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这些话委实难听,刘婶子都看不下去了,只是她刚要说话,乔珍珍就按住了她的臂膀。“哟,我当是谁,原来是大嫂子。”乔珍珍慢吞吞的上前一步,笑得十分亲切,“怎么,大哥最近不躲了,能出来打猎了?”顾大嫂的脸瞬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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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没有买到羊肉的小哥,如烟尘一般左闪又飘,确定身后并无人跟随后,停在了一所宽敞的宅院跟前。
“咚咚咚,咚咚,咚。”
按照规律敲了几下,很快就有人打开门,抱怨道,“碧松,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
碧松闪身进了院子,一脸沮丧,“我在集市上闻到了一股鲜香味儿,想买些尝尝,结果到了地方却没了,害我白跑了一趟。”
“啧,这穷乡僻壤的能有什么鲜香味,想吃咱回京城不就行了。”那人说着,语气忽然低沉了下来,“爷还没醒,也不知道他非要来这穷乡僻壤的做什么,一到地方就遭遇了刺杀,真是倒霉。”
“还好有人给爷做了包扎,不然咱们就见不到爷了。”碧松打了个寒颤,一脸后怕。
“对了,爷怀里抱着的水囊,你给扔了吗?”
“没,不过这东西来历不明,材质奇特,我给放起来了……”
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进了屋。
仿佛听到他们的声音,昏迷中的男人轻轻动了动手指。
……
乔珍珍带着孩子们去肉铺买肉的时候,发现隔壁就是个打铁铺子。
她灵机一动,进铺子溜达了一圈,不出意外看到了捕兽夹,精铁笼子,还有一些捕兽专用的器具。
问了一下价格,还挺贵,足足要三两银子。
不过想到可以用一辈子,乔珍珍就咬牙决定买回去。
她从实验室里挪出家里仅剩的五两半碎银,正准备付钱,忽然被人轻轻的拉了拉胳膊。
乔珍珍一回头,看到了顾鹊满脸的欲言又止。
“怎么了?”她鼓励着望了过去。
顾鹊抿了抿嘴,低声道,“一头羊才一百文,这三两银子能买三十头羊了,而且……咱们家,也没人会打猎。”
八九岁的孩子,已经有自己的意识了,顾家的孩子更是早熟,说起话来颇有几分小大人的模样。
乔珍珍抿起嘴,并没有生气,反而有些高兴。
顾鹊能跟她讲这些,说明她已经没那么惧怕这个后娘了,也没这么恨她了,这是一个好的现象。
乔珍珍决定尊重孩子们的意见,她沉思片刻道,“那我们就举手表决吧,小三小四不在,就我们四个人,我赞同买,歌儿呢?”
顾歌其实没太懂后娘和姐姐在讲什么,不过她的心早就被后娘俘虏了,直接道,“歌儿听娘的。”
顾鹊脸色一黑,这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看来她只能寄希望于大哥身上了。
然而当她扭过头看向顾城时,却发现大哥沉静的点了点头,“我赞成买。”
三比一,顾鹊落败了。
乔珍珍美滋滋的选了一套捕兽的器具,又买了两头剥好的羊,再捎了点菜,家底一下子去了大半。
好在打铁铺的人看他们爽快,不仅送了个铁楸,还让顺路的人把他们捎了回去。
宽敞的平板车,前头放着两头羊,后头放着捕兽夹和箱子,中间坐了娘几个,乍一看过去,倒颇有点浩浩荡荡之势。
一路上,引来了不少人侧目。
驴车停在顾家老宅门口,刘婶子正在门口择小葱,见状惊讶道,“老三家的,你这是……要打猎?”
“是准备学一下,也算是个营生,多赚点钱才能养得起五个孩子。”乔珍珍笑着道。
其实是为自己以后打死的猎物做铺垫。
刘婶子连连点头,一面为乔珍珍的改变而欣慰,一面放下手里的葱,帮着抬东西。
屋内的两个留守儿童听到了动静,也呼哧呼哧的往外跑。
当看见两只肥美的全羊后,小顾楼流下了不争气的口水。
“娘,俺们晚上是不是又要吃羊肉了?”
