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们在一起,暧昧一番又如何?谁敢说我们的坏话?”他笑容看似猖狂浪荡,可是眉眼却仍是如此温和得如一抹玉,让人厌恶不起来。
她用力一抽手,想从他手中挣脱,可他的手就如铁铲,哪里挣脱得开。
“你放手,你这样抓着我做什么?”她生气了,眼睛一横。
他抬眼细看着她生气的样子,笑道:“你刚刚在草丛中偷偷摸摸的时候,怎么不问我抓着你做什么?”
“你–”她咬紧了细白的牙,强压下火气,“不过,大皇子殿下应该知道,如果我向别人说出了,殿下您刚刚与李姑娘的谈话内容,这对殿下您也不会是有利的事吧。要知道,李姑娘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呢。”
这话一出,容瑾淡笑着的眼睛闪过一丝怔奇,他必是诧异怎么胆敢有人这样威胁他。
不过,这抹怔奇很快就融化成眼眸中明净的一抹了,他还是温和地笑道,将她更拉近了一些,嘴唇贴紧了她的耳畔,柔声说道:“你的命,如今掌握在我手中。”
这肃杀的字眼,逼入她的眼中,她只觉得后背一凉,脸庞边上是他如花的笑脸,可是越看这笑脸,就越有中毒的危险。
这花脸背后藏着的,可是刀哪!
她移开了目光,不看他,咬牙说道:“是,我的命就掌握在将军你的手中,可我的小命并不值钱,将军杀了我也没有用。”
她这样紧张的表情似乎让他很满意,他那香软的鼻息直喷她的脸颊,使得她全身如电流闪过,“你的命是不值钱,不过,你哥哥的命,却是值钱的。”
说毕,他放开了她的手,扬长而去,竟是生生将她给撇下了。
她凝视着他的背影,想着他的话,她哥哥的命?想起来了,她是还有一个亡国哥哥,当时纳兰辰逸就说过,他要找到她哥哥,复国的。这些年来,她被关在王府上,也听说过,如今她哥哥纳兰佐已有一支地下势力,势力还有日渐强大的趋势呢。
难道,容瑾想抓她哥哥?这便是他娶她的目的?
她摇了摇头,这一切真的是太复杂了,她一时也理不清个头绪来。不过,看容瑾刚才的意思,倒真不是很想杀她,他想杀的人,可能是纳兰佐!
可是宛宛独处深宫,又能做得了什么?眼看婚期越来越近,她想,成亲那日,便知晓容瑾葫芦里装着什么药了。
啰嗦喧天,大红素锦流苏垂挂了一室。
终于到了宛宛与容瑾大婚的日子。
可是让人奇怪的是,宛宛与容瑾竟是在太子兰曦与李梦如之前成亲,并且成亲日期选得十分仓促,一应礼节也没做好。
宛宛被喜婆拉到镜台前打扮着,对着镜中那个娇美如仙的人儿,她想,不对,皇室成亲理应热闹非凡,可是看这阵势,倒像个庶女成亲一般,什么人都没有来,只随便来几个宫女应景。
宛宛试探性地问喜婆:“城中百姓都知道大皇子今日大婚了吗?”
喜婆忙笑道:“哎呀,我的王妃呀,这可是大皇子的喜事,城中百姓如何会不知道呢?这会儿呀,满城必是红地毯铺满了,百姓齐聚街道两边,都翘首以盼着,我们俊美无双的大皇子殿下,花落谁家呢。”
说得宛宛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这也真是,还花落谁家呢,好像是人家容瑾嫁人一样。
宛宛便不再多问,由喜婆为她盖上了红盖头。
很快,听到了鞭炮声,宛宛被一个人送上了花轿,可是她从手温感觉得出,这个人不是容瑾,应该是容瑾身边的侍卫。
明明是容瑾大婚,可是来迎她的竟只是他的侍卫,并且连皇上皇后都不曾来观礼,这分明就是有诈!
这若真嫁给了容瑾,她也算是受了奇耻大辱了,哪怕是搁在二十一世纪,也不会这么简单的礼仪呀,何况还是在繁文襦节的皇家。
这样想着,她就握紧了拳头,一进入轿子,她就拿下了红盖头,偷偷透过窗帘子看外面。四下观察着,免得让人算计了。
她看着前方骑马红衣的少年,正是容瑾,一排乐队齐装吹奏,两排果然是夹道欢迎的百姓,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她看着大红花轿被抬出了皇宫,在布满红地毯的路上行进着,似乎还真像场婚礼的样子。
可是,为何容瑾在皇宫中,将礼数弄得这样简单,可是却放出消息,一早就让百姓知道呢?
她正思索间,忽然,人群中响起一声惨叫,只见前头迎亲的人倒在了血泊中。
百姓们受到惊吓,四散逃窜起来,只听到喧闹中有人大喊:“有刺客!有刺客!”
她一怔,立马跳出了花轿。
有刺客,该不会是来行刺她的吧?不管是行刺谁的,她可不想呆在轿子里坐以待毙。
前方好像有人在厮杀起来。因为四处都是鞭炮放的烟雾,她委实看不清楚。
她正想趁乱逃脱了去,忽然,一双手紧紧抓住了她。
她抬眸正对上了他的眼睛!孟容瑾!
