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底下的人都有自私的一面,什么清白正义,在生存面前不堪一击。
一切都在顾盼的意料之中:“只要你指认陈夕串通你行刺刑部尚书,让他失去调查杨九的机会,我自会安排你们母子隐居。”
闻言,沈津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要我做伪证反咬陈大人?”
“这并非反咬,只是让他失去调查杨九的机会。”顾盼毫无感情的给沈津津分析道,“他此次得罪的可是庆王,放下一桩案子,换大家平安不是很好吗。何况他能不能成功翻案还是个问题,若不成,你必须死。”
“我……”沈津津犹豫着。
随后顾盼继续诱导:“理由我也帮你想好了,陈夕作为新人为了得到政绩才串通你。构陷朝廷命官虽是大罪,我们会念在他年轻气盛不懂事,革了他的职便作罢。”
在绝望中有了生的希望,会是怎样的感受?
当然是绝不轻易放弃希望!
沈津津在一番挣扎后最终屈服:“好!”
……
有些时候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第二天早晨,陈夕刚来应卯就被宫里的太监叫了去,说是皇上召见。
鬼使神差的在不知不觉中避开了顾盼设下的局,您的小羊羔已“失踪”。
皇上召见不得了,陈夕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小心翼翼的跟在太监身后,忍不住问了句:“敢问这位公公,陛下召见所谓何事?”
“去了就知道了!”
所谓有备无患,召见之道,宫里的太监见多了也有一套应对之策。
都说宫里人口风紧得很,看来是真的。
陈夕心中七上八下的很是紧张,这可是天子呀,掌握生杀大权的,万一冲撞了别说为父申冤,当场死翘翘都有可能。
“陈大人,奴才就带到这,皇上在里边等着呢。”太监催促着就候在外边。
“不管是什么事,都必须镇定,不要慌!”陈夕在心里告诫自己,万般无奈下只好鼓足勇气硬着头皮上。
她整了整衣裳,低着头进来,差不多在离皇帝一米的距离行了跪拜礼:“微臣陈夕,叩见皇上。”
“嗯。”
案桌前一个低沉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
皇上放下折子看了眼陈夕,斑白的双鬓显得他有些疲倦,却难掩君威凌厉,“抬起头来。”
陈夕轻轻深吸一口气,缓缓抬首,不敢看皇上,毕竟这可是不敬之举。
同时,她发现书房里除了皇上,还有其他两个人。
看衣服上的刺绣应该是皇子。
皇上起身走到陈夕身前,绕着她又看了一圈。就像一只猛虎,审视着眼前的猎物,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突然露出獠牙扑过来。
君王的威严使得在场的人不敢出声,陈夕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脏正“扑通、扑通”快跳出嗓子眼了。
“你可认得此人是谁?”
皇上在陈夕身旁停下,指了指其中一名皇子。
眼前被指认之人,身着华服,玉树临风。
那熟悉的死鱼眼,陈夕一眼就认出他来。
这不是介浮云吗?
可是与之前在赌坊和街上遇到不同,他所穿的衣服更华贵,眸中还透着一股锐利的冰冷。
一瞬间,初遇时他的告诫立刻让陈夕警觉。
不要对他的身份做任何推测,因为他根本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
若是以太子身份接触她,绝对被做实结党营私之罪,只有赌坊老板才是安全的。
“不认识。”陈夕冷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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