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主任冷眼盯着我,那双眼睛好像淬了毒的冷剑,“小姐姐,我白天本来想安排你做手术的,是你自己临阵逃脱。”
她这副埋怨的语气倒是让我想笑,这简直是绿茶婊。
“废话少说,既然今晚我来了,你就做好心理准备吧。”我从包里掏出那捆红绳,当我把绳子往前方一甩,黄主任从天花板上下来。
我竟然看不透她到底是“何方神圣”,我从她的嘴角看到有唾液流下来,那副模样好像馋了十年没有见过荤腥。
“好大的口气。”黄主任噔噔噔的朝着我的方向跑过来,脑袋已经是下垂的。
说时迟那时快,我举着手上的红绳朝着她的方向抛过去,红绳碰触到她的手臂时,她的手臂居然出现了一道伤口。
我心中大喜,没想到表面上看似普通的一捆红绳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实在霸道至极。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黄主任吃痛,看着我的眼睛变得猩红。
我得意的甩着绳子,冲着她露出嘲笑,“这绳子是姑奶奶的祖传至宝,至于名字,姑奶奶就叫它乾坤索。”
我胡乱取的,主要是这些宝贝全是我爷爷的,从小到大我对他留下的东西接触的并不多。
“敢伤我,今晚我要你死在这里。”
她说完就朝着楼下逃去。
我大惊,不与我正面较量,居然选择了另外一个方向逃匿,我一边往前走一边冷静的分析着。
说明外面的环境对她不利,只有里面的环境才对她有利。
我知道这一刻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手里拿着乾坤索,我小心谨慎的往前走,一步一步,地下依然是粘稠的脚感,我头上戴着一顶帽子,往前走的时候按了开关键把灯打开了,方便我看清全放的路况。
人身上有三盏灯,一盏在头顶,两盏在左右两肩。
所以夜里走路,如果听到有人喊你的名字千万不要回头,一旦回头三盏灯就会熄,只要一盏熄灭,就等于给了那些魅趁虚而入的机会。
我用脚踹开门,继续往前走,越往前一股尸体腐烂的味道从里面传来,那股味道臭气熏天。
等我继续往前,发现前方是一处空旷的地下室,类似地下停车场,距离我五米远的方向放着一张床,那张床血迹斑斑,上面还有凝固的血液,床单上倒是有新鲜的血液正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这里像个屠宰场。
我难以想象,那些看到小广告的女孩子男孩子,为了追求美来到这里整容,然后失去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我单手捂住鼻子,一想到这里死了那么多人,一股怒火在我心底腾升,扯开嗓门我冲着前方大声喊道,“给我出来,今天晚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第一次我有了当弟马的真正决心,尽管起初是柳胤暄逼迫我的,可是从今晚这一刻起,我想当个技术爆棚,修为强大的弟马,起码我要扫除人世间一切的障碍,要护下这些可爱又鲜活的生命。
敢在我人间造次,我要你们灰飞烟灭。
我凭着一腔怒火往前走,黄主任好像消失了似的,前方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我听到这声音在夜里响起,头皮阵阵发麻。
这是金属碰撞的声音。
“来呀!你过来,你过来我就帮你整个容,等变漂亮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前方出现了黄主任蛊惑的声音,我举着手上的乾坤索朝着前方不停的抽击着。
我的脚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这种感觉让我的心头划过一阵异样,我慢慢地低头,等看清楚踩中的是一只断手后,冷汗浸透了我后背的衣衫。
这里透露着重重诡异,静谧的空间里,我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咚咚咚的跳跃着,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心跳声是如此的剧烈又响亮。
就在这时,一道冷光从我头顶盘旋而落,一双被剥皮的手朝我袭击而来,我的脚好像被定住了,手上也许是惯性动作,乾坤索一扬,正要抽中那双鬼手。
结果,我用力过猛乾坤索被黄主任夺走。
那一刻,我汗如雨下,心急如焚。
今晚我要命丧在这里了,我多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跟着爷爷多学一些手艺,我又想到了丁爸爸,丁晓雪该怎么办呢?
答应别人的事要做到,撒谎不是我的宗旨。
我的手往包里伸去,摸到了五帝剑,当我把五帝剑拿出来后,才发现他们全部散了架。
头顶上阴风阵阵,整个空旷的地下空间,有风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吹过来,门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进进出出,可是我清楚的知道这里根本没有人。
我看着散乱的五帝剑,原本的一腔热血却在此时翻了车。
在我走神的空隙,那双白骨森森的鬼手从我的胸口袭来,我的手里抓着散架的五帝剑,当她的手触碰到五帝剑时,手指被红线缠住,甚至还碰到了五帝币。
她发出了尖锐又刺耳的叫声,那双手冒出了青烟。趁着黄主任吃痛,我夺走了她手里的乾坤索。
我终于明白五帝剑也许不是散乱了,也许它本身是佩戴在手腕上的,摘下来后可能是我爷爷有修为,才会变成一把剑,我修为不够所以维持不了剑的形状。
“小贱人,我会让你有来无回。”黄主任生气了,凄厉的叫声在空旷的地下室响起,传来阵阵回音。
我已经深入虎穴,没有办法再退出去,如果要走,怎么也得让丁晓雪恢复原状。
“我才不怕你。”
尽管我心里怂,但是我嘴里依然嘚瑟。
我得不到任何喘息的机会,前方有白花花的东西朝着我袭来。
等我看清楚后,才发现是两具被脱下来的人皮,还黏连着头皮。
我胃里翻江倒海,当场作呕。
那些人皮缠着我不放,一左一右的攻击我。
我从口袋里掏出墨斗,用嘴咬住线的一头,再转动着抽轮,把线拉长,然后手指一拉将线朝着两具人形皮囊弹去。
一瞬间人形皮囊自燃,接着发生了爆炸,炸碎的皮块掉了一地。
呕,我这以后烧烤都不想吃了。
墨斗的线应该用朱砂和鸡血浸泡过,至于那股难闻的味道,应该是硝酸钾。这玩意儿是我爷爷留下的,用完后估计得我自己自行研究。
我以为一切该结束了,谁知道前方的黄主任压根不肯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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