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红色的胶盆已经被灼热的温度烤得有些软了,一角更是被稍微压扁。陈凡将盆拿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就出现在陈凡的眼前,襁褓中的婴儿上一片紫色,嘴巴无力的张着,显然,虽然他那伟大的母亲已经将火魔挡在外面,可是缺氧和高温的环境之下让得他快要窒息。陈凡连忙将他抱起来,拉开了衣服,直接将他塞进了衣服里,紧紧的贴着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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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胶盆已经被灼热的温度烤得有些软了,一角更是被稍微压扁。
陈凡将盆拿开,
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就出现在陈凡的眼前,襁褓中的婴儿上一片紫色,嘴巴无力的张着,
显然,
虽然他那伟大的母亲已经将火魔挡在外面,可是缺氧和高温的环境之下让得他快要窒息。
陈凡连忙将他抱起来,拉开了衣服,直接将他塞进了衣服里,紧紧的贴着胸膛。
陈凡将被子裹在自己的身上,正要跑出去,
他忽然一咬牙,又停了下来,
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将焦黑的尸体绑在自己的背上,伸手再将被子裹在自己的身上,
然后朝着大门跑去。
轰隆隆!
陈凡刚刚跑出去,次卧里面的几根大梁瞬间倒塌了下来,
外面正在拼命救火的大河堡村人停了下来,绝望的看着眼前已经被火焰全部吞噬了的房子。
所有人面如死灰。
虽然他们看不起孙军,可是身为同村人,当他们看见孙军的媳妇和孩子,还有一个冲进火海的孙军的朋友就这样消失在火海中,
他们的心中也忍不住弥漫浓浓的悲痛和愧疚。
“老孙家可怜啊,秀珍可怜啊,孙军这浪荡子一消失就是几年,秀珍一个人照顾两个公婆,其中老太太还是瘫的,
秀珍一把屎一把尿将老太太养老送终,前两年终于又将老头子送走,
好不容易一年前孙军回来了一趟,还以为他是浪子回头金不换,谁知道,才几天时间又消失不见,只留下秀珍孤零零一个人,
还好孙军走没有多久,秀珍检查出了身孕,也算是有了一个盼头,
秀珍怀着孩子,还要操劳农事,家里的几亩地,一个弱女子硬是没有将它丢慌,拾到得有模有样,
家里的几个猪圈都养满了大肥猪……..甚至,孙爱军就是秀珍在玉米地里面产下的,
村里面,哪个人提到秀珍没有竖起大拇指?
哪个人提起秀珍不是一脸的敬佩?
人人都夸秀珍勤快,可是大家的心里也有数,秀珍这是太想孙军了,她不敢让自己有一刻闲下来,因为她害怕思念,
她太想孙军了,太想,太想了!
忙起来了,就不会那么频繁的去思念孙军,忙累了,一觉睡到天亮,就不用每晚爬起来坐在床上,靠着墙角,
扯着被子流着泪水,
思念着那个男人………..
几天前,秀珍产下孙家大孙子,两母子相依为命,谁知···················唉………..”
村长的老伴一脸的泪水,说到最后她更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她看着秀珍孤零零一个人,她经常找各种借口帮忙秀珍,
村里,
就她和秀珍相处的时间最长,
秀珍心里想的,她都明白。
“唉!”
所有人听见村长老伴的话,也是忍不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而就在这时候,
一道燃烧着的影子忽然从满是火焰的大门里冲了出来,
看见这一幕,
所有都愣住了,
而村长第一个反应了过来,
“快,浇水,浇水!”
村长大声喊,几个后生连忙提着水桶朝着燃烧着火焰的人影冲了过去,
哗!
几桶水浇上去,火焰终于被浇灭。
陈凡将被子掀开,露出了被灼烤通红的脸,
“所有人,都让开点,将空间让出来!”
陈凡大吼一声,
将孙爱军抱到了通风的地方,随着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孙爱军的脸色慢慢的变好了起来。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抱着孙爱军的陈凡,还有陈凡背上绑着的人形焦炭。
“我的天,这后生居然真的将人给救出来了?他抱着的是孙爱军吧?”
“这孩子到底和孙军是多好的关系啊,居然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将他的妻儿救了出来!”
“他背上背着的是什么?好像是一个烧焦的人?”
“天啊,那不会是秀珍的尸体吧?秀珍没了?”
“………..”
所有人都在感叹,当看见陈凡背上的焦黑的尸体的时候,他们瞬间失控,眼眶红了。
看着陈凡背上来不及解下来的秀珍的尸体,
那跪伏的姿态,
无不告诉了他们这个伟大的女人,这个伟大的母亲用自己的生命硬生生的给自己的孩子博出了一条活路。
“呜呜呜,我可怜的秀珍喲!”
