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
顾清歌如坐针毡地坐在傅家的客厅里,局促地抬头打量这傅家,从下往上看,巨大的旋转式楼梯和精致的水晶吊灯充满美感,白色的泰式建筑自然婉约。
屋子里摆放着几株高贵端庄的风信子花。
坐在顾清歌对面那个穿着露肩黑色连衣裙,拥有妩媚身姿,气质高贵的女人,应该就是这傅家的夫人了。
“你就是顾清歌?”傅夫人的目光并不和善,落在她身上打量着,然后透露出几许嫌弃之意来。
顾清歌怯怯地点头,“是,我就是顾清歌。”
傅夫人抬手逗弄着摆放在她面前一株风信子,嘴角笑容嘲讽:“既然你来了,那你父亲要的一千万,我会如约打到他的账户里的。”
“谢谢……傅夫人。”顾清歌难为情地向她道谢。
傅夫人看她的目光多了几丝嘲讽:“用不着谢我,如果不是我先生跟你母亲有那么点交情,你也进不了我们这傅家的门。好了,我今天很累,舒姨,你把她带下去安置吧。”
立马就有一个态度谦卑的中年妇人走到她面前,“请跟我来顾小姐。”
顾清歌起身跟着舒姨往楼上走去。
她被安置在一个摆饰简单却有格调的房间里,黑色系空间注入绿植拥了生机盎然的气息,没想到这房间倒是挺有风格的。
虽然她并不喜欢。
不过她现在是寄人篱下了啊,哪里还有挑剔的资格?
顾清歌脱了外套,在柔软的大床上躺了下去,她奔波了一整天,全身都疼,的确该好好地睡一觉了。
楼下。
高大俊美的男人一进门便脱下了手套和深色的简款西装,舒姨立即上前接过,“少爷回来了。”
“嗯。”
低沉暗哑的声音,如缓缓拉动的大提琴音。
舒姨接过西装以后却赫然发现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左肩上沾了血,一惊:“少爷受伤了?要不要去医院?”
男人口吻淡漠:“不用,让今寻到楼上找我。”
俊美男人迈开修长的腿,稳步上了楼,舒姨愣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什么,少爷的房间里现在有人呐。
沉稳的步子在大理石上敲击出完美的节奏,傅斯寒推开门,连灯都懒得打开就直接脱了上衣进了浴室。
等他冲完一遍澡出来的时候,外头仍旧没有声响,傅斯寒蹙起眉,这个今寻怎么还不过来?
他下身围了一条毛巾朝内室走去,一走进去傅斯寒就意识到空气里的味道不对。
平时他的房间干净整齐无异味,可今日的空气里似乎盈绕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傅斯寒蹙起眉,如鹰隼般的眸子露出凌厉,借着淡淡的月光行至床边,看到被子里居然蜷缩了一个娇小的女人。
“唔……”顾清歌睡得很沉,翻了个身小声地嘤咛了一声,可身上的被子却突然被人给掀了起来,因为她卷着被子,同时被这么一掀,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滚到了冰冷的地板上。
好痛——
顾清歌捂着摔疼的脑袋懵懵懂懂地起身,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屋内的灯就被人给打开了。
满室的明亮让她有些不适应地眯起了清丽的眸子。
男人的五官就像是画师笔下细心描绘出来的一般,尤其是那一双邪魅到丝丝入扣的墨色眼眸。
重要的是,他居然没有穿衣服!
傅斯寒目光如矩地盯着她。
“你是谁?”
顾清歌紧张无比地抓紧了胸前的衣裳,戒备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她房间里的俊美男人。
“呵。”傅斯寒冷笑一声:“这是我的房间。”
什么?
顾清歌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是你的房间?”
莫非他是那位傅家少爷?
“谁让你进来的?还有,是谁让你爬到我床上去的?”傅斯寒望着中间被睡出一丝褶皱来的床位,浓眉紧紧地蹙起。
这个该死的女人。
“我……”
“少爷。”
外头传来敲门声,顾清歌抬头看去,发现舒姨站了门口,一脸歉意地笑。
“少爷,今寻不在别墅里,还有这位是顾小姐,夫人让我领她上楼安置的。”
听言,傅斯寒不悦地眯起邪魅的眸子,身上冰冷的气息把室内的温度都给拉低了好几分。
“安置在我的房里?”
“呃,这个……”舒姨知道这个顾清歌是未来的傅家儿媳妇,反正早晚要跟傅斯寒结婚的,所以她当时脑子一热就将人安置到他的房间里了。
关键是傅斯寒平时很少回家,主要也是为了图方便,可谁知道少爷居然今天就回来了。
“趁我没发火,滚出去。”傅斯寒漠然地下逐客令。
滚出去?
顾清歌听到这话很想冲上去跟他理论一番,可却看到了舒姨在跟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顾小姐,快过来呀。”
无奈,顾清歌只好朝舒姨走过去。
走了一半,傅斯寒却突然开口:“等一下。”
听言,顾清歌脚步一顿。
“把你碰过的被子拿出去。”
“……”顾清歌不可置信地瞪大眸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脏。”
“脏?”他是在嫌弃自己脏么?“我有天天洗澡的。”
舒姨走进来,二话不说就将被子什么的都给收拾了,然后抱在手上拉着顾清歌一块出去了。
顾清歌被拉出去以后满脸不解。
“顾小姐,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们少爷有洁癖的,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洁癖?
躁郁症吧!
这傅家少爷,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性格这么恶劣!
难怪没人愿意嫁给他!
抱怨着,顾清歌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行李还在房间里。”
说完她猛地转身小跑回去,直接无视了傅斯寒,直接跑进去提着自己的行李袋跑出来,期间她自然注意到他那冻死人的眼神。
他就是这次要跟自己结婚的人么?
嫁给这种人,以后怎么生活?
顾清歌深深地替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忧。
而这一边,傅斯寒床上的被子都被收走了,空荡荡的一片,他烦闷地扫了床上一眼,薄唇不屑地冷笑。
一来就妄图爬他床的虚荣女人,还真是不遗余力。
傅斯寒转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突然想到什么,去了浴室将藏在口袋里的那条铂金项链给取出来。
望着在灯光底下闪烁着炮眼光芒的铂金项链,傅斯寒隐藏在眼底的锋锐逐渐变得柔软起来。
“你闭着眼睛做什么?”
“我怕看到你的脸,你不会放过我……”
小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入耳中,傅斯寒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真是个胆小鬼。
他第一次碰到胆子这么小的女人,可怎么觉得那么有意思?
比起那些整天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不知道要好出多少,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轻薄了她。
昨晚……她很甜,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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