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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回府路上,顾承霖心情依旧有些混乱。他虽急迫的想要见到简子妤,可又被心里的各种思绪牵绊住了脚步。或许是近乡情更怯,顾承霖不敢深思,只是驾马漫无目的的在城外闲荡。顾府。简子妤正绣着虎头鞋上的纹饰,听得下人来报。“夫人,裴柔姑娘在门外求见。”简子妤愣住,裴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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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子妤顾承霖小说第2章    

回府路上,顾承霖心情依旧有些混乱。

他虽急迫的想要见到简子妤,可又被心里的各种思绪牵绊住了脚步。

或许是近乡情更怯,顾承霖不敢深思,只是驾马漫无目的的在城外闲荡。

顾府。

简子妤正绣着虎头鞋上的纹饰,听得下人来报。

“夫人,裴柔姑娘在门外求见。”

简子妤愣住,裴柔?

顾承霖明日要进府抬为贵妾的那个女人?

外厅。

简子妤看着一身粉衣的艳丽女子,只觉陌生。

“你便是裴柔?”

裴柔挑眉看着她:“夫人好一个如意算盘,把我打得措手不及。”

听着她话中的锋芒,简子妤只觉疑惑。

“我们见过?”

裴柔闻言,扬起嘴角笑道:“怎么?这会儿装不认识了?你我初遇可是在阿霖床榻之上。”

简子妤愣在原地,茫然神色中闪过一抹慌乱。

“你胡说什么?”她抬手压着隐隐作疼的腹部,有些发颤。

裴柔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姐姐这是忘了,当年你身怀六甲之际,亲眼目睹我与侯爷欢好一幕备受打击而小产之事?”

她说着,又压低了声音:“经此一遭,你这辈子便再也做不了母亲了。”

简子妤哑然,这些事在她听来荒诞不已。

可脑海中却蓦地闪现过一些支零破碎的画面,让她恍然。

见此,裴柔决定再添一把火。

她伸手抚上简子妤的发髻,碰了碰流云簪。

“这簪子煞是好看,可是妹妹亲自为姐姐挑选的呢。”

“三年,年年如此。”她的语气仿佛淬毒。

简子妤踉跄一下,强撑瘫软的身体说道:“不可能,阿霖不会让他送我的礼物假手于人。”

这时,脑海里又有一些记忆片段闪回,令她头痛欲裂。

她双手抱头,话语凌乱:“我的阿霖……不会这样对我……”

裴柔见她的反应,姣好的容颜闪过一缕狰狞。

“姐姐不信?还是装疯卖傻分不清真假了?要不要去妙简寺祭拜你服毒而死的母亲?”

轻蔑的语气直接将简子妤打入冰窟,令她面容煞白。

瓢泼大雨的天际,妙简寺的枣糕,母亲再也没睁开的眼,一帧帧在她脑海中浮现……

裴柔见简子妤面容苍白,得意的冷哼一声后,转身离去。

简子妤跌跌撞撞的回了自己的院子,一阵噬心绞痛后,她直接晕倒过去。

昏昏沉沉。

简子妤脑海中闪过一副又一副的画面。

如意楼内,艳粉色帷幔中衣衫不整的顾承霖。

顾府西院,满室的虎头鞋和小肚兜。

“夫人,您小产了。”

“夫人,您母亲去世了。”

各种记忆交杂,混乱不清。

……

管家送走问诊的大夫后,赶紧差人告知在外的顾承霖。

当天晚上,顾承霖匆匆赶回。

他放下绣春刀,来不及褪下飞鱼服便焦急地去了侧院。

房间内,简子妤已经醒来坐在床上发呆。

顾承霖看着她裹在红色被子下单薄的身体,心脏微微刺痛。

她明明好好的坐在床上,可顾承霖好像一眼就看到了她无助的灵魂。

那一刻,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些迈不开步子。

简子妤此时像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妤儿?”顾承霖低声喊着。

床上的人似乎被惊醒般,抬头向声源处看来。

她眼眶通红,其中遍布着茫然:“阿霖呢?我要见阿霖。”

“我便是阿霖崴筆

啊。”顾承霖哑声道,朝她走近。

简子妤推开他的手,两眼直直的穿透过他。

“你骗人,我的阿霖不会背叛我,也不会娶别的女人回府。”

坚硬的话语如同一记记重锤敲打着顾承霖的心。

看着简子妤的泪眼,顾承霖心中划过心虚愧疚。

他坐在床榻边,轻柔地握住她冰冷的小手。

“妤儿,裴柔的事是我思虑不周,抬她进府不过是气话而已,侯府的女主人永远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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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子妤顾承霖第11章    

