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陆晟在不远处看着我和梁昀,他冷笑地注视着我,径直走来:「公主殿下,还是随微臣快些回殿内,若是被旁人看到,又不知会有什么风言风语。」梁昀挡在我身前:「你不过一介外臣,这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你是在跟谁说话?」陆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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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女娶夫的事情,传遍了魏都的大街小巷。皇兄听说之后,带着嫂嫂一路奔波,赶回宫中。梁昀那年迈的父皇感叹自己有个情种儿子,虽然大梁皇室去了他的名姓,可到底还是疼他,命人送了一车又一车的稀世珍宝,当他的嫁妆。母后和嫂嫂为我操持婚事,火红的嫁衣绣着龙纹,我坐在寝殿倒有些不知所措了。嬷嬷小心翼翼地教我为人妻的一些事情,更是让我红了脸。她笑说:「许久未曾见过殿下这样了,京里都说殿下雷厉风行,雷霆手腕,可到底还是一个小姑娘。」
我笑了笑,让嬷嬷先退下。
我蓦地想起当年,清泉寺内。我手握麒麟阁送来的密报,浑身颤抖泪如雨下。寺里的亭廊之中唯有我在啜泣,伴随秋风瑟瑟,一个好听的男声出言相劝:「殿下,心静方能思虑周全,莫要哭了,佛渡正缘,殿下所求,或许不是殿下命里既定,也算好事一桩。」那日开始,我跟在普玄身边抄了许多经书。每日晨起和他一同诵经祈福。他知晓我掌握麒麟阁,也看过我给陆晟写过一封又一封满是怒气的书信。他手握青灯,眉眼柔和:「殿下可知以不变应万变的道理,你只需和从前一般,旁人只会看见平静的湖面,而不会知晓湖面下的暗流涌动,殿下如今要做的事情,是那湖面下漩涡的操纵者。」我当着他的面,将那些还未寄出的书信烧掉。他笑:「殿下,只需要静待时机,藏龙卧虎才是王者,而绝非沉不住气的豹子,有勇无谋才是最大的弱点。」直到一个冬夜,他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张字条:殿下勿念,我若还俗必定是有十分要紧之事,我们还会再见。再见到他的时候,他便是大梁的七殿下梁昀。他在与我重逢那天。在重阳殿外,陆晟质问我的瞬间,挡在我身前,从身后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若举事,我必鼎力相助。
他在战场三年,我便在佛寺三年。他为国拼杀,我为他祈福。三年后大战得胜,他带回来一个女子,他唤她「夫人」。他对她百般照顾,视我为蛇蝎。呵,他竟忘了,我是父皇母后捧在手心的嫡亲公主,是他不配。陆晟从边关回来那天。大魏的都城被挤得人仰马翻,京里百姓都想瞧瞧那位征西大将军是不是有传说中那般威武。我与父皇、皇兄在城楼之上,瞧着不远处的军队,浩浩荡荡。「宁儿,陆晟此番回来,你们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也不枉你在佛寺一待便是三年。」我笑了笑:「一切但凭父皇做主。」陛下亲迎,公主和太子随行,这是臣子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礼待。陆晟一身红衣铠甲,行礼过后,却直接对父皇说:「臣此番为国征战,别无所求,只求陛下赐婚,赐我和心爱之人圆满。」我内心雀跃,却见他从身后牵过一个女子:「双儿在边关数次救我一命,臣无以为报,只能许她正妻的位置,一辈子与她相守。」我心如刀绞,手指紧紧地拽着衣裙,皇兄看我神色不对,才咳嗽一声:「陆晟,你莫忘了……」我拦下皇兄为我说话的措辞,只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既然将军当着文武百官还有都城百姓的面求个恩典,父皇便答应吧。」父皇点了点头,示意回宫再行赏赐。我与皇兄坐回轿辇,皇兄瞧着我的眼睛:「我就说那陆晟是个没心肝的。」