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师,您是不是说错了?李屠夫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李玉文笑着摆了摆手,一脸不信。
鲁大师没有理会李玉文,双眼依旧盯着一言不发的李屠夫,在等待李屠夫的回答。
我脑袋有些发懵,按理来说李屠夫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除非是吃饱了撑的。
但转念一想,昨天晚上除了李屠夫出过门,其他人都在屋子里面,这样看来,似乎也就只有他最有可能,也只有他有这个时间。
面对鲁大师的询问,李屠夫依旧没有开口,保持沉默站在一旁。
空气仿若凝固,谁都没有出声。
最终,还是鲁大师率先沉不住气,:“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但希望你能明白这么做的后果,因为这件事,现在已经有两个人死了。”
说完,鲁大师走出了屋子,准备善后。
李玉文走过来,拍了拍李屠夫的肩膀,:“呵呵李哥不要在意,鲁大师在吓唬你,这事怎么可能跟你有关系,我相信你!”
李屠夫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我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直接什么都没说,跟在鲁大师的身后走到了院子里。
鲁大师正在围墙上仔细检查,看看能有什么发现。
我摸了摸口袋里那块带着血迹的白色毛皮,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拿出来。
在院子里转了两圈,鲁大师没有任何发现,最后把注意力放到了李启文的身上。
在太阳底下,李启文的尸体很快撒发恶臭,显然离开棺材里的冰块之后,肉体开始腐烂。
鲁大师皱了皱眉,弯腰把李启文搬回了棺材里面,重新冰了起来。
至于花婶的尸体,已经搬到一旁,只有地面上还留着斑斑血迹。
李姓男子的尸体也被李屠夫用凉席收拾在一起,露在外面的肠子内脏,直接伸手就塞回了肚子里,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我暗自咂舌,心想,估计这李姓男子在李屠夫眼里,估计就跟死掉的牲畜没有任何区别。
等把花婶跟李姓男子处理完,鲁大师这才开始处理李家两兄弟。
原本我以为李家两兄弟也已经遭遇不测,但鲁大师却说两兄弟只是中了尸毒,暂时失了心智,等处理过后就好。
对此,我将信将疑,不过还是按照鲁大师的吩咐,找来了糯米。
鲁大师又从布袋取出了林林杂杂的瓶瓶罐罐,用发丝粗细的银针刺破了两兄弟的十指。
很快,乌黑腥臭的鲜血流了出来。
随着这些带着腥臭的黑血流出来,两兄弟的脸色渐渐红润,表情也不像之前那么僵硬。
等流出来的血完全成了鲜红色之后,鲁大师才停手。
随后鲁大师走到两兄弟身前,先是捏开李国梁的嘴,往里面塞了一把糯米,随后又换成弟弟李栋才,同样的手法。
很快,十斤糯米,先后进了两兄弟的肚子。
两兄弟的肚子就跟气球一样,迅速涨了起来。
李国梁先有了反应,满脸涨红,突然弯腰,猛地开始吐了起来。
这才没多久的时间,进去的是白糯米,结果吐出来的时候已经发黑腐烂,还带着恶臭。
很快李栋才也有了反应,两兄弟弯着腰在院子里狂吐起来。
顿时一股剧烈的恶臭覆盖整个院子。
“行了,扶着这两个小子回去好好休息,很快就没事了。”
看两个人吐得差不多,鲁大师这才揭掉两个人额头上的符印。
两兄弟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可能是因为之前在心里留下阴影,李玉文并没有上去帮忙,只是站在一旁,远远的看着。
我跟李屠夫一人扶着一个,把李家两兄弟安顿好。
等再次下来的时候,鲁大师已经开始研究李启文。
鲁大师抓了一把糯米,还不等放到李启文的身上,就已经开始发黑。
看着手上黑黝黝的糯米,鲁大师眉头紧锁,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解决。
我们几个人大气不敢出,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连里屋都没敢进。
院子外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我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八点,这个时间应该是送丧的人。
鲁大师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退了出来,不过走出来的时候,特意盖上了棺材盖,起码从外面看上去没什么异常。
至于李姓男子的尸体,还有花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回来之前,屋内的棺材不管是谁来,你们千万不要让别人打开,尤其是头顶那张符纸,千万不能撕下来,不然,就算是我也奈何不得他!”
