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嗡！”乔言的手机响了，是韩苗回过来的电话。乔言惊慌的接听，声音发颤。“苗苗……”“言言，我准备回海城啊，你是不是想我啦？”乔言的呼吸颤抖的厉害，听到韩苗没事，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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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谭松臣愿不愿意继续等她，至少她能为谭松臣做些事情。
她或许真的无法再拿出像当初对顾烨霆一样炙热的爱去爱谭松臣了，这对谭松臣不公平，对自己也不公平。
何况，她这个样子，身体这个状况，能活多久，还不确定。
确实不该再去拖着谭松臣了。
“就不看看？”顾烨霆声音沙哑，乔言永远都是这么傻，所以才会被他欺负了这么多年。
“我说过了，相互之间要有信任，你要非想骗我，我也没有办法。”
顾烨霆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
乔言说的没错，他若是想欺她，骗她，防不胜防。
“晚上去贺叔那里，行吗？”顾烨霆抬头问了一句。
他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小心翼翼，学着去询问乔言的意见。
从前，他对乔言更多的像是命令，可现在……他想试着尊重乔言。
或许有很多事情弥补已经来不及了，但至少，他能心安。
乔言抬头看了顾烨霆一眼，从前他万事都是命令的语调，现在却连这种小事都要询问她的意见。
“我要回公司，下班会直接过去。”
乔言点了点头，不再和顾烨霆一路。
顾烨霆想送乔言，但乔言看起来并不想和他过多相处。
他也不想逼得太紧了。
……
华夏传媒。
乔言回公司开会，过几天还要再回外海港去看看柳汝汝和陆翊琛，能不能入选基本都已经定下来了，只有主角和几个重要的角色还没有公布。
陆翊琛入选了，虽然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但也是很讨喜的戏份。
但柳汝汝……乔言有些担心。
她平日里最努力，演技也没的说，如果连个小角色都选不上，那真的太打击人了。
“言言！”乔言刚进了办公室，谭松臣就着急跑了进来。
他给乔言打电话，她没接。
“言言……你昨晚没回家。”谭松臣有些担心。
“谭松臣，我和顾烨霆，复婚了。”
乔言不是故意不接谭松臣电话的，她只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
谭松臣楞在原地，感觉自己没有听清，或者是不是听错了。
“言言……是不是顾烨霆威胁你了？老宅你不用担心，爷爷说没有关系，不会在乎的，都已经是以前的记忆了，留着也没有用，顾烨霆想开发就开发……”谭松臣有些慌。
“我们已经复婚了，今天刚领了结婚证，他把老街和老宅都给我了，我会让律师赠与到你名下，那是爷爷那一辈人的记忆，原本就是属于爷爷和谭爷爷的，给了你也是情理之中。”
乔言低头，不敢看谭松臣的眼睛。
“乔言，是不是顾烨霆威胁你？用老宅威胁你？你别怕，再和他离婚就是……”谭松臣紧张的看着乔言，他只是想看乔言的态度。
如果乔言是被威胁的，他会想办法。
“不是，是我自愿的。”乔言摇头。“对不起……你不用等我了。”
她不确定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
干脆，就不要给谭松臣留希望了。
“凭什么你说等……我就要等，你说不等我就不等……”谭松臣转身离开办公室，他不想这个时候面对乔言。
乔言不会给他说实话的。
