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语姗二话不说一剑刺向慕白首。
慕白首一看剑来,大呼:“女侠饶命啊!”撒腿就跑。
“别想逃!”青语姗不依不饶,迅速疾追。
慕白首东躲西躲,拿着草垛,农具乱丢一气:“姑娘,我真不认识你啊,我什么都不知道,饶了我吧。”
他心里也是苦道:“顺嘴说了一句,戳破了那女子身份。而且我对女孩子下不去手,万一也化作一团血水,太难看了。”
“什么破教主,等我来的时候,居然修为全废,什么玩意。”
青语姗心里也恼火,被他那些乱丢一气的东西破了招式,使不出力。本想探探底细,吓唬几下,搜罗几件宝物就走,没想到被如此耽误。
“慕白首,是男人就别躲,受我一剑。”青语姗一个腾空,银剑化作道道白光,密密刺向慕白首。
慕白首看着那剑芒,无处可避,心里惊恐道:“又要穿越了吗?回到原来地方么?”
“不行,万一真没了呢?我还带着那么多金银珠宝,还没挥霍啊!我还没娶老婆啊!”
剑光刺到之际,电光火石间,慕白首下意识挥手右手,只见右手食指现出神秘符文,击出一道紫黑色电芒,不偏不倚射中青语姗。
青语姗不及反应,一阵抖动跌落下去,失去意识。
慕白首渐渐回过神来,看着倒在地上的青语姗,再看看手指的残余电雷之芒,脑海里回想道:“这电雷是当初自己承受天雷之劫吸纳的,印象中也没出现过。怎么这会释放出来?难道恢复修为了?不对啊,我完全没任何感觉。”
慕白首抖抖索索,探了下她的呼吸。
“呼——还好还好,只是晕了过去,否则又添一枉死之人。阿弥陀佛。”
慕白首仔细的瞧了一下:“这青语姗如此年轻貌美,可惜了,是个心狠手辣的江洋大盗。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走。”随即跨上白马而去。
官道之上一片坦途,却安静的可怕,只有马蹄“踏踏”飞疾。慕白首心里只想赶紧找个落脚地方,在这偏僻之处总觉得不够踏实。
忽然迎面而来三匹骏马,马背上之人均是白衣斗笠,蒙着面纱,各持佩剑。
就在各自交错之际,其中一人的面纱被风吹起,露出脸部一侧,那惊鸿一瞥让慕白首看的怔怔一愣。
那一瞬间,时间凝固,前一刻还是险象环生,担惊受怕,如履薄冰,现在都被那女子的清丽脱俗容颜化为春风和煦,姹紫嫣红,所有的烦恼被抛诸脑后。
此时慕白首的表情甚为奇异,如同干涸的河床灌满水,枯萎的鲜花逢甘霖,吃饱了的猪思温暖。
那蒙纱女子也注意到了慕白首的灼灼目光,当下轻说了一句:“淫贼。”手指捏了暗劲瞬间射中白马的后臀,马匹受惊一阵嘶吼,飞也似的窜了出去。
“哎呀,小白你慢点,我要滚下去了~~”慕白首声音渐远。
“南宫师妹,莫要生事。”同行的另一女子严肃说道,那声音显然是虚长了几分年龄。
“是,师姐。”南宫毕恭毕敬道。
“我们此行是要捉拿青语姗那妖女,她戕害师叔,盗取本门心法,罪该万死。”师姐满腔怒火、怒不可遏。
“是!”
长夜漫漫,几匹马儿朝相反方向都融入黑夜之中。
东方的晨曦拉开帷幕,缕缕光华刺透薄雾,又是一个晴朗之日。
慕白首到了抚仙城,牵着马,找到一处繁华大街上的酒楼住了下来。
“啊呀,累死了。这软软的床,温暖的棉被,好舒服啊。”
“到了这抚仙城,离雍州就不远啦。找个闹市区的酒楼,就算真有事也方便逃跑。”慕白首心里盘算着。“今天就是我慕白首的重生之日!哈哈哈。”
“先去填饱肚子,买几身衣服。我手上的钱足够在雍州买处宅子,潇洒一辈子。”
他下楼之后,大堂宾朋满座,喧闹无比,便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座了下来,点好菜肴大快朵颐,却听到旁桌在闲聊。
“陈兄,你听说了吗?那祈月教教主闭关修炼了,多日不见人影。”
“等她闭关出来,功力又要大增,不知道谁要遭殃了。”
“是啊是啊,她残害如此多门派,妇孺皆杀,满门灭口,真是丧尽天良。”
“现为唯有五大门派的尊者才能打得过她吧?但那些老祖宗向来不出门,不知道在想什么。”
“哎哟,杀了干嘛,那教主天姿国色,九天下凡,不如一亲芳泽再——”
“再你个头啊,也不怕她让你断子绝孙。”
“哈哈哈哈。”
众人一阵喧闹,酒肉穿肠过。
慕白首听了之后却百感交集,五味陈杂。虽说自己之前是做过很多不好事情,但也没有做过妇孺皆杀,诛灭满门的恶事。最多是打伤那些门派掌门,强行收服归顺。
再把提亲的人断子绝孙,恩,这个确实有点狠绝。可现在被人腹诽其他事情,信口雌黄,心里总不是滋味。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往事如烟,我是慕白首,不关我事。”那桌人也不过是二三品武人,可自己一品都不如,还是吃饭吧。
突然他的手一阵颤抖,筷子跌落地上。渐渐浑身痉挛,心跳加速,呼吸不畅。
“这,这是怎么了?”脑中忽然涌现排山倒海的恨意、怨气和不舍的意念,把他压的喘不过气来。“这、这是复仇的意念!”