鲁大师临走前再次叮嘱,随后背起布袋行色匆匆离开,出去寻找解决李启文的办法去了。
送丧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因为屋内是灵堂,所以一般人都不会进来,只在院子里待着。
再加上村长家的院子足够大,一时半会儿也没人发现异常。
“啧啧啧,好好的怎么就死了?真是可惜了。”
看着死不瞑目的花婶,李玉文摇了摇头,一脸惋惜走到院子。
屋内只剩下我跟李屠夫,我们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静静的在屋子里守着。
我总是有意无意的瞥一眼里屋的帘子,一想到帘子后面躺着不知名的怪物,我浑身都不得劲。
在加上正好肚子饿,我跟李屠夫说了一声,回了一趟家吃完早饭这才赶回来。
等我进院子的时候,已经传出哭声,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妇女,从话里听出应该就是这个李姓男子的妻子,肚子里还驮着七个月大的孩子。
原本孕妇是不应该出现在这样的地方,但自家男人死了,也就顾不上那么多。
李姓男子的父母也都赶来,最终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同意这件事私了,李玉文要赔五十万给这个孕妇。
“晦气。”
李玉文咒骂了一句,一脸不爽。
原本按照风俗,今天下午就可以把李启文送去火化,但现在村长李启文的老婆也死了,李家的长辈们就商量着等明天一起,两个人夫妻一场,到时候黄泉路上也可以继续在一起。
长辈们答应下来,这事情就简单许多,其他人也没有任何意见。
村里几个妇女给花婶清理了一下,换上了崭新的寿服,村里七八个青年合力,把花婶的棺材跟村长放到一起。
李家两兄弟修养了一段时间,在临近中午的时候,醒了过来。
得知自己父母双双毙亡,两兄弟精神完全崩溃,抱在一起痛哭,而且醒过来之后,两兄弟对于之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既然今天暂时不送丧,村里的人几乎全都离开了。
老老爷拄着拐杖叹了一口气,:“因果循环,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到你们这些人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说完,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对于老老爷为什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听不懂。
倒是一旁原本一脸不在乎的李玉文,听完老老爷的话之后,脸上阴晴不定,坐立不安,最终咬了咬牙追了上去。
很快,院子里再次只剩下我们几个人。
李家两兄弟失神的坐在院子的台阶上。
我想要上去安慰两兄弟,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作罢。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李玉文也终于回来,不过满脸发黑,显然是有什么心事。
早上出门的鲁大师也赶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三爷爷。
看着三爷爷突然到来,我愣了一下。
“三爷爷,你,你怎么来了?”
听到我喊,三爷爷这才注意到我也在村长家。
“文娃,你还在这?”
三爷爷愣了一下,有些意外。
“这不是出了点事,我就耽搁了,等明天再回去。”
我咧嘴敷衍的笑了笑,不想在这上面多说什么。
“这里屋没人进去吧?”
鲁大师一回来,就一脸紧张的问道。
得知之前因为摆放花婶棺材,进去不少人的时候,鲁大师立马一惊,顾不上放下身上的东西,一路小跑进了里面的灵屋。
在看到棺材还是原封不动之后,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看样子应该没事。”
“旦娃,你说的白粽子就是这?”
三爷爷伸手指了指村长李启文的棺材。
鲁大师点了点头,:“就是这个。”
旦娃?
听着三爷爷对鲁大师的称呼,我突然忍不住想笑,不过因为实在灵堂这里,所以只好憋回去。
不过对于三爷爷跟鲁大师的关系开始好奇起来。
三爷爷只有对于亲近的人才会说什么什么娃,就好像叫我,文娃之类的。
“我瞧着,这个不像是白粽子,到有点血粽子的意思。”
三爷爷围着棺材转了一圈,皱了皱眉。
“三爷,这话靠谱不?血粽子可不简单啊?!这粽子我看应该是刚成的,虽然厉害点,但不至于是血粽子吧?”
鲁大师有些迟疑,显然对于三爷爷的判断,有些异议。
“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失过眼,这绝对是血粽子,而且这还是成了气候的血粽子!”
三爷爷很是笃定。
“这……”
鲁大师迟疑了片刻,突然眼前一亮,:“要不,咱们开开棺在好好看看?”
“嗯。”
事关重大,三爷爷也不敢马虎,点了点头。
结果等棺材打开之后,我们所有人全都傻眼。
里面是空的!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87868862@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