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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钟文清头偏到一边,已经不打算搭理周北倾。周北倾气得直哭,看着父亲:“爸,你难道也觉得妈做得没错吗?我妈根本是糊涂了。”…

免费试读

去京市,苏安窈自然是愿意的。

这个年代,能去京市发展肯定更好,以后随便买几个院子,都能变成亿万富翁。当然也有很多人往南边跑,但总比这个偏远的小城市好。

不过陆景霖肯定不愿意,笑着拒绝:“不用了,我们在这里也挺好,陆景霖工作也挺好的。”

钟文清有些失望:“你们要是去京市,我能给你们安排很好的工作,时勋的工作也可以换更好的单位。”

这样他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可是她不敢跟陆景霖说这些,每次面对陆景霖,都觉得他很冷静,对她这个亲妈一点感情都没有。

就让她很难受,恨自己粗心大意,更恨朱桂花蛇蝎心肠。

苏安窈摆手:“我们在这里挺好的,也适应这里的生活,而且陆景霖的工作也很好,成绩都是他自己一点点用血汗打拼出来的,所以我希望你也不要干涉他的工作。”

钟文清赶紧点头:“我懂我懂的。”

苏安窈想了想:“我们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们自己去努力,如果你真想对他好,就在生活上多关心他一点。”錵婲尐哾網

钟文清拿着手绢擦了下眼泪:“你们生活上要是有什么困难跟我说……”

苏安窈又摆手:“你多关心关心他就行。”

认亲也不是为了图他们家世好,苏安窈觉得她想要的,她自己都可以努力得来。

这次回去,她就可以上学习班,手里还有二百块钱,回头利用休息时间还可以做点小生意挣钱。

不慌不忙,小日子稳步前进。

晚上就在附近面馆吃的饭,钟文清很想跟儿子多说几句话,却发现陆景霖和老二周峦城性格完全不像,沉默少言,身上都散发着孤僻疏离。

想想陆景霖生活的环境和从小的经历,心里又是一阵阵梗着难受,那些年日子虽然不好过,可她和周南光都是开明的父母。

对孩子更是无尽的包容和爱,日子虽苦却没有让哪个孩子吃过苦,更不会委屈了哪个孩子。

而陆景霖那会儿却要一个人努力的活着,他还那么小!

想着想着,眼泪就落在面条碗里。

她清楚地知道,一个家庭对孩子性格的影响。

原本,陆景霖也可以和周峦城一样,变成温润如玉的人。

苏安窈只是看了眼默默吃面,其实钟文清越难过,越能早点看清周陆明的真面目。

第二天天刚亮就赶路,午饭时到了龙北市。

苏安窈没想到的是一到招待所房间,陆景霖就收拾东西要走,赶紧过去插上门,紧张地盯着陆景霖:“这么快就要回去?那我怎么办?”

陆景霖直起身子看着苏安窈,察觉出她眼中的紧张:“我已经跟鲁医生说好,明天你就去找他报到,他会帮你安排宿舍。后天就正式开课了,为期三个月。”

苏安窈皱着眉头:“那你记得有空来看我啊。”

因为认亲这么一出,她都没好好跟陆景霖培养感情呢。

陆景霖沉默了下点头:“嗯,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找鲁医生,外面治安不好,你晚上不要一个人乱跑。”

苏安窈朝他靠近一步,仰着脸盯着陆景霖:“你回去后不能到处沾花惹草,不要吃别人给你送的饺子,也不能跟别的姑娘笑。”

陆景霖疑惑:“我没有。”

苏安窈哼了一声:“没有最好,你还要记得想我,我可是你妻子。”

陆景霖没吱声,这话实在太难说出口。

苏安窈却突然伸手勾着陆景霖的脖子,踮着脚尖努力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又使劲咬了下他的唇瓣才分开。

淡定地松手退后:“好了,你赶紧走吧,宋修言还在外面等你呢。”

表情淡漠的仿佛刚才占便宜那个人不是她,陆景霖抿了抿唇,感觉唇齿上还留着一股芳香。

再看看面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女人,有些不懂是什么意思,最终还是拎着包离开。

苏安窈努努嘴,摸了下唇瓣笑起来,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她就不信木头男人会一点感觉没有,回去不会想她。

又赶紧跑到窗前,看着车子开走,心里叹口气,怎么搞得她先舍不得了呢?

这可不像她的风格!

转身感觉房间里都空了好多,想陆景霖的同时,又惦记他工作中的事情能不能解决好。

真是比他亲妈还操心。

正想着时,钟文清和周北倾过来,还拎着一大兜的苹果,这个时候买苹果,那是真正的稀罕物。

钟文清满头大汗,显然是匆匆出去买了又回来:“时勋呢?”

