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兰已经不知道该咋说好了,女儿怎么不随了自己的聪明睿智、处事圆滑的品德呢?且不说苏时到底是不是冤枉的,就算不是冤枉的,也轮不到小姑子指手画脚啊!
她气得脸都青了,抬手就要打,却被苏时拦了下来。
“妈,您先回去休息吧,我和芬芳说两句话也要回房间了。”苏时的笑容里没有半点温度,放在往常刘庆兰肯定不会答应的,但现在她竟鬼使神差地点头,啐了祁芬芳一声,便回房间了。
实际上刘庆兰也不敢松懈,悄悄躲在门后,听着外边的动静。如果自己这个‘任性’的儿媳妇敢打祁芬芳,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会立刻站在自己女儿身边。
毕竟谁和自己感情深,高下立见!
祁芬芳见自家老娘那么容易被打发了。
心里也多了三分紧张。
她抱着手,凉哼一声:“懒得跟你一般见识!”说完就要回屋睡觉了。
苏时将她一扯,推出门外,自己也走出去,还顺手关上了门。上下扫视着祁芬芳炸毛的样子,不咸不淡地说道:“我跟你哥已经打报告了,结婚证不多时也会从军队里邮寄下来,是合法的夫妻,轮不到你来插嘴。至于白莲花,你如果自甘被利用的话,那我作为嫂子也只能提点你一二,离她远点,别到时候出事了,再找你哥哭诉!”
祁芬芳嘿了一声,不乐意了:“苏时,你啥意思呀?是见不得我好吗?我告诉你,我认定的嫂子,只有莲花一人,你苏时……哼,不配!”
她跟白莲花玩得好,能出啥事呀!
自己都十六七的大姑娘了,还能被卖了帮数钱不成?
“那你就认一个瞧瞧!”苏时一把抓住她的领口,拖到自己面前,冷冷道:“你哥和妈最希望的就是家和万事兴,祁芬芳,你要敢起一个幺蛾子让你哥的前程不顺当,我就敢让你一辈子都不痛快!懂了吗?”
祁易天是当兵的,最忌讳一些无事生非的幺蛾子了。如果因为祁芬芳和白莲花合起伙来,害得他臭了名声,以后的前景也无甚可盼望了。
苏时作为祁易天的老婆,自要为他清扫好身后的道路,不能留半点舌柄让人抓住。而家和、一切便也和顺了,祁芬芳虽然刁蛮,但也并非油盐不进的主,至少能让她想着从白莲花那心机女身边扯回来,免得步步踏错!
饶是祁芬芳已经有所心理建设,但还是被苏时那森凉的目光看得连退几步,好半晌才站稳身子,虚张声势。
“还敢威胁我?苏时,你算个啥东西啊!今天我就让我哥看看,你的真面目!”
说完就用尽全力,推开了挡在门口的苏时,径直朝着夫妻俩人的房间冲去。
刘庆兰刚以为女儿能消停了呢,听到这动静也不敢睡,连忙从炕上翻下来,到底还是没遏住女儿的脚步,出门的时候祁芬芳已经将房门砸得砰砰作响,左邻右舍也传来了关心的询问声。
这家丑,扬大发了!
刘庆兰心中哀骂一声,没等她把人拉走,就见祁易天打开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通红的脸上带着不难察觉的怒火。
糟糕!
刘庆兰心中暗忖,赶紧拉了苏时咬耳朵:“苏时,赶紧劝劝你男人,他脾气大力气大,待会要是芬芳说错啥话,挨揍可就不好了!”
她原想端婆婆的架子,但苏时却不买账:“挨打能有什么法子呢?妈,我原就是想好好当祁家儿媳妇的,可没想到芬芳竟然给我如此难堪……我不想为她求情,爱咋地咋地吧。”
苏时和祁易天四目交汇,但到底闪过了眼神,不去看他那愧疚的表情。她今日不发点威风,祁芬芳以为她好拿捏,便更不会把她放在眼里了。
做人媳妇可以敬爱婆婆、疼爱小姑,但在家中最起码的尊重,她必须要拿到手。
免得白莲花吹个耳旁风,祁芬芳就屁颠屁颠的回来闹腾。
其实在自家大哥打开门后,祁芬芳就已经后悔了。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忍住浑身的颤抖,抬头看向祁易天,语气里多了两分质问。
“哥!你到底啥时候跟苏时离婚!这水性杨花的女人竟然……”
“啪——”
祁芬芳话还没说完,空气中就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旋即是少女杀猪似的尖叫。
仔细一看,原来是祁易天手上提着皮带,用力抽在了祁芬芳的身上。
刘庆兰一惊,赶紧上去抱住疼得倒在地上的祁芬芳,她这可心慌得不行。
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该咋过才好,怎的苏时刚嫁过来,儿子变化那么大呢?
“有话好好说,别打你妹妹!这是人民子弟兵该做的事儿吗?”
祁易天和刘庆兰对视,语气里多了三分无奈:“妈,您不要护着她!您当真以为她说的话,我在房间里半个字儿都听不到吗?苏时是她的嫂子,是自家人!对自家人她都能说出这番诛心的话,若不多加管教,将来还得了吗?”
他可不想下次休假回村,就听到祁芬芳的‘美名’!
刘庆兰当然知道是这个理,可打在女儿身、痛在父母心啊!
“就算你妹妹有错,好好说教就成了,哪用动皮带打啊!瞧瞧,都红了!”
“好好说,恐怕她听不进去!”祁易天冷哼一声。
身为一家之主,他实在太失职了。
“够了!你少说那些有的没的,不就是被苏时灌了迷魂汤吗?”祁芬芳像是疯了一样拍打着地面撒泼:“反正你也没关心过我这个妹妹,来!打啊!打死算了!”
祁易天还真往她身上又抽了一鞭子,力气更重:“脾气还大了?”
苏时听着空气中噼里啪啦作响的调子,心都一揪一揪的,觉着也差不多了。
这才上前拉住祁易天:“好了,大姑娘好好说说,还能……”
“少来这里假惺惺的,我不需要!”祁芬芳蹭的一下推开刘庆兰,朝着苏时冲去。
一时不察,苏时被推得倒在地上,白皙的手掌瞬间多了一块红痕,火辣得让她直直抽气。
祁芬芳推了人还不肯罢休,对着苏时就骂:“你个狐狸精!装什么装啊,我最讨厌你这种女的了。你明明已经嫁给我哥了,为什么还要勾搭我的文学长?都怪你这个狐狸精!苏时,你怎么不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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