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妈妈跪在地上求我为继妹捐一颗肾。半年后在我结婚前一天晚上,妈妈跪在地上求我,让我把未婚夫让给她疼爱的继女。我的亲生哥哥打了我一巴掌:「宁琪,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她快死了,你不知道吗?」没关系,再有两个月,我也会死了,会让所有人都满意。在我举行婚礼的前一夜,妈妈跪在地上求我:「琪琪,先别结婚,让陆昂去陪陪芝芝好不好?芝芝有抑郁症,她知道你们要结婚的消息,病更重了……就算妈妈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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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跪在地上求我为继妹捐一颗肾。半年后在我结婚前一天晚上,妈妈跪在地上求我,让我把未婚夫让给她疼爱的继女。我的亲生哥哥打了我一巴掌:「宁琪,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她快死了,你不知道吗?」没关系,再有两个月,我也会死了,会让所有人都满意。在我举行婚礼的前一夜,妈妈跪在地上求我:「琪琪,先别结婚,让陆昂去陪陪芝芝好不好?芝芝有抑郁症,她知道你们要结婚的消息,病更重了……就算妈妈求你了。」我没有答话,紧接着我哥猛地掌掴了我一巴掌,他怒气冲冲,脖子上甚至因为太过生气而暴露出青筋来。我笑着看着他们:「是不是,我的一切只要段芝芝想要,你们都要我牺牲?我的那颗肾脏,现在连我未来的丈夫都要给她对吗?」妈妈红着眼眶:「芝芝年纪还小,她……她不能没有陆昂,妈妈答应你,一旦芝芝病情好转,就让陆昂回来和你结婚好不好?」哥哥捏着我的手腕:「宁琪,你不要无理取闹,我们是一家人,芝芝好好活着,难道不好吗?」陆昂敲门进来,他的神色晦暗不明,他身上还穿着明天要结婚的西服。我看得出他眉间藏着的犹豫,但他最终只是拍了拍我的头:「宁琪,等我回来。」他们三个人着急忙慌地离开。只留下我一个人,像一个慌乱的小丑,床上还放着明天要穿的秀禾服和婚纱。我看着妆匣里,昨天刚取到的体检报告。心想,没关系,我也快死了,死了所有人就都满意了。连同我半年前捐掉的肾脏,还有我未来的丈夫,统统都是她的。妈妈已经替我通知了所有亲朋好友,明天不必赴约,婚礼取消了。而陆昂,也通知了男方亲属,婚礼改期。作为新娘的我,一点做主的权利都没有。就像是半年前,段芝芝因为尿毒症需要透析换肾的时候,全家人都被要求去做配型。我本来是这个家最不起眼的存在,但在配型结果出来那天,妈妈和继父段叔叔还有哥哥破天荒地没有在医院陪着段芝芝,而是在家为我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被这样对待过,甚至有些受宠若惊。但没有一个人记得,我海鲜过敏。妈妈讨好地开口:「琪琪,配型结果出来了……你和妹妹是相符的,你可以救她……」我盯着桌子上的海鲜,突然抬头看着面前的三个人:「你们还记得我海鲜过敏吗?」哥哥将筷子摔在我脸上,他脸上含着愠怒:「宁琪,妹妹快要死了,你现在在计较你海鲜过敏的事情?」妈妈哭出声:「琪琪,你得救救她,你别忘了,你从小到大的学费还有生活费都是你段叔叔出的,你应该知恩图报。」那天屋外下起了瓢泼大雨,妈妈跪下求我,哥哥仇视着我,段叔叔也朝我露着渴求的目光。我笑了笑:「妈妈,我捐了这颗肾,以后可不可以不再让我把我的东西让给她了?」我妈迟疑了片刻,还是点头如捣蒜:「妈妈答应你。」我答应了,他们三个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外头的大雨,妈妈急忙就要出去。「芝芝最怕打雷了,没有妈妈她会害怕,我去医院陪她。」