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令安娅在对上楚君毅目光那一刻,突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如果回头楚君毅知道是她发现的误诊,会不会怀疑?该死的职业习惯,总让她忘了要隐藏的事情。愣了瞬间,又平静了下来,到时候楚君毅真要是有疑问,她就一口咬定自己是猜测的,反正她就在这里,就不信这些受了红色思想教育的人,还能相信鬼神一说。“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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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红霞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扭头看着肖燕:“肖医生,你刚买的毛线让安宁看看,你们年轻人眼光应该一样,让安宁给小周也织个毛衣。”
令安娅不知怎么地就冒出一个念头,这个肖燕买毛线恐怕是想给楚君毅织毛衣了,有些看热闹的看着秦红霞在那儿使劲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肖燕只能布兜打开让令安娅看。
秦红霞更是热情的一把把毛线拽出来,拿到令安娅眼前:“你看看,这个毛线要是在供销社里都要卖七八块一斤,集上五块一斤多便宜,我瞅着还是纯羊毛的,就这个颜色给小周织个毛衣多好看。”
令安娅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假笑着:“是挺好看,就是我手不巧,怕糟蹋了毛线。”
秦红霞一挥手:“那怕什么,我教你呀,走走走,你要是钱没带够我这儿有。”
一句话把令安娅想说的话都堵了回去。
令安娅只能被秦红霞推着朝卖毛线的地方走去,最后想想,恐怕一时半会儿离不开这里,给楚君毅织件毛衣就当谢礼也行。
秦红霞哪里看不出令安娅的心思,就是感觉楚君毅好不容易找个媳妇不容易,能留住一定要留住,边走边做着令安娅的思想工作:“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们个地方,以后肯定会好的,而且小周这两年工作表现要是好了,还能往上升,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拖后腿啊。”
说着叹口气:“小周农村出来不容易,都结婚了就一定要好好过。”
令安娅听着秦红霞反反复复的劝着这几句话,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年代离婚的人很少。
不管男女离婚,都是极其丢人的一件事。
甚至上升到作风问题,会影响楚君毅的前途和名声,她倒是不在乎名声,大不了换个城市生活。
可是这样会不会对楚君毅有影响?
肖燕和张一梅走在两人身后,看着秦红霞挽着令安娅胳膊,嘀嘀咕咕说个不停,心里有些忿忿不平。
令安娅在秦红霞的撺掇下买了三斤藏蓝色毛线,一下就花了十五块,让令安娅心疼半天。
最后又去买肉,秦红霞极力推荐令安娅买了二斤五花肉花了一块钱。
昨天楚君毅给的二十五,瞬间就九块。
从来花钱大手大脚,不知节制的令安娅,这会儿肉疼到不行,深切的体会到什么叫钱不经花。
心里更着急,要赶紧自立才行。
回去路上,秦红霞心情很好,主要是令安娅今天的表现让她开心,这就说明她和楚君毅的婚姻还有救。
虽然家属院都知道楚君毅娶了个小祖宗回来,却没人觉得两人会离婚,因为压根儿不会想到这一点。
不管是自由恋爱还是包办婚姻,周围就没有离婚的,开始过的再不情愿,后来生了孩子不都认命的过日子。
秦红霞还挺喜欢楚君毅这个小伙子,当初曾想着把自家侄女介绍给他,结果听说他在老家有对象才死了心。
后来楚君毅娶了令安娅,秦红霞还觉得肯定是楚君毅抛弃了乡下对象,娶了城里姑娘令安娅呢,对楚君毅挺有意见。
等看见楚君毅小两口日子过的一团糟,又有些心软,主动去帮着调解。
现在可算看着这小两口有点好好过日子的苗头,等回头令安娅生了孩子,那就能踏实过日子了。
令安娅不知道秦红霞一路怎么那么开心,她是心疼完钱又开始合计怎么挣钱。
打算晚上跟楚君毅好好谈谈。
到家时已经过了中午,家里炉火着的正旺,小饭桌上放着饭盒,显然是楚君毅中午回来过。
令安娅越发觉得这个木讷的男人很细心,原主要是能和他好好过日子,其实也挺好的。
饭盒里一半白米饭一半炒白菜,上面还有三块排骨,色泽红亮诱人。
令安娅有些诧异,楚君毅他们单位食堂的饭这么好呢?
在炉子上热饭的功夫,秦红霞又笑眯眯的来用毛衣针,看着饭盒里的饭菜,有些惊讶:“这是小周送回来的?”
令安娅有些不好意思:“嗯,应该是中午送过来的。”
秦红霞连连点头:“挺好,那挺好的,他们一周就一次会餐,这饭菜每人分多少都是有标准的,我家那口子可从来没舍得给我端回来过。”
令安娅愣了一下:“不是敞开了吃吗?”