“连着吃好几天羊肉,怕你们腻歪,今天吃猪肉。”乔珍珍忍不住笑。
贪吃的孩子太讨人喜欢了。
一家子除了三个小的,都在忙里忙外的搬东西,整个老宅一片欢腾忙碌。
直到,有个不太悦耳的声音响起。
“哟,这是发财了还是卖了哪个孩子,你也能赚钱了?”
乔珍珍还没抬起头,五个孩子的脸全都黑了。
顾歌更是怯怯的往乔珍珍身边靠了靠,害怕地揪住了她的衣角。
乔珍珍挑了挑眉,望向说话的妇人——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穿着看起来还不错,就是肤色十分黝黑,一看便是做惯了农活的人。
原来是那边顾家的大嫂子。
去年就是她的夫婿做了战场上的逃兵,害的顾老三被抓走充了人头,结果战死沙场。
孩子们没了爹,她也成了“克死”夫婿的小寡妇。
偏生这人还虚伪,表面对着这个三弟媳满心愧疚,实际上却呵斥支使她,“克夫”一说也是她提出来的。
等到原主被顾家赶出来,她又挑拨原主虐待几个孩子,最后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开始厌恶原主,她又站出来,说早就看透了这个三弟媳妇不是好人。
典型的两面三刀,将一个心机妇人的嘴脸展示得淋漓尽致。
按说,顾家那边把这娘几个赶出来,两家人已互不牵扯。
可那是在乔珍珍带着孩子们过得十分不如意的前提下。
这几日,曾经懦弱无能还暴躁的顾老三家的转型了,变好了,还会赚钱疼孩子们了,听说那肉啊,大碗大碗的盛给孩子们吃。
今天更不得了,买了一套很贵的捕兽夹,还买了两只全羊,整一副发财的样子。
顾家老宅的人坐不住了。
有人怀疑乔珍珍走的时候偷走了顾家的银子,有人想得更多,怕出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儿。
于是,顾大嫂自告奋勇,前来打探消息。
“这羊肉不错,待会我走的时候给我割点,家里几个孩子都挺馋的。”顾大嫂以为乔珍珍还是原主那个憨傻愚钝的性格,态度十分轻慢,“你又不会打猎,买捕兽夹干什么?真是浪费,不如给你大哥拿去打猎,得了东西肯定少不了你的。”
乔珍珍没有说话。
顾大嫂也就更放肆了,“不过,你得先交代清楚,这些钱是哪来的,你是不是……被外面的野汉子养了?”
这些话委实难听,刘婶子都看不下去了,只是她刚要说话,乔珍珍就按住了她的臂膀。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大嫂子。”乔珍珍慢吞吞的上前一步,笑得十分亲切,“怎么,大哥最近不躲了,能出来打猎了?”
顾大嫂的脸瞬间黑了。
顾家老大是逃兵,逃兵有罪,即使顾家老三顶上了,他也依然是戴罪之身,足足躲藏了三个月才敢出来见人。
所谓哪壶不开提哪壶,乔珍珍一张嘴就扎进了顾大嫂最痛的那块肉,让她面色剧变,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退了好几步。
“你……”
她有些底气不足,“关你什么事,那是我们家的事儿,你不过是顾家赶出去的媳妇,你有什么资格管顾家的事儿。”
“哦,原来大嫂还记得我们娘几个已经被顾家赶出来了。”乔珍珍顿时笑了,对方也没有想象中精明,“既然如此,我们这肉,这捕兽夹,关你们什么事?”