“你想往哪里逃?给我乖乖地回到轿子里吧。”容瑾阴阴一笑,轻轻将她一推,她就倒回了轿子里去。
她气得骂骂咧咧起来:“你这个天杀的!有刺客呢,想我死吗?”
“刺客不会杀你的,他们是来救你走的。”容瑾淡淡一笑,掀开车帘,用身体堵住马车的门,就是不让她下车。
她一怔,马上想到了什么,问:“是我哥哥来了?”
“你很聪明,正是纳兰佐。”容瑾一只脚伸上来,搁在门槛上,回头眯起眼睛看了那边厮杀的人一会儿,说:“你哥哥已经被擒获了。”
什么?她倒吸一口冷气,却见容瑾已缓缓挪步,朝那烟雾处走去。
烟雾散开,果然有几个黑衣人被抓住了,其实一个长得玉树临风,一身王者霸气,目光看向她时,大叫道:“宛宛,不用怕,哥哥不会有事的!”
宛宛一怔,看来,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纳兰佐了,果然也是一代英才,可惜一山容不得二虎,若不然,纳兰佐也可以成为一代明君的。
宛宛叹了口气,忽然发现容瑾那双冰晶般的目光朝她射来,她马上挤了下眼睛,硬是挤出几滴泪来,她用手绢拭眼睛,装作痛哭的样子,叫道:“哥!扮!放过我哥哥!”
纳兰佐还是被抓走了。
有一男侍卫上前来,问:“将军,婚礼还要继续吗?”
容瑾那深邃的目光扫过宛宛的脸,刹那间可看到他在权衡着什么,马上,他挥了下手,重新跳上了马,令:“乱堂已除,婚礼继续。”
宛宛一怔,又被重新装上了车。
这个男侍卫的面容很熟悉,宛宛仔细地回想,终于想起来了,他不就是七年前,她还是一缕魂魄时,遇上的一个即将死去的少年吗?他的名字好像是叫阿木。
后来,被容瑾所救,想不到如今已成为容瑾的侍卫了。还生得如此健壮。
不过宛宛可没功夫去想这阿木侍卫的事。她现在思绪可是乱得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她哥哥会忽然出现,并且会被容瑾轻易拿下?
全身一颤,外加一阵惊喜!
这一切,似乎一早就安排好的,是一个局,而她却浑然不知。
她细细一想,倒也不难想,原来,容瑾之所以要娶她,只不过是想引出纳兰佐。
纳兰佐爱妹心切,必然会出现,这样,就正好中了容瑾一早布下的圈套,乖乖入瓮了。
原来,她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而他,则冷冷地执着棋,她竟只有听从的份。
只是,她哥哥已成功落到他的手中,按理说,她已没有用处了,他为何还不毁婚?为何还要娶她?
趁着混乱,他也可以结果了她,还可以嫁祸给乱堂,这么好的机会,他竟不杀她,她父母可是他的杀母仇人哪。
他还有什么阴谋?
她越想越乱,越发觉得自己的处境危险。不,她不能被他摆布,她不要做他的棋子。要不然,只怕有一天,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将军府上,处处是红色,唢呐声起,她披着红盖头,被人摇摇颤颤地扶下车轿,听到满耳的喜庆声,心想,难道是真的结婚?
她用一万分地小心,可是接下来的事情似乎极其琐碎,拜堂,踩喜糖,被带入洞房,坐在床上侯着。什么也没有发生。
宛宛揭下了红盖头,微微打开窗子看了下外面,这个将军府她住了七年,倒也熟悉,只是今日发生的一连串的事,还是让她喘息未定,她在思索着应对之策。
而这时,那轻轻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容瑾来了?
她一怔,下意识的,跑回到床上坐定,看到床上的红盖头,随手拿起盖在了头上。
吱呀。
门开了,容瑾进来了。
她屏息咬牙,静静用声音去判断人。
容瑾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又折回到桌子边上,随口吃了几颗糖。
然后,她听到他说了这么几句恶毒的话:“想让我娶你?门都没有!就算天下的女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娶你!”
火气腾地一下升了上来,她掀掉了红盖头,对上了容瑾怀带仇恨的眸子。
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她冷笑道:“我从来没说过要嫁给你!”说着,大踏步要离开。
容瑾冷笑着,随手从桌子上拿了颗糖果,对着她的脚下一掷。啪!她脚一滑,瞬间摔倒于地,摔了个“嘴啃泥”!
在大喜之日,被人侮辱,还摔得这样狼狈,定力再好的人也忍不住要怨天尤人了。
宛宛爬了起来,气得一拳就向容瑾打去。谁知这花拳还没有落到容瑾跟前,容瑾手一伸,就摸到了她的胸前,“哗啦啦”,她胸前的衣服全被撕掉了!
一阵冷风从窗外吹进,她只觉得前胸一冷,很快,容瑾细长的手指一掐,掐住了她的结实的酥软的两座大山!
“你–”她恼羞成怒,一巴掌打过去,容瑾手快,腾出另一只手,将她反手一握,她便不能动弹了。
因为上衣被撕掉了,下裙没系稳,也跟着落下来,这样,她整个人等于是光裸着站在容瑾面前了。
“下流!”打不过他,她也只好以骂来出气,“你休想碰我一下,要不然,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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