艰难的忍耐着才没将已经泛滥到了眼角的湿意给压了下去。
他果真是真爱桑喜喜呀,不息把自己老婆的脸拱手让给她打。
沈语藏在被子下的手攥紧,止不住的颤抖。
他挂了电话后,门口又传来了瑜念愤怒的声音,“你在这里干什么?是谁准你进这间病房的,你给我滚……”
“她怀孕了。”
时律冷冰冰的打断了瑜念的话,四个字像是烧红了的铁锥一样的刺进了沈语的天灵盖里,她顿时行将木就。
他果真知道了!
他会怎么做呢?这也是他的孩子,时家期盼了许多年的小独苗……
沈语怕,内心却涌上了一丝痛快跟隐隐的期待。
“你说错了,她是怀过孕,但是孩子已经没了。”瑜念悲怆开口。
什么,孩子没了?
这几个字劈头盖脸的将沈语砸得头晕眼花,她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被遏住了。
她的宝宝,她从知道他的存在到失去他,只有十几个小时,她甚至都没来得及跟他告别……
心口好痛好痛,痛到后来瑜念再说什么她也没认真听了。
时律一直没说话,直到瑜念骂哭了,骂累了,他才淡着嗓音开口,“现在本就不是要孩子的时候,她也同意这点。”
“什么叫她也同意?感情这孩子在你眼里就不是一条生命是吧?时律,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了,四年前是你亲手把她拉进火坑的,现在你说一句踹了她,连你们的孩子也是在错误的时候出现的错误的结果吗?虎毒尚不食子,你是禽.兽吗?”
时律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瑜念的话,铃声沈语特别熟悉,是为桑喜喜特设的,闪亮女孩儿。
沈语一颗心早就麻木,听到这,连痛的感觉也没有了。
她听到时律掐了电话,却没留下来的意思,叮嘱瑜念,“照顾好她,有什么需要尽管跟阿远提。”说着便离开了。
“你滚吧!我们就是穷死饿死也不会要你一分钱施舍的!”
门被瑜念摔得震天响。
时律走了,沈语绷不住,哇的一声哭出了声,蜷缩着身体把手放在小腹处,浑身颤抖。
是,她是说过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但那是在她不知道自己怀孕了的时候,时律是怎样的铁石心肠才会在此情此景之下把这句话说出口的?
所以,如果她没有流产,时律在知道她怀孕后,也绝对不会让她留下孩子吧?
也是,孩子总是牵扯,更别说时家的爷爷奶奶盼小曾孙盼了多少年了,如果孩子留下了,离婚就更不可能了。
他铁了心要娶的桑喜喜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
越想,沈语越是委屈,最后竟然哭得回不过气,生生憋得嘴都快青紫了。
瑜念见到这一幕,吓坏。
“小语呀。”
她快步跑上.床将沈语搂住,“小语,你快别哭了,你现在情绪不能太激动,我刚才说的都话不是真的,我是骗时渣渣的,宝宝还在的,我朋友帮你保住了宝宝,为了宝宝,我们不哭啊,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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