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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有谋,怼上腹黑王爷
夜,火。
火烧山林,战火还是山火,隆隆地从天上来的天火,它们都是带着惩罚的名义来的。这是什么……一只手……不是我的手……脑袋——我的脑袋还在我的头上。死人,没有活着的。活着的人,他们要来抓我。我顶着我的脑袋,冲着一个方向跑——我在找谁?
啊,我记得的,我的亲人,我的母亲,和一个……
我看着我,我笑了,我说的是——
我被抓住了。我的脑袋和我的手都要被收走了——被——

“啊!!!”床上的一个人大喊着坐起来,颤抖着抹擦自己的脸——他记得有一只蜈蚣从地上的髑髅爬到了他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这时候,房门给人撞开,迎上来一个陌生人喊他。

等到满襄白进去,安定沽云已经安静了下来,给满襄白一个疲惫的、迷茫的表情。一旁的安定子卯见满襄白纳头便拜:
“谢满小姐救命之恩,满小姐大恩大德,安定定会报答!”
“小事一桩,休要再提。”
今日的满襄白穿的是一色黑底黑色腾文的长袍,头发打了一个节,没有任何装饰。如果满襄白没有那么黑的话,我们是可以说今天的她有些仙风道骨。可惜现在仙风道骨的满襄白两只眼睛只是看着那一双漆黑如夜的,令人满意的眼睛——桃花眼。
然后她看今天的子卯一眼——刚刚没好好看,换上了安定的吏服,是血色的圆领长衫(里面的白色衬领子上按了一个小红宝石纽扣,旁边的精细花纹是金线扭成的)带黑高帽,配环首刀(洗的干干净净的红缨子,但是还是有些陈年的血迹洗不掉),红缎面黑缎面上分绣着黑红二色朱雀花纹,总结一下,很妖的配色偏偏用在制服上,最后穿在一个沉闷地妖不起来的人身上。
好的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平稳过渡,把前几天的事情全部删掉,从安定沽云上山再次开始——这是给安定沽云制造一个可以接受的开始,从而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次面对着清醒过来的安定沽云,说实话,满襄白心里压力很大。
安定子卯转身给安定沽云介绍满襄白:
“王爷,这就是江湖奇士满襄白小姐,我们现在在满襄白主持治理下的白山的疫区里,是满小姐的妙手回春之术把王爷从坠崖的生死线上拉了回来,是我们安定的大恩人啊。”
“……沽云多谢满小姐。”
床上的人开口了,声音还是有些疲惫的,有些勉强地压制着身上的疼痛的。但是参杂着的更多是迷茫,是疑问。但是他的教养和他的习惯先让他这样做了。他大概是还想说些什么,满襄白和安定子卯都注意到了,但是还是得先按流程走着。
满襄白也不看安定沽云,仰着脸喝了半盏茶,轻轻地说:
“好了,那就走吧。”
“……走?”
安定子卯忽地蒙了,他看一眼看着自己手上夹板的安定沽云,转过来刚想开口给满襄白说些什么,又给满襄白打断了:
“愿意爬着走爬着走,愿意滚着走滚着走,小满这里没有多余的口粮,养不起这么大背景的伤病号儿——”
又说:
“不必再谢,再无瓜葛。”
安定子卯愣愣地,这个时候转过头来看安定沽云了——这也是满襄白安排的试炼之一——满襄白需要这位‘王爷’在特定情况下多多的反应,好再看看需要根据这些反应,调整多少自己的计划。
果然,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
安定沽云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浅浅的擦伤痕迹,把目光攥在拳头里,还是下定决心冷冷地回应安定子卯说:
“我——我应该不认识你。”
“你们,我都不认识。”

不等安定子卯再开口,满襄白冷笑着一摔茶碗站起来,看着那一双像是突然面对发现错误的母亲的,一双孩童一样的惊恐而倔强的眼神,喊一声:
“四叔,您看看吧,小满就到此为止了。”
这计划里本来没有四叔。安定子卯比满襄白观察能力更强,他知道这位白怡然白四叔每一日都会在这房间之外弓着身子站上一刻。现在这个时间里,好像有什么预感一样,他不早不晚,就是在这表演开始的那一刻踱过来,之后安静地在门侧看着这这么一幕。
听见满襄白喊,他也很奇怪的,但是错着满襄白向外走,他也就进来了。
看见了安定沽云,他迟迟地说一句:
“云儿——”(门外蹲着藏着的满襄白忍着没有笑出声——她想的版本其实是云云丫头)
那边,安定沽云终于有些反应——他认出白怡然来了,他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没有,他说:
“叔叔,四叔叔——啊——”
这一声尖叫,是痛苦的尖叫。咚地一声,那安定沽云滚地上滚了一半——头脸上半身给安定子卯手疾眼快抱住了——两只拳头狠命地抓挠着自己的头发(满襄白知道这是老一套了,没有什么看头),嘴里絮絮叨叨念着,
“叔叔啊,我爸爸哪——叔叔,都是火,咱家起火了,火烧到露露(白怡然的女儿,害病早死了)的床上去了,快去救露露——娘,我喝水,娘——娘——渡霖——别走,别——”
那一边的白家四叔自然撑不住架子了,捂着脸,却用着大力气站着,最后,扭成一个麻花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蜷着身子,扣头,扣得很响,但也不是冲着安定沽云的,他说:
“二哥!二哥哥——我对不起您,怡然对不起二哥哥,我,我,我——”
“四叔,四叔——”
“梆梆梆梆”,四叔没了动静,满襄白从门那里探一个头出来,这个时候四叔的人已经进去扶起休克了的四叔,而安定子卯怀里的安定沽云还是乱叫着乱爬着:

