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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薄安安纪时谦》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薄安安纪时谦,主角薄安安纪时谦性格讨喜,各线剧情发展极为有趣:薄安安冷冷的勾着唇,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后趴在了桌上。到了原先开好的房间后,陆贞站在门外,望着里面躺在房间床上那人,笑着说:“原先说好的,顾氏百分之三的股份……”…

免费试读

薄安安原先想装作没看见,毕竟她本就是来放松心情的,然而薄一心却不打算就这么叫她过去,阴阳怪气地把她拦下了。

“你不是情绪正低落着吗,嗯?借酒消愁去才正常,怎么来这泡温泉?安安,虽然我们算不上同胞姐妹,可好歹身上有一半血是一样的,我不知道哪里惹到你,但时谦是要跟我订婚的人,你如果不喜欢我,大可以冲我来,别拖他下水也别捆绑他。”

薄一心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被拦下的薄安安只好退两步,带着笑颜接招应敌。

“怎么网上两个名字放一块儿就是我捆绑他了?也不知道是哪个闲的没事,给买这么个热搜,曝光这么个假消息,你要真想追究,你就好好查一查,顺便帮我这个妹妹谢谢她又叫我火了一把。”

薄安安说笑着看向薄一心,意味深长又补了一句,“我也不想拉上姐夫的。”

她毫不在意地一哂,纪时谦脸色阴沉。

薄一心想到之前那通电话,那些做出来的的温和就有点装不下去。

“薄安安!除了你谁还会干这种事?”

“谁知道呢,明明没关系非得拉一起,可能有些人巴不得我被纪大总裁玩弄讨厌甩开?”

薄安安话里带话,笑着说完后瞥了眼纪时谦,对方面色沉冷压根没在看她,只是望着身边的薄一心。

“走了,那些消息会有人处理,何必跟一个没脸没皮死不承认的陌生人浪费时间。”

他说完,便带着薄一心出了大厅。

两人离开之后薄安安卸下了先前那些无谓模样,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分明就不是她干出来的事,现在全世界都以为这是她自己曝的光用的手段,纪时谦更是满眼冷意不屑,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从温泉离开后薄安安去了一边的休息室,她点了杯咖啡,刚送上桌,有人突然进来跟主管说了些什么,下一秒偌大的室内客人零零散散的都被送了出去。

就在薄安安疑惑,想着是不是该轮到自己时,纪时谦从门口走了进来。

“纪总,已经清场清干净了。”

他身边的人毕恭毕敬,纪时谦抬手一摆,助手也退了出去,整个休息室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因为刚从温泉出来,薄安安面颊还带着点淡淡的红,她忍住心下不安,朝他一笑,道:

“怎么你还特地过来吗,不怕给狗仔拍了火上浇油再添一波热度?”

纪时谦冷若寒铁,一步步靠过去,抬手就捏住了她那张精致小脸,声线沉沉。

“你是不是以为我治不了你?心机够深沉,说一套做一套,前脚谈条件后脚曝光?这一手欲擒故纵玩得可真漂亮!”

他眸里的怒意堪堪而出,薄安安吃痛,皱了皱眉。

“消息不是我传出去的,曝光的人也不是我!”

这点解释在纪时谦耳边打了个转儿压根没进去,风都不如,他手上力度不减,冷冷开口。

“你看我还会信你吗?薄安安,从明天起,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被全网封杀!”

他的话落下来,叫薄安安愣怔半晌,无力感带来的巨大怒意扑头盖面而来。

纪时谦这男人铁手铁腕,杀伐果决,按着他那副狠心肠,封杀绝不只是说说而已。

“纪时谦!”薄安安有些咬牙切齿,平息完内心才又开口,“说吧,我做什么你这一回才肯放过我?”

纪时谦黑眸猛然一眯,逼近薄安安,薄唇翕动,“怎么做都行?”