同样的话,原原本本的还了回去。
顾大嫂又后退了一步。
刘婶子和几个孩子都忍不住笑了。
顾大嫂气势上被乔珍珍压的死死的,说起话来也没有原来中气足了,“我……爹娘十分顾念着你和孩子,让我过来看看,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对,我就是特意来看看孩子的。”顾大嫂越说气越壮,干脆走到了全羊旁边,摸着一条羊腿道,“不管怎么说,孩子始终都是顾家的血脉,他爷奶想孩子了,我过来把孩子们带回去吃午饭,这羊,就当主菜了。”
她伸手要拽羊腿,几个孩子顿时都急了。
小的几个或跑得慢,或腿脚不太好,只有顾鹊最利落,径直挡在了全羊跟前。
顾大嫂的脚步一顿,阴森森的眸光就瞪了过来。
顾鹊吓得一个哆嗦,却还是硬着头皮道,“这是我们家的,不许你碰。”
“你个小崽子,养不熟的白羊狼,你在顾家白吃白喝的时候怎么不说,连你都是顾家的,你家的也是顾家的!”顾大嫂一把撂开了顾鹊。
小姑娘身子纤细毫无力气,怎抗得过农妇的推搡,顿时踉跄着扑在了地上。
“这羊可真肥,真新鲜,炖了吃一定不错。”顾大嫂的眼睛都放光了。
顾鹊强忍着眼泪,这是她们的羊,她们家的!
眼瞅着顾大嫂就要拖拽着羊走,说时迟那时快,原本和刘婶子站在一起的乔珍珍像一阵风似的刮了过去。
抬手,抓头发。
另一只手,扇巴掌。
再来一只脚,踹出去。
也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顾大嫂就已经摔在了老宅大门外。
而当事人乔珍珍,已经一步上前,对着顾鹊伸出了手。
就像,当初在巨坑面前,她伸出树枝的时刻一般。
只是那会顾鹊满心戒备,现在却想哭,想流泪。
“娘。”她哽咽一声,扑进了乔珍珍的怀里。
“摔疼了吧,不怕,我在呢。”乔珍珍摸了摸她的头,把顾鹊推到了自己身后。
随后,她转过身,目光森冷的盯着顾大嫂,脸上再无一丝笑意。
乔珍珍以前的朋友都知道,她这个人,脾气冷淡,心大,一般不爱跟人计较,就是遇到了奇葩,也不过是想着三言两语把她们打发走。
就像当初打发掉刘婶子婆媳一样。
可一旦对方动了手,伤了她的人,那乔珍珍就忍不了了。
“大嫂子,看在孩子们爹的份上,我尊称你一声大嫂子,但你也得要点脸,做个人。鹊儿才八岁,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你居然狠得下心推她?”
乔珍珍声音寒冷似冰,“大嫂子也知道我们是被顾家赶出来了,既然如此,就不是顾家的人了,我们家的东西跟顾家没关系,我们这里也不欢迎顾家的人进来。”
说完,不等顾家大嫂子爬起来,她一把将老宅的破门合拢,放上了门栓。
等回过头,就看见了目瞪口呆的六个人。
五个孩子,外加一个刘婶子。
“老三家的,厉害啊,就是你跟顾家那边,可是真交恶了。”刘婶子忍不住叹气。
“让婶子看笑话了。”乔珍珍轻笑,“当初她们能把我们娘几个赶出来,就没打算跟我们交好。”
“那倒也是。”刘婶子没再说什么。
如今,老宅大门合拢,顾家大嫂在外头骂骂咧咧,刘婶子也不好走,干脆坐下来帮着洗羊腿。
其他几个孩子也是拿调料的拿调料,烧火的烧火。
尽管内心还残存着惊恐的情绪,但他们的脸上却充满了笑意。
真好,有娘保护的感觉,真好。
……
顾大嫂在外头骂骂咧咧了一会,便哭着回家了。
她是长嫂,跟顾家老太又是姑侄关系,自从嫁进顾家,就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
因此回到顾家,她是哭了又哭,声音之悠远高亢,差点让周围邻居以为谁家在哭丧。
“够了,别哭了。”
顾老太听的耳膜发疼,终于忍不了,一嗓子吼停了顾大嫂。
顾大嫂抽噎了两声,好歹停下了哭嚎。
“你说你,上门没打听个所以然就算了,还哭着回来,是打算把顾家的脸给丢干净吗?”顾老太语气放缓了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能不能说清楚了?”
