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圣手》
李香心是中心医院院长李定胜的孙女。自从在昨年见识过唐浩施展手段,将中心医院都判了死刑的案例起死回生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的迷上了唐浩。
而通常情况下,李香心约唐浩出来都会碰壁,但唯独中心医院碰上解决不了的病例,李定胜请唐浩出手的时候,李香心这才能从中找到借口来接触唐浩,这让她恨得牙痒痒。
“你爷爷让我帮忙,那肯定是遇到疑难杂症了,你给我说说具体情况,我好有个准备。”
车上,唐浩说。
李香心冷哼一声:“你心里就只有病患。”
“额……”这个问题唐浩无法作答。
李香心哼了一声,这才正色说:“这次的患者身份很厉害,康茂集团董事长的父亲。这老头得了一种怪病,二十四小时,全身都是剧痛无比,每个地方都痛,脸色苍白,嘴唇青紫,整个人喜欢蜷缩在一起发抖,痛的睡不着觉,打麻药都没用。但这么明显的症状,就是查不出病因啊,怪的很。”
“哦?”
唐浩一挑眉:“那你爷爷有没有检查过他的心脏?”
“检查了,怎么没检查?但就是查不出问题所在啊。”
唐浩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中心医院,特护病房旁边的会议室里,唐浩推开门走了进来。
正在商讨病情的一众医生连忙起立,纷纷打招呼道:
“唐小哥来了?”
“唐小哥好久不见啊。”
“小哥你一来,许老的病情就有办法了。”
“……”
唐浩一一笑着和众人寒暄,会议桌的首位站起一个老头笑着说:“小唐,来,坐。”
“呵呵,李院长好久不见。”
此人正是中心医院的院长李定胜。自从几年前发现了唐浩之后,一有治不好的病例,李定胜都会请唐浩出手,他心里始终认为唐浩真的是个神医。
而中心医院的一众大夫,之前其实也对唐浩这个小年轻抱有轻视之心的,但每次遇到棘手的病人,唐浩都会神兵天降妙手回春,久而久之,再也无人胆敢小觑这个年轻人了,甚至将他当做了无所不能的偶像级人物。
唐浩落座在会议桌之后,众人寒暄了几句,李定胜这才让人将各项检查结果交给唐浩。
唐浩非常熟练的抖了抖资料,沉吟着看了起来,许久,李定胜忍不住问道:“病人各项身体指标都是没有问题的,但他就是全身疼痛,这不像是癔症,因为癔症也不会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发作,而病患却是无时无刻都全身疼痛。小唐,你看出什么来了么?”
见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唐浩却摇了摇头:“看不出什么。”
众人都露出一副失望的神色,得,唐小哥都看不出什么来,恐怕这次那患者真的要自认倒霉了,天要收他,这没办法。
但是话锋一转,唐浩说道:“但是有些病症,西医的常规检查其实却检查不出什么来的,我需要去亲自看看患者,诊断一下。”
当即,一个中医大夫说道:“唐小哥,我把过脉了,脉象平和,只是有点受了风寒的样子,但很轻微。开了一副祛风除湿的药,但什么效果都没有。”
“哦?风寒?”
唐浩一挑眉,心中已经隐约知道了些什么。
正此时,一辆中巴车悄然驶进了医院,李定胜接了一个电话之后面色大变:“快收拾一下,省人院来的专家组到了,我们下去迎接。”
专家组?
唐浩心中一动,能请动专家组来看病,这康茂集团的董事长能量不小啊。
还没等得及李定胜组织人去迎接,会议室的门就被推开了,接着,一行五六人鱼贯走了进来。
领头的是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哪个是院长?我是省人院的中医部主任张远望。也是这次专家小组的组长。”
张远望?
众人一惊,顿时骚动了起来,都听说过张远望这个人,那是省人院中医部的扛把子,还给省长治过病。
李定胜擦擦额头的汗水,连忙迎了上去:“张主任你好,我是榕城中心医院的院长李定胜。”
张远望看了李定胜一眼,轻轻昂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便直接走过李定胜,自顾的走到会议桌首席的位置坐了下来:“许老先生是不是在你们医院接受治疗?”
李定胜虽然暗自腹诽这张主任不懂礼貌,可却没敢说出来,唯唯诺诺的答道:“对。”
张远望轻轻拍拍桌子:“有结果了么?”
“暂时检查不出什么问题来,患者二十四小时都全身……”
“不用说了。”
还没说完,张远望打断了:“现在这个病例由专家小组接管了,李院长,你留下,会议室里其他人可以离开了。”
此言一出,中心医院的所有大夫都一脸怒色,这不是鸠占鹊巢么?从来没见过这么蛮横的专家组,有什么可牛逼的啊,鸠占鹊巢不说,一来就要把在场所有人都赶走。
张远望见大家不为所动,脸色沉了下来:“我不想再重复第二次。除了李院长,其他人可以离开了,我们专家组要开会讨论病情。”
唐浩微微皱眉,这专家组也太狂妄了吧,不懂礼貌不说,更是目中无人。
张远望随即又说道:“好了各位,入座吧,我们来讨论一下患者的病情。顺便,李院长,请你尽快将在坐的无关人等安排出去,不准进入会议室打扰我们讨论。”
各位入座,这话是对专家组的其他专家说的。而无关人等,指的却是除了李院长之外的所有大夫。
李定胜也勃然大怒,可是却不敢发作出来,自己只是一个地级市的院长,而对方可是省人院的主任啊。
李定胜这次有点怂了,什么话都没说。
而专家组的人开始一个一个的将座位上的医生往出去请,中心医院的大夫们气的浑身发抖,可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愤愤起身,然后一个个摔门而出。
唯独唐浩没动,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坐在座位上低着头,像是在想着什么。
专家组里还有一个年轻大夫,年龄和张珏不相上下,见张珏坐在座位上不为所动,心道一声不识好歹,当即走上前去,假笑着说:
“这位兄弟,我们专家组要开会了,麻烦你行个方便。”
说着,还对门外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会儿工夫,会议室里的人都已经清空了,除了李定胜和唐浩,中心医院的所有大夫全都愤怒的离开了。故以,这青年如此一说,唐浩顿时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专家组的人皆尽厌恶的看着唐浩,心道这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我们专家组在这里讨论,你还非赖在这个地方,难道是想偷师学艺么?想的倒美。
唐浩还没说话,李定胜连忙急声说道:“谁都可以离开,小唐不能走。”
对于别的大夫受到欺辱,李定胜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是唯独唐浩不能受到委屈。可以说这是李定胜对神医的尊敬,也可以说他是因为孙女李香心的缘故,将唐浩当做孙女婿一般看待。
张远望倒是来了兴致:“为什么?”
