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楚君毅没吱声，倒了一碗茶推给令安娅。罗彩霞也了解楚君毅的性格，又冲令安娅说道：“你们结婚也没回来办酒席，这次回来是不是要办酒席？”没等令安娅开口，楚君毅先说话了：“不了，我们有其他事情。”罗彩霞似乎有些失望：“怎么不办酒席呢？村里人都知道你们结婚了，还没喝到喜酒呢。我在县城开了个裁缝店，还想着你们要是结婚，我可以给你们做衣服，两三天就能做好。”令安娅有些疑惑，罗彩霞要是喜欢楚君毅，怎么还忍心看着喜欢的人娶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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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红霞亲热地挽着令安娅的胳膊：“我刚听说你们回来了，赶紧收拾了点大米，还有腊肉，回头给楚君毅补补。”
令安娅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家里都有。”
秦红霞压根不理她说什么，自顾地说着：“楚君毅这人性子闷不爱说话，但心眼好，心思细腻还非常聪明，我家老李就常说，楚君毅要是放在战场上，那就是将帅之才。”
令安娅一时没明白，秦红霞说这个干什么，默默不说话，听她继续往下说。
“不知道你听说没有，单位下个月要调级，楚君毅也在名单里，要是调级成功，还能去省城进修，他们这一代人就吃在没文化的亏上，要是能去学习进修，将来是不是就能走得更远？”
令安娅附和地点头：“能学习确实很好。”
看楚君毅没事就看外文书的样子，就知道他也很喜欢读书，只是生的年代不好。
秦红霞见令安娅认同的她的话，说得更起劲儿了：“这么好的机会，你说谁不想上去？多少人想办法找关系往上爬，肯定也有人盯着找你错误。楚君毅有军功，工作上也一直优秀。”
说着停顿了一下，有些深意地看着令安娅：“你说再完美的人也有人想着办法去挑刺，对吧?”
令安娅瞬间明白：“嫂子的意思是，家庭关系也会有影响？”
秦红霞立马点头：“那是当然啊，说小了你是一个家庭都管不好，怎么能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说大了就是生活作风不好。你说影响大不大？我们这儿有个和媳妇离婚的，第二年就被调到外地去了。”
令安娅有种秦红霞知道她和楚君毅要离婚，所以来当说客的。
不过就楚君毅的性格，肯定不会出去乱说。
秦红霞见令安娅不吱声，却也没发脾气怨她多管闲事，继续说道：“小周很不容易的，而且是个很好的苗子。”
是钟志国找她，让她去做令安娅的思想工作，说楚君毅有离婚的想法。
那肯定是令安娅闹得不行，楚君毅不得不同意离婚。
令安娅依旧没吱声了，是非她还是能分得清楚，只是不想跟秦红霞说她和楚君毅的关系。
心里已经不自觉地把楚君毅划成自己人，而秦红霞是外人。
虽然令安娅没有开口说话，秦红霞却觉得令安娅把她的话听进去了，而且还没发火，说明就有好好过日子的苗头。
一手挎着篮子，一手亲亲热热地挽着令安娅的胳膊：“正好我过去看看。”
令安娅也没法拒绝，秦红霞是个非常热闹的人，喜欢说话，她到家里，整个家里都热闹起来。
和宋修言认识关系也不错，还嚷嚷着要给宋修言介绍对象。
宋修言吓得直摆手：“嫂子，你还是饶了我吧，我现在不是挺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秦红霞不赞同：“那可不行，我记得你就比小周小一岁吧，那也快三十了，再不结婚，那好姑娘都被人挑走了。”
