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拿到了滕风集团人事部经理的名片,所以我决定,明天下午,去他们公司试一试。
毕竟我现在处于失业状态,而滕风又是当地最好的企业,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也不能让它白白溜走才是,尽管,周子昂也在那里上班。
第二天一早,我找出了以前应聘时穿过的西服套装,可刚要试衣服,婆婆就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走了进来。
这碗中药,可比袁桑桑的那碗臭多了,人家那碗起码还有枸杞,这碗呢,样子简直和呕吐物差不多。
婆婆把碗凑到我面前,说:“来,把这个喝了,养胎的,我特意从大师那里求来的!”
大师?
我当即就把碗推到了一边,“我不喝。”
婆婆瞪了我一下,“不喝?这可是我花了好几百块从大师那里求来的!你必须喝!”
为了不跟她起争执,我搪塞的指了指电视柜,“你放哪里吧!等它凉了我再喝。”
婆婆不算完,继续粘在我身后,“两口就下肚了!你快喝,喝了才能生儿子!”
原来,这所谓的灵丹妙药,就是保我生儿子的!
那可坏了,如果全中国的宝妈都喝这个东西,那是不是,都能生儿子?
我当然不会喝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转过身,继续整理西装。
可婆婆实在是太倔,她拉着我的手臂,继续强迫我去喝东西,结果,她一下没站稳,把汤药全部洒在了我的西装上。
我崩溃的大喊出声,婆婆则狠狠的抽了一下我的后背,辱骂道:“败家女人啊!败家女人啊!我这百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没了……”
我看着已经被弄脏的西装,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转身抓起床上的包包,打算离开家,去商场重新买一套。
现在去,应该还来得及。
婆婆见我要走,伸手勾住了我的肩膀,她用力的按压,声调尖锐而难听,“你要去哪!东西都洒了,你不收拾,还等我这个老太婆收拾吗!”
我不想和她争执,继续往门外走,可婆婆的手劲忽然变大,狠狠的说道:“你不许走!一会儿跟我出门!我已经给你预约了医师,去看病!”
预约医师?去看病?
我心里有点紧张,“什么医师?又看什么病?我不是已经做过检查了吗,还要看什么病?”
婆婆凶巴巴的看着我,“必须去!如果你不去,我今天就死给你看!”
婆婆发火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颤栗的,特别是那脖子上的赘肉,一层一层的堆积在一起,无不在向我宣誓着她在这个家里的主权。
面对她的威胁,我想我是无法拒绝的,毕竟打翻汤药在前,如果继续跟她顶撞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但我真的很怕,如果她给我预约了其他医院做检查,那我假怀孕的事,不就暴露了么!
心急之下,我急忙给曲玥发了信息,让她过来帮我,不管怎样,有她在,我心里才能放松一些。
临出门前,婆婆特意去书房叫上了袁桑桑,我不明白她此举何意,但婆婆貌似执意要带着袁桑桑走。
坐上车以后,车子是一路朝着市中心开去的,期间我一直开着手机定位,这样曲玥可以通过“发现朋友”的软件,找到我。
车子停靠,但抵达的地点,并不是什么医院,而是一条,很狭长的小胡同。
我禁不住的问了一嘴,“这是哪?你不是要带我去医院吗?”
婆婆不耐烦的指了指胡同里侧,“进去你就知道了,问那么多做什么!”
我回头看了一眼袁桑桑,她一脸淡然的跟在我身后,好像早就知道了我们要去哪里。不过,当她看到我和她对视的时候,还是装无知的说了一句她不清楚。
顺着胡同往里走,我们经过了很多家门面奇怪的小店。
这里有理发的,有按摩的,还有出售成人用品的,总之,这条胡同,不是什么正规的地方。
婆婆停下脚的时候,刚好站在了一扇土黄色房门的正前方,门的上方贴了一张太极八卦阵的图标。
看到这一幕,我一下就明白了,原来,是算命的。
所以,婆婆执意要带袁桑桑来,就是为了让算命先生看看,这正房和小三,哪一个会旺她儿子?
婆婆推门而入,我们跟着也走进了屋。
屋子里阴暗暗的,到处摆放着禅香,可能是因为建筑年头太久的缘故,房间里显得很杂乱,而且有些脏。
在没见到这位所谓的“大师”之前,我还是心生敬畏的,但是,谁知道他到底是真大师,还是假大师。
婆婆试探着走进了里侧的屋子,而后,里面走出来了一位,身穿黄大褂,脸上戴墨镜,下巴留着小胡须的“大师”。
看到大师的一瞬间,我就破功了,这大师肯定是假的,你就看他身上的那套不专业的道服,就知道是淘宝店二十元一件的道具货,而且还包邮。
婆婆把我和袁桑桑拉进了屋,随便在身后扯了几个团蒲,席地而坐。
大师就坐在我们面前,胸口挺的笔直,一句话也不说,神秘兮兮的。
我趁着间隙,给曲玥发了最后一条信息,而她极速的回复我,说她已经到了,让我别害怕,她会想办法的。
大师开口说话的时候,操着一口浓重的外地音,听不出是哪里的,总之那腔调阴阳怪气,很不好听!
婆婆伸手拍了拍我的大腿,给大师示意说:“大师,这个就是我的儿媳妇,她现在怀孕了,我想让你帮我看看,她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
婆婆满脸虔诚的望着这个墨镜老头,而我早已经在心里笑开了花,到底是有多愚昧,会来这里算男女?
那我倒要看看,这个大师,能不能算出,我肚子里压根就没有孩子!
大师上下观看了我一眼,随后跟婆婆说道:“八字呢?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婆婆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红布包裹的小玩意儿,打开之后,里面写着我的八字,还有我刚结婚那会儿,婆婆送我的金戒指,不过,后来又让她给要回去了。
大师拿着东西自顾自的发了会儿功,确切的说,是发了一会儿神经。
然后,他把那张红布放进了身后的一个香炉里,红布瞬间就被烧毁,冒出了一杆烟。
大师回过身,低着头,神经兮兮的说:“祸水,冤冤相克,命中的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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