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沈月溪的话,裴衍洲眸光一暗,脸色倏地就沉了下来。“为何?我为何废你后位,你自己心中清楚!何必装作什么都不知晓?!”他凌厉的语气让沈月溪浑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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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裴衍洲便揽着裴皎转身离开了长乐宫。
看着他们相依偎的背影,沈月溪只觉自己好似被万箭穿心。
她双膝一软就要摔倒,被白芍及时扶住。
“主子!您没事吧?”她气得眼睛都红了,“奴婢看得清清楚楚,刚才裴皎就是自己摔倒的,您为什么不说呀?”
沈月溪勉强站稳,整个人仿佛疲累至极。
“他不会信我的。”
真相如何,裴衍洲并不在乎,他只看见裴皎摔在了地上。
他已然不是少年时那个,发誓要一辈子保护沈月溪的裴衍洲了。
书房内,沈月溪将写好的信交给白芍,吩咐:“你务必要将此信亲手交予裴容。”
白芍颔首,转身快步离去。
裴容的父亲是先皇的首辅,所以他幼时便跟随着身为皇后嫡子的裴衍洲。
同沈月溪,三人从小一起长大。
裴衍洲不愿见自己,她只能拜托裴容。
翌日晌午,沈月溪走进了乾清宫。
正殿中,裴衍洲与裴容相对而坐,面上笑意在她出现那刻荡然全无。
“我说呢,怎么突然想与我喝酒。”裴衍洲冷嘲,将酒杯重重搁在桌上,“阿容,你还记得自己是何身份吗?”
裴容处变不惊:“我只知晓我们三人一同长大,这段情谊,不该变成今日如此。”
一番话让裴衍洲似乎忆起了从前。
半晌,他敛起怒意,冷静下来。
“说吧,到底何事。”
沈月溪一瞬不瞬地看着裴衍洲的眉眼,仿若要将他的样貌刻在心底。
说来真是奇怪,她忘记了许多事,可他过往多年的一颦一笑,都不曾模糊半分。
她缓缓开口:“衍洲,我拜托裴容想与你见一面,只为问清一个问题——到底为何,你要废了我?”
他们七岁时初见,至今已整整十四年。
怎会变得如此两看生厌?
沈月溪本是前朝大将军沈城之女,因沈母在战场上被敌人偷袭,动了胎气导致早产,所以她自出生后,身体就十分虚弱,常年卧于榻上,更别说练武。
沈家世代为将,沈城与妻子常年征战在外,直至沈月溪七岁那年,他们战死沙场,再没能回来。
先皇感念沈家有功,将孤苦无依的沈月溪养在了皇后身边。
彼时尚是太子的裴衍洲,握住因害怕而战栗的她的手,郑重发誓:“月溪,从今往后我与阿容便是你的亲人,皇宫便是你的家。”
“我们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了你!”
后来,裴衍洲还允诺定会娶她为妻,白头偕老。
可如今,却像是梦一场。
听见沈月溪的话,裴衍洲眸光一暗,脸色倏地就沉了下来。
“为何?我为何废你后位,你自己心中清楚!何必装作什么都不知晓?!”
他凌厉的语气让沈月溪浑身一震。
她垂眸摇头:“我不清楚,我真的什么都不知晓。”
裴衍洲怒火攻心,不想再见她故作可怜的模样,起身便要走。
沈月溪心一冷,孤注一掷般喊出声:“自三年前被救起之后,我便愈发地记不住事情!”
“我记不得何时用了膳,记不得我爹娘和母后的模样,更记不得你刚登基那几年发生过什么。”
“衍洲,我没有骗你……我真的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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