“不过，你是京市人，应该瞧不上我们这边的姑娘，以后肯定要找大城市里的姑娘，我听人说，大城市的姑娘都是香的。”
令安娅有些错愕地看着秦红霞，这个年纪的女人都这么敢说吗？简直百无禁忌啊。
宋修言被逗乐：“嫂子，我觉得你是在造谣啊。”
秦红霞哈哈笑起来：“不过，我觉得大城市里的姑娘也没有小周媳妇漂亮。”
令安娅反应了一下，才知道这个小周媳妇说的是自己，一时没法接话。
秦红霞就一直乐乐呵呵地跟宋修言聊天，时不时跟靠在小床上的楚君毅说两句，一直到傍晚也没要走的意思。
甚至看饭点到了，很主动地跟令安娅说道：“晚上就在你家吃，我一会儿喊我家那口子过来，我来做饭。”
宋修言立马响应：“这主意不错，嫂子再把你家的桌子和凳子搬来。”
令安娅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就看着秦红霞临时地组了个饭局起来。
她只能帮着秦红霞洗菜，看着秦红霞挽着袖子非常麻利的和面，还不停地关心这个关心那个，确实有热心老大姐的风范。
秦红霞还不停地教给令安娅一些夫妻相处之道：“我们女人在家就该好好操持着家务，做饭洗衣服带孩子。毕竟男人在外面挺辛苦的。你看他们现在还能天天回家，好像很清闲的样子，有时候也要去实验基地，荒凉得连个骆驼刺都不长，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那回来，嘴上干的都是口子，脸上都脱皮。”
令安娅也知道这一点，这一辈搞科研的非常辛苦，做保卫工作的也很辛苦。
条件艰苦，环境还非常的恶劣。
秦红霞怕说多了令安娅不爱听，笑着说：“不过我听说咱们家属院回头也要成立幼儿园，到时候你要不要去上班？我给我家老李说一声。”
令安娅对当孩子王没兴趣，赶紧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回头想自己学点什么。”
秦红霞也没勉强：“那挺好，你这么年轻，学东西肯定快。”
闲聊时候，秦红霞已经把面条擀出来，宋修言拎着一瓶酒带着秦红霞男人李国豪进来。
令安娅扫了眼李国豪，是个瘦高的男人，脸庞黑红带着一股豪放气。
李国豪冲令安娅点了点头，就扯着嗓子跟楚君毅打招呼：“你小子，真是优秀，这次又立了三等功。要不是你发现及时，通知村民们转移，多少家庭要毁了。”
楚君毅皱了皱眉头：“这是我该做的。”
李国豪笑起来：“总之，还是你够优秀，运气也好，在这个节骨眼上还立了功，调级的指标给你没跑了。”
令安娅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这几句话，她觉得作为一个领导不该轻易说出来。
这不是让楚君毅更招人记恨吗？
满屋油烟中，秦红霞炖了个白菜粉条肉，木耳炒鸡蛋，又用一点肉末和萝卜丁土豆丁炒了一碗臊子拌面条吃。
简单的三个菜，一碗面，让令安娅竟然吃出了过年的感觉。
李国豪和宋修言喝着酒，不时聊几句，突然提了一句：“你出事那一天，有个从京市来的电话，还问你的情况呢。”
宋修言看了眼楚君毅，赶紧追问：“京市电话？问他干什么？”
李国豪也不清楚：“当时正好是我接电话，就是问了他的年龄和出生年月，还有近几年的表现，我还想着是不是那边单位要人？”
宋修言抿了口酒没吱声，京市单位要人，怎么可能打电话过来问出生年月，还有近几年表现。
这些东西，在楚君毅的档案里都有，只是楚君毅档案保密，一般人调取不出来。
因为楚君毅身上有伤，一顿饭吃的时间不长就散了，秦雪梅帮着把碗筷洗了才离开。
宋修言也跟着李国豪夫妻俩一起离开。
第二天一早，简单地吃了早饭，宋修言就送令安娅和楚君毅去镇上车站坐车。