顾大嫂拧着鼻涕,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顾老太有些发怔。
当年给老三娶这个媳妇,就是看中了她性子软好拿捏,谁知道现在竟变得如此厉害,都会打人了。
最关键的是,她还能挣钱。
顾老太突然有点后悔把她赶出去,不管克夫不克夫,老三已经死了,她干嘛还要损失一个劳动力,还有那五个孩子,女孩子嫁出去能赚一笔,男孩子们也能干点活。
可事已至此,再把人喊回来也不现实。
老太太只能道,“别的就算了,平日里还是要跟孩子们走动走动,那毕竟是老三的种。”
“那几个小畜生,没一个好东西。”顾大嫂恨恨的道,“见了我就跟仇人似的,我才不跟她们走动。”
一旁的顾二嫂在心底嘀咕:家里之前对几个孩子那么恶劣,非打即骂,不把你当仇人当什么,当亲娘吗?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
顾老二不讨顾老太太欢心,连带着她也没什么地位,脏活累活干的最多不说,话也插不上,平日里就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
对顾二嫂来说,眼观鼻鼻观心才是她应该做的事。
谁知道,猝不及防,顾老太太点了她的名,“既然这样,你跟老二家的一起去,你们都是孩子的伯娘,自然该跟孩子多多亲近亲近。”
“啊……我?”顾二嫂打心眼里不愿意干这得罪人的事儿,“娘,我不太行,我嘴笨……”
“就让你跟孩子们多走动走动,能有多困难。你大嫂一个人势单力薄的,你帮衬帮衬怎么了。”
老太太不耐烦地讲完,转身进了东屋。
不再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
……
老宅。
顾大嫂的出现并没有影响满院的氛围。
在刘婶子的帮助下,不过两个时辰,两只羊就被斩成大块,做成了鲜香的卤味。
乔珍珍十分大方,直接拿出个羊腿,切了满满的两碗,让刘婶子和孩子们吃了个痛快。
等刘婶子要走的时候,她还送了一碗肉。
刘婶子连连推辞,“这可使不得,我已经吃了不少了,再带走,成什么样了。”
“婶子快别客气了,要不是你帮忙,两头羊我还不知道要洗多久呢。”乔珍珍笑得爽朗,“婶子要觉得不好意思,等以后再来给我帮忙切切洗洗,省了我不少功夫呢。”
“也好。”刘婶子总算接了碗。
等到晚上,照例把一大锅的肉肉放在院子里使其入味,等早上起来热一热,就可以售卖了。
几个小的吃饱喝足,早已沉沉睡去。
只剩下两个大的在帮她收拾凌乱的厨房。
“鹊儿,城儿,你俩也忙了一天了,去睡吧。”乔珍珍怕他俩累的不长个了,不让他俩忙活。
“我没事,我不困。”顾鹊赶紧道,“娘,你让我给你帮忙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这一声“娘”,叫的真情实意,也十分自然。
乔珍珍鼻子有点酸,她扭过头,抿着嘴笑了。
要得到这些小孩子的认可,真不容易。
说起来,还得谢谢顾大嫂呢。
……
等彻底收拾完毕,已经深夜了,顾鹊洗洗便睡了过去,顾城也去清洗了。
说起来,顾家这几个孩子都颇爱干净,尤其是两个大的,虽然穿着发白的衣裳,但却不见丝毫脏污,这倒是和村里别的孩子区别很大。
不过没有人会讨厌讲卫生的小孩,乔珍珍对此表示欣慰。
她把热水交给顾城,自己去院子里,围着捕兽夹和铁笼转悠了一圈。
东西已经买了就不能浪费,看来明日一大早要去将这些家伙什下到山里了。
她沉吟着,没注意到顾城已经走了出来,深深地望了两眼她的背影,才进了房间。