男人灼热的气息扑在她的睫毛上,卷翘的睫毛抖了抖,垂了下来,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心跳却怦怦。

“你说。”

她不想妥协,好不容易熬出头看到希望了,她不能被封杀。

薄唇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薄安安想站起身,就被纪时谦按住肩膀,夹杂着怒气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怎么做才肯放过你?不听话的女人,怎么做,我都不会放过你。”

薄安安心脏抖了抖,原本脸上稍稍慌乱的表情反而褪去了,嘴角竟不觉的勾起。

她已经开口一次求他,就不会再开口第二次。

然而她这一笑,激得纪时谦太阳穴一跳,他视线定定的落在薄安安身上,伸手挑起她尖尖的下巴,目光忽然就狠了起来,“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

忽地,大手一抽,纪时谦背过身去,“做好心理准备。”

薄安安清亮的眸子跟浸了水似的,瞳仁里倒映着面前男人的身影,就听她寡淡无波的声音,“行。”

纪时谦说到做到,第二天,先前跟薄安安签约的经纪公司全部要求解约,甚至还有公司趁机讹她一笔,要求她索赔违约金。

薄安安看着林素拿过来的解约合同直冷笑,“还违约金?明明是他们违约在先,现在把屎盆子扣我头上。”

她讥诮的把那些合同从茶几上往下一推,文件哗啦啦的掉在了地上,她仰头躺在了沙发里,“走法律路径吧。”

林素急得脸红脖子粗,一巴掌拍她脑门上,“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还躺上了。上次那个古装剧你演不了了,你让我帮你接那些美发美容的广告,都给你那个大金主给截了。”

薄安安眸光一黯,“波尔精工的新品代言呢?”

“那本来就是纪时谦给的,他想封杀你,还会把这个机会给你吗?”

薄安安一双桃花眼睁得大大的,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红唇翕动,“那波尔精工那个酒会还能参加吗?”

林素一愣,想了一想,“那个名额都已经定下来了,你若是想参加的话,还是可以的。但是现在参加还有用吗?”

本来让她参加酒会,只是为了让她以当红小花的身份,多接触接触一些商界大佬,但是现在纪时谦放出话来要封杀她,就算参加酒会的人都是上流人士,也没人敢为了薄安安得罪纪时谦。

薄安安却蹭了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她眼珠子转了转,最后转到林素脸上,“有用。林素姐,还要你帮一个忙,帮我把这房子卖了,然后在网络上发个文,把我描述的惨一些,越惨越好。”

现在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弟弟和奶奶的仇,她要一个个报回来。她和妈妈弟弟受的苦,她也要一点不剩的全部还给薄家!

次日,波尔精工酒会。

薄安安这次并没有打扮得花枝招展,但是即便她只穿了简单的香槟色礼服却依旧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进了酒会之后,她没有跟任何一个大佬搭话,而是举着酒杯,尽量降低存在感,在角落里待着,目光却时不时在人群里穿梭,寻找着某个人的身影。

忽然,她看到那抹大红色。

殷红的唇,邪邪的勾起。很好,等的就是她。

这酒会可以说是上流名媛的聚集地,薄一心打着苍城一等名媛的头号,怎么着不靠薄家也会靠纪时谦拿到名额,参加这酒会。

薄一心端着酒杯,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身上穿着高级定制的华服,左右逢源,进退有度,尽显苍城名媛的气派。

白皙纤长的手指,从酒盘里端起一杯香槟,薄安安嫣然一笑,面容清纯,表情里却带着那么一丝性感,端着香槟,向那抹大红色走了过去,她只是在薄一心面前晃了晃,假装没有看到她,和她旁边不远处的一个人碰杯,然后微微侧身。

余光一扫,果不其然,薄一心已经注意到她了。薄安安小抿一口,故意轻笑了一声,昂着头像一个骄傲的天鹅一样转身,朝刚刚后门的露天泳池走去。

薄一心看到薄安安的身影,狠狠的愣了一下。

这么高档的酒会,她一个被封杀的三流明星怎么能参加?

而且,她不是已经被纪时谦封杀了吗?怎么还能露出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难道是跟时谦又复燃了?

