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大酒店,整个广市最奢靡豪华的场所。
富丽堂皇的走廊上,女人步子不疾不徐,黑色V领走秀款连衣裙,墨发及腰,冷艳的五官直直地看着前方,没有一点其他的情绪,诱人的朱唇不经意间一抿,又给她平添了几分性感。
苏晚安看了眼手机发来的消息,6608号房。
刚走完巴黎时装周的那场秀,秦慕语就说遇到困难让她赶紧来一趟,苏晚安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就连走秀服都来不及换。
房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打开了。
敞亮的房间里充斥着两个人情趣暧昧的喘息声,苏晚安开着门把手的手一僵,目光不偏不倚正好看到了大床房上两个熟悉的身影。
“节哥,晚安要是知道我们两个人这样,那个场面一定会很刺激吧。”娇柔的女声,兴奋地问了问。
“别跟我提那个死女人,倒胃口的很。”男人腰间.动作未停,沉闷的嗓音算得上是骂骂咧咧。
眼尖的秦慕语一下子就发现了苏晚安的到来,完全没有丁点心虚,跟故意似的呻.吟地比刚刚更加卖力,双手缠着温时节的脖子,不依不饶地问道:“节哥,你爱不爱我?”
“爱,我爱死你了……”
苏晚安看着床上颠鸾倒凤到忘乎所以的两个人,嘴角渗出了冷笑,脸色冷冰冰的没有任何动容之色,一个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一个是她从小玩到大所谓的好闺蜜。
苏晚安挑眉,如同一朵绽开的罂粟一般含有剧毒,她直径走到洗手间,打了盆水不留情面地望床上一泼。
突如其来的冷水一下子就扰乱了床上两人的动作,温时节瞳孔一凛,显然是对苏晚安的到来感到意外。
而秦慕语却是歇斯底里的大喊着:“苏晚安你个贱人疯了啊。”
苏晚安一把抓起秦慕语散乱的头发,紧紧的扣在掌心当中,眼神寒凉刺骨:“姓秦的,你是不是得在自己身上按一个GPS才能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定位,我把你当好姐妹,你却不把自己当人跟我未婚夫鬼混到一张床上了。”
即使她对温时节没有任何感情,但她跟温时节订婚的关系,是两家的颜面。
秦慕语眸内的恼怒加剧,气不打一处,直接朝着苏晚安大吼了起来:“苏晚安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苏家大小姐吗?你们苏家都没落了,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颐指气使。”
苏晚安眸内的阴翳随着她的话,变更加深沉了许多:“你什么意思。”
“苏晚安我就让你死个明白。”秦慕语眼神透着怨毒,盯着僵冷的神情的苏晚安。
手机里播放正如火如荼地播放着新闻:“今日上午,温氏集团执行总监温时节在苏天地产开启董事长重新选举,以多数票胜原董事长苏为国,并对苏天地产展开并购,具有关媒体透露,苏为国夫妇因承受不住打击,双双跳楼自杀,目前尸首已送往法医部鉴定。”
几分钟不到的功夫,苏晚安整个身子抖如筛糠,苏晚安目光灼灼地望温时节那处看:“你做的?”
温时节的话还没开始说,苏晚安抬起手便往温时节的左侧脸打了过去,“混蛋我父母待你如亲生儿子一般,你却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出来。”
“亲生儿子?”温时节修长粗粝的手指不带怜惜的捏着她的小巴,语气不善:“苏为国当年承诺我只要同你订婚就会给秦姳捐骨髓,可最后姳儿死在了医院的病床上都没等到你父亲的骨髓,是他不仁不义在先,你们苏家就得付出代价!”
苏晚安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秦慕语的双胞胎姐姐的死,会跟她们家扯上关系。
苏晚安瞪圆了双眸,整个人陷人震惊之中缓不过来 ,短短几秒钟的功夫,温时节的掌心死死地掐着她的脖颈,漆黑的双瞳焕发着危险瘆人的光芒:“你们苏家都得给姳儿陪葬,一个都别想逃!”
苏晚安奋力挣扎,意识渐渐变得涣散,只记得她被温时节弃如敝屣甩在地上,很快周身便出现了一排排黑衣保镖把她架走。
几个小时后,有人洋洋得意地对温时节讲:“温少,人我们已经打的半死不活了,就连那小脸蛋也被哥几个刮的让她亲娘都认不出,已经被我们办事的几个兄弟扔到高速公路上,到时就是一妥妥的车祸事故,怎么也查不到您的头上。”
温时节左手持着高脚杯,优雅的动作晃荡着里面的红酒,悠哉讲:“我要的是让苏家明天在广市彻底消失,懂?”
“小的办事你放心。”
广港公路上一辆显目耀眼的劳斯莱斯银魅疾驰着,温圳宴坐在中位沙发,双腿矜贵交叠,骨节分明的双手轻轻地敲击键盘,橘黄色的灯光落在墨黑西装的肩胛上,漠然的脸庞让人琢磨不透。
突然‘扑通’一声,开车的张特助来了个急刹车。
张特助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直出冷汗道:“宴爷,前面好像躺着个人……”
男人宽阔的掌心合起来笔记本电脑,嗓音低低沉沉的回着:“下去看看 。”
“是。”
张特助下车后看到地上躺着一个浑身血淋淋到面目全非的女人,立刻吓了一大跳。
这是碰瓷的???
现在碰瓷技术都这么高超了???不过能不能敬业点,车身离这个女人躺着的地方可还有丈把米远呢。
张特助故意咳出声来道:“妹纸,这么晚了也该收工了,地上怪凉的。”
可惜毫无回应。
张特助紧张地咽了口水,又看了几眼。
突然发现那人手腕上戴着的翡翠镯子眼熟的很!不就是上个月他家宴爷托他在苏家千金苏晚安的生日宴会送的生日礼物么!
怎么会在这个女人的手腕上。
张特助走到温圳宴的车窗旁,礼貌的敲了敲车窗,往这个角度看去温圳宴脸部轮廓清冷坚毅,浓黑的眉宇下是一对幽深的双眸。
张特助忐忑地把刚刚看到的事情和心中的疑惑全都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在没有得到温圳宴的答复之前,张特助是不敢擅自做决定的。
温圳宴眉眼极黑,面色冷静让人看不出半分情绪,右手不断地摩挲着左手大拇指戴着的那枚颜色上呈的指板,他微抬下颚,轻启薄唇道:“先带回碧水宅。”
“好。”张特助刚说完,这才察觉出不对劲出来,碧水宅可是宴爷生活的地方,一般人可是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
而这次不近女色的宴爷居然主动提出带一个女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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