第二天。
为了避开闲杂人等,乔珍珍比从前锻炼起的还要早,本以为这次能悄无声息的,结果刚洗漱完毕,就看见顾城也爬了起来。
“你……起那么早作甚?”乔珍珍有些吃惊,“天冷,赶紧回去睡觉。”
就是练拳,也不带这么用功的,现在天还没亮呐。
“我不睡。”顾城拧眉,瞟了一眼已经打包完毕的捕兽夹和铁笼,“你要去下夹子?我跟你一起去。”
这小屁孩,才不过九岁的年纪,个头还没到她肩膀,说起话来却带着几分让人无法拒绝的意味。
乔珍珍挑了挑眉,还没来得及说话。
又听得顾城道,“我知道你会打猎,这些捕兽夹是掩人耳目的,不过也只有我知道而已,你应该不想别人知道吧。”
嚯,这个大反派,竟然威胁起她来了。
乔珍珍磨了磨牙,瞪了过去。
顾城毫无畏惧,平静的看了过来。
半晌后,乔珍珍败下阵来。
是的,她的芯子虽然是个三十多岁的成年女性,但她面前的可是本书最大最狠的腹黑反派,即使他还小,即使他是她儿子。
“行了,那你跟着吧。”
乔珍珍闷闷的背上了铁箱子和捕兽夹,这足有几十斤的精铁连个壮汉背着都要吃力,偏她毫无所觉,关上门,带着顾城上了山。
顾家村背靠着的是个巨大的野山,山头巨大,物种也丰富,许多附近的村民都在其中设捕兽夹和铁笼,以此抓捕野兽,或卖活物,或剥皮割肉,总之都是收获。
乔珍珍为了能多抓些值钱的猎物,也为了避免跟人撞了地方,选择多深入几里地。
相较于边缘,这里更接近山腹,动物的行踪多了好些,就连树木都比外头粗大许多,更别提腐烂的落叶,和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子了。
“城儿,怕不怕?”乔珍珍故意问。
“不怕。”顾城十分冷静,“你在,会保护我。”
这孩子真逗不起来,不过说的话还算中听,乔珍珍没跟他计较,含笑把捕兽夹布置好,再拿枯枝残叶伪装上。
做好这一切,娘俩一起回了老宅。
孩子们刚好苏醒了,乔珍珍简单做了些早食,一家人吃饱喝足,开始分工。
“还是小三小四在家,其他人跟我去集市卖肉,怎么样?”乔珍珍问。
四个孩子都没意见,只有顾楼,高声嚷嚷着,“娘,娘,我也想跟你一起去卖肉,我不想在家,四弟太闷了,都没人跟我玩。”
顾楼好动,顾钟却十分沉静,这样两个性格差距极大的人在一起大半天,也难怪顾楼觉得闷。
不过这都不是最主要的。
顾楼想起来睡觉前五妹吧唧着嘴,一板一眼的在那数集市上的小吃,顿时就口水直下三千尺,擦都擦不完。
不行,今天说什么他都不能再留家里,他也要跟着去卖肉!
“娘,我也是想给你帮忙啊。”顾楼抱着后娘的腿撒娇。
乔珍珍十分无奈,这小鬼的口水都快把衣服湿透了,偏还遮遮掩掩的,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罢了。
“那就一起去吧。”
乔珍珍发了话,几个孩子全都高兴地蹦了起来,就连最稳重的顾楼都忍不住抿起嘴微笑了一下。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才最重要,不是么。
牛大叔的驴车上。
乔珍珍抱着顾歌,旁边四个孩子围坐成一个圈,圈中央放着一口大缸,里面有隐约的鲜香味儿传来。
顾家几个孩子还好,都是吃习惯的人了,并没有感到稀罕,旁边坐着的几个同村人却是纷纷嘀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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