我看着轿外,他身骑白马搂着那红衣少女,心痛得要死,却面色平和:「皇兄,赌错了便是赌错了,我愿赌服输,他既在边关征战还能觅得良缘,想来不是我魏宁命里既定的夫君。」皇兄刮刮我的鼻子:「你啊,就是嘴硬。」回到宫中,我将陆晟从前送给我的大包小包礼物,全部命婢女收拾起来,一起抬进了重阳殿。女眷们窃窃私语,群臣们也都议论纷纷。我将那两箱东西放在了陆晟面前。我笑着说:「陆大将军,既然得了心爱之人,那从前少年不懂事时送给本宫的礼物,自然也要一件一件还给将军。」陆晟铁青着脸,他身边的女子更是不知所措。「既是过去,公主不如一把火烧了,也省得微臣往府里抬了。」我笑出声来:「好啊,那便一把火烧了吧,就当是给将军还有将军未来夫人助助兴了。」重阳殿外太监们正卖力地将那两箱东西烧了。我瞧着陆晟脸色更加阴沉,不过这还不算完。我又从胳膊上摘下他母亲曾经送给我的玉镯,然后走到那女子面前,将那镯子为她戴了上去:「这镯子是当年陆老夫人送给我的,说这是未来陆家的当家主母的东西,还是陆夫人戴比较好。
父皇咳嗽一声:「将军既要赐婚,朕不知其姓名,又该如何赐?」我回到席位上,看着陆晟揽着那姑娘,他看着她眼神柔和:「她本是孤女,无名无姓,臣为她起名,无双。」我的指甲抠得自己的掌心生疼,无双?无双?举世无双?陆晟当真是好狠的心。他曾在皇祖母面前对她说,会一生一世护着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他都浑忘了,还要为她取名无双?我强撑着笑意,看父皇命人拟下了圣旨。宫宴散去,淅淅沥沥的小雨浇熄了方才烧火的火苗,偌大的木箱只剩下一些残骸。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无双站在我身后,她笑得眉眼弯弯,眼底尽是底气,她朝我摇摇手腕:「多谢公主殿下,将陆家之物归还给我。」我耸耸肩,并不想理会。她却笑了笑:「听说公主殿下,为了陆晟在佛寺待了三年,只为求他平安顺遂,陆晟到边关的半年后,就整天和我在一起了,公主若是知道了,还会在佛寺吗?」我看她竟敢对我张牙舞爪,忍不住嗤笑一声:「我是大魏的公主,为国祈福是理所应当的,倒是你不清不楚地跟在一个男人身边,想来无父无母也是对的,毕竟没人教你。」她突然开始啜泣,然后我看见了她身后的陆晟。呵,竟敢算计我?陆晟着急忙慌地揽她入怀,他皱着眉头,脸色阴冷:「公主殿下,我夫人似乎并没有招惹殿下,倒是殿下仗着身份,恃宠而骄。」我笑眯眯地看着他,然后走上前去,一巴掌扇了上去。「征西大将军不过如此,我若是尊你敬你,你便是将军;我若是心情不好,不尊你,不敬你,你不过就是皇家的一条狗,管好你身边的女人,若是再来惹我,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一气之下把她送回边关的土匪窝里做压寨老婆。」陆晟:「你……你果真是不可理喻。」我耸耸肩:「陆晟,我向来如此。」我瞧着他揽着无双离开,心里只觉得酸软。皇兄邀我去东宫小酌一杯,我没有拒绝。太子妃嫂嫂也在一旁温言劝我:「宁儿,陆晟并不是良人,你也要为自己早做打算,若是难过,便将气都撒出来。」我举着酒杯笑了笑:「我与他青梅竹马,我以为的心意相通,终究是浮华一场,我从今往后不会再高看他一眼。」皇兄送我回宫的路上,他顿了顿:「宁儿,若是你当真不喜欢,哥哥会为你讨个公道。」我摇摇头:「兄长怜爱,宁儿知晓,我魏宁从不低头,也不会让兄长为我低头。」我摇摇晃晃地回到万宁殿。睡得迷迷糊糊。梦里是小时候的光景,我被父皇宠得无法无天。寻常勋贵人家的孩子都不敢靠近我。唯有小小的陆晟牵着我的手教我习字,弹琴。十五岁时,他把我圈在怀里,在京郊骑马。那时候所有人都认为,陆晟会是我的驸马。他甚至在出征前,让我等他回来。三年过去,魏宁不再是顽劣的宁安公主,陆晟也不再是过去那个满心满眼都是魏宁的陆晟。而我像是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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