她绝对不会心甘情愿的和顾烨霆复婚。
一定是顾烨霆逼她的！
“谭松臣……”乔言追出办公室，却没有勇气说出一个字。
是她配不上谭松臣，这一点毋庸置疑。
……
顾家，别墅。
顾烨霆还在家，就听见了有人在拍门。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把门打开，顾烨霆安静的靠在墙上，眼眸低沉。
“你对乔言做了什么？”谭松臣眼眶赤红，扯住顾烨霆的衣领。“你用什么威胁她！”
“呵，我们是夫妻，彼此之间是有感情的，她忘不了我，和我复婚，怎么会是威胁。”顾烨霆有恃无恐。
“你放屁！”谭松臣呼吸发颤。“你到底要逼她到什么时候，你真的爱她吗？你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她，你只知道威胁，逼她！”
顾烨霆沉声开口。“我们有十年的感情……”
“十年的感情，让你用三年的婚姻毁了！”谭松臣扯着顾烨霆的衣领。“你有什么资格用威胁的方式困住她！”
顾烨霆这是作弊。
“我爱她……”顾烨霆记得提醒过谭松臣，他不会放弃最后的机会。
“你爱她？哈……”谭松臣笑了，这好像是今年听到最大的笑话。
“你说你爱她？你的爱是什么？是伤害吗？她喜欢了你十年，结婚也有三年！你知不知道她害怕坐私家车，你知不知道她不喜欢吃根茎的蔬菜，知不知道她花生过敏？你知道什么！”
顾烨霆手指慢慢握紧。“我会改……我会试着去爱她。”
“改？结婚三年，她宫外孕大出血，你和陆晚清传绯闻，她哭到昏厥！她被陆晚清陷害，被陆晚清挑衅，被陆晚清骗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她被骗到惠安让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顾烨霆……你信陆晚清胜过信她，陆晚清跳河你就差点掐死她！你有什么资格再把她困在身边！”
谭松臣情绪极度失控，他是还不够强大……也确实没有想过顾烨霆会真的和乔言离婚。
可他在知道乔言离婚以后还是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无论他是不是有能力保护她，他都想努力试试，至少不让自己再后悔。
他后悔了三年……三年前要是鼓起勇气，就算乔言不答应，至少自己也不会留下遗憾。
他怯懦过，失去过，这次不想再放手。
“顾烨霆……你才是不配说爱她的那个人，你知不知道……她病了……”谭松臣扯住顾烨霆衣领的手一直在发颤。
“你知不知道她是m3型白血病，明明你才是和她朝夕相处的人，你应该呵护她，爱护她，可你却连她生病都不知道！”
顾烨霆的身体突然僵硬，反手抓住谭松臣的手腕，声音颤抖。“你……说什么？”
“一年前她就已经查出来，m3型白血病，半年前发病过，鼻血，晕厥……你有在乎过吗？你心疼过吗？”
谭松臣的心在滴血，他不敢想象乔言在顾烨霆身边到底都受了多少苦，有多不被重视。
“她……她从来没说！”顾烨霆眼眶也开始猩红。
乔言她从来都不说。
“她恨不得瞒着全世界的人！我都可以察觉，为什么你察觉不到！你有什么资格说你爱她，你根本不在乎！”
谭松臣推开顾烨霆，靠在墙上，呼吸急促。“放过她……”
外海港。
乔言回到剧组，柳汝汝正失落的坐在遮阳伞下面捶腿。
这几天确实是辛苦了，她有很努力的争取。
身为演员，她平时连家务都不做更别说农活，可为了体验主人公的辛苦，她学到了很多。
“汝汝，别气馁，说不定是主要人物角色呢？”助理劝柳汝汝。
柳汝汝显然没有信心了。“资本扶持，你看留下的这些人里面，陆晚清内定，蒋丽陈平都是好演员。剩下的几个要么有关系要么带资，我是没希望了。”
明知道没希望，但柳汝汝还是努力了。
陆翊琛递了杯水给柳汝汝，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柳汝汝确实刮目相看，太拼了。
