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漫天的鹅毛大雪,落在女子的瓷白的脸颊上。楚陌深失魂落魄,眼里一丝光亮也没有,他沙哑着声音不断的低声呼喊着:“长乐,阿乐。”山林中风雪肆意,没有人回答他。楚陌深红着眼,眼泪肆意,仿佛一头绝望的孤狼,狠狠的抱紧怀中的女子,第一次感觉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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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陌深的披风很大,遮掩下,来人只能通过娇小身形看出他抱着的是个女人,但看不清是谁。
苏落落愣在洞口,眼底的嫉妒差点掩饰不住。
其后,跟来的高门子弟可就放肆多了,七嘴八舌调笑起来。
“哟,楚驸马一夜未归,原来是背着赵长乐和人在这山洞私会,别挡住啊,让我们看看你这心上人长什么模样?哈哈哈!”
“难道这天下还有人比赵长乐娇媚?”
话题说着说着就跑偏了。
听着这明目张胆地觊觎自己的话,赵长乐被气笑了,但还没等她说话,一旁的楚陌深腾地出手!
利剑飞驰而出,“叮”的一声刺碎了说话人的发冠。
见状,赵长乐的怒气一滞,楚陌深这是维护她?
还没等她看明白楚陌深的意思,就听见一阵拔剑声——
“楚陌深,你竟敢刺伤本公子?!你现在不过就是伺候赵长乐的一介男妓!她都自身难保了,你还嚣张个什么劲?”
“老子杀了你!”
闻言,赵长乐再也忍不住掀开兜帽,冷眼扫过去:“本宫倒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与我成婚便等同妓子?”
“我是太久没出来了,以至于你们忘了本宫是谁?皇祖父赐了我不少暗卫,允我先杀后奏,本宫看你们今日就很适合杀鸡儆猴。”
刚刚大怒的男人瞬间失色。
这时,苏落落不合时宜冲过来,一脸义正严词:“长乐公主,你火烧猎场触犯律法,如今已经是戴罪自身,可没资格喊打喊杀。”
赵长乐故意动了动,贴紧楚陌深的胸膛,试探着他们二人的反应。
男人的心跳倒是平稳,还更加搂紧她,似乎怕她掉下去,而苏落落眼中的杀意都快溢出来了。
“哼!”赵长乐很满意这个效果,随后抬手吹响特殊哨声,瞬息间,十几道黑影从山下奔上来,围住众人。
“把他们收拾干净,扔到我的好皇叔面前,告诉他,本宫昨晚和驸马共度良宵,少拿莫须有的罪名算计本宫!”
“想要定本宫的罪,让他拿着圣旨来!”
苏落落没想到赵长乐这么大胆,惶恐挣扎:“赵长乐,你不能动我们,承王殿下是圣上最看好的未来君主,得罪了他你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赵长乐冷哼,承王就是个孬种,只会算计自己人,上辈子登上了皇位还不是被楚陌深压制?
只要自己拿捏住楚陌深,就什么都不怕。
不顾苏落落他们的反抗求饶,赵长乐命楚陌深带自己下山。
很快,两人坐上了暗卫准备的马车,朝赵长乐名下的庄子驶去。
马车内。
换好衣服之后,赵长乐又暗暗打量自进马车就闭目养神的楚陌深。
奇了怪了,他今日竟然能一直忍住不为苏落落求情?
难道那所谓的牵情药,真的起作用了?
她一杯接一杯喝着暖身的酒,一边明目张胆盯着楚陌深,似乎把他当成了下酒菜,连醉酒了都还不自知。
又几杯过后,楚陌深似乎被她盯着不自在,才劝说:“酒醉伤身,少喝些。”
“你这是……关心我?”
赵长乐撑着下巴,含笑望着他,可等了一会儿都不见男人回应,却又委屈红了眼。
“罢了,又是我自作多情,你恨我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在意我……你恐怕只会担忧苏落落吧……”
她垂眸失落的模样,莫名让楚陌深微微收紧手,下一秒,女人却猛地起身,扑进了他的怀里。
“我到底哪里不好,你喜欢我一下会死吗?”
本就因为醉酒红着脸,她此刻的骄纵抱怨,似小猫似的伸出爪子挠人,风情极致,媚态万千。
楚陌深咽了咽喉咙。
一直没等到他的回答,赵长乐渐渐没了力气,阖眼靠在他的胸膛上,像是累极了睡去。
“殿下,现在凉,到家了再睡。”
“家?你要带我去五台上找皇祖父吗?”