想到这里,薄一心站不住了,握着手里的高脚杯,急匆匆的朝着薄安安的身影追了出去。

刚出这边的门,就感觉后背被人一推,几乎是同时间有人朝她的屁股上踹了一脚,那力道大的她往前扑了几步,才扶着墙站稳。

等她站稳了,才觉得屁股上钻心的疼,脸上也火辣辣的,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屈辱,竟然有人敢踹她的屁股!

薄一心愤怒扭头,“谁?”

就见薄安安的身影慢慢从黑暗里出走出来,她一手抱着胳膊,一手捏着高脚杯,脸上是肆意张狂的笑,“我。”

“你!”薄一心气得肺都要炸了,看一眼里面,转过身来,却不敢扬声,“你疯了!”

薄安安目光陡然一狠,伸手拽过她头发,把她扯到自己面前,“薄一心,你不是很能装吗?今天被我打了,你最好也装着,别毁了你这清纯玉女的形象!”

薄安安下手重,薄一心觉得头皮都快被她扯下来了,她也瞪着薄安安,“别以为我不敢打你,现在周边可没人!”

她愤愤的扬手,薄安安把她往门前一推,然后“啊”的一声大叫,猛地抬手就打了自己一巴掌,“啪”得一声极响。

就在薄一心惊愣的目光中,她一个转圈,大叫了声救命,“扑腾”一声,栽进了旁边养着荷花的池塘里。

薄一心万万没料到薄安安给她演这么一出,惊得半天都没了动作,直到里面的人听到动静跑出来,她才回过神来,连忙将扬起的手一收,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两手捂着嘴巴。

她脑子飞速的转着,薄安安这招太狠了,一会儿上来要是反咬一口,她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啊。

后面的上来的人,有人跳下池塘救人,有人怪异的看着薄一心,纷纷猜测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纪时谦原本还在和商界精英交流,听到动静,看到站在门边的那抹大红色的身影,拨开人群,走到薄一心的身边,“一心,怎么了?”

薄安安此时已经被人从水里救出来了,只是浑身都湿透了,长发往下滴水,半张脸肿得老高,看向薄一心的眼神透着幽怨。

纪时谦一看是薄安安,黑眸瞬间沉了又沉。

薄一心趁着薄安安还未开口,立马扑到纪时谦的怀里,直掉泪珠子,“时谦,我不知道啊,安安她不知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非拉着我跳河,我叫了声救命,她手一脱,自己掉下去了。”

纪时谦黑眸一冷,看着薄安安的眼睛眯了又眯,开口的声音像被沙子磨过一样,低沉沙哑,透着股凉气,“是这样吗?”

他今天刚刚放出封杀薄安安的消息,却没想到后者现在竟然还有心情出来参加酒会。这个女人不去求他,而是来这里,难道她想在这酒会里找好下一家?

想到这里,他眼里的神色更冷了。

薄安安嘴唇动了动,最后只冷冷一勾,她清黑的眸看着纪时谦,对上后者那质问的眼神,她还微扬了一下眉,不过很快她便收回了视线,抱着胳膊,搓了搓。

忽然,人群里冲进了一个身影,一把抱住薄安安,“安安,怎么了?浑身怎么湿成这样,脸怎么也肿了?”

大家一看,是薄安安的经纪人,林素来了。

周边有人小声议论,“脸是肿了……”

“打得呗,总不可能自己打自己吧……”

薄安安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是那傲慢的态度,还是着实让纪时谦心里一火。他刚一抬腿,薄一心就拉住了他,仰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时谦,你信我吗?”

余光里瞥着那抹身影,纪时谦抬手擦干了薄一心脸上的泪,语气含着宠溺,故意扬声,“我当然信你。”

薄安安没看他们这边,只是对林素低声说了句,“林素姐,我们走吧。”

然而她腿刚一抬,一道薄凉的男声冷冷传了过来,“薄小姐,你不觉得自己需要解释一下吗?”

