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萧衍之微微皱了皱眉,只低头冷冷看着她。而一旁的沈鸢轻轻扯了扯萧衍之的袖子,一副不忍心的样子道:“阿铮哥哥,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你就暂且饶过她吧,也怪可怜的。”“再说了,她不是还给你提供了新的军机图吗?就当是她将功补过了嘛!”萧衍之看了沈鸢一眼,冲她温柔一笑:“你呀,就是太善良了,既然你说了,那就饶她一命。”宋初瑾的身子忽然僵住了,她的手撑进雪地里,凉进了心里。哪怕她怀着他的孩子,为他做了这么多,她苦苦哀求都不能让他有一丝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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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居然胆敢在宫中盗药!”
楚怜慌忙解释:“我没有,我只是捡些不用的药渣。”
侍卫根本不听她解释,直接将她交给了宫中管理刑罚的曹公公。
曹公公看见是她,冷哼一声:“果然是上不得台面,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打二十板子,关几天再说。”
楚怜一听要被关起来,顿时就慌了。
“曹公公,我真是只是捡些药渣,我娘她病重,我实在是没有法子了!”
楚怜跪在地上一个接一个的磕着响头,泣不成声的哀求,“求求你,放我回去吧,我娘真的等不了的!”
很快,她的额头破了,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染红了她的视线。
看到楚怜卑微哭求的样子,曹公公嗤笑一声,那双狭小的三角眼闪过一道兴味的光。
随即露出了一个阴狠的笑。
“让我放了你也可以,我有一个条件。”
刑室的烛火微微摇曳。
楚怜垂眸死死咬着唇,指甲将手心都抠出了血。
母亲还在等她回去,尊严是什么,她要不起,尊严是这吃人深宫里最奢侈的东西。
“……我钻。”
楚怜缓缓跪下,冷硬的地板让她浑身的血脉几乎都要凝滞。可她也只是垂着头,用尽了全身力气爬过了曹公公的胯下。
耳畔传来宦官们不加掩饰的嘲笑声,可她只是将头垂得更低。
宦官是这宫里身份最低贱的人,可她比这宫里最低贱的人,还低贱。
忽然,楚怜感觉背上传来一阵剧痛。
她脸色惨白的抬起头,曹公公又一只脚踩到她脸上,把她彻底踩到地里。
楚怜只能听到他阴狠得意的笑声:“小贱婢,看你可怜,放你一马!”
说罢,楚怜就被两个小太监拎了出去,扔在雨里。
她挣扎着站起身,额头的血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可她不管不顾,只揣着怀里的药一瘸一拐的朝冷宫走去。
宫墙之中,最藏不住的便是秘密。楚怜钻太监胯的事沸沸扬扬地被传开了。
书阁中。
皇子们故意走到萧衍之身边,大声的冷嘲热讽。
“萧衍之,听说你的未婚妻楚怜钻了太监胯,你哪天要不也试试?”
“哈哈哈!”
闻言,萧衍之翻书的动作顿了一下,薄唇紧抿,没有说话。
这一刻,他出奇的并没有因为这些刻薄话生气,他想起楚怜那个雨夜狼狈模样。
只是觉得那个女人可怜,又可悲。
冷宫。
林氏身上盖着仅有的一床薄被,楚怜煎好药回来,就看到母亲躺在床上,冷的浑身都在颤抖。
她不想哭,不想让母亲担心,可是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娘,我找到药了,你喝了药就会好的……”
楚怜将林氏抱进怀中,把那碗用药渣煎出来的药喂给她。
林氏艰难地咽下一口,可下一秒,药汤便和着一口鲜血吐出!
“娘,你不要吓我……”楚怜颤抖着伸出手,想擦去母亲嘴边的鲜血。
看着萧衍之拂袖离去的背影,楚怜心口被揪紧了一般的疼。
如她所愿……
她所愿的从来不是嫁给他,她只希望他平安喜乐,仅此而已。
仅此……足以。
三日后,大婚如期而至。
楚怜穿着一身已然褪色的红嫁衣,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身后的冷宫。
她在这里出生,母亲在这里死亡,如今,她终于离开这里了。
她走到梧桐殿。
殿内却和往常毫无区别,若不是门窗上还贴着几个红色的喜字,没有人会觉得这里要举行大婚。
而这场所谓的婚宴,除了楚怜和萧衍之,只有一个皇帝派来监礼的太监。
楚怜透过盖头,看到萧衍之一身常服立在堂中,脸色漠然又薄凉。
她眼神一暗,忽略心里传来的刺痛。
“一拜天地——”司礼太监的声音尖锐刺耳。
楚怜也在心中默默许愿。
一拜天地,愿天地怜佑,许她一隅安身之所。
“二拜高堂——”
二拜高堂,愿娘亲在上,佑阿铮哥哥此生安康喜乐。
“夫妻对拜——”
楚怜看着萧衍之僵持许久才敷衍一拜,眼眶一红,却只在继续默念。
夫妻对拜,愿阿铮哥哥,得偿所愿。
拜完堂,监礼太监就离开了。萧衍之没有再看楚怜一眼,也随之离开。
楚怜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心好像被钝刀子在割,疼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不是早就知道,她的阿铮哥哥不喜欢她,不想娶她。
她可以嫁给他,就应该知足。
可是为什么……心还是这么痛?
楚怜坐在婚床上,直直看着桌上的红烛。
良久,她轻轻对自己说:“楚怜,你现在又有家了。”
她以为自己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
没人告诉她,她现在的脸上没有笑容,眼睛里死沉一片。
这一夜,喜烛燃尽,她的夫君都没有回来。
天边破晓,房间的门被人突然打开。
“阿铮哥哥,我……”
楚怜张了张嘴,想解释自己不会画图,能偷到军机布防图已是万幸,根本没有机会临摹一张放进去。
但是她随即又闭上了嘴。
他马上就要离开,就算她将一切解释清楚,也没有任何意义。
萧衍之见楚怜沉默,便认为她是默认了,脸色狠戾道:“楚怜,认识这么久,我才知原来你心机如此深沉,你真是令我恶心!”
说完,他打开门决然而去。
楚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泪从眼眶不自觉地往下掉,轻声喃喃道:“阿铮哥哥,一路平安。”
萧衍之自那日离开后,就再也未曾回来,等宫里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完全找不到了。
秦国质子逃离,第一个被问罪的就是楚怜。
楚怜没想过,第一次见她的父皇,是被绑着押送过去的。
皇帝仪态威严,坐在高位上看着她时,就像在看一只蝼蚁。眼底的冷漠和愤怒,根本不像一个父亲看着女儿应有的神情Ъч。
“萧衍之逃离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皇帝走到她面前,厉声质问。
楚怜跪在地上,慌忙摇头:“奴婢不知道。”
皇帝自然不信:“你们每日同榻而眠,他离开,你岂会不知!”
楚怜死死地咬着唇,她微微扭动了一下手臂,让手臂上交错的红肿淤青,新伤旧痕,全数暴露在皇帝的视线中。
皇帝眼神微眯,神色不明的问:“这些伤痕是萧衍之干的?”
楚怜将头垂得更低,身子微微颤抖,无助的抽泣道:“奴婢无用,请父……陛下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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