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六月二十四日,是苏笙最难熬的日子。
因为每年的这一天,她都被迫来到教堂跪上一整天,水食不进,已经持续了四年。
今天,是第五年。
尤诺教堂外,六辆迈巴赫围绕着一辆房车停在门口。
轿车上接连下来二十位保镖,纷纷站在房车的两侧,等待着车上的人下来。
苏笙,便在这房车内,可她却是如坐针毡。
此时厉晨宇正坐在她面前,叼着一根雪茄,一双眼睛轻蔑的紧盯着她,像是一把火,要将她燃烧殆尽。
他不缓不慢的对着她的脸吐出烟雾,一张薄唇带着微红的血色,显得异常冷峻:“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装出这么一副无辜的样子,明明是个蛇蝎女人,偏要装白莲花,有意思吗?”
五年来,这样的话她听了无数遍,却仍旧无法麻木的面对,每听到一次,心口还是会痛一次。
苏笙紧咬着下唇,欲要将唇瓣咬出血来也不自知,一双洋娃娃般的眼睛带着惊恐望向地面。
“又不说话,你知道你最让我看不惯的就是你现在这副受了委屈的德行,我偏就不信我没办法让你开口。”
厉晨宇按动身后的呼叫按钮,很快便有两名保镖开门进来,恭敬的走到厉晨宇的面前,躬身九十度:“厉总。”
“把她给我绑起来,吊在车棚上!”厉晨宇挑眉看向苏笙,一脸奸笑像是将要做什么有趣的事情。
两位保镖面露难色:“厉总,她毕竟是厉夫人,这样怕是不太好吧……”
“你们有意见?”厉晨宇突然戾气满身,一股肃杀的气息弥漫身侧。
保镖见他这样便知他是生气了,当即便什么都不敢说,立刻去找绳子。
苏笙双手握在身前,从指尖开始发凉,寒意渐渐蔓延全身,却半点都不敢动弹。
正如保镖所说,她是厉晨宇的妻子,可也是他最恨的人。
保镖很快便找来了绳子,绑住她的双手,绳子绕过车棚上的灯杆,将她吊了起来。
双脚离开地面虽不算远,可也剥夺了她的安全感,一种恐惧在她心间四散开来,慌乱的近乎忘了挣扎。
“还不说话?要我再过分一点?”厉晨宇一直坐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她,雪茄在他唇间燃烧,在他面前升起一团轻雾,带着些许朦胧的感觉。
可在苏笙看来,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危险,她终于悠悠的开口,即便极力的控制却还是隐藏不住颤抖的声音:“你要我说什么?”
“说你是蛇蝎女人,说你是杀,人,犯,说你是最无耻最下贱的贱货!”厉晨宇将雪茄吐出去,唇齿温柔的一张一合,却说着最毒的话。
苏笙鼻尖一酸,眼前顿时升起一层水雾,将厉晨宇的身影变得模糊,双唇却紧紧的贴合在一起,闭口不言。
“还是不准备说吗?”厉晨宇站起身来,缓缓走近她的身前。
“我没有杀人,不管你信不信。”苏笙眼前顿时清晰起来,但她却更觉酸楚,因为那代表着脆弱的眼泪,已经掉落。
厉晨宇停在她面前,离她只有半步之遥:“贱女人的话,不可信!”
此刻苏笙的胸前像被巨石击中一般,痛的快要窒息,这些话,她已经听了五年,也痛了五年。
然而她仍旧要为自己辩解,即便世上无人信她,可正当她要开口之际,她却睁大了眼睛,一脸恐慌的望着厉晨宇的手。
因为他正拿起一个红酒瓶,缓缓将瓶口抵在她的身下,人身体最隐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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