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听到的话,我还有点不好意思。让他看到自家妹妹哭着喊着要和对象在一起。但是余冬至神色如常,只是牵着我回了酒吧。他的手特别凉。好奇怪,七八月份手能凉成这样。回到卡位上,那两杯酒还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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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冬至仍旧是笑得温柔和煦,点了点头,“好,那她就交给你了。”
宋池高兴地把我搂在怀里,“谢谢冬至哥,我一定好好对夏夏,我喜欢她很久了,我是认真的!”
我没想到余冬至这么好说话,我也松了口气。
我在宋池怀里红着脸,轻声说谢谢哥。
余冬至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目光好像在看我,又越过我看别的地方。
每个周末我都和宋池在一起。
我想和他多点时间逛逛街牵牵手,要是能够天天亲亲抱抱举高高就更好啦。
但是宋池从来都是催着我一起学习,好像是我的私人家教一样。
我怀疑他不是找我当女朋友,是找我当拼桌学伴!
我跟他生气。
他把我搂在怀里哄,说他说他和我哥谈过啦。
如果宋池能帮着我考上重点高中,余冬至就彻底支持我们在一起,他还可以在爸妈面前帮宋池美言几句,帮我们保驾护航。
宋池柔声说:“夏夏,我是真的想和你一辈子,还有两个月,我们再一起努力努力,好不好?”
考上重点就能和宋池永远在一起,这也算是门划算的生意。
我从来没有学得这么刻苦过。
加上有宋池天天监督,我的成绩突飞猛进,从班上前列冲到了年级前列。
我班主任都被我震惊了。
她在班会上表扬我,说看看人家余立夏,听老师的话不谈恋爱,全心全意学习,进步多快!
我笑死。
我明明是为了能长长久久地和宋池谈恋爱,才疯狂进步的。
两个月过的很快,中考成绩出来了,我稳稳上了市重点。
我拿着成绩高兴疯了,赶紧打电话给宋池。
宋池笑得很勉强,他的声音听上去苍白无力。
他说祝贺你,夏夏。
但是我考砸了。
我们分开吧。
中考前一晚,市重点正在晚自习的时候,宋池的姐姐宋汐,教学楼顶楼一跃而下。
宋池全家都疯了,宋池在医院陪了一整个通宵。
考试开始前两个小时,宋汐抢救无效,去世了。
宋池当时那个状态,能上考场,能坚持考完试,已经很了不起了。
知道这件事之后,我疯狂打电话给宋池。
我想陪着他,抱着他,安慰他。
但是他的电话无论如何都打不通了。
宋汐的葬礼我偷偷去了,黑白相片里面的那个姐姐像小白花一般,笑得恬静缄默。
我在葬礼上远远地看着宋池。
他瘦了一圈,看起来憔悴无比。
那个英气勃勃的天之骄子好像已经死了。
我每天晚上躲在被子里面哭。
爸爸妈妈都从外地回来了,我又不敢哭得太大声,怕他们听见。
我在被子里面憋着哭,哭得气都喘不上来。
余冬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我房间里面,掀开我的被子,给我递水擦眼泪。
他坐在我的床沿,眉眼低垂地看着我,温柔地摸我的头发。
他轻声说,“真的有这么痛苦吗?”
我颤抖着扯他的袖子,我哭着问余冬至,宋汐是他的同班同学,他们知不知道宋汐到底为什么突然自杀。
余冬至摇头。
他钻进我的被子里,轻轻地把我搂进怀里,一下一下摸我的后背。
我哭累了,在他怀里慢慢迷糊了。
我感觉有滚烫的气息洒在我耳朵边上,带着轻轻的叹息。
第二天,饭桌上,爸妈自然而然聊到了这个话题。
我妈悄悄摸摸说,听说那个女孩是失恋了才跳楼的。
我妈妈讲得有声有色,眉飞凤舞地,说听说那个女生这两个月交了个神秘的男朋友,被那个男朋友哄得头脑发昏,这两个月言行都很失常……
然后我妈凑上去问余冬至:“你们知不知道那个男生是谁?”
余冬至平静地停下筷子说:“宋汐特别内向,一直独来独往的,就算真的谈恋爱了也没有人会知道。”
他端起碗笑了笑,说:“这种内心自卑缺爱的女孩子,很容易被掌握的。”
我看着他的笑容,突然觉得有点奇怪。
“余立夏,听到没有?”我爸瞪着眼睛敲敲桌面,说:“你要是敢早恋,我就把那个男的弄死。”
我还来不及说话,余冬至已经开了口。
他温和地笑笑,说“夏夏不会的,夏夏可乖了。”
他看着我,哄小孩一般的气息,说“对不对呀?”
我考上了和余冬至一样的重点高中,余冬至也快要高三了,爸爸妈妈为了奖励我,顺便也让余冬至放放松,就给我俩安排了云南七日游。
我是不想去的。
这段时间宋池一直联系不上,我想待在家里,万一他需要我的话,还可以来找我。
但是余冬至说,我现在状态太明显了,在家很容易被我爸看出来,不如去躲两天,我如果想回来,可以随时结束行程,他陪我回来。
我觉得也有道理。
我看着余冬至一边洗碗还一边轻轻哼歌,觉得越看越不对劲。
余冬至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自在的表情了。
我站在旁边看了好久,终于发现了是哪里奇怪。
我抬头问他,我说哥,你同班同学死了,你一点都不难过吗?
余冬至顿了顿,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平静地对我说,“其实有时候死亡也是解脱。”
我没听懂。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怎么会是解脱呢?
余冬至接着慢条斯理地跟我说:
“……宋汐家重男轻女特别严重,从小宋汐爸爸妈妈眼里就只有宋池,宋汐成绩再好再优秀也得不到他们的关注……”
“……宋汐总不能去嫉恨自己的亲弟弟吧,她这么多年,其实心理一直有问题……”
“她可能是想用死来得到父母最后的关心吧……”
余冬至的嘴角带上一抹蔑视的微笑,继续说:“这样也挺好,你看她父母多难过,她要是泉下有知,可能也会觉得自己死得值吧。”
我从小到大都被爸妈放在手心娇养,虽然我爸爸这几年变得特别暴躁,但是也从来没有真的凶过我打过我。
我理解不了这种情绪。
但我莫名其妙觉得,余冬至能理解。
我心里生出寒意来。
到了云南,我是没什么心情玩的。
加上爸妈没过来,就我和余冬至两个人,我也不用假装开心了。
玩一路我差不多睡了一路,要不是余冬至拉着我去这里去那里,我真的能在酒店里面闷七天。
到了古城,我和余冬至漫无目的地逛。
有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拦住我们,说我们这对小情侣看起来太配了,简直就是传说中的郎才女貌,神仙眷侣。
“女朋友这么好看,不送她花就太可惜了。”小男孩老神在在地叹了口气。
图穷匕见了属于是。
我哭笑不得。
这孩子逮着一对兄妹当做情侣薅可还行。
余冬至也被逗笑了,笑得很满足的样子,把零钱全给了他,换了大大的一捧花。
然后他把花递给了我。
我随手接过来,闻了闻,乱七八糟的香味刺鼻得很。
我打了个喷嚏。
余冬至眉眼弯弯地摸了摸我的头。
晚上我俩找了个小河边的酒吧,吃点当地的小吃,听人弹琴唱歌。
听说云南的酒吧最适合艳遇,我撑着头看了半天,果然大家都很快成双成对起来。
余冬至兴致很高,还跑去吧台点歌,我百无聊赖地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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