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看着满桌子的海鲜大餐,我蓦地想起我爸爸还没有病逝的时候,妈妈爱我,哥哥疼我,全家人都会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我,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了呢?好像是二十年前,我爸爸病逝,妈妈带着我和哥哥改嫁给段叔叔。他为人亲切和蔼,他的女儿活泼伶俐人人喜爱。反倒是我因为父亲病逝、生活质量陡然下降而变得沉默寡言,并不是长辈眼里讨喜的孩子。有时候旁观着哥哥妈妈还有段叔叔和段芝芝,他们才像是一家四口。我像是最多余的那一个。我喜欢的东西,但凡是段芝芝喜欢,妈妈都会送给她。就连我的哥哥,也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之中,更加偏爱那个和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她会亲昵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会在放学的时候主动跳上他的自行车后座,而不顾跟在他们身后局促不安的我。那时候,段芝芝对我说:「姐姐,你的妈妈和哥哥现在是我的了,你可真多余。」我发愣似的红了眼眶的时候,她已经跑到我妈妈面前,抱着妈妈撒娇,然后转身朝我摆一个鬼脸。3回想到这里,我躺在床上的婚纱上。身体突然猛烈地疼痛,钻进骨子里的疼痛,令我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夺眶而出。我蜷缩在我选了很久的婚纱上,哭得像一条被丢了的小狗。第二天,我将东西收拾好,回到了我和陆昂的小家。我给陆昂发了消息:「陆昂,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很快陆昂的消息传了过来,是他和段芝芝的自拍合照。他笑得如同当年那个刚上大学的毛头小子,眉目舒展,神情放松。我知道,这是段芝芝发来的。我又将电话打给了妈妈,妈妈接了起来,她只是小声地搪塞我:「陆昂在这里陪着芝芝,她的状态稳定多了,好了,先不说了,我得去给芝芝送汤了。」我将手机扔在一旁,然后看着一旁呜咽的小狗。它跳到我身上来,嗅着我身上的味道,然后趴在了我的腿上,不知道小狗是不是可以闻到我身上生病的气息,它有些垂头丧气。我摸了摸它的头:「元宝,妈妈去处理一点事情,回来接你。」我开车去了医院。段叔叔和妈妈一脸慈爱地守在一旁为段芝芝削苹果,而我哥还有陆昂在段芝芝身边陪她上分打游戏。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扭开门走了进去。段芝芝的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她立马搀着陆昂,然后红了眼眶故作委屈:「姐姐,你把陆昂哥哥让给我好不好?」陆昂急忙起身拂开了她的手:「琪琪,我本想一会儿回家的。」段叔叔有些尴尬,但他还是赔着笑脸:「琪琪,芝芝的病还没好,等芝芝病好了,我们全家人都会去参加你的婚礼。」这时候的段芝芝似乎受了强烈的刺激,她抱着头用力地大叫。我哥哥抱着她耐心地哄:「芝芝不怕,芝芝不怕,哥哥在这里,哥哥一直在这里。」妈妈将我推搡出门:「你来干什么?你不知道她看见你会受刺激吗?」我直勾勾地看着妈妈的眼睛:「妈,你还记得我才是你亲生女儿吗?」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然后冷冷地推开我:「宁琪,你不要不懂事,你能上大学、读研究生,别忘了都是你段叔叔出的学费和生活费,你要懂得感恩。」我不死心地拉着妈妈的手:「妈妈,我可以把钱都给段叔叔,你能不能……」她关上了门,没再看我一眼。而我呆呆地说完了我想说的话:「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啊……」陆昂还是推开门走了出来,他眼底里藏着愧疚:「琪琪,我和芝芝没什么,她抑郁症很严重。」