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火车站商圈旁边的一间快捷酒店,在行政套房内,一幅令人心潮澎湃的画面正在上演着。宽松柔软的软榻上,一张绝美的容颜眼神迷离,双臂本能地紧紧勾住一个身材精壮的男子。
片刻之后,房间里已是一片狼藉。低头看着这个处于深度睡眠状态的女人,刘桐的视线停在了床单上那一朵殷红之上。
没想到……看着她羊脂白玉般的绝美侧颜,刘桐心里不禁感到有些意外。像这样的极品女神,还真是难得。
他坐在床头,点燃了一支烟,在浓烈的烟草味下,他轻轻地皱着眉头。身上的几处刀疤触目惊心。
手机屏幕这时候亮了起来,是一条短信进来了。
刘桐看到上面的消息,忍不住心里的愠怒,直接回拨了过去:“喂,你搞什么鬼呢?这是什么情况?”
他对天发誓,他按照提示来到这个房间之前,以为并没有人,没想到,他一推开门,就被一个女人勾住了脖子。看她当时的样子,已经是处于半昏迷状态中。
“嘿嘿……”电话那头,吃吃地笑了一下,“怎么样,还满意吗?”
刘桐走到卫生间门口,压低声音道:“别闹,我没跟你开玩笑。”
“好几年不见了,这不,你刚从里面出来嘛,肯定需要这个,就当是你的见面礼咯。”电话那头语气暧昧,即使刘桐这样的老江湖,也不免有些面红耳赤。
可是,如果这都是特意安排的,可看那女子的样子,可没那么简单。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以这种方式夺走别人的第一次,他还真有些过意不去。
“你少给我废话,我还不知道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刘桐看着那女子翻了个身,估计快醒了,忙问道。
“哎。”
那边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她是中了合春散之毒,这个你总知道吧?”
合春散?
刘桐一下愣了,这种毒药知道的人甚少,人一旦中了此毒,如果不能及时那啥,便会七窍流血而死。
这种至阴至邪的毒药,一般人很难搞到,也不会轻易地用它。没想到,又重出江湖了。
“查得到是谁干的吗?”刘桐问道。
“这个目前还真没线索,我救出她的时候,就已经处于中毒状态了。至于后来酒店里发生了什么,我都没法知道。”
“好,我知道了。”刘桐说着就要挂掉电话。
“等等。”电话那边喊住他,“你现在刚出狱,行事最好低调一点。找你寻仇的人,可从没消停过。”
言语里既有提醒也有担忧。
刘桐没有说话,挂了电话。
是啊,五年了,他终于出来了。曾经的军中神枪手,擒拿,格斗样样排名前茅的特种兵,受过一等功嘉奖的兵中之王,谁会相信,在无限荣耀的护佑下,他会突然消失,这一消失就是五年之久。
五年了,我终于出来了。
陷害我的仇人们,到了你们该颤抖的时候了!刘桐心里暗暗地发着誓。
可现在,还不是回忆的时候,当务之急,刘桐是要回老家一趟。
在狱中的第四年,他最亲爱的爷爷病逝了,弥留之际,还呼唤着他的名字。只是,爷爷怎么知道,他最亲爱的孙子还在狱中服刑,没法回去看爷爷最后一眼。
既然出来了,应该回去给爷爷的坟头上柱香了。
就在这时,床上的女子轻吟了一声,感觉身上有些酸痛,她缓缓睁开了眼。
“啊……流氓……呜呜呜”
孙婉月察觉到自己一丝不挂,床单上鲜艳的玫瑰红刺痛了她的眼睛。再看看眼前这个男子,似乎还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她。
“是你干的好事!”孙婉月挂着泪痕,情急之中,抓起床头的铁台灯就扔了过来。被刘桐稳稳地接住。
“喂,这东西可是会砸死人的。我可是救了你……”
还不等刘桐辩解完,另一个台灯也飞了过来。
刘桐一边躲闪一边感叹,还真是个贞洁烈女啊。
“你个混蛋,对我做了什么,我跟你没完!”
贵为江城最大建筑商老板的唯一千金,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一血,被眼前这个看起来平淡无奇的人给拿了去。
“等你冷静了我再跟你解释吧。”见孙婉月这个样子,刘桐不再解释,听之任之。
“你……”
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孙婉月的心头怒火又升一级。
孙婉月还想继续发泄,这时候,一阵悦耳的音乐响起,她的电话响起来了。她抹了一把眼泪,拿起电话,定了定神,说道:“喂,爸爸。”
“女儿,你在哪里,几天没你的消息了。你快回来。”爸爸焦虑道。
“几天?我昨天不是还在……”
孙婉月一头雾水,可是听爸爸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难道我睡了好几天?
她抬头看看刘桐,刘桐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你快回来吧,爸爸发誓,不再逼婚,只要你回来……”
她爸爸似乎并不知道,这几天他的女儿陷入了危机,还以为只是离家出走。
“好,我马上回家。”孙婉月说着,便挂了电话。
“我现在没空跟你计较,咱们走着瞧。出去,不许看。”孙婉月心里再多怒火,也只能忍着。
刘桐看她这样子,只好退出了房外等候着。不管怎么说,这事也确实跟他有关。
等刘桐出去,孙婉月赶紧穿好了衣服,出门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一眼刘桐,气呼呼地甩着屁股离开了。
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刘桐不禁苦笑一声。
这种事要是被他乡下青梅竹马的初恋妹子知道了,少不了是一番大吵大闹。他们那里民风淳朴,没有大城市这么开放。他心里还是一直惦记着她的。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他入狱这件事,情况特殊,连她都不知道。
刘桐洗了一把脸,走出了酒店。
江城,这个带给他无限荣誉,又给了他最大伤痕的地方,还是和以前一样,并没有怎么变过。
只是,这合春散的重出江湖,标志着这座城市暗流依然涌动着。
他站在人群里,还穿着一件破旧的军绿色外套。看上去格格不入,要不是临出门前稍微打理了一下,实在跟流浪汉强不了多少。有些路过的人频频回头打量着他,眼神充满疑惑。
但刘桐并不理会这些异样的眼光,什么样的大风大浪他没有见过,平常人,在他眼里并无什么存在感。
和其他人一样行色匆匆,脚步漂浮不一样,他的脚步异常坚定而沉稳,如果有高人在此,会发现,他每踏出一步,石板地面都会微微地下陷几分。
这等内力,很难让人相信,它竟然只出自于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
这时候,“砰”地一声巨响!火车站旁边的博物馆内发出玻璃碎裂的声音。
紧接着人们慌乱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传出来,几个保安一边高喊着“站住,别跑”,一边奋力追了出来。
刘桐定睛一看,一个全身黑衣的女子在前面飞快地跑,直接冲出了大门,慌不择路,正好撞在了他身上。
刘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你谁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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