赵长乐嘟哝得很小声,但楚陌深还是听请了,他疑惑:“殿下为何这么说,我们不是要去庄子上?”
“……因为有人疼的地方才是家啊……”
阿爹阿娘战死后,她就没了家,十岁那年被其他的皇子推进湖里差点淹死оазисггИИщ,是皇祖父救回了濒死的她。
自那以后,才有盛宠嚣张的长乐公主。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赵长乐都分不清自己是在试探楚陌深,还是其他:“楚陌深,你会护着我吗?”
话落,赵长乐等了很久,久到醉酒的后劲上头,浑身又冷又热的时候,她似乎听到了沉沉的一句——
“嗯。”
赵长乐这一睡,不知今夕何夕。
等她再次醒来,大总管含泪守在床边,激动得不行:“我的殿下诶您要是再不醒来,老奴可就要以死谢罪了……”
赵长了疑惑,自己就是醉个酒,怎么大总管却一副她就要死了的模样?
扫了一圈,她都没看见楚陌深,心情顿时沉了下来。
“楚陌深又去了哪里?”
见状,大总管却从一旁抱上一只雪白的兔子,递过来。
“这是驸马特地寻来替您解闷的,他这七日忙着为您寻找治病的药,一直没有合眼,刚刚又上山采新鲜的药去了……”
七日?
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
赵长乐心头咯噔一下,但想到自己昏睡前听到的承诺,又压下了心思。
“殿下,楚驸马为人是有些清冷,但依老奴看,他对您的心意赤诚,从前总总约莫是误会,您还是趁此次机会,跟驸马解开心结,和和美美才是。”
她摸了摸怀中乖巧的兔子,心想,见鬼的赤诚,楚陌深关心她,估计是因为牵情药的药效……
可即便如此,她的唇角不可自制扬起一抹笑,但余光瞥见大总管满眼调侃,她立刻又拉平了嘴角。
片刻才道:“给他传消息,让他赶紧回来吧。”
她叫他回来,是想继续试探牵情药的药效,绝不是因为想见到楚陌深。
……
而赵长乐这一等,好几天都过去了。
小兔子被她日夜抱在怀里,毛都被撸秃了一层。
她渐渐没了耐心。2
这天凌晨,赵长乐被一阵莫名的刺疼痛醒,身体的每一寸骨骼都宛如要碎掉,像极了她上辈子从城楼上摔下的疼。
撕裂,濒死,难以呼吸……可她却叫不出声来。
如此反复,直到惊醒了身边的小兔子,身上的痛感才渐渐消退。
赵长乐抱紧兔子,披上衣服悄悄出门,心底有股异样的情绪涌动,她此刻万分想见到楚陌深。
趁着月色,她抱着兔子独自一人来到了庄子的后院,刚要推门出去,就瞥见远处站着两个人。
紧接着,其中一个熟悉的身影作揖行礼:“承王殿下,赵长乐已全然被微臣监控,陌深定不会让她坏了您的登基大业!”
轰——
赵长乐脑海一片空白,如坠冰窟。
上辈子,楚陌深就是三年后,扶持了她的三皇叔,承王赵焕登基,原来他们这么早就勾结到了一起。
什么牵情药,什么大火烧山,什么寻药……看似无关的事情此刻串联到一起。
原来,她自以为拿捏住了楚陌深,竟然是一场笑话?
好一个楚陌深,不愧是将来权倾天下的摄政王!
恍惚间,那种抗拒不了命运的感觉涌上心头,恨得赵长乐咬破了唇。
她不甘心!
楚陌深想留在她身边监视她?做梦!
人走后,赵长乐满身阴翳回到房间,坐到了天明。
翌日清晨。
大总管慌忙来报:“殿下,宫人在后院看见了您的兔子,没有捉住,不小心叫它逃到庄子外头去了,可要……”
话没说完,却被赵长乐冷嘲打断:“走了就走了。他心不在这里,留不住的……”
“本宫……也不稀罕!”
话落,却见门口有人跨进来。
“殿下不稀罕什么?”来人是楚陌深。
大总管心头一惊,暗道不好,正想找个由头把楚陌深带走,却听赵长乐吩咐:“总管,你先出去。”
很快,屋子被只剩下赵长乐和楚陌深。
赵长乐起身,面无表情朝男人走去。
楚陌深蹙眉,这些天她高烧昏迷,未尝不是他在山洞不顾她的意愿,做狠了的缘故。
他呆在深山取新鲜的鹿血给她入药,明明是为了赎罪,但却脑子里满是她昏睡在自己怀里的模样……
接到她苏醒的消息,他立马赶了回来,饶是如此,回来还是迟了。
她这是生气了?