我看着从大一到现在,我爱了七年的男人,我终于长舒一口气:「陆昂,研一那年暑假,段芝芝非要来我们的城市实习的那段时间,家里看宠物的监控,每天都能拍到你们在干什么。」他面色发白,手指紧紧地攥着我的衣袖:「琪琪,我和她什么也没做。」我点点头:「是啊,你们什么都没做,你们一起玩游戏,一起刷剧,一起遛我的狗,甚至在她吐槽我的时候,你在沙发睡着她偷亲你的时候,你没有推开她。」「琪琪,我们已经要结婚了。」「陆昂,我们不会结婚了,我本来想装傻,但是好像装傻也掩盖不了一些事实了,段芝芝的确比我讨喜,所有人都喜欢她,我没办法再演下去了,就像是这些年她动不动就会给你发一些可爱卖萌的自拍照,尽管你从没有回复过,但是你动心了,不是么?」我转身离开的时候,陆昂突然抱着我:「琪琪,我跟你回家,我们七年的感情,七年……」就在这时,段芝芝的脸出现在窗前,然后她猛地将头撞在墙上。发出了剧烈的声音,她头被磕出了鲜血,然后狰狞地看着我:「宁琪,你为什么什么都要跟我抢?」陆昂迟疑了,他松开了握着我的手,目光里有些闪躲,他开始扭开门进去了。我知道,这一刻,我们七年的感情完了。妈妈和哥哥的斥责声重新出现在我耳朵里,最污言秽语的脏话,在最气急的时候都可以用来谩骂我这个外来的侵入者。我的哥哥直勾勾地将我抵在墙上,他发狠地看着我:」宁琪,你可不可以懂点事,你是个傻×吗?非要把全家人搞得人仰马翻吗?「我对哥哥和妈妈说:「你放心,陆昂现在是你的芝芝的了。
我像是最多余的那一个。我喜欢的东西,但凡是段芝芝喜欢,妈妈都会送给她。就连我的哥哥,也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之中,更加偏爱那个和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她会亲昵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会在放学的时候主动跳上他的自行车后座,而不顾跟在他们身后局促不安的我。那时候,段芝芝对我说:「姐姐,你的妈妈和哥哥现在是我的了,你可真多余。」我发愣似的红了眼眶的时候,她已经跑到我妈妈面前,抱着妈妈撒娇,然后转身朝我摆一个鬼脸。3回想到这里,我躺在床上的婚纱上。身体突然猛烈地疼痛,钻进骨子里的疼痛,令我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夺眶而出。我蜷缩在我选了很久的婚纱上,哭得像一条被丢了的小狗。第二天,我将东西收拾好,回到了我和陆昂的小家。我给陆昂发了消息:「陆昂,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很快陆昂的消息传了过来,是他和段芝芝的自拍合照。他笑得如同当年那个刚上大学的毛头小子,眉目舒展,神情放松。我知道,这是段芝芝发来的。我又将电话打给了妈妈,妈妈接了起来,她只是小声地搪塞我:「陆昂在这里陪着芝芝,她的状态稳定多了,好了,先不说了,我得去给芝芝送汤了。」我将手机扔在一旁,然后看着一旁呜咽的小狗。它跳到我身上来,嗅着我身上的味道,然后趴在了我的腿上,不知道小狗是不是可以闻到我身上生病的气息,它有些垂头丧气。我摸了摸它的头:「元宝,妈妈去处理一点事情,回来接你。」我开车去了医院。段叔叔和妈妈一脸慈爱地守在一旁为段芝芝削苹果,而我哥还有陆昂在段芝芝身边陪她上分打游戏。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扭开门走了进去。段芝芝的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她立马搀着陆昂,然后红了眼眶故作委屈:「姐姐,你把陆昂哥哥让给我好不好?」陆昂急忙起身拂开了她的手:「琪琪,我本想一会儿回家的。」段叔叔有些尴尬,但他还是赔着笑脸:「琪琪,芝芝的病还没好,等芝芝病好了,我们全家人都会去参加你的婚礼。」