秦红霞乐了:“傻姑娘,整个单位多少人,敞开吃要多少啊?肯定要定量的,而且谁家没妻儿老小,要是都这么往家里拿,那要多少?”
令安娅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一份普通的白米饭两块排骨,竟然并不容易吃上。
秦红霞叹口气:“这两年已经好多了,前些年我们连过来的资格都没有,日子过的还苦。”
说完又笑着:“不过现在已经很好了,一家人能团聚,逢年过节还能吃肉,会过日子的每天还能吃顿白面大米。”
令安娅总觉得七七年,日子已经没那么苦了,没想到天天吃白面对有些地方来说,依旧是奢望。
楚君毅把他的那一份饭送回来,是不是他自己就没得吃?不知道怎么,眼眶发热。
秦红霞扫了一圈,视线掠过靠墙的小床,又笑起来:“好了,我就不耽误你吃饭了,毛衣你要是不会,你就去我家找我,我教你。”
令安娅送秦红霞出去,再回来看见炉子上冒着热气的米饭,心里泛起了涟漪,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最后一粒米没剩的全部吃完,有些满足和温暖的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起来包饺子。
秦红霞不是说楚君毅爱吃饺子吗?
那她就好好给他包一顿饺子。
觉得二斤肉全用了有些奢侈,切了三分之一出来剁成馅,剩下的放着,等楚君毅回来看怎么处理。
楚君毅回来时,令安娅已经包好了饺子,一个个饺子胖嘟嘟的摆在案板上,锅里的水也咕嘟冒泡。
“你回来啦,正好洗手准备吃饭。”
令安娅看见楚君毅进门,笑容灿烂的打着招呼,眉眼弯弯的模样带着几分雀跃。
楚君毅脚步顿了一下,有种进错门的错觉。
令安娅抱着投桃报李的心态,笑吟吟的煮饺子。
楚君毅愣了一下,默默的脱了外套过去洗手,还忍不住瞥了眼令安娅,穿着浅绿色毛衣,咖啡色裤子,两根辫子随意的挽在一起,像是小白杨一样俏生生的站在锅边,表情极为认真专注的看着锅里翻滚的饺子。
还是有些想不通,令安娅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是真的想通了,还是有其他目的?
令安娅煮好饺子,还砸了点蒜泥倒了醋,做了个简单的蘸料。
两盘热腾腾的饺子上桌,屋里也氤氲了一层雾气,带着潮乎乎的热气,是一种舒服的温馨。
令安娅利索的给楚君毅碗里倒了点蘸料:“我见家里没有辣椒面,这个蘸饺子也很好吃,你赶紧吃。我中午吃那么大一份饭,现在都不饿呢。”
楚君毅看了眼令安娅没吱声,低头吃饺子。
令安娅在工作中高冷,在家里也是个话痨,挺喜欢说话,而且沉默的气氛总是有点儿尴尬。
找着借口跟楚君毅聊天:“我这两天想了下,我还是想找工作,毕竟家里就你一个人上班,压力还是挺大。”
怕楚君毅误会她另有所图,赶紧解释:“我自己想办法,还有如果条件允许,我还想多学点文化。”
她记得是这一年放开了高考政策,也记得这一年高考是年底十二月。
就是不知道这个政策什么时候发的,现在有没有落实下来。
听在楚君毅耳里,是令安娅还没有歇了想回城的心,想尽办法找借口回去,沉默了一下回答:“过些天去市里,你要是想留在市里就留下吧。”
令安娅有些开心:“我可以留在市里?”
楚君毅看着令安娅丝毫不遮掩的开心,眼里像是突然点亮了星辰,让本就漂亮的小脸又夺目几分,点了点头:“嗯,可以留下。”
令安娅没有想其他,觉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而楚君毅看着也挺好说话,把压在心里的想法也说了出来:“如果……我们离婚,对你的工作影响大不大?”
楚君毅显然没想到令安娅会突然说到离婚,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令安娅,眼眸深邃让人看不透。
好一会儿才说:“没事,你想好了跟我说就行。”
说完低头继续沉默的吃饺子。
令安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涨涨的难受,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病了!
楚君毅吃完饭依旧沉默的把肉腌在盐罐里,又去收拾碗筷,洗碗擦桌子,似乎一点也不被令安娅刚才说的话影响。
正擦桌子时,门外有人喊了一声:“楚君毅,你出来一下。”
楚君毅放下抹布,拿着外套脸色有些严肃的出去。
令安娅难得见楚君毅一脸凝重的样子,好奇的趴在门缝看着楚君毅出去,小院外站着个中等个子的男人,两人低声说了几句,朝外走去。
……
钟志国走了几步,扭头看了眼身边的楚君毅,从口袋摸出一包烟到出一根递过去:“来一根?”
