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商彦才带着救援队回了救援队驻扎地。他们身上的救援服都沾满了泥土,脸上一片泥泞,看上十分狼狈。秦灿见几人回来,连忙上前问道。“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不是说天黑之前就要撤离回来吗?”商彦眉头微蹙,声音沉重:“抱歉,是我的问题。”秦灿说的没错,出了藤山县三公里,通讯器根本就了信号,联系不上秦灿。小舟摔得满脸都是泥巴,在一旁拿着热毛巾在脸上蹭了几把,出声说道。“秦顾问,别怪商队,实在是下面的山路太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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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灿在水盆中洗了手,抬了抬下巴,示意商彦坐在铁床上。“把衣服脱了吧。”商彦一顿,面色显得有些不自在。水声哗啦哗啦响起,商彦将救援服的外套脱下,露出里面黑色的背心。秦灿擦了擦手走过来,看了一眼商彦的肩膀。在背心之下,隐约有一块皱巴巴的,冒出一个黑色的小线头,上面盖了一块纱布,被背心挡住了部分。秦灿小心地去触碰那块布料和纱布,想把它揭开看看伤口如何。指尖刚触碰到商彦的肩头,一阵微热感传来。商彦回过神,抬起手来,一把抓住秦灿的手。秦灿的身形顿住,下意识便要挣扎开来。商彦的手紧了几分,越过肩头,紧紧地抓着秦灿,不让她挣扎开。“放开,别碰到伤口了!”商彦的声音沉静,倏然在帐篷内回荡——“为什么要走?” 第十九章帐篷内一片安静。空气中陷入到一片沉静,谁也没有说话,只有两人沉缓的呼吸声。半晌之后,秦灿才挣扎开商彦的手,声音低沉。“既然在商队的眼里我做什么都是不对的,我也不配身为海城救援队的一员,那我能做的也只有申请离职。”商彦皱紧了眉头,收回了放在肩头上的手,茫然地看着空荡荡地掌心,声音有些沙哑。“秦灿,我当时只是……”话说到一般,商彦哽住。他竟一时失语,不知道该如何和秦灿解释。原本一肚子的话到了这一刻,竟然全部哽在喉咙里,一句都说不出来。秦灿垂下眼来,伸手去解商彦肩膀上的纱布,语气有些淡漠。“商队不用解释,该说的话,我已经在那条短信里都说完了。”纱布揭开,里面的伤口露了出来。那是一条不太长的伤口,被歪歪曲曲地缝上,线头还有些长,看来是镇上医生的手艺并不太好。秦灿看了一眼,伤口清创做的不错,没有残留物,只是时不时有血丝渗出。“伤口不是很严重,但如果一直碰水的话肯定会引起发炎。”秦灿皱紧了眉头,他们做抗洪救援,最不可避免的就是见水。商彦的伤口是不重,但是麻烦。而商彦早就明白这一点,将手中的纱布递给秦灿,后者接过,又将伤口牢牢实实地贴上。“放心吧,不会影响救援任务的。”秦灿没有说话,准备起身离开帐篷。商彦先一步叫住了她。“秦灿。”秦灿回过头看着商彦。“……你就不想问问周姐和平平他们怎么样吗?”商彦从喉咙里半天才才挤出这句话。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你就不想问问我这半年怎么样吗?我这半年很想你……商彦心道。秦灿垂下眼来,半晌后才说道:“周姐和平平那边有你关照,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商彦哑口,对于秦灿的冷漠与疏离,一时间不能适应。在一起两年,秦灿一直都是乐观开朗,在两人之间充当着开心果的角色。就算他消失了三年再回来,秦灿也一直跟在他身后,就算在生气,也不会是这副冷淡的模样。一时间,让商彦觉得无从适应。他竟不知道,秦灿可以做到这么狠心。秦灿看着商彦,眼里满是淡然:“商队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说完,也不等商彦说话,转头便出了帐篷。