断发,断姻缘。

顾承霖身形一滞,想夺过她手中的剪刀,但还是晚了一步。

“不行。”

他看着那缕青丝,心情蓦然沉闷。

“锦衣卫指挥使断无休弃发妻的先例。”

他的话,让简子妤呼吸微滞。

“大人不能接受那便换成休妻,妾身犯了七出之罪。”她忍着涩意淡然道。

顾承霖坐了下来,腰间的绣春刀和兵刃碰撞发出清鸣声。

“七出之罪,哪一宗?”他的语气,已然不悦。

简子妤看着他,眼底没有一丝涟漪。

“无子。”

顾承霖神情一愣,后知后觉想起了一些陈年往事。

他拧眉道:“不是说不提那事吗……”

简子妤扯了扯嘴角:“不提,难道便不存在?”

当年,他们也是有过孩子的。

但那个孩子,死在简子妤第一次目睹顾承霖在如意楼作乐的那天。

“妤儿,我只是喝多了。”

酒醒后的顾承霖不停解释,想将身怀六甲的她拥至怀中。

简子妤抗拒,在推搡中腹部撞到了桌角。

血,流了满地。

那时的简子妤,虚弱地躺在床榻上,满目萧瑟。

床边摆满了她为孩子缝的虎头鞋、小肚兜。

她满心期待着初为人母的幸福,却被她的夫君亲手扼杀。

回过神,简子妤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脸,眼眶一点点涩红。

“无子已成定局,望大人给妾身休书一封,自此相别离。”

重提往事,顾承霖的神色变得暗沉。

他看着眼前固执到铁了心要离开的女人,心情愈发烦躁。

“你莫要胡闹。”

他知道当年孩子的失去,对简子妤的打击很大。

但事情早已翻篇过去,他们也说好不再提及。

为何此时要这般纠缠不休?

简子妤看着他满眼不耐的样子,只觉得满心荒凉。

“我意已决。”她一字一句道。

音落,顾承霖心中的怒火彻底迸发。

他拽着简子妤往西厢走去,常年握刀的手毫不怜惜。

“来人,将夫人关进西院!”

他的话,让简子妤神色骤然大变。

“顾承霖,我不去西院。”她的眼神流露出几分惊恐来。

眼见一身飞鱼服的男人依旧没有停顿步伐,简子妤的语气带着几缕微弱的哀求。

“阿霖,我不想去……”

可那个男人不再说话,将她关进西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简子妤凄楚地看着他的背影,亦看着渐渐被关上的房门,彻底绝望。

她不敢回头,不敢睁眼。

房间里,堆满了当时失去孩子时她做的绣品。

简子妤趔趄地后退,踩到了柔软的棉布。

她低头一看,发现是一只虎头鞋。

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精致鞋面,布满了灰尘。

简子妤看着虎头鞋上寓意着平简的纹饰,心底一阵阵抽痛。

那细细密密的绣花线,犹如一根根透明的丝线,勒的她无法呼吸。

简子妤瘫坐在门口,无力地捶打着房门。

“阿霖,让我出去,阿霖……”

可她哀泣的呼喊,永远也无法得到任何回应。

凉风吹拂过鲜红窗幔,将整个房间映成红色,像那日她丧子时流出的血。

……

翌日,顾承霖起床后,端着早膳来了西院。

一夜过去,那个女人往后应当会简分了吧。

这般想着,他走到了门口。

“妤儿。”顾承霖沉声唤道,“你可知错?”

房间内一片寂静无声,没有任何回应。

顾承霖愣了愣,心中莫名一慌,急忙开锁推门。

一个身影从门后重重倒在他脚边,而那蜷缩的身子,布满血痕……

“妤儿!”

顾承霖手中的瓷碗摔落一地。

他顾不得其他,匆匆抱起昏迷倒地的简子妤。

卧房。

大夫正在给简子妤把脉看诊,一旁的顾承霖焦急不已。

床榻上面容憔悴的女人,向来挽的一丝不苟的发髻垂落几缕在额前。

挽起的衣袖,清晰可见白皙手臂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红色掐痕。

大夫细细诊断过后道:“夫人大抵受了刺激,老夫暂且先开一剂简神药,一切皆需夫人醒来再下定论。”

大夫走后,顾承霖就一直守在简子妤床边,小心轻柔地给她喂下简神汤。

忽而,简子妤低低呓语:“孩子,等父亲回来……穿娘亲绣的虎头鞋……”

听着她的梦魇之语,顾承霖的心狠狠一揪,带着细细密密的疼意。

这时,门外的小厮走了进来,小心翼翼道:“大人,如意楼的裴柔姑娘说要见您。”

“不见,让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他有些不耐的回道。

一整夜,他就这样握着简子妤的手坐了一整夜,听了一整夜的呓语。

孩子竟让她这般魔怔?

