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池母谄媚地朝顾羡礼笑着:“羡礼,你爸说你最近拿下了不少项目,让他在老朋友面前好长脸呢。”顾羡礼没应,直接抬脚往里走。池岁低着头,只觉无地自容。客厅里已经坐了不少人,都是顾父的私生子女。顾羡礼走进去时,空气一静。坐在沙发上的顾父抬眼,问:“中秋佳节,怎么不带林蓓一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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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父说完,便径直离开。过了一会儿,池母从外走进。她伸手拿起桌上的支票,眼睛都亮了:“一千万!果然是母凭子贵!”池岁看着她贪婪丑陋的笑,眼眶一点点红透。3“我早就告诉过你,没有什么比钱更重要……”池母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把支票塞进自己的包里。下一秒,池岁却猛地伸手从她手里将那张薄纸夺过,在池母惊骇的目光中撕成两半!池母差点疯了:“你这个贱皮子,你疯了是不是!”“我不卖。”池岁说着,把支票撕得更碎。池母阻拦不及,眼都气红了,反手就给了池岁两个巴掌。纸屑纷纷扬扬,池母脸色扭曲。“你有什么好清高的!看不起我,谁又看得起你?我至少不像你,白给人睡!”池母拿起包往外走:“真是看不清自己是什么玩意儿,晦气!”池母的话比巴掌还真实的抽在池岁心上。随着池母离开,咖啡厅的人也对着池岁指指点点。“真不要脸啊,这种人活着简直浪费空气。”“我要是她,一头撞死得了,丢女人的脸……”池岁耳边又开始嗡鸣,她攥紧手一步步离开。回到公寓,她却楼下遇见个出乎意料的人。林朝换了个无框眼镜,显得斯文儒雅。说的话却和儒雅没有半分关系:“池特助,顾羡礼把你给我了,不请我上去坐坐?”池岁心口一绞,表情却没什么变化。“我是我自己的,和顾羡礼无关。”林朝心中一喜,嘴角不觉一翘:“那我现在追求你,你答不答应?”池岁皱起眉:“林总,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行不行。”林朝被她的神色逗笑:“池岁,我喜欢的就是你拒绝我。”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一道急促的刹车声。池岁回头一看,心口便是重重一跳。是顾羡礼的车。突然,池岁感觉手腕一紧,接着便被林朝拉着上了车。然后,林朝的车子飞快的开出了小区。顾羡礼面无表情的松开手刹,猛地将油门踩到底。直到车上了马路,池岁才回过神:“林总,你这是做什么?”“带你私奔。”林朝说着打了下方向盘。“林总,这个玩笑不好笑。”池岁看着后视镜里顾羡礼的车飞快逼近,心越跳越快。林朝正要接话,瞳孔中却映出路口逆行而出的大货车。“小心!”在池岁的惊叫声中,他猛打方向盘。但已来不及。“嘭——!”猛烈的撞击声响彻公路。第9章池岁呆呆的站在急救手术室门口。她好几处绑着纱布,隐隐透出血迹,但并没有性命之忧。这是因为,两车相撞时,林朝刻意避开了她那一边。身后传来高跟鞋急促的‘嘟嘟’声,池岁转头,一瞬间,却愣在原地。来人竟是林蓓!林蓓看见池岁,眼神赤红,下一秒,她扬起手狠狠就是一巴掌!“先是赵瑜,再是我哥,池岁你这个害人精!你要把我重要的人都害死是不是!”林朝竟是林蓓的哥哥!池岁捂着脸,看向跟在林蓓身后的顾羡礼。这么久了,他从未告诉过自己林朝是林蓓的哥哥。林蓓见她不说话,情绪更加激动。“滚!你给我滚!”她挥着手中的包砸向池岁:“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你!”池岁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一把刀狠狠扎进心里。生生将她最后一点强留下的美好搅碎!“好了,这是医院。”顾羡礼将情绪激动的林蓓揽在怀里,看向池岁冷声呵斥,“你还不走。”池岁撑住墙壁站起来,低着头慢慢离开了这里。顾羡礼看着她瘦削的背影,不由皱了下眉。晚上,顾羡礼回到家,却发现顾父还在客厅。顾父问他:“林朝怎么样了?”“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顾父放下报纸:“那就好,你那个特助让她早点出国,别让林家知道你这个私生子的事。”