令安娅还不知道河湾村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回去住几天，就多带了几件衣服，把奶粉和麦乳精也都塞在衣服里，万一去了日子更惨，总要给楚君毅补充一下营养。
把钱和粮票都装在身上的口袋里。
顺便把消炎药和纱布也都装上，塞了鼓鼓囊囊一大提包，反而是楚君毅就拎着个小包。
从镇上到县城一个多小时，再县城还要转两次车才能到河湾村所在的镇上。
楚君毅让令安娅看着行李，他去买票。
令安娅坐在极其简陋的候车室里，长条椅年久失修，四周墙上石灰斑驳，隐隐还能看见标语。
环境闹哄哄的，还有人脖子上挂木头箱子卖一些小吃。
楚君毅买了票回来，手里还多了个大号铝饭盒，过来递给令安娅：“一会儿路上要坐五个多小时，饿了吃。”
令安娅接过还有些烫的饭盒，打开一看，里面挤着放了五个白白胖胖的大包子，肉香味瞬间袭来，盖上饭盒盖笑起来：“一会儿我们一起吃，你伤口难不难受？一直坐着行不行啊？”
楚君毅摇头：“没事，要是路上顺利我们半夜就能到家，要是有其他事情，可能要在半路住一晚。”
令安娅没放在心上，出门住店不是挺正常。
十一点发车，让令安娅意外的是竟然不是凭票找座位，而是谁抢上算谁的，也不是一人一个座位，还有很多没有座位的，就在过道中间放个小板凳，这么蜷缩得坐五个多小时。
想到楚君毅身上的伤，还有她也想舒舒服服坐个好位置，决定也不管什么素质了，开车门就去抢。
看着蠢蠢欲动的人群，叮嘱楚君毅：“一会儿你慢点来就行，我先去抢个座位啊。”
楚君毅看着令安娅的小身板：“没事，最后都有座位。”
令安娅心想那能一样吗？而且就楚君毅这种把为人民服务刻在骨子里的人，肯定不会去抢座位的。
“我不想坐小板凳，我要去抢的。”
说完也不管楚君毅，挎着她的大包非常灵活地钻进人群里，跟着一群男男女女朝着还没停稳的中巴车跑去。
令安娅力气再大也大不过一群人，眼看着快到车门口，却要被挤出来，使劲吼了一声：“谁的粮票掉了，二十斤的！”
往前挤的人突然停下来，都低头到处找粮票，二十斤啊，就算不是自己掉的，也想捡来据为己有。
趁着乱，令安娅一股气爬上车，找中间连着的两人座坐下，把提包放在里面的座位上，有些小得意地冲站在车外的楚君毅招手。
楚君毅看着一脸小狡猾的令安娅，眼里难得闪过笑意，倒是没想到令安娅还有这么古灵精怪的一面。
等楚君毅上车坐好，车里已经满满是人，过道满小板凳也全坐着人。
令安娅心情很好地把行李放在腿上，等着中巴车慢悠悠地晃出车站。
让令安娅意外的是，竟然还有人带着鸡笼鸭笼上车，一路上鸡鸭的叫声，还有恶臭的粪便味弥漫着整个空间。
她想开窗户，见后排女人抱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怕把孩子吹病，就只能忍着。
这么一路忍了五个多小时，根本没胃口吃东西，好在顺利到了另一个县城。
坐得令安娅都没了精神，蔫吧地拎着提包跟着人群下车，完全没了抢座位时的生龙活虎劲儿。
楚君毅看着令安娅蔫吧的模样，想想包子冷了也不能吃，快走两步在令安娅身边：“我们先去吃碗面，休息一会儿再去坐车。”
令安娅下车后使劲呼吸了几口，才觉得缓过来一些，又怕吃了饭会耽误坐车：“那还能不能赶上去镇子的车？”
楚君毅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可以，一个小时后还有最后一趟。”
令安娅有些羡慕地看着楚君毅的腕表，谁能想到，一块普通的手表在现在都是奢侈品。
楚君毅对这个县城很熟悉，带着令安娅出了车站右转走了没多远，就有一家不大的面馆。
里面简单的三张桌子，长条凳。