薄安安脚步一顿,没有转身,只是侧眸看他,她侧脸看起来孤冷又骄傲,“我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事实的真相,反正也有人看到了。”

说完,她脚步不停,和林素双双离开。

纪时谦气得咬牙,刚一动,怀里的人就哭得更凶了,“时谦……安安刚刚真的想推我下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我好害怕……”

纪时谦只能一边安抚她,一边眼睁睁的看着薄安安离开。

酒会顶层办公室里,纪时谦鹰隼般的黑眸里闪着面前屏幕的光彩。

面前的大屏幕,播放的是酒会里的录像。酒会大厅对着泳池的记录显示,确实是薄一心举了手,但是薄安安在墙后面一点都没被录进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纪时谦却把视线落在另外一个屏幕上,那个屏幕上是之前的录像,薄安安还安安静静的待在角落里。

这一点都不像薄安安的作风。

他不禁抬手摸了摸下巴。

这个小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纪时谦把薄一心送回家,一回到薄家,薄一心便满面愤怒的坐在沙发上。

陆贞看到情况不对,关切的询问,“怎么女儿?受了什么委屈?”

“妈,薄安安那个贱人竟然当着酒会那么多人的面陷害我。”薄一心愤愤不平,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受到的屈辱就恼火。

薄安安摆明了是故意激怒她,在她屁股上踹了一脚,让她有苦说不出,即便受伤了,也不可能把裤子扒了让人看吧。

她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陷害。这口恶气不出,她就不叫薄一心!

“她怎么回去酒会?!这个小妖精!”

“妈!她竟然敢算计到我头上!”

陆贞眼神阴骛,手里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放,“原先她虽傲慢无礼,但是也不敢这么大胆。这次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的。”

“妈,不管怎么样,我不能白白挨了这脚!”

陆贞殷红的唇慢慢勾起,“不急,她不是不知廉耻想介入你跟纪时歉吗,想当小三?那我们就去找她那个小三的妈。让她知道,她的好女儿是怎么女承母业的!”

陆贞第二天便找到薄安安弟弟的病房去!

省医院住院部,501病房内,薄安安的母亲苏媚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即便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她那风韵不减的五官上,依旧能看出年轻时应该是个很貌美的女人。

她一手拿着水果刀,一手拿着苹果,有一下没一下的削着,那双泛红的眸,看着躺在病床上年轻的大男孩。

病床上的大男孩,容颜清俊,但是脸色苍白,眉目和她很相似。

突然,病房的门被推开,陆贞径直冲进来,直接呵斥一声,“苏媚!你个贱人!”

声音之大,足以引来走廊上的医生护士还有病人家属。

看到来人,坐在床边的苏媚唰得从床边坐起来,眼珠子瞪圆,先是震惊,随即是愤怒,“陆贞!谁让你来这里的?你给我出去!”

陆贞却二话不说,直接上来揪住苏媚的衣服,指着她的鼻子就骂,“苏媚你连带你的种都是贱骨头!都喜欢做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当年你勾引我丈夫,害得我们差点离婚,现在你女儿又来勾引我女婿。你自己当小三还不够,还要唆使自己的女儿当小三是吧!”

门口已经聚了一帮人,全对着里面指指点点。

苏媚脸色死灰,气得浑身发抖,“你胡说什么!安安绝不可能去当小三!你血口喷人!”

陆贞冷笑,“我血口喷人?你自己上网看看,你女儿都干了些什么好事。我警告你,管好你女儿,让她收敛收敛身上的骚劲。要是再做出勾引有妇之夫的事来,我就把你跟你女儿干的丑事,全抖落出去,让你们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不!不!不可能!你胡说!”苏媚不可置信的大叫。

陆贞阴冷的目光转而落到床上的薄锦辰身上,苏媚浑身一颤,往她面前一挡,当手里的水果刀指着她,“你想干什么?敢动锦辰,我就跟你拼了!”

