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周末,安歌想到母亲执意去看舅妈,担心出意外,不得不早上又陪着妈妈去了一趟医院,在重症ICU救护室里,她确实看到了刚刚醒过来的舅妈,她惊恐的看着安歌,一脸的害怕,拼命的摇头,发出呜呜的低鸣。
全身上下都包裹了纱布,像是纯牌被埋葬了多少年的埃及木乃伊似的,胳膊腿儿一动也不能动。安歌看着舅妈齐露那样的畏惧自己,心想,自己又不是魔鬼。
“妈,你也看到了。他们应该得罪人了,要不,哪能这样?”安歌想劝妈妈回家。
隔壁的梅寒霜亦如此,看到安歌和安母,惊恐的瞳仁里除了害怕,还有憎恨,更恶狠狠的瞪着安歌,安歌扶着安母道,“妈,你看,我们看也是白看,看她们的眼神……像吃了我们似的。”
“我们走吧。”安歌扶着母亲转身就走。
“姐,”舅舅这时走过来,一脸的乞求,挎下夹着一个黑色的公文饮,脸些有颓丧,胡子也拉碴的冒出来,“能不能,帮我盯着这边?”
不等母亲说话,安歌冷冷道,“当初我爸住院,家里银行冻结,一分钱没有的时候,你们不是一样坐视不管?我们来看她们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就当爸这些年帮了一群白眼狼!”安歌平静的看着舅舅,她从上次对他就失望,包括昨天。
舅妈对家中打砸,舅舅竟然任凭家里被舅妈砸了一个乱七八糟,那好歹是他的亲姐姐,是把他从小拉扯到大的亲姐姐。
“姐,我真的没时间,公司可能快破产了。”舅舅的眼圈通红,眼白里到处是鲜红的血丝,眼周一圈乌青,像是一晚上没睡的样子。
“你破产,关我们什么事?”安歌将母亲护在身后。
“安歌,这是舅舅多年经营的心血?”
“你经营的心血,我爸爸的呢,就不是心血,你不是照样见死不救?况且,你破产,我们有什么办法,如果有办法,我就不会那样卑微的去朝你们借钱……”安歌劈里啪拉说了一堆。
一想到那些天的事情就生气,尤其是梅寒霜更可恶,她们遭到这样的报应,真是活该。
“安安,别说了,我这两天气有时间来看看。”安母倒是答应了舅舅卢柏温。
“妈……”安歌想劝母亲。
安母摆摆手,“阿温,你忙去吧,我明天会来看她们。”
“谢谢姐。”舅舅激动的离开医院。
母女二人上了出租车,安歌道,“妈,你就不应该答应舅舅!”她有些责怨,“再说,舅妈他们能愿意见到我们吗?”
“你说你,报什么警?多丢人!好歹是自家人。”安母抱怨的看着女儿,“你怎么一点也不想一想那是你的亲舅舅。”
“我爸出事的时候……他们怎么不想想,你是舅舅的亲姐姐?”安歌看着安母那一双焦怨的眼神,没有再说下去,是的,那是母亲的亲弟弟,她们有血缘关系。
“你去看他们,你去,我会送你,但我不会去。”安歌满腹的委屈与压抑还没有地方诉呢,若是梅寒霜陷害,自己也不会失去第一次,也不至于……唉……
难道命格不好?
到了家,安歌准备收拾家里,然后再去疗养院去看爸爸,没有想到的是,家里竟然都收拾好了,而且还换了新家具,
而且门口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两米高的大鱼缸,各色热带鱼游享其中,五颜六色,光怪陆离,很是漂亮。
到处都像是焕然一新的新居。
“难道是你舅舅补偿的?”安母喃喃自语。
安歌摇摇头,“这不是小气舅舅的风格。”她突然想到一个人,难道是他,但她又不太确定,不过除了他,还有谁呢?
电话响了起来,“在哪儿?”
“我在家。”安歌一听是路云城沉稳厚重的声音,声音变得小而温和起来。
“我马上到。”
“你忙你的。我自己坐车回。”安歌有一点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和他不是那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夫妻关系,而是协议,她不想过多的烦劳于他。
“和老婆一起过周末。”老婆两个字他说得到很熟络,自己每每听到,却有一种耳红心跳的感觉,还一起过周末?
胸口一暖。
“好。”
“妈,我和云……城去看看爸爸。”她周末都会疗养院去看看爸爸。临离开前,她小声的叮嘱安母,“妈,你自己去的时候小心些。”
她知道母亲的倔强,从小就照顾自己这个舅舅。但在医院,有医护人员,况且舅妈她们的样子也伤不了妈妈,她只能暂时答应母亲。
她阻止不了。
疗养院外,她扭头对他道,“我想和爸爸单独说会话。”
“嗯。”他走出布加风迪,站在车窗前,一手扶着车窗,凝着她远去的身影消失。
他就像一尊黑色的雕像,笔直伫立,电话响起,是路清川的声音,“小叔,听说你结婚了?”
“嗯。”
“闪电战。”路清川笑笑道,“改天见见。”
“有时间。”路云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皱皱眉,又放了回去。
一道道尖叫响起,
疗养院的年轻护士们通过栅栏瞅到了路云城,立刻眼里光芒四射,
“太帅了,车子也帅,据说限量版的,豪男一枚!”
“真年轻!”
“富二代!”
“真帅,三百六十度全是美角!”
一波波的赞美声随风次第涌来。
他自立风中,我自岿然不动,目光凝视着远方,似乎要望穿远方的山与水似的,他的脑海里流露出一道女人窈窕的身影,眉头微蹙。
安歌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路云城被女人目光包围的情景,就像当天课堂上的路清川一般,心猛的一揪,她加快脚步走向他。
为什么是我?
扶危济困……她想到那天她与他的对话。
当她坐在布加迪里的那一刻,又一阵护士的惊尖叫声传来,一片稀嘘,与一片落寞,
“看来名花有主,我们滞后了。”
“说不清是女朋友呢?”
“只要未结婚,我们就有机会。”
“结婚也有机会呀!”
一片啧啧的叹息和妒忌。
坐在车里,她不由仔细看着路云城的侧颜,鼻染高挺,侧睫长长,眼窝深遂,薄唇棱角分明,件件精雕细琢,光侧颜杀就能迷惑自己了。
她暗叹了口气,男人太帅了,也是祸害。
电话提示音响起,她看了眼微信,原来沈子眉的微信,“我最近回国不定期。”
“哦。”
“你前段不是借钱?”
“我已借到了,对了,我跟我妈说是你借的,你要保密。”安歌想到了这件事,毕竟她之前跟妈妈说了医治爸爸的钱是借子眉的。
“你不是要结婚?”安歌终于问了上次赵娜提过的问题。
“这纯粹是糊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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