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 apr 24 00:07:17 cst 2016
北方的七月虽不及南方那么炎热,日均气温却也达到了30度以上,强烈的阳光撒向大地,层层热浪向上翻滚沸腾,即便静静地坐下来闭目养神,或者喝杯凉白开,都抑制不住浸湿衣服的汗水,难以按捺烦躁不安的汪伏龙,沿着路边的林荫处徘徊踱步思索着“继续读书,还是从此告别校园踏上事业征途,做一个奋发图强、励志有为的时尚青年;汪伏龙打心眼里厌烦了学校的生活时光,可父母亲坚持要自己上大学实属无奈,做儿子的当然理解父母的苦衷,哪个做父母的不盼着自己儿子有出息啊”。
“伏隆,发什么呆呢你”刘晓伟的声音把汪伏隆的“神”给叫了回来。
“哦,晓伟哥是你啊,啥时候回来的”
“昨天下午就来了”一口黄土高坡的劣质普通话,好像鸡毛一样塞进汪伏隆的耳朵很不自然。
刘晓伟今年有26岁,在外打拼整整十年,听说是家酒店的大堂经理,混的还不错。
“哎呀,省城的刘经理就是不一样啊,雪白色的衬衫都能把普通话包装的有声有色”刹那间学校那股子调皮捣蛋的大男孩形象表露了出来。
“你个臭小子,跟你晓伟哥都开玩笑,没大没小的”刘晓伟装作很严肃的表情训斥汪伏隆。
汪伏隆也不甘示弱,什么没大没小,信不信我都敢揍你。
说话间,俩人打闹在一起,彼此互推、互摔。
“行了!行了!不跟你玩了,老子这衬衫200块钱呢,别给弄坏喽”,刘晓伟心疼的说道。
“老弟,今年还继续往上读吗?”
“不知道呢,我是不想上了,可爸妈不行啊”汪伏隆一脸的惆怅。
“我们酒店可是正在招收新员工呢,是否考虑一下,待遇挺不错的,月工资800,重要的是美女如云”刘晓伟正炫耀着自己的工作环境,突然被汪伏隆打断“美女如云?你们是个什么样的酒店,竟然能美女如云,吹牛逼的吧”
“骗你干嘛,我们属于五星级大酒店,在整个滨海城都是首屈一指的餐饮娱乐场所,人事部招工的特色标准就是五官标准,相貌出众,5000多员工大部分都是女性,你说是不是美女如云,像你这样的小帅哥,正好符合人事部那般骚娘们的品味”
惊讶又好奇的汪伏龙嘴角露出一丝坏笑,似乎被刘晓伟的描述有所吸引,在征得父母的同意之前又不敢擅自做主,只好敷衍,“我得跟父母亲商量一下,记得给我留个名额”。
“没问题,你抓紧时间跟你爸妈商量一下,明天就要出发,不跟你多说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得赶紧回家多感受感受家的温暖”,走了。
俩人谈笑风生不知不觉间夕阳已染红半边天,金灿色的彩霞打在英俊潇洒的汪伏龙身上甚是一道靓丽地风景,微风掠过万物带着芳香般地气息洒向全身,一丝抚慰穿心而过,此时,汪伏龙深深地呼吸了口新鲜空气,望着刘晓伟的身影从自己视线里渐行渐远,心里暗暗念叨“这才是男儿本色”。
“哎,走吧,准备过堂吧!”坑洼不平的乡村道路衬托着汪伏龙的不安情绪,时间总是无情地拖着娇健而无力的身躯朝着又爱又惧的“家”艰难前行。
没一根烟的功夫,远处就传来另人耳炸的巨大声响,“伏龙,你干嘛去了”。
“妈是你啊,干嘛呀!一惊一乍地”。
“老娘找你大半天,上哪去了,快点,你二叔来了,要见你”。
听到二叔这个人物,汪伏龙立刻明白了,二叔名叫汪冠梁,现任x县县长,平生最大的爱好是文学、摄影,从小十年寒窗苦用功历经磨难事业成,大学毕业后参加工作一步步做到县长的位子,现如今更是希望子嗣接爱高等教育光宗耀祖。
“完了,二叔找我,肯定是跟学业有关,弄不好我的宏图志愿要泡汤了,汪伏龙边走边幻想,或许是给我介绍了什么好工作?可他的圈子也就是那些个机关单位,全是老头老太太,太倒味口了,就我这自身条件去那地方启不是太屈才了吗?”。
李桂枝撇了一眼儿子一眼“走你的路吧,叽里咕噜嘟囔啥呢”。
“妈,我二叔怎么突然来了,而且还点名找我,什么事啊”。
“一会你就知道了”,隐约间母亲好像知道二叔的来意,却又不愿透露,倒是那乡村妇女的身形穿越破旧复古地巷子劲头十足,像是有什么好事要降临,说话间,母子二人便来到家门口。
咯吱,推开房门看到二叔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喝茶,“伏龙,过来坐下,有个事情跟你说一下”面前这位正处级别的县长仪表端庄、满面红光、着装得体,弄得汪伏龙有些拘谨,反而自己有些像反主为客了。
“考试的时候不用心,粗心大意差点害了你,要不是我出面帮你解决,看你怎么办,仅仅5分,就那么5分,害得我跟人家说好话,我已经跟你报考的那所大学教导处主任打好招呼了,半个月之后去学校报到,先找到教导处孙主任,让他给你办理一切手续”二叔态度生硬,像是命令。
汪伏龙低着头不知该怎么办,事已至此躲是躲不掉了,只好鼓起勇气向长辈们陈述自己的想法。
“爸、妈、二叔,我不想上大学了,打算明天跟刘晓伟去滨海打工去……”,此语一出,众人惊愕,随后招待汪伏龙的便是父母亲的一片谩骂。
“伏龙你正是上学的时候打什么工啊,就你现在的文化程度就是出去闯荡又能怎么样,能站得住脚跟吗,瘪犊子玩意儿,少想那些七里八歪的事情……”,“爸,妈,我主意已定,就不要管我了”此刻,汪衙(汪伏龙的父亲)夫妇彻底无语了,慢慢坐下来拿起汪冠梁的中华香烟猛抽起来,缭绕地烟圈夹满了内心的痛楚盘旋在头顶久久未能散去,李桂枝则躲在一旁默默地擦拭着泪花,只有二叔坐在沙发上横着脸部上的肌肉盯着汪伏龙不放,“伏龙,你要这个样,以后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要来求我”,说罢甩手夺门而去,此语就像一坨沉重地包袱无情地砸向汪伏龙。
晚上,汪衙、李桂枝苦口婆心试图做最后一次劝说,尽量说服儿子,可还是没能改变汪伏龙的最终决定。
哎!汪衙汉了口气对李桂枝说道“行了老婆子,我们把责任尽到就行了,孩子这么大了,由他去吧,将来别后悔就行”。
老俩口强压着伤心透顶的心情,为儿子收拾行装,准备明早的启程事项。
此时,汪伏龙望着爸妈的憔悴的身体,可谓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次出去不混个人样来绝不回来。一个无声的誓言默默朝着爸妈的背影郑重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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