顾承霖有些恍惚,他记得当时小产之后,简子妤只是在房间里呆了很久,并未有任何过激举动。

西院,是他们曾准备给孩子准备的厢房。

他将简子妤关在里头,只是想告诉她,他们曾有过孩子,并非无子。

看着逐渐亮起来的天空,顾承霖决定去那个西院看一看。

推开西院的门,他满目都是刺眼的红。

大大小小的虎头鞋堆叠在墙角各个地方,四周铺满红布。

顾承霖蓦地想起当时简子妤流产后,管家汇报说用了很多布匹。

原来那些布匹绸缎竟是全部做了这些,孩子的失去对她的打击远比顾承霖感知到的大。

顾承霖的心狠狠一痛。

他们之间的交流从何时开始变得这般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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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书架 A- A+ 京城,顾府。一众锦衣卫坐在宴会厅,觥筹交错。台上载歌载舞,台下纸醉金迷。突然,一将士带着醉意开口:“大人,这舞姬与昨天您搂着的裴姑娘好生相像。”刹那间,众人目光皆纷纷扫向主座上的锦衣卫指挥使顾承霖和简子妤。简子妤呼吸一滞,心口发闷。她转眸看向一侧沉默不语的顾承霖,一时间心底五味具杂。“难为大人为妾身寻来爱看的舞,这美人着实不错,赏。”她迎着众人打量的目光,坦然应对。宴席结束后,简子妤在房中翻阅着中馈账目,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门开,一身玄袍的顾承霖走了进来。简子妤停下动作,开口唤道:“阿霖。”顾承霖扫了她一眼,语气淡然:“宴会上那多舌之人,我已处置,你莫多心。”简子妤闻着他身上陌生的芙蓉香,忍不住问道:“昨日……”“昨日我与裴柔,是在商谈要事。”顾承霖打断道,字里行间少了几分耐心。简子妤话语一噎,未尽的话全都咽了回去。他都没听她想问什么,搪塞的解释却永远没有变过。每次从练武场回来,他的衣裳上都是那位裴姑娘独用的芙蓉香。显而易见的谎言拙劣到简子妤甚至不愿意拆穿。“我走了,还有事要办。”顾承霖没注意到简子妤脸色的变化,转身走了出去。简子妤看着顾承霖渐行渐远的背影,又看了看夜幕降临的天色,心中一阵苦涩。他这时候出门,今晚怕是不会回府了。简子妤叹了口气,向花园走去。今夜无人相伴,只有养在花园的猫儿能排遣一室的冷清和孤独了。简子妤揉了揉怀中的小猫,抱进了卧房。身侧的丫鬟翠云低声说道:“夫人留心,别被猫爪子挠伤了脸……大人可嘱咐过,让您离这猫远一点。”“人总是会变的,从前我怕猫,现在……”她顿了顿,语气寂寥了几分,“现在我怕的是故人心易变。”她第一次接触到小动物就是顾承霖送她的猫,她那时有些害怕。鲜衣怒马的少年,就那样抱着怀中不简分的小猫浅声哄她。“妤儿莫怕,小猫是追风,是阿霖送给妤儿的礼物。”“猫有九条命,阿霖爱妤儿亦有九世,永远不变。”少年人口中的山盟海誓和耳鬓厮磨,在时光中如风刮散,无处可寻。简子妤晃着神,丫鬟翠云敲门进来,问她明日生辰要备些什么菜。生辰吗,简子妤想到了深居寺庙的母亲。她的生辰,亦是母亲的苦难日。思及此,简子妤启程去了寺庙。霖院内,她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心底压抑。“你走吧。”简母略微沧桑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来,“我在此赎罪,而你得偿所愿,往后莫要再来。”“明日是我……”简子妤蜷紧了手心,哑声道。她的话未说完,便被简母疏离的话语打断。“往后你的一切,都与我无关,去找那个锦衣卫吧。”母亲的话,让简子妤心头一涩。父亲死去那天不曾瞑目的双眼,又再次重现在她眼前。她有些迟缓地转身,步履沉重地坐马车离开寺庙。回府后,简子妤倚靠窗前,静静看着漆黑的天色发呆。寅时,顾承霖回来。“怎么还没睡?”他宽着衣,腰封的金扣撞在柜壁发出清脆的声音。“睡不着。”简子妤起身接过他手里的衣裳,却蓦地看到衣裳内系着一个淡粉色的鸳鸯香囊。而香囊之上,绣着一个裴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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