这时候的段芝芝似乎受了强烈的刺激,她抱着头用力地大叫。我哥哥抱着她耐心地哄:「芝芝不怕,芝芝不怕,哥哥在这里,哥哥一直在这里。」妈妈将我推搡出门:「你来干什么?你不知道她看见你会受刺激吗?」我直勾勾地看着妈妈的眼睛:「妈,你还记得我才是你亲生女儿吗?」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然后冷冷地推开我:「宁琪,你不要不懂事,你能上大学、读研究生,别忘了都是你段叔叔出的学费和生活费,你要懂得感恩。」我不死心地拉着妈妈的手:「妈妈,我可以把钱都给段叔叔,你能不能……」她关上了门,没再看我一眼。而我呆呆地说完了我想说的话:「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啊……」陆昂还是推开门走了出来,他眼底里藏着愧疚:「琪琪,我和芝芝没什么,她抑郁症很严重。」我看着从大一到现在,我爱了七年的男人,我终于长舒一口气:「陆昂,研一那年暑假,段芝芝非要来我们的城市实习的那段时间,家里看宠物的监控,每天都能拍到你们在干什么。」他面色发白,手指紧紧地攥着我的衣袖:「琪琪,我和她什么也没做。」我点点头:「是啊,你们什么都没做,你们一起玩游戏,一起刷剧,一起遛我的狗,甚至在她吐槽我的时候,你在沙发睡着她偷亲你的时候,你没有推开她。」「琪琪,我们已经要结婚了。」「陆昂,我们不会结婚了,我本来想装傻,但是好像装傻也掩盖不了一些事实了,段芝芝的确比我讨喜,所有人都喜欢她,我没办法再演下去了,就像是这些年她动不动就会给你发一些可爱卖萌的自拍照,尽管你从没有回复过,但是你动心了,不是么?」我转身离开的时候,陆昂突然抱着我:「琪琪,我跟你回家,我们七年的感情,七年……」就在这时,段芝芝的脸出现在窗前,然后她猛地将头撞在墙上。发出了剧烈的声音,她头被磕出了鲜血,然后狰狞地看着我:「宁琪,你为什么什么都要跟我抢?」陆昂迟疑了,他松开了握着我的手,目光里有些闪躲,他开始扭开门进去了。我知道,这一刻,我们七年的感情完了。妈妈和哥哥的斥责声重新出现在我耳朵里,最污言秽语的脏话,在最气急的时候都可以用来谩骂我这个外来的侵入者。我的哥哥直勾勾地将我抵在墙上,他发狠地看着我:」宁琪,你可不可以懂点事,你是个傻×吗?非要把全家人搞得人仰马翻吗?「我对哥哥和妈妈说:「你放心,陆昂现在是你的芝芝的了。」4陆昂没有追出来,我失魂落魄地开车回了家。打包了我所有的行李,带着我的狗离开了这间我们住了七年的家。说来可笑,即便是和他一起七年,这间屋子里属于我的东西只不过几个大箱子就可以解决掉。我要去找徐漾,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因为厌恶城市,跑到草原去潇洒了好几年。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草原上放羊。「徐漾,我开车去投奔你吧,一直都说,我想看看草原。」「你怎么了宁琪?」「没事,徐漾,我已经在出发的路上了。」一路飞驰,徐漾在服务站接我的时候,先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宁琪,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只剩下一把骨头了。」我老老实实地交代:「徐漾,我可能要死了。「徐漾瞪大了眼睛:「你别开玩笑,不吉利。」随后我紧紧地抱着她:「骨癌,晚期,没多久活头了。」徐漾疯了一样地把我往车上推:「我他妈开车送你去医院治疗。」我摇摇头:「阿漾,我累了,我想看看草原,看看你的羊,我折腾不起了,我想漂漂亮亮没有遗憾地离开。」我将车留在了服务区,坐上了徐漾的皮卡。我抱着元宝靠在后座歇息。陆昂的电话打了过来,我将手机卡拿出来,扔到了窗外。徐漾:「陆昂,知道吗?」「他不配知道。」「那你妈妈和哥哥呢?」「或许很久之前,他们就只是别人的妈妈和哥哥了吧。」