“你入选了就好，总算没有给言言丢人。”柳汝汝有些失落，但还是笑着撩陆翊琛。“弟弟，好好努力啊，言言作为经纪人也是新人，地位需要靠你巩固了。”
陆翊琛耳根红了一下，故作高冷。“知道了。”
“小屁孩。”柳汝汝笑着在陆翊琛腰上摸了一把，这小腰还挺有劲儿。
陆翊琛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像是点燃的炮仗。“汝汝姐，请自重！”
看着陆翊琛一脸阴沉，柳汝汝在想是不是自己撩的有些过了？
这小孩这几天明显在躲着她，这是嫌弃了？
眼底闪过一丝失落，柳汝汝倒不是对陆翊琛感兴趣，只是她好像到哪里都不招人喜欢。
以前上学，追她的比比皆是，但都是些残次品，她追的一个也看不上她。
太惨了。
现在不仅仅进剧组无望，还要被弟弟嫌弃。
……
“我想知道，导演那边是什么意思？”
乔言在和几个总导助聊，想透露一下柳汝汝的情况。
几个助理显然不认识乔言，也不知道有乔言这号人物，看她是新人就有些不耐烦。“你问我们？要是导演肯见你，你就去问导演啊。”
乔言叹了口气，往导演棚走去。
“哎哎，你懂不懂规矩，导演谁都能见？”助理有些不乐意了。
“怎么？见总导需要三拜九叩？”乔言蹙眉。
“你这女人……”
“让她进来吧。”
助理还想说什么，陆晚清站在门口笑意的看着乔言，像是在施舍。
“晚清姐，您认识啊？”那小助理赶紧点头哈腰，一脸讨好。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趋炎附势，世态炎凉。
乔言眯了眯眼睛，什么都没说，走了进去。
“这个小经纪人，新人啊？”
“带的谁？”
“那个柳汝汝，有印象吗？”
几个助理和工作人员凑在一起，谈论柳汝汝。
“就那个女人？一看就带劲儿，之前我听她原公司的人说，为了求资源，都让她出去陪酒，还不知道让多少人玩儿……”
“难怪宁愿跟着个新经纪人，也不愿意继续在原来的公司。”
要说这艺人也挺惨。
“不过，看这女人玩儿的很开啊，要不要勾搭勾搭？”
总导助理扬了扬嘴角，意味深长。
“破鞋而已，不怕染病。”
“嘭！”一声，那人话音刚落，一盆脏水就泼了过来。
陆翊琛眼眸暗沉，将盆扔在了地上。
一群大男人在背地里说一个女人的坏话，真恶心。
“你干什么！”那男助理气了。
陆翊琛一脸无辜的笑了一下。“对不起，不好意思，我没发现这里有人……”
几个男人气的站了起来，陆翊琛是个新人，他们才不会忌惮。
“没看见？瞎了吗？道歉，赔偿！”有人很横。
陆翊琛不以为然，双手掏着口袋，与之前的奶乖不同，冷漠到让人害怕。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这小破孩气压倒是很足。
“好啊，要多少赔偿？”陆翊琛安静的站着。
“我们这一身，少说也有几万块，没十万，你自己掂量着！”
陆翊琛挑眉。“我要是不给……你们会打我吗？”
“少说废话！”几个助理扬起全都就要上前。
“啊，你们不要动手，我让助理给你们拿钱。”陆翊琛演技十分在线。
几个助理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
陆翊琛却扬了扬嘴角，转身看着拿手机拍摄的小助理。“都拍下来了？”
助理点头。
“嗯，发给警方，说他们敲诈勒索，暴力威胁。”陆翊琛一脸无辜。
几个人的脸色瞬间大变，冲想去就要抢手机。
“这些也拍下来了。”小助理快速躲开。
陆翊琛伸手抓住要动手打人的手腕，抬脚把人踹了出去，动作干净利索。
“你！”
“一群大男人，躲在这里说一个女人的坏话，这次我可以饶了你们，如果再有下一次，让我听到你们说柳汝汝一点坏话，这些视频立马就会送到警方和媒体手中，不信你们可以试试看。”
都是这个圈子的，谁都不敢惹事。
舆论吓人，可是能轻易毁了一个剧组，一部电影。