顾羡礼浑身一僵,忽的想起那次池岁问他怀孕的事。原来如此!6顾羡礼齿间森寒:“知道了。”第二天,池岁出门,准备去医院探视一下林朝。但她才走出小区,就被几个黑衣人带到了一家私人医院。惊慌中,她竟看见了顾羡礼。没等她想明白,便听顾羡礼冷笑道:“以为有了孩子就能绑着我一辈子?”池岁心口一颤,涌起一种强烈的不安。“我只是……”她想解释,却不知怎么开头。一个护士迎上来:“顾总,引产手术已经准备好了。”池岁浑身一震,抓住顾羡礼的手臂:“顾羡礼,不要!”她什么都顾不得,拉着顾羡礼的衣角惊慌失措的哀求:“求你了,这是你的孩子,我会带他走的远远的,不会打扰你结婚……”话未说完,顾羡礼一把钳住池岁的下巴:“看看你这幅为了一千万连尊严都不要的样子,真叫人恶心!”他厌恶的一甩手:“孩子如果能选择,知道有你这样的母亲,只怕恨不得自己没生过。”池岁猛地跪倒在地!孩子……不会想要她这个母亲吗?这句话,让池岁浑身如被雷击!这时,护士将手术告知书拿了过来:“池小姐,请签字。”池岁看向顾羡礼。那冰冷嫌恶的视线在这一瞬似乎变成了腹中孩子的目光。痛得池岁无法呼吸。见池岁依旧不肯动,一旁的秘书上前拉住她的手,强行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看着被拉进手术室的女人。不知为什么,顾羡礼突然觉得烦闷至极。都怪那个女人,实在太会作戏……手术台上。头顶的无影灯亮的刺眼,池岁睁着眼睛望着。麻药好像生效了,又好像没有。她竟能感觉到冰冷的器械停留在她腹部。这一刻,池岁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从老人那听来的一个传说:被打掉的孩子是没有归处的,也不能转世投胎,最终沉入海底。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一下抓住离得最近的护士。所有人都惊的停下了动作看她。明明打了足量的麻醉,这女子怎么还有意识?池岁拼了命从喉间挤出声音:“医生,求你取出孩子后把她还给我……”医生瞬间捏紧了手中的工具,朝池岁点头。麻醉的劲终于上来,池岁的手一点点垂下。一片麻木中,她感觉有什么从身体里剥离。有个细细的声音在她耳边喊着:“妈妈……我好痛……”池岁眨了下眼,一行清泪突然流下
他脑子里不断闪过一张张记忆的碎片,池岁的笑,池岁的顺从,池岁的哀……池岁了解他,更甚过自己、只要他想要的,池岁都会为他办到。她说过,愿意给他当一辈子特助,愿意陪他一辈子的。她从不食言,更不会对他食言。所以,池岁绝不可能死。顾羡礼慢慢直起身子,低声自语:“池岁,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他拿起车钥匙出了门,新来的特助身姿摇曳:“顾总,我陪您吧。”顾羡礼看着那个妆容精致的女人,突然眉头一皱:“你今天去财务部领薪水,我会给你赔偿。”新特助还没来得及说话,顾羡礼就从她身边掠过。他那时招新特助,是想让池岁知道,任何人都可以替代她的位置。可如今,顾羡礼心里有种感觉,没人可以替代,他只想要池岁一个特助。顾羡礼将车开到了环海公路上。冬天冷风刺骨,顾羡礼开着车窗,漫无目的的绕了一圈又一圈,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他想了想,将车停在一边,拨通了顾父的电话。自从上次过后,他确实没有回过家,顾父也不曾打电话给他。响了三声,那边接了起来。知子莫若父,顾父开口就说:“找我什么事?”顾羡礼没兜圈子:“我想要池岁母亲的联系方式。”顾父沉默片刻,才回他:“你找她干什么,她半个月前就离开了顾家。”第21章顾羡礼愣住,他想起那天晚上,池母找他要一千万的样子。好像跟平常没什么不同,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顾羡礼记得不太清楚,唯一想到的就是那天在院子里,池母微微佝偻的脊背。他闭了闭眼,觉得懊恼。他向来顺风顺水,觉得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可人心难辨又莫测,他凭什么自信?就像池岁,如今从他生活消失无踪,甚至被查出死亡。就像池母,从前他觉得那就是个以色侍人的女人,可现在,她却放弃了顾家这颗大树,不知所踪。顾羡礼朝远处望去,从上往下看,海面风平浪静,却让人觉得又深又冷。