楚君毅接了过去,凑着钟志国的火柴点着了烟。
从前因为任务关系,他很少抽烟,调到这边后,也没什么烟瘾,除了遇见烦心事才会抽一根。
上一次抽烟,还是决定娶令安娅时。
钟志国抽了两口烟,才无奈开口:“你和安宁的关系处理好了没有?你也知道这次调级很重要,你跟安宁好好说说。两口子能有多大矛盾?天天这么闹,肯定就有人拿这个做文章。”
楚君毅没吱声,默默吸了一口烟,缓缓吐着眼圈。
钟志国都猜不透楚君毅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次机会难得,要是你能调级成功,就有去省城学习的机会,你现在所有条件都非常优秀,唯一就是家庭关系处理很差,家里天天吵架可不行。”
再完美,也总有人能给你挑出刺。
楚君毅吸完一根烟,将烟蒂弹进旁边的地里,淡淡说道:“还是考虑别人吧,我们可能要离婚了。”
“胡闹!”
钟志国瞬间就怒了:“离婚?你是不是想卷着铺盖回家?楚君毅,你想想走到今天,你付出了多少努力?为什么离婚,是不是令安娅提的?我去找她谈。”
“不是她是我,我提的离婚,她不应该跟着我吃苦。”
钟志国只感觉气得心口疼:“你糊涂啊!婚姻是什么!儿戏吗?你知道你要是离婚,就会背上一个作风问题,这是大忌!你怕人家跟你吃苦,当初为什么要打报告要求结婚?”
见楚君毅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面前,恨不得踹两脚才能解了心头的愤怒。
他亲眼看着楚君毅成长起来,怎么能忍心看他自毁前程?
背着手原地转了几圈,又站在楚君毅面前,瞪眼看着他:“你……就不能凑合过?晚上灯一拉什么事情办不了?再说了,女人要哄。你多哄哄不行?”
想想又觉得楚君毅哄人不可能:“你就根块木头一样,哪个姑娘能喜欢?小姑娘都喜欢听好听的,令安娅年纪比你小那么多,又是城里姑娘,娇气也是应该的。再说程老政委的外孙女,怎么可能一点道理不讲呢。”
令安娅在院里的所作所为,钟志国也听说了不少,却总觉得令安娅的骄纵是一时的,是楚君毅不会哄人的结果。
楚君毅依旧不吱声,像棵青松般杵在钟志国面前。
气的钟志国直接没脾气了,踹了楚君毅小腿一下:“滚,赶紧滚!你要是敢把离婚报告递到我面前,第二天就给我背包滚蛋!”
楚君毅再回来时,令安娅已经端着热水在屋里洗漱。
隐约还能听见令安娅小声的哼着歌,曲调是他从来没听过的,却婉转好听。
……
半夜,春雷在屋顶炸开,像是要把屋子劈成两半。
令安娅是被雷声惊醒,吓得一激灵坐了起来,就听外面哗哗的雨声响起。
甚至还有一滴落在脸上。
令安娅还以为是幻觉,等雨滴滴答滴答落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房子漏雨了!
赶紧摸黑去拉灯绳,竟然停电了!
外面雨下倾盆,屋里滴答滴答漏得大起来。
令安娅本能的朝着外屋喊了一声:“楚君毅?”
屋外下大雨,屋里下小雨。
令安娅站在床边拿着手电筒,看着楚君毅把家里的盆盆罐罐都拿过来摆在床上,地上,整个屋里压根儿没能睡人的地方。
楚君毅有些抱歉:“秋天没修屋顶,所以雨一大就会漏,要不你在外屋将就一下,等天好了我再修屋顶。”
令安娅看着床上的盆盆罐罐,压根儿没多想:“你那个床那么小,也睡不下两个人啊。”
说完脸瞬间爆红,她在胡言乱语什么?!
好在屋里黑,楚君毅看不见她的窘迫。
楚君毅显然也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你睡外面,我去宿舍住。”
令安娅抱着被子跟楚君毅到外屋,想想外面雨挺大,楚君毅到单位也有一段距离,又是半夜三更的,路上连个路灯都没有。
这么冒着雨过去,她也于心不忍。
纠结了一下,爽快的跟楚君毅说道:“你也别去宿舍了,我打地铺就行。”
说着把被褥往小床上一放,去里屋床下捞垫子。
她昨天收拾屋子时见到床下有草垫,是原主嫌弃脏从床上扯下来塞床下的,现在铺在地上完全没有问题。
楚君毅点了根蜡烛放在橱柜上,看着令安娅拽着床垫出来,过去帮忙:“我来吧,你睡床我睡地上。”
令安娅不好意思:“那怎么行呢,还是我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楚君毅已经拎着垫子去地上铺好,又把自己的被褥一卷抱了下来铺在草垫上:“地上凉,我习惯了,你睡床吧。”
令安娅争不过,去铺了床躺下,才意识到她和一个男人同睡在一个房间里,而且两人相距不过一米。
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橱柜上烛光浅淡,炉子上水壶滋滋响着,窗外大雨倾盆落下。
声音在黑暗里无限放大,连微弱的烛光,令安娅都觉得有些刺眼。
明明用的是自己的被褥,呼吸间却充斥着一股清冽好闻的味道。
更是不敢翻身,怕有声音吵到了楚君毅。
令安娅觉得自己是疯了,什么场面没见过,这会儿竟然紧张成这样?