“你给我等着！”那导演大助理仗着有点人脉，咬牙切齿。
“好啊，我等着。”陆翊琛眯了眯眼睛，眸子里是寒意。
……
剧组的摄像和道具服装都已经到位，就差演员选定和开机仪式了。
“导演，我想知道我们公司的柳汝汝，是什么情况？”乔言很客气的问了一句。
房间里，罗红也在，点着烟，看着导演。
导演有些为难，看了看乔言，又看了看罗红。“是这样的，柳汝汝是一个非常敬业和有实力的演员……但是……”
“但是什么？华夏传媒的名声在业界是有口碑的，也因为这样，才有这么多的演员和员工愿意奉献自己，如若得不到一个公平的选拔，我认为这会让很多人对华夏心寒。”
“当然，名额我们都会报上去，但最终的决定权在我们华夏总裁手中，你们现在来问我，我也没有办法回答。”导演耸了耸肩。
“华夏总裁一直都是很神秘的存在，方便透露一下吗？”罗红淡淡问了了一句。
当初，她需要一个身份转型回海城，需要选择的是没有背景好掌控的新公司，华夏自然是她的首要选择，因为于城这个人她还算了解，年轻，有能力。
可华夏背后的实际控股人，她却到现在都没有见过。
一开始，罗红以为是于城故弄玄虚，对方只是一个没有实际掌控权的法人，但现在看来……应该确有其人。
“对啊导演，我们顾总可是电影的投资人，我们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你们华夏的总裁，是不是不太好？”陆晚清笑着给导演倒了杯水。
“我们都没见过。”导演表示无能为力。“但我听说总裁和于总是兄弟。”
乔言站在一旁蹙了蹙眉，和于城是兄弟？
谭松臣和于城关系也不错，让谭松臣帮忙问一下……
不行，她已经做出决定，以后就不能再麻烦谭松臣了。
“陈导，就算不看别人的面子，多少给我一个面子，嗯？”罗红笑意的看着陈导。
“我真是爱莫能助，我能告诉你们的只有这些了，柳汝汝和陆晚清，只有一个能进。”导演算是交底了。
导演组的人不是傻子，这柳汝汝是于城选的，陆晚清是顾烨霆和罗红极力推荐的。
怎么看，最后都应该偏向于资本。
“导演，陆晚清可是顾总对外宣称的未婚妻，顾总对陆晚清很上心。”身边的人提醒了一句。
乔言脸色沉了一下。“最终决定权在华夏总裁手中，不是吗？”
她得想办法找老板聊一聊。
柳汝汝很努力了，如果这样都能输给陆晚清，那真的是资本的天下了。
“姐姐觉得华夏总裁会因为一个柳汝汝，得罪顾氏？”陆晚清不屑的笑了一下，她根本就不担心，《芦苇荡》的女主，她要定了。
“论演技和对主角的符合程度来说，陆晚清都不是最佳人选，我认为陈导是专业的，《芦苇荡》也不是资本的圈钱场。”乔言将问题扔给导演。
导演左右为难，这个乔言虽然是新人，可上面亲自发过话，必须好好照顾。
他也不知道乔言到底是什么身份背景。
“抱歉，最终真的只能听总裁的意见，他有一票否决权，我们只有选择权。”陈导叹了口气。
谁都惹不起。
“言言，演技是可以磨练的，柳汝汝的演技我看过，太刻意，虽然努力，但是天赋不够。晚清是属于天赋型演员，将来不可限量，对于华夏来说，也是双赢的局面。”罗红笑着开口，这是让乔言自己放弃。
“我不知道红姐对天赋型演员有什么独特的见解，在我看来，柳汝汝不仅有外在的优势，也有内在的天赋，她是极其努力的演员，她不是明星，不是流量，她热爱这份事业，并且愿意付出努力。”
乔言的声音极其沉稳，不容置疑。
回头看着导演，乔言拿出手机。“导演，这是我拍到的，柳汝汝为了去稻田插秧，脚掌被里面的石子划破，只是简单包扎继续劳作，这只是选拔而已，如若是拍摄，她比任何人都要尽心尽力。”
“而反观陆晚清，陆小姐，全身上下的防晒装备，防晒霜定点定时的涂抹，这也没有什么，毕竟她是明星流量，要保护好自己的脸。但她可脱鞋下过稻田？”
乔言淡淡开口。
“乔言！我只是这几天不舒服。”陆晚清狡辩。
“那如果要是拍摄呢？天天不舒服？”乔言并不给陆晚清脸面。
“乔言！”
