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这句话,许忆整个人宛如被雷劈了一样,顾不得旁边的墨意,急忙朝着自己家跑去。
许忆的家相对于其他平房来说更加大一些,因为是四口人的缘故,市政府那边也是特地划分了一些,用来补助贫困人员。
砰!
木门被许忆直接推开,顾不得脸上的汗水,许忆急忙的冲进了母亲所在的卧室当中。
“妈!”
坐在旁边凳子上的,父亲许河和许忆的妹妹许琪诧异的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突然赶回来。
“许忆,你……”
“爸!我妈怎么样了!”
许忆拽着许河的胳膊焦急的问道。
许河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三天前,一直躺在床上的田上灵病情突然加重。
明明他们一直都按照那位算命先生说的话去做,但那一晚田上灵已经达到了翻白眼的地步了。
仿佛是被什么给捏住了脖子一样,就连呼吸也变得极为困难。
在费力的撑过了一晚之后,许河急忙的将算命先生请了过来,然而还没等进屋,那位先生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说什么也不肯帮他们了。
“这个家伙……也不说等等我……”
墨意大口喘着粗气,看着眼前已经打开门的围栏,稍微的松了一口气。
叮……
就在这时,墨意衣服里面的手机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提示。
“你在什么地方?为何鬼气会如此之重?”
谢必安发来了一条消息。
本来阴间之人是不允许插手阳间的事情,但考虑到墨意是那位尊上的传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墨意算得上半个阴间之人,也就不存在违规一说了。
“我在老家这里啊,什么鬼气?”墨意不解的问了一句,他明明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你还没有通过阴魂考核,当然感觉不到了。”
谢必安解释了一句。
只有通过阴魂考核的人,才能步入阴司,感知鬼气,从而抓鬼。
但很显然,墨意碰上的绝对不是一般的鬼,不然的话,也不至于惊动谢必安这种阴帅。
墨意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周围的情况,虽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但经过谢必安的警告,他还是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那个……打扰了……”
良久,墨意方才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对了!墨意,你说你会医术的对吧,快帮我看看我妈她怎么样了!”
许忆拽着墨意的胳膊来到了田上灵的面前,苦苦的哀求道。
墨意哪里懂什么医术,做做样子看了一圈之后,掏出了手机拍了一张,发到了微信群当中。
“各位前辈,请问能确定这个人得了什么病么?”墨意在安慰了许忆之后,走出门在微信群里说道。
夜游神:印堂发黑,面露死气,还有这身上散发出来的黑色气息,不妙啊。
马面:恐怕这是被鬼给附身了。
牛头:俺也是这么想的。
墨意看着手机上的照片,不明白这帮家伙是怎么看出来印堂发黑的,这明明什么都没有嘛。
“有什么破解之法么?”墨意再一次问道。
鸟嘴:用朱砂震鬼,用黑狗血驱鬼,只不过从这照片上看,黑狗血已经没有作用了,朱砂也只能是拖延一部分时间。
范无赦:如果你两天后的考核能够通过的话,倒是可以一试。
阴间的人是不可以抓已经附身活人的鬼,但墨意不同,他本身是阳间之人,自然也就没有了这个规定。
夜游神:现在只能喝朱砂汤,从体内镇住对方。
在得到答复之后,墨意感谢了几句,又走了回去。
“去买点朱砂来吧,熬成汤给阿姨喝下去。”
墨意将自己的方法告知了许忆。
“等一下!你是谁?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
就在许忆刚准备买朱砂的时候,许河一下子拦住了前者。
就这么把自己老婆的命丢给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孩子,许河不放心,或者说,从墨意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充满了警惕。
“爸……”
许忆想要缓和一下两个人之间的气氛。
“叔,我并没有要害你们的想法,这是唯一能够救阿姨的办法,信不信,只能看你们自己了。”
墨意再给许忆留下了一个手机号之后,便离开了这里。
毕竟他回老家的目的是为了除草,肯定不能一直待在这个地方,而且,最重要的龙蜒草,也要尽快交给包拯他们。
墨意能够感觉到,以欧阳行那小肚鸡肠的性格,恐怕他的报复应该很快就会来了。
和其他家庭不同,墨意的老家是在一片密林当中,据说是祖传下来的房子,当年他的父亲跟市政府商量了好久才答应给通电通水。
走过一条条的小路之后,墨意看着眼前被草垛堆满的几公里荒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已经一年没回来了。
“爸,妈,我回来了。”费力的拨开了一层灌木丛,墨意不甘愿的喊了一声。
几分钟后,一个稍带有肚腩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手中的蒲扇早就已经破旧不堪。
“没想到你这个小崽子还真能回来。”墨天庆笑骂了一句。
墨意尴尬的陪笑了两声,要不是自己还有孝心的话,怎么可能回来?一到这种苦活就想起了自己,从来都不叫自己的弟弟去干。
“意儿回来啦!正好正好,我做了几个菜,快来吃。”郑彤看着刚回来的儿子,急忙开口招呼道。
“行妈,我把东西放下就去。”
墨意推开了院子侧边的一处房门,里面的陈设没有任何的改变,还是一年前自己回来时的样子。
啪嗒。
墨意刚从衣服里拿出包纸,无意间把手机摔到了地上,就在他刚捡起来的时候。
突然发现这块地砖和其他地砖的声音不同,就好像……
“下面是空的!”墨意暗自喃喃道。
墨意从自己的书柜上面拿出了一把榔头,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将那一块地砖给硬生生的翘了起来。
一朵深红色的鲜花浮现在了墨意的眼前,如同人类体内的血液一般。
“儿子,来吃饭啊。”郑彤把最后一盘菜摆在了桌子上,大喊了一声。
面对郑彤的催促,墨意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将地砖盖在了上面,便跑了出去。
殊不知,这血红色之花,从地砖的缝隙当中,散发出一阵阵的血色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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