这一下正中陆贞的意,她故作惊慌地往后退了两步,对门口围观的人说:“你们看啊,你们看看,当小三的猖狂起来真是没边了,她现在还想拿刀伤我……”

外面的护士医生连忙进来,制止住情绪失控的苏媚。陆贞站到门外,脸上没有表情,只有那双眼里淬出恶毒的光来,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薄安安接到母亲苏媚打过来的电话时,正坐在家里,对着镜子,给半肿的脸上药。

苏媚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就让她去医院。薄安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放下药膏,打个车就奔到了医院。

她赶到医院,推开病房的门,就发现母亲苏媚瘦削的身影立在窗边,正在抹眼泪。

薄安安脸色一变,呼吸都紧了,“妈,怎么了?是不是钱不够了?还是弟弟……”

薄安安侧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薄锦辰,后者还是安安静静的,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和平日无异。

苏媚擦了擦眼泪,一抬头就看到她红肿的半边脸。

薄安安抬手用头发将脸颊遮了遮,让长发垂下来,“没事,拍戏的需要。”

“拍戏?”苏媚那通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薄安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抿住唇角,“妈,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哭?是不是薄家人又来找你麻烦了?”

“拍戏?”苏媚苍凉了笑了起来,“你还跟我说拍戏?你脸上的伤怕是被人当成小三打的吧!如果不是陆贞今天来大闹一场,我还不知道你现在名声那么响!去勾搭薄一心的未婚夫,还被人家给封杀!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

薄安安慌了,她伸手要去拉苏媚的手,“妈,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苏媚却一巴掌狠狠的拍开她的手,表情决绝,“妈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跟这个薄一心的未婚夫有关系?”

薄安安红唇抿成一条直线,妈妈含辛茹苦的把她和弟弟带大,她从未对妈妈撒过谎。

她咬唇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艰涩,“……是。”

苏媚原本心里还存着一份期望,一听到她这句话,顿时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她指着薄安安,张了张嘴,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你……你跟谁在一起不好,为什么非要去勾搭人家有妇之夫,你难道也想做小三吗?”

“妈……”薄安安急着上前想去抓苏媚的手,“事情并不完全像你想的那样……”

苏媚却眼神嫌恶的避开,恨声道,“你走!我苏媚从此再也没有你这个女儿!”

“妈……”薄安安声线带着丝哽咽,然而苏媚却再也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拖着她,把她推到了门外,“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薄安安不停地拍着房门,“妈!你把门打开,你听我说句话!”

然而里面只传出苏媚愤怒的声音,“滚!我不是你妈,我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你要是还想给我跟你弟留点面子,就赶紧滚!别让这里的人认出你来!”

薄安安抬起的手顿在半空中,不动了。

心头苦涩难堪。可是眼底却划过冰冷。

她要为弟弟还有奶奶报仇,但她绝不想母亲和弟弟因此再受到伤害!却没想到自己大意了,竟然让陆贞来羞辱母亲!

陆贞!

母亲这辈子最讨厌小三,绝不会这么轻易原谅她。

薄安安等了许久,最后不得不先离开。

走到护士站的时候,被护士告知弟弟的主治医生找她。来到了办公室,医生告知她钱不够了,要尽快把空缺的钱填上,不然医院只能让她们把人带回去。

出了医院,薄安安匆匆的戴上墨镜和口罩,遮住惨白的脸,和通红的眼。还未走远,林素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那边是火急火燎的声音,“纪时谦知道你卖别墅的事了,动了很大的火气,要把房子收回去!”

街道上人潮涌动,薄安安却忽然觉得身旁仿佛就空了,耳朵也有一瞬间的耳鸣。

她抬起微颤的手,伸到墨镜下面,按了按有些润湿的眼角,嘴角勾起一抹悲凉的笑。

纪时谦,非要做得这么绝吗?

“安安?安安?你在听吗?”听筒里传来林素焦急的声音。

薄安安收了笑,“在,姐,可能要麻烦你帮我找份工作了。”末了,她填了句,“要来钱快的那种工作。”

……

深夜纪宅,装修阔气,宽大的书房内。

沉黑发亮的办公桌上摆着两份文件,一份是别墅的收回合同,一份是用蜜蜡尘封起来的文件袋。

办公桌后坐着一个脸色冷沉的男人,纪时谦一手抵着眉尾,刀锋般的眉轻轻拧着,一双黑眸里似有什么东西在翻滚,夹杂着一丝怒意。

薄削好看的唇动了动,“那个女人有没有打电话联系你?”