见陆晚清要和乔言吵，导演赶紧圆场。“最终的主角选定还得看总裁的意思，我们一定会给你们满意的答复，放心，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努力的演员。”
“导演，顾总来了！”门外，助理跑了进来。
乔言和罗红都愣了一下，但比较安静。
只有陆晚清兴奋的站了起来，认为顾烨霆是为了她来的。
陈导脸色变了变，顾烨霆亲自来，这不好推脱啊。
“导演，要不卖顾烨霆这个面子，那个柳汝汝没权没势的，这个乔言也只是个新人……”
导演有些为难，这他不好决定啊。
“导演，烨霆哥来了，之前你们可是答应了，会在今天告诉我们选角结果。”陆晚清有恃无恐，瞬间仗势欺人。
“哎呀，顾总怎么亲自来了外港，听说您受了伤，怎么还亲自过来？”助理和陈导迎了过来，紧张的手心冒汗。
这顾烨霆对陆晚清也太重视了吧？要是顾烨霆逼问，他们不好交代。
顾烨霆走进房间，看都没看那些人，只是视线灼灼的看着乔言，视线复杂。
乔言愣了一下，不知道顾烨霆这是什么意思。
“烨霆哥……”陆晚清紧张的上前，想要抱顾烨霆的胳膊，却扑了空。
“跟我回家……”顾烨霆眼中仿佛没有别人，走到乔言身边，将人拉到怀里，用力抱紧，声音还有些哽咽。
乔言愣了许久，不知道顾烨霆这是唱的哪一出。
显然在场的人都惊了，顾烨霆和乔言？
这个小新人？
什么关系……
“顾总……您和乔经纪人……”导演撞着胆子问了一句。
“我太太。”顾烨霆牵着乔言的手腕，手指越发握紧。“没有什么要紧事，人我先带走。”
导演和助理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太太？
他听错了？
直到顾烨霆拦着乔言离开，助理和导演的魂儿都没回来。
是听错了吧……
陆晚清气的眼睛都红了，顾烨霆全程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而罗红，一直坐在一旁，眼眸深意。
……
车上。
顾烨霆将乔言一直抱在怀里，不肯松开。
乔言用力挣扎，不知道她犯的什么病。
“你干什么呀！”乔言蹙眉。
“贺叔……”顾烨霆声音哽咽。
乔言的身体突然僵住，手指也在发颤。“贺叔……怎么了。”
“言言……我一个家人都没有了。”顾烨霆的声音发抖。
乔言也慌了，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你……不能不要我了……”顾烨霆抱着乔言的手越发收紧，眼泪浸透了乔言的发丝。
乔言安静的坐着，那一瞬间，脑袋很空白。
贺叔，肯定是出事了。
他们昨天去看贺叔的时候，他的状态看起来还很好。
顾烨霆故意将结婚证拿给贺叔看，就是希望他开心。
可谁也没想到，才一天……
生命的逝去突然又急促，让人措手不及。
是十五岁开始，乔言接连失去父母，失去爷爷，失去丈夫，孩子。
如今，连照顾她的贺叔也走了。
好像所有人都去了天堂，在那里向她招手。
人，果然越长大越孤单。
可自己又能活多久呢？
余笙也不知道……
大脑一片空白，乔言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心情。
顾烨霆也沉默，但抱着乔言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乔言有m3型白血病，她却从来没说。
在知道真相的那一瞬间，顾烨霆从未有过的恐惧感。
他从没有想过，如若有一天在失去乔言和让乔言彻底消失之间做选择。
那他宁愿选择失去乔言，只要她能开心快乐，健康的活下去。
他不能让乔言消失。
哪怕失去，至少他知道乔言还活着，健康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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