苏安窈挺同情周文清:“走了,他要赶着回单位报到。”

钟文清愣了一会儿,眼里满是失望:“连午饭都不吃就走了?怎么这么匆忙。”

苏安窈也没法跟钟文清说,陆景霖在工作上还有些破事没解决:“他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工作又忙就赶着回去了。”

钟文清脸色吓得一白:“什么?他受伤了,严重吗?”

苏安窈都想说因为周陆明,差点都死了,不过现在说了钟文清也不一定会信,就像周北倾,明显就不信她那天说的话。

语气淡淡地回答:“没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钟文清突然又觉得不对:“时勋走了,你怎么还留在这里?”

苏安窈也没瞒着她:“我要在这里学习一段时间,明天就去医院宿舍住。”

钟文清也不甘心就这么回去,把苹果塞给苏安窈失望地跟她道别,跟着周北倾回房间。

周北倾到现在为止,对亲大哥虽然充满同情和心疼,却没有其他感情,也没有觉得非要留在这里看见他。

见母亲满脸失落,安慰着:“妈,要不我们先回去,和爸商量一下怎么办,大哥肯定不会跟我们回去,我们却不能住在这里不走啊。”

钟文清皱眉:“为什么不能?要回你回去,我就在这里。”

周北倾觉得母亲有些不讲道理:“妈,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在这里,而我还要回去上班,你也看见了,他根本不想认咱们的。”

钟文清突然眼神凌厉地看着女儿:“他是谁?他为什么不肯认我们?” 

钟文清瞪眼看着女儿:“你在我怀里撒娇的时候,你知道你大哥在干什么吗?他被人扔在山里差点被狼吃了。他应该恨我怨我,是我不小心弄丢了他,可是他没有!”

“你大哥参军前连一张照片都没拍过,没有去过县城,没有穿过新衣服,你怎么做到无动于衷,就要回家呢?”

周北倾也挺委屈:“可是他不认我们啊,难道我们就要在这里一直耗着,再说当初也不是你的错,还有,妈,你想过我大哥的感受吗?我是说周陆明,他也是无辜的,他在你身边三十年,你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钟文清拧眉,像是遗忘了周陆明这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虽然他没有错,他是无辜的,但是他亲妈该死换了我的儿!我已经对得起他,精心将他养大,帮他娶妻成家,我对得起他!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你就是个叛徒!”

周北倾气得坐在一边不说话,她觉得她很理智的,这件事已经出了,就回去大家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

而且大哥周陆明也应该有知情权。

苏安窈也不知道钟文清母女走了没,睡了一个不太踏实的觉,第二天一早赶着医院去找鲁远达报道。

因为陆景霖的关系,鲁远达对苏安窈还是非常的好:“这个短期学习班主要是针对一些有医学基础的,比如在乡下当过赤脚医生,在卫生院当过几年护士,现在系统学习一下,可以去乡镇和街道医院当医生。”

苏安窈觉得这个难不倒她:“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我在我外公身边也学了一些东西。”

鲁远达连连点头:“那就很好,到时候有不会问题就问我,宿舍就在后面,四人间,也都是从各个地方过来学习的。”

苏安窈觉得这都没问题,又问了一句:“晚上休息有限制吗?就是不允许外出什么的。”

鲁远达愣了一下:“这个倒是没有,不过晚上治安不是很好,你一个姑娘家还是不要乱走。”

苏安窈赶紧乖巧地应着:“我不乱跑,我就问问。”

鲁远达叮嘱完,领苏安窈去报名,发一件有些旧的白大褂,还发了一套听诊器。

报完名,就有人领着她去后面的宿舍,路上还遇见打开水的柳眉,看见苏安窈惊讶不已:“嫂子,你真的来学习了?”

苏安窈眨眼调皮地笑着:“对啊,以后有时间找你去啊。”

柳眉点头:“好,有时间我也去看你。”

后面的宿舍很狭窄,一边放着两张有些掉漆的钢管床,中间靠窗位置放着一张三斗桌。

苏安窈是来得最早的一个,选了左边靠桌子的位置,把东西先放下,然后回去抱被褥和行李。

拎着东西从招待所出来时,碰见了钟文清母女,一晚上没见,苏安窈觉得钟文请好像老了一些,整个人很憔悴。

钟文清对苏安窈还是很客气,关心地问了句:“你这是去哪儿?”

“去医院报到。”苏安窈问完又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们是准备在这儿住着,还是回京市?”