立在一侧的勒森闻言,摇了摇头,“没有。”

这几天,不知为什么,他的心情总是莫名的郁躁,就像那吸进胸腔的烟,怎么绕都绕不出来一般。

原本封杀那个小女人,只是想让那个女人放低身段,软声软语的来求他。然而现在那个小女人竟然想卖了他的房子,都不愿意过来求他。

当真是有骨气啊……

他倒要看看,没了他的帮助,她一个被封杀欠着巨资的艺人还能撑到几时!

扫向另一个封起来的文件袋,冷眸沉了几分,“这是我上次让你调查的事?”

勒森毕恭毕敬,“是,薄一心小姐和薄安安小姐过往的所有资料都在这里了。”

长臂伸过去,快要贴到文件袋的时候反而顿了顿。他忽然就有些担心,里面的内容是他不想看到的。

犹豫两秒,指腹贴上牛皮袋,大手拿过,拆了封印,取出里面的文件。翻看了几张,纪时谦的黑眸却越来越沉,翻文件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最后他啪的一声将文件合上。

黑眸里似是有黑色的云海在翻涌。

勒森立在一旁,犹豫了半天,轻声叫了一句,“boss?”

纪时谦扬手把文件一推,另一只手捏着眉心,闭了闭眼,沉声道,“这些都是你秘密调查的吗?”

“是。”

眉心抖了抖,勒森的工作能力,他是信得过的。

纪时谦摆摆手,“出去吧。”

“……是。”

等勒森离开,纪时谦才慢慢睁开那双黑色的眸,眼里各色的情绪在翻滚。

薄唇翕动,泓水般低沉的声音在这夜色里流动,“薄安安,当真是我错看了你吗?”

另一边薄家,薄一心坐在自己卧室的露台上,身上拢着件睡衣,一手捏着高脚杯喝酒,一手握着手机在跟人打电话。

电话那头是粗嘎难听的中年男声,配上那谄媚的讨好,听起来格外的猥琐。

“嘿嘿嘿,薄小姐,您就放心吧,我办事你还信不过吗?那个人调查的东西,绝对都是按照您安排的意思整理好的。”

薄一心放下酒杯,纤白的手指围绕着杯口,一圈圈的摩挲着,“他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能确定你那东西他不会发现纰漏吗?”

“哎呦,薄大小姐,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对不?”

薄一心摸着高脚杯的手一抬,“是,这次的工钱双倍。”

在男人一句句道谢中,薄一心撂断了电话。

她拿起桌上的红酒,给酒杯里斟了半杯,而后仰头,闭上眼睛一饮而尽。血红色的酒水顺着嘴角滑落,一直滑到她的下巴,顺着轮廓流进白色的睡衣里。

随后,她猛然睁开双眸,眼底寒芒乍现。

薄安安!

薄安安!

一个小三生的贱人,现在竟然敢来打扰她的生活,勾引她的未婚夫,还设计陷害她!

原先她看薄安安一直老实本分的做她那不出名的女艺人,又想着她一个女儿之身,不像她弟弟的威胁那么大,也就暂时没动她。

却不想这个小贱人现在竟然算计到她头上来了,当真是她小看她了。

最让她心慌的是,纪时谦竟然命人去调查她跟薄安安的过往,若不是她有心留意着,让人提前做了准备,那后果是她不敢想象的。

这个薄安安,现在是万万留不得了!

……

苍城最大也是最有名气的会所当是金夏会所了。因为这会所老板经营有道,规模大上档次,所以来的都是一些豪门的贵公子。

不用说里面的公主、少爷了,即便是普通的服务员,工资也要高出外面很多倍。

萧艳穿着一身酒红色的紧身裙,显得腰细臀丰,她嘴里叼着根烟,眯着眼睛打量着站在她面前,身材火爆,但模样清纯的姑娘。

她瞅了好几眼之后,吐了口烟,缭绕的青烟全部吐到了那瓷白的脸上。

薄安安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眨也不眨,没有丝毫反应,只是唇角微微勾着,看起来着实有些傲慢。