他脑海中闪过什么,却又很快消失。他摇了摇头,回到车上,发了个信息给唐北禅:给我查查池岁母亲的下落。半个小时后,顾羡礼收到了唐北禅发来的一个定位信息。他发动车子,朝着那个位置驶去。曾经跟池岁有关的一切,他都不甚在意。如今她不在了,顾羡礼却迫切的要抓住跟她有关的分毫。那个地方离洛城有些距离,顾羡礼经过了六个服务区才下了高速。四周低矮的楼房从他眼前掠过,顾羡礼开着车七弯八拐的到了池母所在的住处。他看着猫眼里亮着灯,伸出手指叩响了门。不一会,门就从里打开,池母看到他先是一怔,然后露出让他熟悉的谄媚的笑。“羡礼啊,你怎么来啦?快,进来坐。”顾羡礼没有拒绝,走进了屋里。这里应该很久没人居住了,透着一股霉气。房子堪堪八十平的样子,客厅不大,墙面上摆着很多奖状。上面写的都是池岁的名字,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墙。挨近天花板的墙壁那里被砸进一颗钉子,上面挂着两个发黄的布袋。池母去了厨房倒水。见顾羡礼站在奖状前,有些局促:“让你看笑话了,这些都是池岁的爸爸弄的,什么大大小小的奖状,只要池岁往家里拿,他就粘在墙上,别人一来,他就要炫耀,要我说这有什么好炫耀的……”顾羡礼指了指两个袋子:“那是放的什么?”池母想了想,迟疑道:“我也不太清楚,我拿下来给你看看。”她说着就去四周找东西,却怎么也找不到。池母嘟哝:“当初我就说不要挂那么高,还说会挡住奖状,这下要我怎么拿。”顾羡礼也愣了一下,他看着墙上的奖状,才发现是如此整齐,让人看上去就觉得舒服。他看着池母在家里乱转,不由出声:“你给我拿个椅子,我站上去拿。”顾羡礼高,池母拿了个小凳子让他踩上去,轻易就拿到了。那发黄发霉的布袋里东西不少,一倒出来,都是一些奖牌,有的做工精湛,有的粗糙。池母想起来了:“这是岁岁读大学之前参加的课外活动。”顾羡礼眼尖,拿起一块奖章,上面还有池岁的照片。那时应该是小学,依稀能看出成年后池岁的影子。哪怕照片已经发白,也能看出小池岁笑得得意又明媚。顾羡礼攥紧照片,突然问池母:“这个我可以拿走吗?”池母自然答应。顾羡礼就说:“以后池岁如果联系了你,请务必告诉我。”池母正在收拾奖章的手猛然顿住。天色有些暗,房间里也没开灯。顾羡礼看到,池母的眼里迅速聚起泪意。良久,池母抬手擦了擦眼角,她将奖章拢进袋子里,紧紧抱在胸前。然后抬头看向顾羡礼:“岁岁她啊,不会再联系我了。”“这么多天过去了,我就连做梦都没梦到过她。”第22章顾羡礼坐在那里,放在膝盖的手掌慢慢沁出冷汗。他甚至不能让自己的表情更加柔和:“池岁没死。”池母这时抬头深深看他一眼,第一次没有顺着他的话说,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默。顾羡礼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来回冲撞,心里的那份执拗一点点的破碎。他突兀的站起身,将那块奖章紧紧捏在手里:“我先走了。”说完,也不等池母的回应,顾羡礼大步迈出了门。刚到楼道里,迎面来了两个人,顾羡礼跟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听到他们的交谈:“听说池岁她妈回来了?这次我倒要看看池岁还怎么跑!”“爸,池岁她妈欠咱们两百万呢,这么多钱买下池岁给我做媳妇,真是太亏了。”“听说她在洛城给人当小三,不知道被人玩了……啊!”那个年轻一点的发出一声惨叫,他捂着鼻子看向面前怒气冲冲的男人:“你谁啊?发什么疯!”顾羡礼上前一步,脸色阴沉到了极致:“你说,你要娶池岁?嗯?”年轻人几乎瞬间就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危险,他捂着脸,不敢出声。倒是旁边那个年长的出声了:“池岁算个什么东西!我儿子看上她是她老池家烧高香了,你也不打听一下我们孙家是什么人家,你等着,我现在就报警抓你,你等着坐牢吧!”池岁算个什么东西……顾羡礼眼里划过涩然,这句话,他似乎也对池岁说过。当时不觉得,可现在旁人也用这话说池岁的时候,怎么听怎么刺耳。池岁忍下这些的时候,是抱着什么心情跟在他身边的?顾羡礼心里头一次有了悔意,他看着面前的两人,眼睛慢慢眯了起来。这时,听到动静的池母下楼,看到三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后,赶紧上前打圆场。