钟文清愣了一会儿:“我想去他的单位看看,但是我怕他不高兴。”

也没说回去的话,苏安窈觉得自己能帮的都帮了,剩下的也没法劝:“那你们注意安全,我先走了啊。”

钟文清看着苏安窈走远,突然扭头看着周北倾:“我们去你大哥单位,我想起来了,朝阳也在,我们去看朝阳,他要是不想让我们打扰他,我们就远远看一眼。”

周北倾有些无奈:“妈,这也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这么卑微,而且他现在很好,可能都不需要我们。我觉得我们应该慢慢来,不能着急。”

钟文清瞬间怒了:“你闭嘴!什么叫不需要我们?他是我儿子,我给过他什么?你不是我女儿,你竟然说出这么混蛋的话!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周北倾这两天被骂得太多,红着眼去扶着钟文清,怕她太生气会犯病:“妈,你先别生气,我们去看朝阳。”

钟文清这次不吱声,心里盘算着怎么找人报复朱桂花一家!

……

苏安窈带着行李回去,房间里多了个女人,三十出头眉眼清秀,还背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选了她对面的床铺。

正在铺床的女人见苏安窈进来,赶紧起身笑着打招呼:“你好,我叫安秀云,是从韩家村来的,马上春种了没人看孩子,我就把孩子带来了。”

苏安窈没养过孩子,也没耐心哄孩子,其实是挺烦孩子的,每次出门就怕路上遇见个哭闹不停的孩子,不过也能理解,这么小的孩子你总不能跟她讲道理。

而且她也知道这会儿带孩子上学上班很多,等高考恢复,还有很多人带着孩子上大学呢,回了个和善的微笑:“你好,我叫苏安窈。”

安秀云看着苏安窈,眼里有点八卦:“你是城里的姑娘吧?结婚没有?”

苏安窈笑了笑:“结婚了。”

然后没多话,转身去收拾自己床铺,没想到打开被褥从里面掉出个牛皮纸信封,信封上写着苏安窈三个字,苍劲有力。

苏安窈疑惑了一下,除了陆景霖塞的也没别人,可是陆景霖什么时候塞进来的呢?

打开信封,里面竟然有七张十块地,还有一些零散的毛票和粮票。

还有一封信,上面写着让苏安窈把五十块钱还给李银屏,不正当的钱财不能要。不能占群众的便宜……

苏安窈努努嘴,她可没有伟光正的思想觉悟,她辛苦骗来的钱凭什么要还回去。

再说那个李银屏哪里像群众,她看还像资本家大小姐呢!

她才不会把钱还回去,不仅不还,还都据为己有!这么一想,心情好多了。】

乐滋滋地收拾被褥,现在她也算是身怀巨款,回头想做点什么也算是有启动资金。

铺好床铺坐在休息,看着窗外突然就有些想回家属院了。

这才分开一会儿,竟然有些想陆景霖。

而陆景霖和宋修言现在还在路上,宋修言叮嘱陆景霖:“如果实在查不出是谁想坑你,你就把周家搬出来,就你亲爷爷周双禄的名号,我看谁还敢动你。”

陆景霖摇头:“不用,以后也不要提,不需要搬出谁家,周陆明以前也是部队的,查他就行!”

宋修言骂了一句脏话:“这真是白眼狼,和朱桂花家很像,一家都自私阴毒,他这是杀人,他不想后果吗?”

他就不信,周家知道后,还能庇护着他。

陆景霖没吱声,对这些都不关心,也并不渴望周家的一切,而周陆明想谋害他,还要看他能力够不够!反而是感觉嘴角发烫,临走时,苏安窈咬得一下还清楚的存在。

就是不知道她在医院还习惯吗?

那个脾气,也不知道会不会得罪人?

宋修言说了半天,也不见陆景霖回应,扭头看了眼见他在愣神,啧了一声:“不会是在想嫂子吧?你说你把嫂子一个人留在市里也放心,那会儿不是传说她在市里还有个相好的,你也不怕两人再好上。”

虽然是玩笑,也确实是担心陆景霖,就这种闷不吭声的性格,谁能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

陆景霖依旧不吱声,又想到苏安窈最近好像没再说离婚。

……

一直到下午,宿舍其他两个成员也来了,有一个是街道卫生院的护士,过来学习一下回去就能坐诊当医生,长得细眉细眼文文静静,叫张静。

还有个梳着两条黑黝黝的大辫子,皮肤微黑,刚从农村插队回来,没法安排工作,就让来学习几个月,回头去厂里当厂医,叫李桂玲。

苏安窈一眼扫过去,就挺喜欢李桂玲,不喜欢张静,实在没有眼缘。

至于安秀云,刚也聊了几句,她会不自觉就聊到孩子上,没有共同话题。

下午人都到齐,所有学员集合也有三十多个人,院里领导讲话,大概就是鼓励大家好好学医,把治病救人当使命,到群众中去发光发热,服务人民!