令安娅和楚君毅面对面坐下，小面馆比她想的要干净很多，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楚君毅去后厨要了两碗面出来，跟令安娅说道：“后面有洗手的地方。”
令安娅去洗了手，顺便就掬了一把清水洗了个脸，感觉瞬间清醒不少，拍着脸上的水出来，就见她的位置坐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
穿着红碎花的棉衣，衣服有些掉色，肩膀处还补着补丁，脖子上围着个蓝色方巾，两角在脖子前交叉绑着。
脸色有些黄，但底子很漂亮，杏核眼柳叶眉，看着格外温柔。
只是眉宇间有些憔悴。
令安娅愣了一下，这个女人显然是认识楚君毅的，这会儿看着楚君毅的表情有些激动，眼底还微微泛着红。
想想也是，楚君毅就在这里长大，在县城遇见个熟人也很正常。
正犹豫期间，女人看了过来，眼神惊讶后赶紧站了起来，笑着冲令安娅打招呼：“阿勋，这就是安宁吧，长得可真好看。”
楚君毅回头看着令安娅，也站了起来：“嗯，我们一起回来的。”
令安娅心里却莫名的酸起来，女人竟然那么亲昵地喊着楚君毅。
脸上却笑吟吟地走过去：“你好，我是令安娅。”
女人依旧温和地笑着，周身都散发着那种让人很舒服的温柔：“你好，我叫罗彩霞，和阿勋是一个村的。”
令安娅愣了几秒，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传闻中的前女友。
那个人人都觉得楚君毅应该娶的女人，看着确实不错啊。
楚君毅往里挪了挪：“先坐下吃饭吧。”
令安娅在楚君毅身边坐下，没忽略罗彩霞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却也不好多说。
罗彩霞等令安娅坐下后，看着楚君毅：“那时候听说你结婚，还想着你会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呢，没想到这么好看呢，阿勋，你有福气呢。”
楚君毅没吱声，倒了一碗茶推给令安娅。
罗彩霞也了解楚君毅的性格，又冲令安娅说道：“你们结婚也没回来办酒席，这次回来是不是要办酒席？”
没等令安娅开口，楚君毅先说话了：“不了，我们有其他事情。”
罗彩霞似乎有些失望：“怎么不办酒席呢？村里人都知道你们结婚了，还没喝到喜酒呢。我在县城开了个裁缝店，还想着你们要是结婚，我可以给你们做衣服，两三天就能做好。”
令安娅有些疑惑，罗彩霞要是喜欢楚君毅，怎么还忍心看着喜欢的人娶了别人，还给他做喜服。
直到面条上来，楚君毅也没怎么开口，倒是罗彩霞说了村里的不少事情。
什么放牛伯前年得了风寒死了。
教他们写字的老师，已经要回城了，结果被中煤烟毒死了。
还有发小秋田和隔壁村的春芽结婚了。
令安娅一个都不认识，只能低头安静的吃面，顺便听着罗彩霞聊的那些八卦，想到她和楚君毅有挺多可回忆的生活，进嘴的面条都是酸的。
吃完面，令安娅觉得自己有点儿多余，跟楚君毅说了一声，先出了饭馆。
没多久，楚君毅和罗彩霞也出来了，只是罗彩霞眼圈红着，看了令安娅一眼，转身匆匆离开。
令安娅见楚君毅脸上没什么变化，心里十分好奇，两人说啥了，罗彩霞还哭着回去？
两人又去车站坐了车，这次倒是很快，半个多小时就到了镇上，然后要走路回河湾村。
天已经黑了，镇子上没有路灯，往河湾村走更是漆黑一片。
令安娅看着远处影影绰绰的山峰，时不时还有猫头鹰的叫声，心里有些打怵：“到村里还要走多久？”
楚君毅默算了下：“要翻过两道山梁，我们走得慢，大概要走两个小时。”
令安娅惊愕：“这么远？那你们平时不出来么？”
“很多人都没来过镇子上。”
楚君毅边说着边拎起令安娅的提包：“走吧。”
令安娅赶紧去抢提包：“还是我自己拿吧，你身上有伤呢。”
楚君毅这次没顺着她：“没事，山路不好走，你跟紧了。”
