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觉,想要落中控锁时,已经晚了,那人稳稳坐在副驾上,是个男人,扭头对她下命令:“走!”
遇上危险,脑袋里的悲悲戚戚散走大半,只剩自卫的本能,她急中生智回他:“红灯,怎么走?”
说话间,后视镜里已经有人追过来,凶神恶煞的,她心中一凛,瞥放在一边的手机,想着怎么报警。
男人看出她的意图,冷笑:“如果我是坏人,追我的是警察,那么你也逃不掉,你涉嫌包庇;如果我是好人,追我的是坏人,追上了,你认为他们会放过你?”
他说得好有道理,她竟一时忘了她是被要挟的,平日里的沉稳睿智也不知道丢去哪里了,一心想着不能被后面的人追上,一脚油门就飞驰出去。
他很满意,继续命令:“他们有车,甩开他们!”
她也想甩啊,可自从拿了驾照,都是在市区不紧不慢地开车,飙车这种事生平第一次,她做不到!
后面的车越来越近,横竖都是死,反正她也活够了,为婚姻流的眼泪还在眼角顾不上擦干,油门踩到底,拼了!
不要命的人是可怕的,不知道这样开了多久,后面的车渐渐没了踪影,以防万一,她继续绕城跑了一圈,期间加了两次油才回到她的小公寓。
若说没心有余悸那是假的,可放纵的舒爽让她的烦恼减少了一些。
深呼吸,她准备下车。旁边轻微的呻吟声,让她想起,车上还有个人。
“到哪了?”他问。
颐指气使的,又带着些戒备。
李筝有点来气,恶狠狠地使坏:“你上错车了,我和那些家伙一伙儿的!”
他没搭理她,推了车门往下走。
总算把这颗灾星送走了,她松了口气,打算他一关上车门,从此山高路远江湖不见。
可车门没关上,他人差点栽倒在地上,她忙下车去扶他。
他捂着胸口,似乎是受了伤,面色苍白。这种病态里,带着说不上来的贵气。
他个子很高,胳膊搭在她肩上,大半的重量压在她身上,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喂,你没事吧!”她问。
他眸中突然闪过一点光芒,迅捷地扣住她的后脑勺,猝不及防覆上她的唇。
僵住三秒,才反应过来,他轻薄她!
她丈夫还没正经碰过她,他怎么可以?她刚刚才救了他!
奋力推他,可力量悬殊,越挣扎,他吻得越痴缠。
忽然有光亮,是车子开进了地库,全身的神经瞬间绷紧,难道是那些人又追上来了?
生命受到威胁,让她决定暂时忍受身体上的屈辱,侧过身配合他。
直到那车开出去,他们才彻底安全,真的是惊险万分。
她没多想,反手一巴掌结实地抽到他脸上:“混蛋!”
话音未落,他直直地倒下去了。
看看她的手,她什么时候这么有气力了?
她伸出脚踢踢他,“喂,快起来,别装了!”
没有回应,她又踢了踢,发现他有些不对,俯身探了探他的额头,滚烫得厉害。
她这个小区入住的人不多,车位也偏,现在这个时间放他一个人躺在这,估计到天亮也没人能发现,到时候万一有个好歹的,毕竟也是条命。
送去医院,说不定又要落入那群人手里;带回小公寓,他来路不明,有病成这样,风险太大。
她纠结了一会儿,心一横,还是决定带他回公寓。
公寓是跟杨远航结婚前买的,只有她一个人偶尔来住,一晚,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李筝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他拖回去,一进屋就感觉他呼吸更加微弱急促,鼻子里出的全是滚烫的热气,忙拖上床,一边用冷毛巾给他降温,一边祈祷他快点好,快点从她这消失,毕竟她是秉承着生命至上的原则,才救他的,不想有瓜葛。
一直折腾到天边泛白,他才睡安稳。
这个时候,她的电话突然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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