商彦看着秦灿,刚要出口的话再次哽在喉咙里。这哪是在问他,明明就是在通知他。商彦摸着手中换下来的纱布,眸色黯淡。……深夜。狂风忽至,一阵暴雨来袭。驻扎地的帐篷被风吹的不断摇摆,好像随时都要掀翻。秦灿从帐篷内跑了出来,还没等站稳,便被狂风吹得几乎要栽倒。封邵承一把拉住秦灿的手臂,高声说道:“是大暴雨,洪水要来了!”秦灿的心猛地一惊,脸色苍白。“遭了!”商彦从帐篷中跑出,对其他救援队高声指挥:“将物资妥善安置好,火速赶往堤坝!”话音刚落,不远处便传来了呼救声,惊天动地。“完了!堤坝塌了!” 第二十章秦灿将帐篷中装满物资的箱子,沉声对众人指挥道:“把所有物资优先发给村民,给运输物资的救援队打电话,必须尽快将物资送上来。”秦灿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脑海中回想着藤山县的地图。“所有老人和孩子都已经运送到了安全地区,将剩下的村民先安置出去,封队对藤山县地形了解,商队带一队人跟我们去堵住堤坝,快!动作快点!”封邵承抬起手高声指挥着救援队员们:“俞城救援队的人跟我走,去疏散群众,带好物资!”商彦清点好人后便跟着秦灿赶往了堤坝。堤坝处。原本的大坝已经坍塌,碎石堆积着,洪水从缝隙中不断向上涌着,感觉随时都有可能冲破碎石堆,涌向更高处。秦灿的心猛地一颤,手止不住地颤抖,她跑上前去,站在碎石堆后,捞起被冲散的挡水板,立在碎石堆上。救援队员们见状,连忙跟着秦灿的动作一起撑起挡水板。仅靠着那些防汛挡水板和随时根本撑不了多久,秦灿的声音颤抖,转头看向商彦。“去搬沙土袋和草袋加固堤坝,联系封邵承,让他动作快点疏散人群,这撑不住了……”从洪水涨到藤山县脚下之后,物资匮乏,堤坝一直没有修好,雨水频繁,根本没办法下山挖流水渠,只能依靠着沙土袋和草袋防水板来抵抗一次又一次的洪灾。秦灿紧紧咬着嘴唇,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藤山县保不住了,但一定要保住人民和群众。商彦带着人将沙土袋和草袋搬运过来,堆积在碎石堆上。洪水在挡板之下,已经渗不太进来了,但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退,秦灿不敢掉以轻心。另一边。封邵承带着队伍紧急疏散着人群,这时候再下山赶路已经不可能了,他们只能带着人往山顶上走。但山顶没有没有避难所,人群众多,只能临时搭建帐篷,但风雨太大,能不能安稳度过这一夜并不好说。还没等救援队走到一半,狂风便再次卷来。封邵承看着恶劣的天气,皱紧了眉头。“封队,秦顾问那边怎么办,这么大的风,堤坝那边要出事的啊!”封邵承的心一沉,堤坝塌了,洪水来了,都会被卷走。他一想到秦灿可能会被卷入到洪水当中,心头便一紧。“加紧脚步,往山上赶!”……一直到凌晨,大雨连续下了两个小时。堤坝处。挡水板不断晃荡着,洪水已经从中渗出,漫到了秦灿的小腿处。封邵承的声音终于从通讯器中传了过来。“山路封了,上面都是折断的树木,只能人力搬开,一时间上不去。”封邵承的话传来,秦灿的心骤然发凉。秦灿的指尖发白,紧紧抵着防水板。商彦看着眼前席卷而来的洪水,眼前是一片晕眩。救援队的人紧紧挡在防水板的后面,不让洪水将那些沙土包和挡水板冲垮。他们站在碎石堆后面,脚下是缝隙渗进来的水。冰凉,毫无温度。秦灿闭上了双眼,声音微微颤抖。“封队,请尽快疏散人群到安全地方,堤坝……挡不住了。” 第二十一章秦灿的身子抵着挡水板,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和那些救援队员们一样,排成了一排,死死挡住了那一方堤坝。这里是堤坝最低最脆弱的地方,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给山上的人们争取时间和生的机会。