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修远丁楚沅无缘七月_贺修远丁楚沅大结局_贺修远丁楚沅无缘七月段衍徐宴于羡

贺修远丁楚沅无缘七月_贺修远丁楚沅大结局_贺修远丁楚沅无缘七月段衍徐宴于羡

小说介绍

我陷入了自我怀疑。到底是我思想不端正,还是……「羡羡,想什么呢?」白璐打断了我的思绪,「今天选修课,老师要点名的。」我真的很羡慕她,每天都能睡个好觉。十分钟后,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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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上了车,我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逃跑。

徐宴坐进主驾,段衍和我坐在后排。

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是导员打来的电话。

段衍眉微微一挑。

我咽了口唾沫,「让我接吧,如果联系不上人,你们会有麻烦的。」

「开免提。」

我按照段衍说的做,下一秒,导员的声音传来:

「羡羡,今天可以提前搬寝,你回去收拾一下东西。」

刚起步的汽车猛的一个急刹,要不是段衍搂住我,早就一头飞到前面去了。

徐宴轻轻敲着方向盘,「看来羡羡也不笨嘛……」

他一双清冷的凤眼透过后视镜,落在我慌张的脸上,眼尾一挑,流露出浅薄的笑意,「段衍,你什么意见?」

我心底一突,靠在段衍怀里,小声说:「求求你了,让我回去吧。」

段衍略一思忖,笑了,「似乎,也不是不行。」

他们把白璐喊来了。

深秋,白璐穿着长过膝的风衣,把我从车子上接下来。

这次,她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温和,粗暴地扣住我的手腕,往宿舍楼拖。

我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放出来了。

一路上,我质问白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白璐一言不发。

我觉得她或许也疯了,突然用力甩开她的牵制,往学生宿舍楼旁的常驻公安亭跑。

「救命,有人要绑架我!」

公安亭里的大叔正在喝水,被我惊得呛了一口,放下水杯,「怎么回事,小姑娘,慢慢说。」

动静闹得很大,半个小时后,导员也到了。

白璐坐在对面,依旧是一副乖乖好学生的模样。

「白璐,怎么回事?」

白璐眼眶通红,左手手臂还有因为倒地擦出的血痕。

「我不知道老师,羡羡最近精神不太好,我想带她去看心理医生,结果她——」

我紧张得手心出汗,「我再重复一遍,是徐宴和段衍,他们想囚禁我!」

导员脸上的表情一空,不光她,其他人也露出了同样的表情。

他们根本不相信。

「张老师,听说有学生出问题了?」

徐宴标志性的嗓音从门外传来,下一秒,他西装革履,出现在门口。

下颌微微抬起,半张脸沐浴在光里,神情从容。

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向我袭来。

我甚至能看见他藏在眼底的兴致,仿佛……猫在戏弄困在笼子里的老鼠。

导员立刻起身,「对不起,徐教授,打扰您了,我有个学生说……您想囚禁她?」

徐宴眼皮一掀,微微笑起来,「是你。」

「你们认识?」

导员紧张起来,本能地往我身边挡了挡。

徐宴点头,「前几天她来心理科看过病,诊断是——严重的妄想症。」

「不是这样的!」我猛地起身,「徐宴,你信口雌黄!」

徐宴推了推眼镜,目露惋惜,「很乖的孩子,可惜,有躁狂症。」

「我要求更换医生!」

白璐哭出声来,「老师,羡羡这几天一直在吃安眠药,剂量越来越大……有时候她身上还有勒痕。而且她几天前才见过段老师一面,段老师怎么可能对她有想法?」

导员的目光从警惕变成了担忧。

「羡羡,你先别激动,我们慢慢说。」

徐宴慢条斯理地提出了建议,「张老师,为了学生的安全,你们要不要考虑跟家长商量一下,送进精神病院继续治疗?当然,她不放心,我可以另找主治医师,费用我来出。」

我的父母早就去世了,抚养我的大姑在我成年后就断掉了生活费。

我浑身冰冷,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如此放心放我离开。

曾经有个问题:将一个正常人关进精神病院,他该如何证明自己是个正常人?