池母对年长者摆出笑脸:“孙老板,您把卡号给我,我这就把钱转给你。”孙老板有些意外,随即板起了脸:“还钱?可以啊,周慧芳,你当初找我借了两百万,现在连本带利的可是要还四百三十万!”池母脸色一变:“孙老板,你这……”“我就一句话,要么你把这笔钱还了,要不你叫池岁出来,今天就跟孙博去扯证!”顾羡礼冷眼看着眼前的人大放厥词,拳头攥了起来。他接触的人都知情识趣,很少有人在他面前敢这么放肆。更别提被他们物化的那个人,还是池岁。池母想了片刻,说:“好,我还。”孙老板满意的笑了笑,转身瞪着顾羡礼,正要说什么,池母突然凑到他耳边,说道:“孙老板,这位是洛城顾氏的总裁,您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孙老板脸色顿时像是一张调色板,变了又变,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顾羡礼看着他们,眼里只有不耐:“滚。”孙老板如蒙大赦,拉着还捂着鼻子的儿子飞快离开。池母朝顾羡礼笑了一下,转身就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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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北禅老脸一红,觉得自己在顾羡礼面前像是无所遁形。“现在,你可以帮我安心找池岁了,钱不够尽管开口,国内国外,我都会把她带回来。”唐北禅看着顾羡礼志在必得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片刻后,他说:“好。”离开顾氏,唐北禅就发了信息给林蓓,约她在夜色相见。林蓓来的不满,只是神色间的疲惫怎么都遮掩不住。唐北禅给她倒了一杯热茶,轻声问道:“怎么,这些天很累吗?”林蓓随意点了点头。唐北禅顿了顿,还是问道:“你是在哪里发现池岁的?”林蓓神色一紧:“顾羡礼跟你说的?”唐北禅点头:“嗯,他说你让他去墓园,不过他也说,他不信,让我给他满世界的找个活的池岁。”林蓓冷笑:“疯子一个。”唐北禅倾身:“我查证过了,池岁是投海自尽,而你是在五天后收到的消息。”“你什么意思?”林蓓神色愣住。唐北禅眼中精光一闪,缓缓开口ᴹᴸᶻᴸ:“既然如此,你怎么确定,躺在墓园的人一定是池岁呢?”第16章林蓓看向他:“那可是池岁,我怎么会认错?她手上的纹身,分明就对得上!”唐北禅显得脾气很好,安抚着炸毛的女孩:“你对她那么在意,一定不会错,可有时候恰恰就是太过在意,才不会注意到那么多。”他拿出杀招:“如果真的鉴定不是,岂不是证明池岁还活在人世。”他跟林蓓一起长大,太了解她的弱点是什么。果然,这句话像是一道雷,劈在了林蓓心上,她呆愣半晌,说:“好,听你的。”既然林蓓答应下来,接下来的事情唐北禅自然会安排好。如果池岁真的死了,他也好安排之后的事情。对他来说,顾羡礼和池岁的轻重程度不能相提并论,他在意的,只是顾羡礼的情绪。只是池岁活着,对所有人都好。唐北禅不动神色的说起了其他事:“对了,你哥哥那边,已经在好转了吗?”林蓓顺着他思路在走:“嗯,听医生说,这两天就会醒了。”“那就好,先前我手头有些事,没有去看他……”包厢里,宁静的气氛缓缓流淌,只听得见唐北禅和缓的嗓音。顾家。顾父怒视着顾羡礼:“听说你将今年的利润分出三成给了林家?”顾羡礼神色淡淡:“嗯。”“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说你蠢吗?林家算什么,就算你退婚,也不必要这么伤筋动骨!”顾羡礼看他一眼,很好将眼里的失望隐没。“退婚对一个女孩子的名声到底不好,林家吃了亏,我补偿,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而且,一年利润的三成在旁人眼里看起来是很多,但在顾羡礼眼里,却又算不得什么了。顾父深吸一口气:“既然你那么看重林家那丫头,为什么不结婚?”“我不喜欢她。”“那你喜欢谁!那个上不得台面的池岁吗!”顾羡礼神色骤然冰冷。他这些天总是时不时的想起池岁,焦躁不安的心态持续缠绕在心头。但绝不能容许旁人用这样的语气提起她,哪怕那人是自己的父亲。“父亲,如今我才是顾氏的掌舵者,我也希望你不要将怒气宣泄在旁人身上。”他语气虽然恭敬,但周身气势却分明不是言语中这样。