秦灿的力气本就不大,此时已经抵不住被洪水冲击的挡水板,身子一个踉跄,挡水板就要歪下。忽然,一个胸膛抵在秦灿的背部,手紧紧按住秦灿面前的挡水板。背后的温度阵阵传来,秦灿一怔,抬头看去。以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商彦下颌,许是这两天的劳累,他的下颌已经生出青色的胡茬,脸上还带着些许的脏渍,显得有些狼狈。商彦身上的雨衣微微笼罩在秦灿的身上,替她挡住了不少雨水。秦灿怔愣着看着商彦,手上的力气不自觉松了半分。但却莫名的……有种安心感。商彦没有低头,只是沉声问了一句:“累了吗?”秦灿也没有回应,眼底却泛起一丝酸涩。嗯,累了。很累了。在这个贫困的偏远山区,在没有物资运输进来的情况下,苦苦支撑着,却没办法将所有人运送到安全地方,保证人民的安全。很累了。秦灿的眼眶发酸,她仰起头,含住眼眸中的泪,沉声问商彦。“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做救援队的顾问。”她不知道,如果换了一个人来,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会不会做的比她好。但是这一刻,她真的在否定自己
直到晚上,天彻底黑了下来。商彦才带着救援队回了救援队驻扎地。他们身上的救援服都沾满了泥土,脸上一片泥泞,看上十分狼狈。秦灿见几人回来,连忙上前问道。“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不是说天黑之前就要撤离回来吗?”商彦眉头微蹙,声音沉重:“抱歉,是我的问题。”秦灿说的没错,出了藤山县三公里,通讯器根本就了信号,联系不上秦灿。小舟摔得满脸都是泥巴,在一旁拿着热毛巾在脸上蹭了几把,出声说道。“秦顾问,别怪商队,实在是下面的山路太难走了,搜救到的人员都是一些老人,身上都受了伤走不了。”小舟说着,还擦了擦脖子:“我们背到镇上联系了城里的救护车,好在上级下令抢险藤山县,一切都好办,我们这才提前回来。”小舟擦着擦着,突然叫了一声,大骂了一句。秦灿看过去,还能看到小舟脖颈后去了泥泞,有一块猩红,好像是摔伤,被他大力一擦,流出了血。秦灿的心头一紧,转头看着商彦问道:“你有没有受伤?”藤山县山路难走,到了晚上更是黑的什么都看不见,这种情况下救援队不能再受伤。商彦听着秦灿的关心,心下一动,拧着的眉目也松动了些。“我没事。”秦灿刚要点头,身后小舟就大喊一声。“秦顾问你别听他的,商队的伤最严重,在镇上缝了三针!” 第十八章秦灿听到小舟的话,随机一愣,随后皱眉看向商彦。“怎么回事?”一旁的封邵承听到声响走了过来。“救老人家的时候不小心被石头刮伤的,伤口不深,不影响后续任务。”商彦的声音沉静,语气平稳,像没事人一样。秦灿知道商彦凡事最喜欢强撑着,但伤口缝了针毕竟不是小事。“封队,你带商队进帐篷里检查一下伤口。”封邵承挑了一下眉头。商彦更是眉头紧蹙,面色显得有些抗拒:“不用了。”秦灿的脸色沉了下来:“商彦,听从指挥,我身为顾问有权检查你的伤势,再决定你之后的任务调配。”商彦的薄唇抿紧,冷眼看向一旁站着的小舟。意思是:你话太多了。小舟被商彦的眼神冷的打了个哆嗦,压低了声音。“我只是想帮你啊商队,你看秦顾问对你多关心啊……”商彦的脸色愈发的沉重。秦灿紧紧盯着商彦,后者只能跟着封邵承向帐篷走去。商彦回头瞥了一眼小舟,眼眸中情绪意味不明。小舟领会,连忙捂着脖子大喊一声:“哎哟!”几人回头看向小舟。小舟一脸疼痛地看着秦灿:“秦顾问,我这脖子也疼得厉害,让封队也给我看看吧。”说着小舟上前,一把拉住封邵承,锁着他的肩膀向帐篷走去。“我这脖子疼得厉害,应该是有砂石没擦干净,后续感染就坏了,封队长你可得给我好好看看……”小舟回过头看着秦灿,高声喊着:“秦顾问,商队就麻烦你了啊!”封邵承眉头一皱,瞬间明白了眼前这小子的意思,抓着小舟的肩膀就要把他从身上卸下来。谁知身后的秦灿点了点头,一脸凝重。