车停在她的蒙古包前,恰好到了黎明的时候,太阳从不远处渐渐升起,微弱的光亮划破黑暗。元宝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广袤无垠的草原,它发了疯似的奔跑、跳跃,吐着舌头,浑身散发着喜悦。我想,如果我死之后,小狗留在草原也很好,这里能让它无忧无虑地奔跑。徐漾点了一支烟,烟圈随着风被吹散,她的眼睛好像有些红。最终她还是将烟掐灭然后踩在脚底下,使劲踩了好几脚:「靠,靠,靠!宁琪,你是不是傻?」我有些无言,但她还是拉着我进了蒙古包,然后背对着我哽咽:「宁琪,陆昂那个孙子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这就是他照顾的结果吗?」我小心翼翼地拉着她的袖子:「阿漾,我们不提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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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漾开着车带我到处闲逛,草原上青草离离,车停下,我们都在皮卡的后面,元宝在周围肆意奔跑,我靠在徐漾的怀里:「阿漾,我死后,把我的骨灰撒在这里吧,来年这一片草原,一定会更加茂密。」徐漾没有答话,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塞进我嘴里:「好了,我们不说那些好不好?」徐漾还是哭了:「我问过医生,如果患者的求生欲望并不强烈,病情发展就会很快……你半年前还捐过肾……你是这几个月才生病的对不对?」我拍了拍她:「阿漾,我真的没有力气了。」徐漾紧紧地抱着我,我突然又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阿漾,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爸爸病逝,很多人都欺负我,说我是没有爸爸的孩子,只有你站出来维护我,护着我。」徐漾不说话只是哽咽,她的泪滴在我的额头,我还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以前你护着我,我死之前还有一份礼物送给你。「阿漾,我的重疾险的受益人也填了你的名字,你总要好好生活的。」徐漾崩溃:「宁琪,你连死后的事情都想到了吗?」我替她擦掉眼泪:「傻瓜,你不是最爱这片草原吗?以后你来这里就一定能看到我,还有我的小狗,元宝是个很乖很乖的小狗,就是爱挑食,不爱吃狗粮,只爱吃我做的狗饭,这几天我好好教给你,元宝跟着你我放心的,在这里它也会过得很开心。」我看着不远处元宝吐着舌头对我笑,真好,以后就在这里吧,乖孩子。徐漾紧紧地抱着我,恳切地求我:「宁琪,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们去治病吧,我不要你的钱,我带你去治病,好不好?你不在我要那些钱有什么用,你不在我没办法一个人照顾好你的小狗。」7一个将死之人,何必将金钱浪费在自己身上呢?我看着徐漾,郑重地说:「阿漾,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我想最后的这段日子让我体面一些好吗?」我的鼻腔开始流血,她着急忙慌地为我止血,然后突然站起来:「为什么不是坏人去死啊!」她开车带我回到蒙古包,月明星稀,羊群的小羊都开始小憩。我打开手机。看到了陆昂的短信,他知道我的备用手机号。那些短信如同神经错乱,一会儿要和我分手,一会儿又要求我不要离开。不用想,我都知道那都是段芝芝的手笔。直到一串熟悉的号码突然映入眼帘,我还是接了起来。是哥哥。他语气别扭,却还是开口:「宁琪,芝芝是真的喜欢陆昂,你可不可以……」我没等他说完话就立即答应:「哥,我答应了,我没有纠缠陆昂,如果段芝芝有本事,陆昂会是她的。」