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张媛媛不愿我们有过多接触,当即就要跟我们一起回去。我侧过身子,询问张梦娣:「刚刚听说你大学刚毕业,找到工作了吗?」「阿姨公司刚好有适合你的岗位,有没有兴趣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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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怯生生地看着我,抿了抿嘴唇。
不说话,却握紧了纪喜新的手。
生气和失望交织,纪喜新却挡在女儿面前:
「阿姨,您别为难然然,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我扬起巴掌给了纪喜新一个嘴巴。
「啪!」的一声,扇得他找不到北!
当然要怪你,不然我的女儿这么没有主意,怎么可能当众让大家难堪?
「这一巴掌,是打舒然不懂事。」
「既然你为她出头,就打你脸上,没问题吧?」
没想到我真的会下手,纪喜新一点儿防备都没有,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左半边脸迅速地红肿起来。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龇牙咧嘴回应:
「没,没问题。」
我点点头,装作认可地拍拍他的肩膀,回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纪喜新肿着个猪头脸,懵住。
我赶紧心疼地解释:
「这一巴掌是打我自己,没把女儿教好,你替未来的丈母娘挨一巴掌,不过分吧?」
听见「丈母娘」三个字,他就晕头转向了。
不等他回应,我拉着女儿走到亲家面前,给沈婷跪下。
「婷婷,冷舒然当众悔婚,是我们家对不起你。
「这次合作,我们公司的收益让三分给你!」
沈婷、许从唯见状赶紧把我扶起:
「你说什么呢!就算做不了亲家,咱们也是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
「这件事确实委屈从唯了,只是……」
她担忧地看了眼冷舒然,叹了口气:
「然然,看人还是要擦亮眼睛啊,阿姨永远都希望你能好。」
我当然知道沈婷的担忧,我只能轻拍她的手,让她安心。
纪喜新当天晚上就想跟我们回家。
我心疼地掰开他跟我女儿紧握的手,使劲儿地摸摸他红肿的脸蛋:
「喜新哪,今天你受苦了,赶紧去医院看看,阿姨这下手没轻没重,还戴了戒指,你别再毁容了!」
这小子果然对自己的容貌自信又在乎。
火速地撒手跑医院去了。
难不成是那种靠脸吃饭的洗发店?
冷舒然踮踮脚,想跟他一起走。
我笑呵呵地说了句:
「宝贝女儿,我们家也算是有家教的。」
「你要是今天敢跟他走,以后就别进冷家的门了。」
冷舒然这个拎不清的还去拉纪喜新的胳膊。
果然被他用花言巧语拦下了,他顶着那张猪头脸说:
「然然,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说完,撇下独自在风中感动的冷舒然。
我气得心里窝着火的疼。
司机接我们回家的路上,车厢里气氛冷得不像话。
如果女儿不是亲生的,我才不会操这个心。
可就是因为亲生的,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头疼,我一上车就闭目养神,却愁得忍不住看后视镜里的女儿。
她一点做错事的觉悟都没有。
反而恶毒阴狠地盯着我。
仿佛是在怨恨我拆散了她的真爱。
我在生意场上见过很多想置我于死地的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眼神。
我的心瞬间凉透了。
可她是我的女儿,我不忍心她就这样跳坑。
更何况可能会让我们家破人亡的深渊。
到了家门口,管家闺蜜张媛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穿了一身红,笑呵呵地在门口迎接。
今天是冷舒然和许从唯大喜的日子,家里也装饰得喜气洋洋。