他的右手渐渐不受控制,指向那桌人,奇异的符文再度攀了上来,隐隐闪现电弧“滋滋”。
“这、这是要搞事啊!”慕白首心里叫苦不迭。
“咻——”紫黑电弧直直射出,直接穿过旁边那桌人,直击另一桌的一位银发老妪。
只见那老妪看见电弧,急用桃木拐杖迎击,却被一击震开,她忙运功用拐杖抵住地面才止住身形。
“放肆,谁敢偷袭药山雪姥!”老妪身旁的四位侍从立马拔剑环视周围。
“不知哪位高人对老身有意见,请现身明说,何必暗箭伤人。”药山雪姥重重的用拐杖敲击了一下地面,层层气息晕开。
大堂的人全都看着药山雪姥,开始悉悉索索:“药山?是那个悬壶济世,杏林圣手的医者世家吗?”
“药山雪姥是药山苏氏的大长老,她也来抚仙城了。”
“莫非也是来看那个至宝?”
堂内悄悄议论,也没见人站立起来。
角落里的慕白首则是处在冰火煎熬,他平复抖动身体,拿着筷子夹菜吃。他知道这会只能装傻,千万不能走,不然立即会被揪出来。
刚刚脑海里涌现的明显是慕天雪的复仇意念,但记忆又破碎不堪,只有意念驱使。所以电弧才径自射向药山雪姥。那上次面对青语姗的时候呢?仅仅是自保么?现在这局面真是有点糟糕,该怎么逃脱呢?除非引起混乱,趁机逃走!
药山雪姥见四下无人回应,便又说道:“既然无人回答,那便一个都不准走,老身一个个盘问!”
“你虽为药山前辈,但也不能这么蛮横霸道吧?”一个莽汉持着大斧子站立起来。
“对啊对啊,我们又没偷袭你,我们爱去哪儿就去哪,关你什么事?”
众人喧哗起来。
只见药山雪姥,一个腾空翻身,飞出四根银针,嚷嚷的四人顿时动弹不得,哑口无言。
“我药山救世济人,从未伤害过他人。老身刚刚遇到贼人偷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故此要正大光明问个明白。”药山雪姥正气凛然,不卑不亢。
“这几位壮士,气血浮躁,老身给他们扎针治疗,就当义诊了。”
“哟,这位婆婆说得可好听,人家患病也没开口让你医治啊。你到是手脚快得很,直接扎针,也不怕扎歪了。”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紫衣的姑娘坐在窗棂边,手里圈着自己的一根辫子,笑盈盈的说道。
慕白首一看愣住了,别人不认识,他可清楚。那正是自己护法之一,月曜坛主麾下的忘忧。
“我的天,她怎么来了。”慕白首捂着脸,六神无主。“哎,怕什么啊,她又没看过教主的男儿身哈哈,不会认出我的。”
只见忘忧倚在窗棂前,暖暖的逆光之下,显得她更加玲珑剔透,明珠生晕。
药山雪姥望着窗棂前的忘忧:“小小年纪,说话没轻没重。你是哪家的孩儿?”
忘忧撅了下嘴,跳了下来,晃着两根辫子走了近来。
“我是哪家的呢,婆婆您也别问了,我也不想告诉你。”忘忧歪着脑袋,笑盈盈说道。“我呢,只是看你不由分说便动手,身为长辈可不能这样的哟。”
“放肆!”药山童姥一位绿衣侍从拔剑刺去。
忘忧足尖点地,身子轻盈而美妙,滑出一道美妙的紫色弧线,轻松避开。
那绿衣侍从一剑不成,随又劈出第二剑之时,突然浑身酥麻,利剑掉落。
“丫头,你使诈!”
“哟哟,我可没碰你,你自己身体虚乏,经络不畅,还怪我咯?”忘忧一脸无辜道。
“小小年纪,牙尖嘴利,非给你点厉害!”药山雪姥的三个侍从纷纷放出银针“嗖嗖嗖”。
只见忘忧如同翩翩飞舞的蝴蝶般,灵动俏丽,全部躲过银针。那些银针却射到了身后那些江湖人士。
“哎哟,好痛!”
“我的脸啊,我刚做了美容啊!”
“我的玉臀,好痛!”
纷纷叫嚷起来。
这下引得那些人群情激愤:“药山太过分了,以为我们好欺负!”“兄弟们,操家伙,上!拼了!”
霎时间,大堂一团混乱,“乒乒乓乓”,桌椅板凳,菜肴,刀剑斧叉,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慕白首看准时机,迅速爬上二楼的房间,将门反锁,靠在门上大口喘气:“天啊,真是太刺激了,这酒楼也不能待了,换个地方吧。”
大堂里的人已经杀红了眼,都龇牙咧嘴、满眼通红、睚眦必报、上蹿下跳,好不热闹。
慕白首背着包袱低下头,恨不得匍匐在地,就怕被人发现。
就快走到门口时候,一柄飞剑向他袭来,他反应不急抱头大喊:“哎呀——”突然“当”一声,一支铁棍将剑挑开。
只见一个翩翩少年,玄衣短袖,目光澄澈,面容俊朗,手持玄铁细棍,挡在身前。
“这位兄弟,没事吧?”少年关切问道。
“我没事,谢谢、谢谢。”慕白首连声道谢,突然喊道“小心后面!”
少年身后一个壮汉抡起狼牙棒“哇哇大叫”的向这边砍来。
只见少年手持铁棍硬生生格挡,“咔嚓”一声,那狼牙棒尖刺断裂,棒身裂了一个口子,未及壮汉反应,少年用棍子一点,将壮汉打飞出去。
少年一手拉起慕白首:“兄弟,这边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两人趁混乱,迅速跑出门外。
此时忘忧还在和那群人飞来躲去,玩得尽兴,全然没注意慕白首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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