萧艳有些诧异,往后退了几步,指尖夹着烟,靠在办公桌上,“行,既然是来跳舞的,那就来一段吧。”

音乐声一起,面前的女人瞬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柔软的身子像是条蛇,迷人的眼神,魅惑的表情,灵动的舞姿。

萧艳在会所也算混迹十几年了,还没见过哪个女人能将性感和清纯融合的这么好。她觉得她现在要是个男人,恐怕魂早就被这女人勾跑了。

一曲结束,薄安安竟然大气都不喘一下。

萧艳又眯着眼睛,对着那张脸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觉得这清纯的模样有几分眼熟。想了一会儿,她眸子睁大,“你是不是那个……最近被封杀的……”

薄安安一点不觉得尴尬,反而坦然的笑了,“甭管我是谁,萧姐,您看我这样行吗?”

吸了口烟,萧艳点头了。

“谢谢萧姐,不过萧姐,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整整半个月了,纪时谦没有收到薄安安的求饶任何信息。

这个女人就跟铁了心的似的,像要是从他的世界里彻底剥离。

纪时谦却越来越烦躁,越来越烦躁,工作的时候也是心烦意乱,本来十分钟就能看完的文件,他竟然花了一个小时。

最后,他索性将文件夹往桌上一摔,一手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

“叮咚叮咚”微信消息好几声响。

虽然知道应该不是那个女人发来的信息,但是心里面还是带了那么一丝期许,拿过手机一看,果然不是。

是好友陈习发过来的几个视频,他没点开,但是看视频封面应该是在什么会所。

他实在没心思搭理,放了手机。

然而陈习就跟铁了心要跟他过不去似的,又是几条信息发来,还打了一段文字,“最近金夏会,有个跳舞的妞可火了,总是戴着面具,透露着一股神秘气息。她那舞姿销魂的哟……”后面是一个眼泛桃心流口水的表情。

“纪大少,有没有兴趣呀?”

纪时谦扔了手机,闭目养神,决定不理这个登徒子。

然而,他刚刚闭上眼睛,陈登徒子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恼得直咬牙,电话接通就是一顿骂,“滚蛋!老子现在烦着呢,你丫要是闲的蛋疼,我不介意找几个壮汉帮你治治!”

说完就要挂断电话,然而那头的陈习像是猜测到了一般,连忙喊住,“等等!别挂断!你先看看我给你发的图片,再决定要不要过来。”

陈习挂了电话,挑着精修的眉,阴柔的脸上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他对身旁的好友说:“你信不信,不过一分钟,纪大少就会打电话过来。这个跳舞的妞,绝对对纪时谦那小子的胃口。”

他跟纪时谦从小几乎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对他的喜好比对自己的喜好还要清楚。

果不其然,只过了30秒,电话就打过来了。

陈习得意的接起,嗯了一声后,慵懒的答着,“现在七点多了,人家的舞台表演结束了,不过我已经提前预定了她,八点半,808包厢,你来是不来?”

……

休息室内,薄安安揉着肩膀,摘了脸上的面具。

连续一个多小时的表演,累得她够呛。

半个月前,她身无分文,刚好又赶上弟弟要交医药费,林素帮她找了许多工作。但是真正来钱快的工作,也就只有会所这些地方了,这里的工资日结。

那些无处消遣的豪门大少们,只要心情好,随手一挥都是几万。

她看着镜子里,浓妆艳抹的自己,斜斜的扯了一下嫣红的嘴角。

薄安安啊薄安安,你怎么就混到了这个地步呢?

她还没休息几分钟,萧艳就进来了。

“小鹿,808包厢,点名。”

来这里,她怕泄露身份,跳舞的时候都是戴着面具,还改了名字,叫小鹿。

她戴了面具,跟了萧艳出去。

萧艳一边把她往包厢带,一边说:“这次来的是陈家少爷,一定要谨言慎行,他的要求尽量满足。这陈家大少,平日玩得很疯,你要小心点,只要顺了他的意就好。”

到了包厢门口,萧艳转过身来,拍拍她的肩膀,“难搞的客户,自然钱拿的也多,小心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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