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重重地震响,包间门哗地踹翻,云卿泪湿的眼睛一亮,身上的男人也一僵。
下一秒,谁都没看清,只瞥见一道黑色的庞然大物凶猛地扑了过来。
“啊……啊!”王总的手被犬牙咬住,紧接着是腹部,整个人摔翻在地。
云卿滑下桌,才看清那是一条大狗,黑亮的毛,健壮的四肢,她拢紧衣服飞快的跑出去。
包间门口,站着一个青年,助理模样,问旁边的男人,“陆总,八哥很兴奋。”
“随他。”低醇的嗓音寒得漫不经心。
云卿一把撞上男人铜墙铁壁的怀里,气息温热,她猛地抬头,煞白的小脸微怔。
面前异常高大的身形,光影里完全笼罩住了她,那一刻,莫名的有种强大的安全感落入心间。
她逼退眼底的泪意,嘴唇微动,“谢谢陆先生……”
男人视线扫过她遮挡不住的胸前,大掌轻握她的腰肢,将她向怀里微微一带,盖住那片凌乱的风光,在云卿受惊时他压低的嗓音凑到她耳边,“你倒说说,我和你珠胎暗结多久了?”
“……”云卿本是惨白的脸蛋,腾地就晕开红色。
他怎么知道她说这话了?
男人漆黑似海地看了她一阵,看得她咬紧粉唇想转身。
一件带着浑厚气息的西装落在了她的肩上。
大手掖了掖,动作温柔。
他两条手臂都放在她的肩上,像一个怀抱,显得亲密,强烈的男人味,让她的心跳莫名加快,身子也微微抖着,好似他衣服上的体温渗进了血液里。
包厢里杀猪般的叫声越来越惨,云卿有些后怕,但瞧着男人阴沉的俊脸,心想他这么个人物,知道分寸。
穿过走廊,他抽烟,云卿低头跟在他后面。
“二哥!去干什么了这么久?”
云卿看着迎面而来的两个男人,穿着不凡,五官俊朗相似。
应该是陆墨沉的朋友,她退开一步,与他保持合适距离,冲兄弟俩微微点头。
沈青晔有些惊讶,打量着这个漂亮女人,挑眉看向男人,“二哥,说好等下牌局。”
“还打什么牌啊!”沈青豫却是认出了云卿,意味深长地笑道。
陆墨沉掸着烟灰,男人浓密修长的睫毛,盖住那眼底凛冽,皱眉开腔:“青晔,去02包厢,有个败类,你去跟他讲几句法律常识,让他把嘴闭严。”
沈青晔一愣,“好。”
“那二哥,我呢?宝宝也是律师啊!”
男人抽着烟,“非洲最近缺律师吧?”
沈青豫:“……”
就不能对他友善点!不就是上次把这女人送到他床上么。如今看来,也没送错啊!
云卿假装听不懂的样子,忍住笑,看了眼饭店门,正要说就此别过,突然身后一股风袭来。
她被扑倒在地。
紧接着脸上……她瞪大眼睛,狗的大舌头,正热情地舔着她。
云卿承受无能,近乎尖叫,“快救救我!”
三个男人一时都怔住。
沈青豫挑眉,“八哥,你也注意点公狗形象!就这么喜欢这小姐姐?跟你说了她是你爹的女人。”
陆墨沉沉下脸,“再耍赖关小黑屋!”
呼哧的大东西立刻缩爪了,不情愿地趴到地上。
云卿黑着小脸爬起来,手都不敢摸脸上,那东西晃着大尾巴高兴地看着她。
“……”我认识你吗,坏狗!
“前台有卫生纸。”陆墨沉手指套上狗链环,挺拔的身躯往前走。
……
“这女人又是谁?”沈青晔茫然脸,“宋谨美这么快就成过去式了?”
沈青豫摸着下巴一脸玩味,“我怎么觉得,宋谨美就是个幌子呢。二哥这人,也太腹黑了!女人碰上这么坏的男人,可怜兮兮啊!”
“嗯?”沈青晔还是没懂,皱眉看着那女人窈窕的背影,“不觉得她有点像,美国的那位?”
“你这么说是有点。但像也不是像美国那位,应该是像……”
兄弟俩对视,突然齐齐噤声了。
……
前台没有湿巾,云卿勉强用纸巾先处理脸部。
男人低头在和狗交谈……
她轻咳一声,“陆先生,时间也不早了。”
“今天谢谢,另外,我没有开车,能不能麻烦你的司机顺路送我一程?”
陆墨沉抬手,看了下名贵腕表,叫来助理,“去把楼上的套房打开。”
皇冠饭店楼上,就是总统级酒店房。
云卿皱眉,“陆先生?”
他转过来看她,“上楼换身衣服。”
“啊?不用麻烦……”云卿微笑地指了指身上的西装,“这不是您的衣服借我了吗?在车里我不冷的。”
“我冷。”
“……”
云卿眨眨眼,看着这个神奇的男人。
他一件白衬衫矜贵逼人,五官俊美沉铸,眼底漆黑,你也看不出有无戏谑。
她能说什么…
男人长腿已经走向电梯。
云卿想着换身衣服也有必要,还能把脸清洗一下,也就跟上了。
他按了三楼的键,可电梯门一打开,是格调高雅的海鲜餐厅。
云卿抬眸看他:您能利索点么?
“我饿。”男人瞧她一眼,单手插袋走出去。
云卿:“……”
……
靠窗的透明包厢,陆墨沉点完,优雅长指捏着菜谱放过来。
云卿正躲避大狗的狂扑,“谢谢,我不饿。”
“八哥,过来趴着!”
“汪汪!”很不情愿地狗吠声以及傲娇的狗脸。
“……”云卿瞧着男人那张黑面,缓和气氛地找点话题,“这狗是对所有女性都热情吗?”
“目前只有你。”
“为什么啊?”
男人单手搭着椅背,敞开的衬衫领口露出成熟迷人的胸膛,视线掠过她的脸,“你去问它。”
大老板你聊天要不要这么敷衍?
云卿撅了下嘴,一只大脑袋往她腿上供着,开心的撒娇,她闻到了一股奶香,属于儿童特有的。
“陆先生,你家中有孩子吗?那这狗应该挺温顺的。”她随口说道。
这时菜品上来,男人戴手套的动作一顿,瞥向她的眼神,是云卿看不懂的幽深晦暗。
她扫了眼菜,“白灼大虾,鱼片,这是花螺?”
“吃过吗?”
云卿摇头,虽然是医生,但不喜欢吃奇怪的东西。
陆墨沉舀了一只放到她的碟里,自己也拿起一只,嗓音低沉磁性,“用手轻握,先吸上面,用力,会有汁液,然后沿着下面慢慢吮,最后把肉翻出来,就可以慢慢吃了。”
云卿正照着他教的做,她这只比较大,唇瓣含着,汁水辣得嫣红,不经意对上他幽黑盯着她的眼神。
脑袋里一闪,清冷的瓜子脸蓦地就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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