顾父意识到,眼前的顾羡礼如今高高在上,在商场上堪称不败神话。他,再不是那个在母亲灵堂前,哭的几欲昏厥的孩子了。顾父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怒气也慢慢平息下去。顾羡礼站起身,平淡道:“您保重身体,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应该会很忙,不能常回来。”他抬腿走出书房,在即将要离开别墅时,被人拦住了脚步。顾羡礼看着眼前的池母,眼里划过一丝意外。池母站在顾羡礼面前,身形显得有些佝偻。她穿着时下最流行的衣服,却还是掩饰不住脸上的风霜。半个月前还美艳的妇人,突然就苍老了不少。顾羡礼看着她,只听她说:“羡礼,那张支票,麻烦你给阿姨重写一张。”第17章顾羡礼眉头皱了一下又松:“好,明天我会让人把支票送到你手上。”如今再看池母这幅贪得无厌的模样,顾羡礼还是忍不住想到池岁。那个狡诈多变的池岁。顾羡礼突然问:“这些天,你跟池岁有没有联系?”池母倏然抬头,她看着顾羡礼,神色很是复杂。半晌后,她垂下头去:“没有。”顾羡礼忽略掉心里的失落,朝别墅外走去。黑暗中,池母望着他的背影,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个月后。顾羡礼神色不善的看着唐北禅:“还没消息?”唐北禅苦笑:“顾羡礼,全世界人口都快突破八十亿了,你以为找一个人那么简单?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好吗?”顾羡礼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话有些强人所难,他紧抿双唇,不再言语。唐北禅今天来找他,是有正事。“林朝今天已经正式接手林家,他今晚开了个局,邀请我们去。”“不去。”唐北禅无奈:“在洛城这块地方,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非要把关系搞的这么僵?”他知道,顾羡礼心里还有个结,就是林朝对池岁的觊觎。但这事也不能说都是林朝的错。从前顾羡礼对池岁那个样子,是个人都不会觉得他把人放在心上。包括现在,让他大张旗鼓的寻找池岁,顾羡礼也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唐北禅只觉得他这种拧巴的性格,太不招人喜欢。好说歹说,终于劝动了顾羡礼,唐北禅这才满意的离开。刚出顾氏,就看到林蓓在街对面的咖啡厅朝他招手。唐北禅心里苦笑,他现在有些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接手寻找池岁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了。刚一坐下,林蓓就开口:“怎么样?有岁岁的消息吗?”唐北禅找人鉴定过了,墓园内那具尸体确实不是池岁。自从得知这个消息,林蓓的目标就只有一个:找到池岁。几乎是一天三遍的问。唐北禅真真是痛并快乐着,但眼下,他也只能摇头,搬出对顾羡礼一样的说法。林蓓失落了一会,又打起了精神:“没事,你继续找,岁岁一定没事。”唐北禅应了一声。林蓓扯着他说起了别的,两人并肩走出了咖啡厅。晚上,林朝包下了一个宴会厅。厅内,筹光交错,恭贺声不绝于耳。林朝走到顾羡礼面前,朝他举起酒杯:“顾总,之前池岁的事情,算我的不是。”顾羡礼笑了笑,跟他碰了一杯。当林朝接手林家生意那一刻开始,他就注定跟池岁没有可能。每个家族的当家人,娶妻自然要清清白白。而池岁跟顾羡礼的事情,整个洛城的上流都心照不宣。顾羡礼开口:“只要今后林总不行差踏错,我们当然可以合作愉快。”一语双关。林朝立刻懂了,他将杯中酒饮下,心头发苦。要不是林父近年来身体不好,他也不必早早的接手林家。林朝唯一庆幸的是,还好车祸发生的那一瞬间,他将方向盘打偏,让池岁免于受他这样的苦。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但现在回想,却只觉得心里坦然。他确实真心,哪怕得不到,也了无遗憾。此时,在远离洛城的一个小城里。躺在床上的女人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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