“这里!这里是我的家啊我的娘啊——这里是我们的家啊我的娘啊——弟弟,哥哥我……别再烧了,别再烧了——别抓我,别抓我弟——”

好了够了,满襄白听烦了,给安定子卯送一个眼神。安定子卯手上便翻出来一个满襄白交代的迷针,一下子放倒了这安定沽云,焦急地,不知道怎么回事地把安定沽云扶到床上,两只脚旋风一样抢在四叔的前面,是去空知野老那里,按满襄白嘱咐的。
满襄白也就顶着一个花盆蹲在那里(其实刚刚出来她便顶上了那一个带一朵小白花的花盆),看着四叔的人七手八脚地把四叔也往空知的地界送,在这之后急急地又进了房间,闩门,拉着安定沽云的手,扳着安定沽云的脚,到最后一只腿大咧咧地跨在安定沽云身上,一只手两个指头去扒安定沽云的眼皮——看看安定沽云最后留下的一个眼神,满襄白配这些杂七杂八的小制作,就有这些杂七杂八的小效果——看看刚刚在门外看不清楚的,安定沽云的内心。结果——

这一秒,手脚健全的满襄白就给这三天之内受过雷打斧劈虫咬蛇缠四条腿儿断了三条的人掐着脖子按在身下(后来想想,其实比这就要给他咬掉头的那一次文明地多)。一双带着抹不去的轻佻的,也有残酷的,憎恨的眼睛逼上来,伏在满襄白的耳边说:

“你杀不了我的,谁都杀不了……”

安定沽云手上的力道和他的病人身份极不相称,满襄白真有一种要死在这里的感觉。她闭着眼睛咬着牙挣扎,挣扎,挣扎。挣扎持续了半刻,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睁眼一看,满制迷药又发挥作用了,是一整只熟睡的安定沽云压在满襄白身上。而安定子卯完成了既定动作,就站在床沿向窗外看,嘴里真的在吹口哨。
“吭,吭吭!”
满襄白挂不住脸了,咳嗽警告安定子卯。安定子卯才发现满襄白似得,睁大一双无辜的眼睛,倒是什么也没说,帮满襄白把身上的安定沽云轻轻地扒下来,重新放好,在这个过程中忍不住笑了(真的是忍不住笑了)。他说:
“满小姐好演技。”
满襄白这个时候正在把安定沽云的头往枕头上放,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熟习而已,跟公子比差远了。”
笑过之后,满襄白知道能问了,于是就接着问了:
“公子多大年纪?”
“回小姐,小人今年二十又一。”
“天哪,公子比小满还要小——小满今年都二十三岁了,跟公子比算是一个老女人了。”
“……可不是吗?”
“哇哇哇!公子你好心狠,好心狠啊。”
满襄白根本体察不出来安定子卯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这种感觉,挺新奇的。而满襄白原来猜测安定子卯,是要三十多岁,和四狐狸一般货色的,没想到的事情可真是太多了——没关系,安定子卯的心里住着的,还是一个三十岁的人。一定是。开玩笑的时间很宝贵,满襄白就接着说下去:
“公子太卑鄙了,小满不能用‘公子’来形容公子了,改为‘子卯’怎样?”
安定子卯想了一想,这满襄白不同于其它他所接触过的女人,而是他为他的想法现在所需要的,此类小事,顺意便是——其实他也觉得,对一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生生落落的,这相处的时间自然要到八月节前,还是自己自在些好(你问他,他是不会承认的)。他斟酌一下,严肃地,带一点害羞问道:
“小姐怎么看子卯,能是子卯管得了的——小姐开心便好。”
满襄白满意了,连续叫着子卯的名字,像是练习一样:
“那好——子卯,子卯,子卯!”
“……唉,唉,唉。”安定子卯很配合的,每答应一次都会微微点一下头。
满襄白笑着,倚在床上(把安定沽云当做肉垫)接着说:
“子卯,子卯,子卯,玩笑话儿收起来吧,小满先问你,今天这场戏,你看出来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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