哥哥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身体的疼痛让我有气无力,我小声地笑了:「哥哥,你还记得吗,爸爸还在的时候,你总是背着我到处乱跑,哥哥,我把钱都给顾叔叔了,他能不能把我的妈妈和哥哥还给我?」哥哥声音突然一惊:「琪琪,你怎么了?你在哪?」我突然释怀了,我小声地说:「宁逸,我把钱和肾还有男朋友都给段家了,应该两清了吧,妈妈不会再说我是不懂感恩的人了吧?哥哥,你还会生气我不心疼妹妹吗?这一切都是她的了。」「宁琪,你在哪?」「宁逸,如果能选择,我一点也不想当宁琪。」我挂掉电话,身体的疼痛再次袭来,我看着不远处在喂元宝吃饭的徐漾。不可以,不可以让她再担心了。我强撑着身体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她们。但是我还是昏了过去。8醒来的时候,我的视线已经开始变得模糊。我知道,我的癌症早就开始转移全身,甚至我身下一阵湿凉。尽管我很不愿意承认,我尿失禁了。癌症转移,毫无力气,失明,尿失禁,都令我的体面荡然无存。徐漾进来,为我换衣服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有说。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经被我折磨得形如枯槁。她面无表情地带着宁逸进了蒙古包。宁逸眼圈红了,甚至能看得到他眼边的乌青,一看就是徐漾为我出气打的。我愣了愣:「我真的没有其他东西再给段芝芝了,宁逸,你可不可以不要逼我了?我连死都死得不能安生吗?」快要一米九的男人,突然跪在地上哭得像个小孩。他又擦鼻涕又擦眼泪,跪着一步一步来到床边:「琪琪,哥哥带你回家吧?我们回家治病好不好?哥哥不会再去陪别人了,你是我的亲妹妹,我怎么会……」我推开他:「宁逸,我求你离我远一点吧。」他伸出手想要触碰我,被我不着痕迹地躲开,他有些愣神,又突然红着眼圈问我:「很疼吧?是不是很疼,琪琪,和哥哥回家吧。」我突然开始崩溃,这些天来的伪装终究变成了最狰狞的面孔,我疯了一样地咒骂他:「宁逸,我快要死了,你来装什么好人,如果真的当我是妹妹,就别让我再看见你。」徐漾把他带了出去,我才重新回归平静。徐漾擦了擦眼睛:「他自己找来的,我把他赶走,你别动气了。」我不知道徐漾对宁逸说了什么,反正他没有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日复一日地疼痛,连止疼药都没有用武之地,我咬着牙忍着剧痛,只有徐漾离开蒙古包的时候才敢小声呼痛,元宝不再爱出去奔跑,它更加黏我,更爱守着我。我忍着疼痛,感受着全身每一个关节的酸胀难忍,还是起身陪着它去玩了一次飞盘。我高高地扬起飞盘扔在很远的地方,可元宝不为所动,它只是趴在我身边,抱着我的小腿。我揉了揉它的头:「你想不想让妈妈开心,去吧,捡起来,乖孩子。」元宝这才朝远处奔去,但它还是一步一回头,生怕我消失掉。就这样吧,元宝,你要学会不再回头。我骗徐漾说,止疼药起了作用,我可以慢慢站起来行走,她这才开心起来。她是真的相信我,我的身体可能正在有好转的迹象。宁逸没有再来见我,但我还是能看到蒙古包外常常会有很多零食还有营养品,还有一套小时候我梦寐以求的芭比娃娃。还记得那时候,顾叔叔只买了一套,四个娃娃,我两个,段芝芝两个。但是段芝芝四个都喜欢。妈妈二话不说将所有的娃娃放在了段芝芝的房间内。她甚至当着顾叔叔的面数落我:「你顾叔叔供你们上学容易吗?你还想玩娃娃?以后有本事自己挣了钱自己买吧,不要和芝芝去争。」徐漾犹豫:「宁逸,或许是真的悔过,要不……」我摇摇头:「阿漾,就算他现在真心想要对我好,也无济于事了,我根本不需要了,况且我也不想他活在愧疚的阴影里,让他离开吧,不要再来了,就当我在很远的地方还好好活着。」徐漾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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