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这么直接的女人,很难想象她在总裁身边是一副什么模样。接手指手术得做一阵子,南枫见时间也不早了,就对苏郁说:“我这里还要一会,你先回去吧,后天我调休,请你吃饭看电影。”她的意思是,她看上他了。苏郁之前也相过亲,没一个像南枫这样的。南枫把苏郁送到门口,嘱咐他小心开车,就进去了。继父的手术做了三个多小时,才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妈妈刚止住哭泣,看他那副惨绝人寰的样子,又哭出声来。南枫面无表情,陪着妈妈把人送进病房。医生说没大碍,至于手指能不能恢复之前的功能还说不好。妈妈长舒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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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南枫的车子有油。
她之所以坐苏郁的车,是因为她看出来,苏郁以为她找借口离开。
桑夫人给她介绍的人,牛鬼蛇神她也得照单全收。
更何况人家不是。
相比自己来说,人家苏郁条件比她好了八百倍。
还有就是,她今晚就把她的家庭给苏郁看。
是取是舍,让他自己决定。
接母亲的路上,南枫收到了方之璇发来的微信好友邀请。
她犹豫了片刻,接受了。
方之璇发了个微笑的表情过来,南枫也回了一个表情过去。
方之璇说:“上次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已经过去了,就当作没发生过。”南枫发完这一条,苏郁的车已经开进了她妈家的小区。
接上妈妈,她只顾得哭,都没注意开车的司机是什么人。
南枫拿纸巾给她擦眼泪,妈妈低头啜泣着:“他欠了三百万,要钱给钱就是了,为什么要剁手指头!”
苏郁不免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座上的南枫。
只见她垂目沉思,一缕长发在脸颊边上,随风飘荡。
到了医院,南枫来不及跟苏郁道谢,就扶着妈妈去急诊室。
人还在手术室里,还好两根剁下来的手指头还在,医生说马上就做手术接上,应该还有的救。
妈妈这才稍微平复了一点,南枫扶着她在长椅上坐下,正准备去买瓶水给妈妈喝,就看见苏郁手里拿着两瓶水走了过来。
他还贴心地拧开瓶盖,南枫说了句谢谢,拿给妈妈。
妈妈这才看到苏郁,迟疑地问了句:“这是谁啊?”
苏郁还在想该怎么回答,南枫倒是落落大方地坦言:“相亲对象,若不是他出这种事,我们现在应该在看电影了。”
这么直接的女人,很难想象她在总裁身边是一副什么模样。
接手指手术得做一阵子,南枫见时间也不早了,就对苏郁说:“我这里还要一会,你先回去吧,后天我调休,请你吃饭看电影。”
她的意思是,她看上他了。
苏郁之前也相过亲,没一个像南枫这样的。
南枫把苏郁送到门口,嘱咐他小心开车,就进去了。
继父的手术做了三个多小时,才从手术室里推出来。
妈妈刚止住哭泣,看他那副惨绝人寰的样子,又哭出声来。
南枫面无表情,陪着妈妈把人送进病房。
医生说没大碍,至于手指能不能恢复之前的功能还说不好。
妈妈长舒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
南枫靠在窗边,本来想吸一根烟,想起在医院,又把烟盒塞回包里。
“我看,手指就不该接上,让他也长点记性。”不是南枫没良心,这种事情实在发生过太多次了,只是以前没有被剁手指而已。
他对南枫的恩情,早就在这一桩又一桩的破事中消磨光了。
继父麻药还没散,人没醒。
医生不让陪床,让她们回去。
当南枫和妈妈从医院走出来的时候,她意外地发现苏郁还在门口,靠在车门边等她。
这个南枫真的没想到。
苏郁送她们回到家的时候,都已经后半夜了。
南枫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安顿好妈妈之后,就请苏郁在小区门口的小吃店吃了个宵夜。
馄饨面刚上桌,南枫接到了桑胤衡的微信。
她一边喝了一口滚烫的馄饨汤,一边点开了微信。
桑胤衡说:“不在家?”
南枫手一抖,汤烫到了嘴唇。
看来桑胤衡晚上去了她那里。
她以为今晚他不会来了。
她一只手飞快地回了微信:“你不是和方小姐在一起么?”
“看月亮看一整晚?”光看文字,也能感觉到桑胤衡的不悦:“你该不会还在和苏郁约会?”
南枫不打算把家里事告诉他,含糊地回了一个字:“嗯。”
一碗馄饨面吃完,她和苏郁刚走出小吃店门口,桑胤衡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语气低沉言简意赅:“在哪?”
“刚吃完宵夜。”
“回来,我等你。”
南枫挂了电话,发现苏郁正在看她。
她笑了笑,抚平被风吹乱的长发:“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苏郁,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家吧。”
“你是住在你妈家里,还是回家?”