“嗯,那小舟就麻烦封队长了,”秦灿回头看向商彦,“商队,跟我来。”商彦没有犹豫,抬步就跟上了秦灿,全然没了刚才那副不愿模样。封邵承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眸光暗了一分,一把抓下身旁的小舟,磨了磨后槽牙。“伤口疼是吧?封队给你好好清理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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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灿转过头看着商彦,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抓着她的手腕,上面还带着微微的血迹,一看就是封邵承嘴角上伤痕沾染的。她不明白商彦的意思。在商彦离开以后,他就再也没用过这种商量到近乎于乞求的口吻和自己说过话。他一直都是冰冷淡漠的样子,以至于让秦灿都不记得,商彦从前是如何对自己的。思绪渐渐飘远,还没等秦灿深想,身后的封邵承便一把挣脱开小舟,一把将秦灿的手从商彦的手中挣脱。封邵承的声音冰冷,语气中还带了几分嫌弃:“不跟我谈恋爱难道跟你谈?商队长的自我感觉未免有些太良好了。”秦灿见两人又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连忙打断封邵承。“行了!有这个时间不如去做点真正有意义的事,别忘了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秦灿没好气地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向林子外走去。小舟见状连忙凑到商彦身边,压低了声音。“商队,我看秦顾问这次是真生气了。”商彦皱紧了眉头,瞥了一眼身旁的封邵承,低声道:“是我鲁莽了,不该和不相干的人计较。”商彦抬步跟上秦灿,快步出了林子。
封邵承看着商彦那副模样,气的冷笑一声。
帐篷内。秦灿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小型的医疗箱走到两人中间,拿出药来放在桌子上,冷冷说道:“自己伤药。”商彦轻瞥了一眼那医疗箱没有动。封邵承更是双手抱臂,轻笑了一声,语气有些不屑:“就这点小伤还要上药,还是给商队用吧,我扛得住。”商彦睨了一眼封邵承,声音低沉淡漠:“我伤的没有封队重,封队不需要我更不会需要。”封邵承冷眼看向商彦,眼里染上几分怒意。刚才两人动手时,商彦下手黑得很,专门往他脸上揍,要不是封邵承手快一直挡着,非把他脸打破相了不可。封邵承不是没打过架,可一直都秉持着‘打人不打脸’的原则。他以为商彦也是,可对方根本不给他这个面子。分明就是故意的。他现在看商彦,是一百个不顺眼。秦灿冷冷看向两人,一点不顾及两人的情面:“一个脸都被打花了,一个走路都要弓着背,出去了让队员们怎么看你们?”商彦一顿,脸色也沉了下来。封邵承下手更是重,刚才趁他没站稳在他腹部打了好几拳,还专门挑了面上看不见的地方,他想跟秦灿装可怜都难。两人互相冷视着,谁也看不上谁。“行了,你们两个坐下上药。”秦灿指了指一边放着的简易折叠椅子,指挥着封邵承:“你坐那张椅子去,离商彦远点。”说完,秦灿又转头,指了指另一边放着的木墩子对着商彦扬了扬下巴。“你坐那去。”封邵承一屁股坐下,挑衅地看着商彦。商彦则是站在原地没动,皱着眉头,面色不悦。“愣着干嘛?”秦灿抬眼看着商彦。后者看向秦灿,眼里满是不服。“这根本就不是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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