想着,他将手中装满新鲜野果的竹篮递过去:“殿下,我听大总管提及,你喜欢这些深山果子……”
话没说完,赵长乐忽然挥手打掉野果,冷笑嘲讽:“这等下贱之物,也配得上本宫?”
“嘭,嘭——”
果子咕噜噜滚满了寝室殿。
楚陌深手里抓着变形的竹篮,慢慢地抬头看向赵长乐,心中和脑中的火烧到了眼睛里。
而她却一脚踩在他正前方的果子上,“啪”的将一个信封砸上他的胸膛,用施舍的口吻道:“休书给你,滚吧!”
陌深自然不收休书,反而猛地伸手抓住赵长乐的手腕,死死睨着她:“赵长乐,你这话什么意思?”
男人脖颈的青筋都鼓起来,脖子和脸通红一片,却是因为羞辱和愤怒。
这个女人,怎能如此戏耍他?
赵长乐却无所谓一笑,甚至还抬手别了下他鬓边散落的发:“我之前念着你,是没尝过味道。可得手之后却发现,你实在差劲……”
“赵长乐!!”
楚陌深将她推倒在软垫之上,欺身而上。
赵长乐却躲开了他的吻,还不耐烦推人:“楚陌深,你是想让我叫人把你扔出去?”
楚陌深气急,明明是他按住人,可他的手却在抖。
“为何如此玩弄我?同我成亲,假装喜欢,你一直在耍我,赵长乐,我就不该上当,不该以为你是真心对——”
“你滚不滚?”
赵长乐嘲讽凝着男人眼中的猩红,明明是他欺骗她,他这副受害者的模样倒是装得像模像样。
她的冷漠如冰入沸水,楚陌深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松开她,退后几步,又恢复了从前那副淡漠疏离的模样,但他的黑眸却涌动着从未有过的情绪。
“赵长乐,别逼我恨你。”
话落,他转身大步离开。
等到他的背影消失之后,赵长乐缓缓坐起来,走出走廊,面无表情望着空荡荡的院落呢喃一句。8
“恨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话落,一阵钝痛自心口扩散,一口腥甜涌向喉咙——
“噗嗤!”
“殿下——”
吐血后,在大总管惊恐下,赵长乐又陷入昏迷。
浑浑噩噩间,赵长乐的意识在黑暗中沉沦,不知前世今生。
……
转眼,又是十日过去。
楚陌深离开庄子后,就找了个客栈住着,他被赵长乐厌弃的消息不知怎么传来出去,期间,来看热闹的人不少,但都被他的冷脸吓走。
就连苏落落几次上门,哪怕以她的哥哥,也就是楚陌深死去好友的名头求见,也都被他拒之门外。
这日,他照常坐在大堂喝酒,却听到隔壁桌议论:“诶,你们听说了吗?火烧猎场的长乐公主触犯了大赵祖先,被降下天罚,病的要死啦!”
“谁还不知道,全城的大夫都去了庄子上,听说长乐公主昏迷中,每日吐血,那染血的帕子都换不过来……”
“哐当”一声,楚陌深没能捏得住酒盏。
酒盏落在了桌上,酒水四溅,溅湿了他的前襟。
辛辣的酒液瞬间便像是透过皮肉,烧灼到他的理智。
楚陌深放下银钱,就起身奔去庄子。
另一边。
赵长乐已经醒了过来,濒死的感觉叫她憎恨天道的无常。
既然叫她重生,为何又要忽然夺走她的生机?
难道又让她眼睁睁看着承王赵焕登上皇位?看着楚陌深把持朝政,坏了皇祖父的江山吗!
不!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来人,叫暗卫统领立刻来见本宫!”
半个时辰之后。
“咳咳——”,赵长乐忍着脑海的昏沉,提笔把上辈子的见闻都写下,封入密信,交给一旁候着的暗卫首领。
“务必把这封信亲自交到皇祖父手上,此事你亲自去。”
话落,殿外忽然传来大总管喊:“楚公子,公主此刻不便见人!你不能硬闯——”
赵长乐眸光一冷,楚陌深还有胆子来?他难道发现了什么?
情急之下,她故意扯开衣服,拨乱发髻,咬下红唇,推倒穿着便装的暗卫首领,俯身坐到他的腿上。
下一刻,楚陌深就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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