答案是:无解。

徐宴是业界权威,他诊过的病人,别人很难有勇气去推翻他的论断。

这条路,被他堵死了。

周五的下午,解剖教室里人挤人。

白璐已经在教室第一排找好了座位。

「羡羡,你去哪?」她在人群里招呼我。

我脑子里还在想着做梦的事,发现自己走过了。

四周流动的人比较多。

搬着东西后退时,不知道谁从后面绊了我一脚。

眼看就要连人带书一起倒下去。

突然,后腰多出一只强劲有力的手,炙热宽厚。

轻轻一顶,便止住了我向后倾倒的冲力。

「小心点,把自己弄湿就不妙了。」

轻慢低哑的笑声,听得我两腿一软。

因为在梦里,我无数次听到这个声音调戏我。

这不见鬼了吗?

白璐正朝着我的身后比了个口型——学长。

我慢慢回过头。

是大我们几届的学长段衍,博士在读,目前是解剖课的助教。

他站在我身后,微微侧头,低垂的眉目清隽好看。

长长的睫羽之下,是带着笑意的黑眸。

「用不用我帮你?」

我条件反射般地冒虚汗,急忙后退两步,「不……不用了,谢谢学长——」

他视线落在我的脸上,微微一笑,「坐好,要上课了,同学。」

之前我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话。

学校里追逐他的狂蜂浪蝶数不胜数。

但从没听说他有过女朋友。

有传言说,他的喜好很不一般。

阳光筛过窗扇。

段衍站在讲台前,穿着白大衣,身影宛若神祇,将光线切割成一段段。

他已经戴好白色的乳胶手套,捏起手术刀。

手套材质与他的肌肤无缝贴合,五指游刃有余地穿梭在血肉之间。

白璐羞怯地攥住了我的手,「羡羡,你知不知道,学长的解剖手法远近闻名。」

她声音大了些。

段衍好像听见了,浅笑着望过来。

浅色的瞳仁落在我脸上,却并不觉得温暖,反而带着耐人寻味的审视,幽深的视线莫名让人头皮发麻。

我小心地缩到白璐身边。

讲台上,段衍五指灵活翻动,解剖动作麻利干练。

清冷的声线回荡在教室里,他开始为我们讲解课本知识。

我不禁回忆起梦里——他也是用这样的手法,游刃有余地,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直到你崩溃求饶……

真是疯了。

我得去看病。

下了课,我不顾白璐的喊声,收拾好课本落荒而逃。

校医院就在学校南侧,距离校区不远。

周五下午是医院的人流高峰。

我挂了心理科的号,等叫号才走进去。

诊室里很安静。

夕阳的光辉从窗子里照进来。

只剩下鼠标点动的机械音。

入眼,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搭在圆润的鼠标上。

腕表折射出耀眼的光线。

逆着光,我勉强看清他模糊的侧脸,和肩宽窄腰的优越轮廓。

这是我们学校知名的心理学教授——徐宴。

年纪轻轻,不光有出色的学术头脑,还有一张迷人的皮囊。

浑身上下,散发着清冷禁欲的气息。

「哪里不舒服?」他轻轻地问。

我心一颤。

苏到让人腿软的声线,在一个平静的黄昏,平和地灌进了我的耳朵。

我想到了那只把我禁锢在落地镜前的大手,还有笑着要我抬眼看镜子的声音……

我真的疯了。

看见谁,都怀疑是自己梦里的男人。

「同学,你在听我说话吗?」

徐宴温和的视线透过眼镜框上方扫过来,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发现他并没有低头写病志,而是抱臂,好整以暇地准备听我的陈述。

「对不起,我在听的。」我犯了错一般,乖乖坐好。

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他的亵渎。

「别紧张,有什么问题告诉我就行。」

他的声音温醇悦耳,轻易地抚平了我的焦躁。

我点点头,吞吞吐吐,「我最近总做噩梦,已经连续一周了……」

说完,脸不受控制地烧起来。

徐宴的眼神一点点变得严肃,「噩梦?有什么细节吗?」

我张口结舌,「也……不能算噩梦……就……就是被调戏……」

徐宴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哑然,钢笔轻轻地敲击着桌面,节奏规律。

他似乎来了兴趣,身子前探,「嗯……所以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我紧张得攥紧了手,「可能是……压力过大,导致睡眠质量下降。」

「醒来累吗?」

徐宴声音轻缓,让人不自觉地跟着他的思维走下去。

「是的,教授,我……很累。」

他了然一笑,低头在病历本上写了点什么,

「你只是压力太大,不要紧张。我给你开些药,要按时吃,它会让你早早入睡的。」

我如释重负,「谢谢老师。」

希望用完药,这个令人面红耳赤的症状能得到一丝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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