南枫想起还在她家的桑胤衡:“回家。”
“我送你回去。”
南枫没有理由拒绝,再说后半夜了,她一个人打车总归有些危险。
她坐上了苏郁的车。
但她没让苏郁把她送到大厦楼下,在小区门口就借口要登记很麻烦,让他把自己放下了。
她不想让苏郁看到桑胤衡的车。
她倒不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
但苏郁不同。
他是桑夫人介绍的人。
南枫道了谢,下车刚走了两步,苏郁忽然喊了她的名字。
“南枫。”
她停下来,回头遥遥地看向他:“嗯?”
“我看上你了,你呢?”
起风了,南枫的长卷发在空中飘扬。
她歪头笑了笑:“后天,我请你吃饭。”
她没说看上了,也没说没看上。
她回到家,刚打开门就看到桑胤衡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看他的样子,已经等了她一会了。
南枫把包在门口衣架上挂好,倚着鞋柜换鞋。
桑胤衡走了过来,从后面抱住她,忽然掀开了她的裙子。
她鞋子换了一半,模样有点狼狈。
而且她折腾半宿有点累,于是她挣扎了一下:“太晚了,明天还有个早会。”
桑胤衡从来不会勉强女人,既然她挣扎,他就停住了。
况且。
南枫的头发上,有男人的味道。
不是烟味,也不是古龙水的味道。
说不好,但就是不属于他的别的男人的味道。
再加上,她第一次拒绝,桑胤衡忽然兴致缺缺。
他松开了她,看着女人匆匆换鞋,然后一路小跑去洗手间卸妆。
他站在客厅中央等她素面朝天地出来,未施粉黛的脸上有浓浓的疲惫。
她打了个哈欠,正要说话,听见桑胤衡淡淡的,凉凉地开口:“相亲就这么累?”
南枫踩着拖鞋走到桑胤衡的面前,仰着头带着倦倦的笑容:“我哪有桑先生这么厉害,带方小姐去逛半阳山还这么精神矍铄,桑先生,我累了。”
南枫的这句话别有意思。
她希望桑胤衡能听得出来。
但今晚,桑胤衡居然又留了下来。
那晚,她以为是他唯一留下的一晚,没想到还有第二次。
南枫铺床的时候,忽然听到桑胤衡在她身后说。
“方之锦上次去公司对你动手了?”
南枫愣了一下,回头看他:“你怎么知道的?”
“方之璇说的。”
南枫倒有点意外,这个方之璇有点不按理出牌。
她随即笑笑:“都过去了。”
桑胤衡走过来,借着灯光端详她的脸颊:“她打了你的哪边脸?”
“你打算在没打的一边补上?”南枫笑着说。
“不能让你白挨打。”桑胤衡绕到她的身后,一个冰凉凉的东西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低头看了看,是条很精致的项链。
吊坠是个拿着弓箭的天使,很合她的眼光。
她捏着吊坠半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胸膛上低哼:“又送项链?这星期第二条了。”
“方之璇给你的道歉礼物。”
南枫捏着吊坠的手指僵了僵,但脸上的笑容没变。
她语气轻快地立刻说:“那替我谢谢方小姐了。”
说完这句话,她从桑胤衡身上直起身,笑着向后退了一步。
“桑先生,你一定得帮我转达桑夫人,她费心了,苏郁很好,好过我接触过的大部分异性。”
“也包括我?”
“桑先生…”
“下班了就不用叫我桑先生了。”
“啧。”她困顿地笑:“桑先生,别开玩笑了,以前我没资格这么叫你,现在更没有。”
桑胤衡靠在床边,语气懒懒的:“怎么说?”
南枫忽然叹了口气,拢了拢蓬松的长发,用一种淡到不能再淡的语气说:“桑先生,下次我这里就别来了吧。”
她说完,自顾自地坐在梳妆台前用多齿梳梳着她的头发。
桑胤衡有好几秒钟的沉默。
过了一会,才听到他略带自嘲的语气:“所以,我这是被甩了?”
“桑先生折煞我了,你和方小姐已经订婚了,我这边和苏郁也八九不离十,所以我们这见不得人的关系也就结束了吧!”她一口气说完,继续梳着头发。
这次,再也没有等到男人的任何回答。
随着门被拉开又关上的声音,再然后就是桑胤衡极快的下楼声。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桑胤衡走了。
南枫长长地呼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梳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人家说,后半夜不能梳头发,不能照镜子,会遇到很恐怖的事。
但对她来说,最恐怖的事就是,失去寰宇的这份工作,得罪桑夫人。
她需要这个工作,需要这份工资。
没有了丰厚的收入,对她来说才是最恐怖的恐怖故事。
至于桑胤衡嘛,她从来没想过他们会有以后。
她只是他的特别秘书嘛,特别到上床,但绝对不会有其他方面的延伸。
聪明,知耻,知难而退,她才能站稳脚跟。
所以,她和桑胤衡的开始就是结束。
这一天她知道迟早会来。
她以为她早有心理准备就不会难过。
可是,当她听到了桑胤衡的汽车轰鸣声,并且飞快地驶离她家楼下。
她的胸膛猛然一空,仿佛有一块石头掉进去都能听到回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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