苏安窈看着一张张都格外激动的脸,情绪也被感染起来,挺正身板坐着。

最后听到他们这三个月学的还挺多,竟然还有解剖尸体,就更兴奋了。

李桂玲惊讶地小声嘀咕:“怎么还学解剖尸体?”

苏安窈帮着小声解释:“要了解身体构造,才能更好的找到病因,到时候我们在包扎伤口的时候,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或者内脏。”

李桂丽有些胆小:“我就剁过鸡,没分解过人,我害怕啊。”

苏安窈笑着:“没事,和分解鸡肉差不多。”

上面院长看了苏安窈她们角落好几眼,实在忍不住:“那个短发穿红色格子衣服的女同志,你喜欢讲就上来讲。”

苏安窈突然被点名,还扭头看了一圈,确定是在说自己,大大方方地站起来,直就朝着讲台上走去。

院长愣了一下,他这么说只是让大家不要说话,这女同志怎么还上来了呢?

苏安窈上台冲院长鞠躬,又冲下面学员们鞠躬,开始慷慨激昂地发言:“刚才我被院长的讲话感动,觉得能投身医学事业是我的骄傲和荣幸,我跟着外公也学过一点医理,平时也喜欢看医学方面的书籍,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救死扶伤,不辞艰辛,执着追求,为祖国医药卫生事业的发展和人类身心健康奋斗终生!!”

说着停顿了下,满意地看着下面人鼓掌。

这段誓言是她当学医时背的,现在应该还没有,不过听着感人啊。

苏安窈并不是不懂院长是什么意思,她却偏偏要上台来,就是要给院长和医生一个深刻的印象,以后能学更多的东西。

还有和他们搞好关系,等高考恢复,是不是也能帮自己争取一个名额?

多一条路总是没错的!

院长没想到这个女同志口齿这么伶俐,站在讲台上,说话落落大方,语气不骄不躁,看似张扬藏着一股机灵,身上却有着医生该有的沉稳。

不得不说,确实是个好苗子。

鲁远达在后面听着,都有些惊讶苏安窈的表现,陆景霖的小媳妇可以啊,胆识不错。

苏安窈在学员班一战成名,所有学员都认识了她,医院上下领导,还有带他们的医生也都认识了她。

同时还知道那是陆景霖的妻子,就是传说中那个脾气不好,又作又闹的城里姑娘。

现在一看,好像也不那样啊。

苏安窈不管别人的目光,开开心心去买了本子和钢笔墨水,学习就要有学习的态度。

买了东西回来顺便去食堂买了两个馒头,陆景霖给的钱,她也要省着点花,想到陆景霖,又感觉学习生活好漫长。錵婲尐哾網

更遗憾这时候,没有电话手机,真正的车马很慢,书信很远。

叹口气回宿舍,安秀云正在奶孩子,也没有顾忌撩着衣服喂着,张静靠在床边安静地看书,就李桂玲搬着凳子坐在安秀云聊着。

看见苏安窈进来,赶紧招手:“你快来,我正听秀云姐说村里闹鬼的事情嗯,死人还能开口说话。”

苏安窈笑了:“你们是在讲封建迷信!”

安秀云点头:“我说的是真的,我还看见了呢,那脸都不成人样了,我们村老医生都说他死了,因为是漂来的野尸,也没人管就扔在河边。”

想着当时的画面,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简直太吓人了。

李桂玲听得津津有味:“那后来呢?”

安秀云抖了下身体:“后来,村里老人就说要行善积德,去把尸体拖到山坡上埋了,结果到山坡上,那人突然直挺挺地站起来,把几个拖他上山的人吓坏了,轰的全跑了,等第二天一早再去,连人影都不见,神奇的是周围一点痕迹都没有。”

李桂玲听得妈呀一声:“真的假的啊,这么吓人呢。”

安秀云连连点头:“是真的,那个尸体起来还说了句谢谢,还问现在是哪一年,所以人们才害怕啊。”

苏安窈听了就觉得是这人原本就没死,可能出现过假死现象,后来被这些人搬挪的过程中苏醒,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诈尸。

不得不说,安秀云讲故事还是挺有意思,语气一惊一乍,把气氛烘托得很好。

安秀云边拍着怀里的孩子,边感叹着:“这件事都过去三年了,我想起来都头皮发麻,不敢去厕所。”

李桂玲非常捧场地啊了一声:“听着就很吓人啊,怎么会漂去一个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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