接着,李定胜连忙将唐浩曾经在中心医院的事迹说了出来,尤其是曾经治好过许多中心医院都束手无策的病例,更是被李定胜当做经典来侃侃而谈。
说完之后,专家组的人这时才挑起了眉头,对唐浩有了些疑惑和好奇。
那青年专家却冷笑一声:“又是一个被社会吹捧出来的神医,呵呵。李院长,我必须得说的一点是,你中心医院的医疗水平本来就很落后,偶然碰上一个懂点中医的,恰巧治好两个病例,顿时就被吹捧成了座上宾。我能想到的只能是四个字,井底之蛙。”
“你……”
李定胜怒不可遏,这青年说话实在是太过狂妄,太过目中无人了。忍住怒火,李定胜沉声问道:“敢问阁下是?”
青年笑了笑:“好说好说,我爷爷叫曾国清。我叫曾庆林。”
李定胜闻言,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曾庆林,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曾国清的孙子。曾国清是什么人,那是中医界的泰斗级人物啊。
看见李定胜惊讶的目光,曾庆林闪过一丝自得之色。
张远望沉思了一会儿,却说:“唐浩是吧?敢问你师傅名讳?”
唐浩淡淡的道:“说了你也不知道。”
“哼!”
张远望闻言,气的冷哼一声:“我自问认识一些人,泰斗人物也很熟,倒是很想知道你师傅到底是何方神圣。”
唐浩笑了笑,没说话。他没有师傅,只有一个师姐,但是他却根本没兴趣将自己师姐的名字说出来,在他想来,至少在坐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有资格知道师姐的名字。
曾庆林冷笑一声:“是因为你师傅其实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所以不好意思往出来说吧?”
唐浩冷冷的瞟了他,没有说话,心中却是好笑不已,这专家组一到场就气势如虹,这都半天了不见他们讨论病情,倒像是专门过来摆架子的。
张远望想了想,自己刚才撵走所有的医生时,李定胜都没有说话,唯独撵这个唐浩的时候,李定胜的反应却异常激烈。可能这个年轻人真的不可小觑吧,罢了,他要在场就在场吧,反正多他一个也不多,便将他当做空气好了。
“其他的话以后再说吧,李院长,你先来为我们介绍一下患者的病情。”
李定胜闻言松了口气,然后连忙开始介绍了起来。专家组的人越听越奇怪,心道这病可真是罕见啊,啥毛病没有,为啥就全身剧痛呢?
待看过检查的各种资料之后,众人的眉头越发的皱了起来,完全想不通啊,根本连病因都没有,就只是痛。
曾庆林也迷茫了起来,发言道:“这病没有病因,就只是痛,身上什么问题都没有。所以我想,这应该是癔症吧?”
李定胜皱眉说:“增大夫,你还没见过患者呢,这就下结论说是癔症,未免太过草率了吧。”
曾庆林被人怀疑自己的专业水平,顿时大怒:“你懂还是我懂?我爷爷是曾国清,华夏中医界元老级人物,你只是一个地级市的院长,主管行政工作,你会治病么?我下的结论,轮得到你在这说三道四么?”
李定胜很想将就桌上的杯子甩在他脸上,可是‘曾国清’这三个字却像是大山一样狠狠的压住了他的冲动,虽然怒不可遏,但却什么都没说,冷着一张脸哼了一声。
想起方才唐浩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的时候,被专家组的突然到来给打断了,李定胜心里一动,莫不是唐小哥已经看出什么端倪了?
“小唐,你有什么看法?”
唐浩笑了笑说:“我心里已经隐约知道了患者的病,但是想要确定,我需要去把个脉才行。”
李定胜心道果然,连忙欣喜了起来:“那唐小哥……”
“不用了。”
曾庆林非常不爽的打断道:“我都已经说了是癔症了,还需要他去把脉么?难道李院长是对我的专业素养,还有我爷爷的教导有所怀疑么?”
曾庆林从小就生活在被大家吹捧的环境之中,师出名门,又加上自己本身有点天赋,自认年轻一代第一人。此时看见一个和自己同龄的年轻人被李定胜如此吹捧,心中自然是非常的不爽。
嘴上说的难听,其实心里骂的更难听:什么院长,眼睛长在屁眼儿里了么?真正的高手就站在这里,你竟然如此吹捧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年轻,岂有此理。
李定胜哪敢说出他对曾国清这种人物有所怀疑,顿时被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张远望想了想,说:“小曾说的有道理,我也认为这多半是癔症。但是必要的环节还是要走,这样吧,我们一起去看看患者,小曾你再用曾老先生传下来的脉术去为患者把个脉,确认一下,然后就可以下结论了。”
“也行,那就走吧。”
言罢,一干人等鱼贯出了会议室,进入了特护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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