「旗旗,你们回来啦!」
张媛媛是个会来事儿的,上学的时候跟我关系最好。
当年她父母为了给弟弟买房,早早地逼她嫁人。
婚后她老公抽烟、酗酒、赌博,还家暴。
正好我那个时候,公司稳定,也要生女儿,她挺着大肚子来求我帮忙。
我出钱、出律师,终于还她个自由身。
我生完孩子,公司出了点问题,每日疲于奔命,奶水不足。
张媛媛主动地提出帮忙喂养,真是解了燃眉之急。
对待舒然她尽心尽力,又是个知根知底的,也就留下了。
所有人都低气压,张媛媛也察觉到不对劲。
看到下车的冷舒然,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然然宝贝,今天不是你大婚的日子吗?你怎么回来了?」
冷舒然还是不肯说话,张媛媛又把目光看向我。
我心情不太好地向后招手:
「你问她自己吧!」
我转身上楼,到二楼转角处,看到冷舒然躲在张媛媛怀里委屈地哭着。
我的心刺痛一下。
我的女儿从小就跟张媛媛这个乳母更亲近一些。
她刚出生时,我工作忙,疏于照顾,一直是我的心结。
所以等我事业走上正轨后,我极力地弥补她。
可她始终不领情,心事还是跟张媛媛说。
看着二人相拥在一起,说着体己话,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突然,张媛媛一把推开舒然,声音尖锐:
「什么!你说你悔婚了?」
她比我还要激动,恨铁不成钢地捶打她:
「你说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我知道张媛媛一直把我女儿当成她的女儿照顾。
眼下看见这一幕,我却觉得很不对劲。
我一个亲生母亲都舍不得打一下的女儿,她自顾自地又打又骂的。
这些年,张媛媛仗着跟我关系好,似乎太把自己当女主人了。
回到卧室我气得睡不着,老公给我递过来有关纪喜新的资料。
贴心地帮我揉太阳穴。
以我们家的实力,想查清楚一个人并不难。
纪喜新,农村出身,初中没毕业就去理发店当学徒,现在本市最大的腾悦会所做洗发小哥……
腾悦?我记得舒然在那里办了卡。
怪不得,我就说给舒然提供的环境,怎么会有这种人?
看到这里我皱着眉叹气:
「老公,你说我们这么努力地奋斗,跨越阶级。」
「就是想给孩子们一个优质的环境。」
「舒然怎么就,看上我们当初拼命地想远离的人了呢?」
老公显然心情也不好,声音低沉:
「或许,我们真的太溺爱舒然了。」
「我们把她保护得太好,她都不知道生活本来的样子。」
说完,他扶了扶眼镜,轻抚我的后背,又递来一沓资料。
是纪喜新的家人。
第一页纸上赫然地印着一个我永远也忘不了的男人。
纪喜新的父亲,纪东来。
我心有余悸地跟老公对视一眼。
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纪喜新,就觉得熟悉又不舒服了。
我的原生家庭非常糟糕。
父亲是传统又极端的大男子主义。
没什么正经工作,对外人永远唯唯诺诺,只会窝里横。
为了要弟弟,我妈吃过很多偏方汤药,打过很多针。
印象里的她总是皱着眉头,不是在吐就是在疼。
直到弟弟出生才好点儿。
可弟弟被我爸惯得厉害,完全是缩小版的他。
家里使唤我妈和我的人,从我爸一个人,变成了我爸和我弟两个人。
我们家穷,可他们俩在家里就是土皇帝。
连内裤、臭袜子都要我们给他们洗。
我爸喝完酒后,喜欢耍酒疯,心情不好就会打我跟我妈。
这个时候,我妈就会把我护在怀里,捂住我的眼睛,一遍一遍地跟我说:
「旗旗,别怕……」
「旗旗,别怕……」
可她却被皮带抽打,疼得颤抖。
我永远都记得有一次,我反抗,站出去保护妈妈,差点儿被打死。
我妈哭着跟我说:
「旗旗,妈妈没有能耐」。
「你一定要好好地学习,将来离开这个家。」
我的身上被打得没有好肉,呼吸都是疼的。
但我一滴眼泪都没流。
我就直直地盯着我爸和我弟。
听他们谈笑:
「女人就是欠收拾。」
「你看这小白眼狼还不服气呢,等伤好了,再打她一顿……」
我费力地抬起胳膊,擦了擦妈妈的泪水。
下定决心,好好学习,带妈妈离开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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