一个小时后，令安娅觉得腿已经不是自己的，深一脚浅一脚，还要拽着楚君毅的袖子才能走。
在快坚持不住时，终于看见山脚下点点的灯光。
河湾村非常穷，靠天吃饭，很多人家连电都用不起，还用着煤油灯。
周家是舍不得用电，晚上也点着煤油灯。
朱桂花带回来楚君毅要回家的消息，这几天全家人都没有睡好，怕他们藏着的秘密瞒不住楚君毅。
到时候楚君毅一怒不往家里寄钱怎么办。
听见大门响，周桂花愣了一下，推着炕边的小儿子周长运：“我听见大门响了，你看看是不是你二哥回来了。”
周长运有些不乐意：“他回来就回来，看看你们都吓成啥样了。”
靠在被子上的老头周满仓咳了几声骂着：“让你去，你就去，你废话什么！”
周长运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还没等出去，屋门推开，楚君毅带着令安娅走了进来。
黑咕隆咚中，令安娅也看不清外面什么情况，进屋在如豆的煤油灯下，看见一屋子的人，还懵了一下。
屋里是一铺大炕，占了房子一半的地方。
炕里面半躺着个老人，看着满脸褶子很老实的模样。
朱桂花坐在炕桌前，手里还拿着鞋底子。
另一边坐着个年轻女的，挑着眉看着他们，旁边坐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和老头长得很像，有些憨厚。
而地上站着个年轻男人，和朱桂花很像，细长眼有些精明。
令安娅看了一圈，心里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些人和楚君毅一点儿都不像，从长相完全看不出他们还有着血缘关系。
朱桂花愣了一下，妈呀一声跳下炕，慌乱地穿鞋：：“老二，你们咋突然就回来了呢？还想着你们要等两天呢，你受那么重的伤，咋不多养两天。”
周满仓也坐直了身体，憨笑的看着楚君毅：“就是，咋没捎个话回来，让你大哥套毛驴车去接你们。”
一番寒暄下来，令安娅知道老头是楚君毅的亲爹周满仓，坐在炕边的男人是楚君毅大哥周长林，站在地上的是弟弟周长运。
而另一边坐着的女人，是周长运的媳妇陈巧兰。
朱桂花热情的让令安娅和楚君毅在炕边坐下：“赶紧上炕坐，是不是还没吃饭呢？家里还有两个鸡蛋，我去给你们冲个鸡蛋茶。“
楚君毅拦着：“不用了，我们在镇上吃过了。”
朱桂花有些心疼：“你说你们，都到家门口了还在镇上吃啥，那不是瞎花钱。”
周长运站在一旁，眼睛不时的扫着令安娅，听朱桂花和周二妮回来说，二哥娶了媳妇特别漂亮。
现在一看，还真是漂亮，那皮肤更骨瓷一样，白的一点瑕疵都没有。
还有那个气质，是他形容不了的好。
心里有些妒忌，周老二倒是好福气，村里最漂亮的罗彩霞和他好，现在还能娶这么漂亮个媳妇。
周长林看着就憨厚，问话也憨厚很多：“一路上都好吧，听娘说你受伤了，严重不？要不要让村里牛医生过来看看？”
楚君毅对这个大哥态度还挺好：“没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么晚就不麻烦人家了。”
周满仓努力咳了几声：“回来就好，你娘前两天就把屋子收拾出来了，被褥都是新拆洗的，你们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朱桂花也笑着：“对对对，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安宁，我看你包挺沉的，我来给你们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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