大概是因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楚君毅算是她唯一熟悉的人,所以她才会扭捏?
躺到骨头疼,才不得不轻轻翻了个身,侧身正好能清楚看见楚君毅平躺的模样,暗影中轮廓模糊。
令安娅莫名就口干舌燥起来,小心咽了下口水:“楚君毅,你睡了吗?”
楚君毅没吱声。
令安娅知道楚君毅没睡:“楚君毅,你说过几天去市里,是过几天啊?”
“下周一。”楚君毅回答的很简洁。
令安娅算了下,今天才周三,到下周一还要四天。
这四天她也干不了啥,不如好好跟秦红霞学习织毛衣。
也好好打听一下,离婚对楚君毅到底有没有影响,还有回市里,就会见到原主父母一家,还要想想该怎么面对。
毕竟原主在父母跟前长了二十年,变化这么大还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令安娅想想要喊对她来说是陌生人为爸妈,还是有些头疼。
大雨滂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初春下这样的雨还真是少见。
在令安娅迷糊想睡着时,感觉地上的人有动静,睁开眼就见楚君毅已经在边穿外套边往外走。
紧张的坐起来:“出什么事情了?”
“有异响,我去看看,最近山上雪水融化,又下这么大的雨,很容易山体滑坡。”楚君毅快速说完,人已经开门走了出去。
令安娅赶紧跟着起来,开门就见楚君毅穿着大衣融入雨幕中。
风裹着雨瞬间打为了过来,让她打了个冷战,又赶紧关门回去。
一直到天亮,楚君毅都没回来。
外面的雨倒是小了不少,淅淅沥沥还在下着。
令安娅不知道楚君毅是直接去上班了,还真是跟他说的一样,出现了山体滑坡?
找了半天也没有雨伞,只能淋着雨小跑着先去了趟厕所。
家属院就一个公厕,在东南角,进去一长溜的蹲坑,中间连个隔断都没有。
昨天的令安娅还别扭的不愿意去,今天已经完全适应。
这么早,厕所已经在排队,几个女人就站在小雨里说着八卦,看见令安娅过来也丝毫没有避讳。
“昨晚蒋家村山体滑坡,整个村子都被埋了。”
“可不是吗,特别惨,我和其他几个嫂子商量好了,一会儿吃了早饭就过帮忙。”
“那我也去,肖医生一早也去了呢。”
令安娅听完心里一惊,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紧接着就想到,这时候的救援力量能不能跟上?还有医疗队够不够专业?毕竟这里离市里很远,从市里过来也要几个小时。
而周围乡镇医院的医疗水平都相当有限,恐怕连最基本的手术都难完成。
从厕所出来,跑着回家,职业习惯让她想不了太多,就想着赶紧过去能帮一点是一点。
匆匆洗了把脸,刚换上厚外套准备出门时,有个没见过的年轻人气喘吁吁的跑来:“嫂子,队长受伤了,已经送往市里医院,领导让我过来接你。”
令安娅吓一跳::“受伤了?严重吗?”
“不知道,车就在门口,嫂子,我们赶紧走吧。”
令安娅顾不上多想,跑回屋里把柜子里所有的财产都带上,跟着来报信的宋凯往大门口跑。
大门口已经停了辆绿色吉普车,副驾驶上坐着相貌威严的中年男人,眉眼间锁着担心。
路上,令安娅才知道前面坐着的是楚君毅的领导钟志国,而楚君毅为了救被困群众,被二次塌方下来石头砸中背部,被救出来时一直昏迷不醒。
钟志国简单说完,扭头见令安娅脸色难看,漂亮的眼眸中氤氲一层雾气,隐隐泛着红。
心里琢磨,看来这个令安娅也不是完全对楚君毅没有感情,听见人受伤了,就立马难过成这样。
只是他想错了,令安娅确实担心楚君毅,只是现在她是有些晕车想吐,
没想到去市里的路这么颠簸,这种老款吉普车坐上跟坐在蹦蹦车里一样,这会儿颠的五脏六腑都要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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