村长的老伴第一个哭了出来,和秀珍相处的这些年以来,她深深的被这个善良坚强的女人所感动,
她没有女儿,但是在她的心里,却是早已经将秀珍当成了自己的亲生闺女,
这么多年以来,她和秀珍朝夕相处,
她们不是亲母女,感情却是超越母女。
现在看着秀珍已经遭难,她的心里宛如刀割一般,
村里的一些女人也是捂着嘴巴轻声的抽泣,她们感动于秀珍为母则刚的坚强,她们又悲伤于秀珍轻轻就命丧黄泉的命薄,
她们还怜悯孙爱军,小小年纪,刚刚出生没有几天,就已经成为了没有娘的孩子。
村里的汉子们强忍着泪水没有哭,可是眼眶却都已经通红,
村长转身悄悄抹了一把泪,这才转过头来。
几分钟之后,陈凡怀里的孙爱军终于恢复了正常,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看见陈凡的第一眼,
陌生的面容让得他一愣,
然后瘪瘪嘴,张大了嘴巴扯着喉咙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听见这声嘹亮有力的哭声,
陈凡和所有人都在心里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听见孙爱军哭,村长的老伴心疼的连忙走过去,
“后生,这孩子人生呢,来,给我抱!”
村长老伴伸出手,陈凡看着村长老伴带着晶莹通红的双眼,他将孙爱军递过去。
村长老伴从秀珍生产第一天开始就照顾了秀珍好几天,是孙爱军为数不多不怕的人,
他被村长老伴抱在怀里,瞬间就停止了哭声,只是瘪着嘴打量着陈凡,还有陈凡背上焦黑的尸体。
其他村民们这时才小心翼翼的围了过来,几个妇女,小女孩们凑到了村长老伴的旁边,逗弄着孙爱军,
其他人则是将目光投向了陈凡背后焦黑的尸体上,气氛瞬间沉重。
陈凡低头不语,只是双手轻轻的将身前的衣服解开,
然后将身后焦黑的躯体放下,
早就有人将将一床被子铺在地上,陈凡小心翼翼的将焦黑的躯体放在地上。
焦黑的躯体躺在被子上,四肢仍然弯曲,
相比于背部,她的面部脸被熏的黢黑,眼睛却炯炯有神。但是却没有后背那般被烧成焦炭。
除了前面,后背几乎全被烧成炭化,肌肉遇高热而凝固收缩,
由于人体的屈肌较伸肌发达所以屈肌收缩较伸肌强,炭化后的尸体四肢关节呈现屈曲状,身长缩短了许多,
衣服和皮肤黏连在一起烧成了焦炭,嘴唇萎缩露出白森森的假牙,指甲基本被烧光,
所有人看着地上秀珍的尸体,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我的秀珍啊!”
村长的老伴第一个经受不住打击,刚刚因为慌乱没有太注意陈凡背后的秀珍,可是现在一静下心来,看着秀珍的惨样,
看着昔日那个美丽善良的女人变成了躺在地上的尸体,
她早就将秀珍当成了自己的亲女儿,这一幕,瞬间让她的心里崩溃。
“呜啊,我的秀珍啊,呃……..”
“老伴,老伴!”
“王大娘,王大娘!”
“王奶奶!”
才哭了几声,村长的老伴呃的一声,直接哭晕厥了过去,现场瞬间一片慌乱,
村长连忙将老伴抱在怀里,掐了几分钟人中,
村长的老伴这才猛吸一口气,然后醒了过来,看着秀珍的尸体,又掩面痛苦的哭起来。
“太惨了,秀珍可是好人啊,他老孙家这一辈子也没有做过什么缺德事,咋就落得这个下场呢?”
“秀珍这孩子,红颜薄命啊!”
“唉,真的是人生无常啊,昨天还好好的,咋今天就变成了这样呢?”
“还好,还好这后生冲进去将爱军救出来了,不然,孙军又不知道还在不在这个世上,那老孙家可就绝后了!”
“爱军这孩子,可怜了啊,这才出生几天,就没有了娘啊!”
“对啊,也不知道他那爹是不是还在世上,要是不在,他就要成寡崽儿了,没有了娘,又有没有了爹呀,这世上,他再没有一个亲人了………”
“呜呜呜,可怜的孩子啊!”
“………..”
村里人议论纷纷,想着孙爱军才出生几天就没有了娘,所谓的爹又不知道去了哪里,即使活着也和死了差不多,
一想到以后孙爱军孤零零一个人活着,无依无靠,他们的心里就难受,
一些妇女更是已经掩面擦泪。
听见众人议论纷纷,村长的老伴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将孙爱军紧紧的抱在怀里,
“谁说我们爱军没有亲人了?以后,我就是他的亲奶奶,她就是我亲孙儿,没有爹护着他,老身我护着,没有娘护着他,还是老身我护着!”
“趁着大家都在这里,我告诉大家一声,以后看好自家毛孩子,要是谁敢欺负到爱军的头上来,
别怪老身不答应!”
村长老伴一改先前的悲伤样,脸上一片狠戾。
“王大娘放心吧,爱军这孩子,我们疼还来不及,怎么会让孩子欺负他呢?”
“王大娘放心吧,这孩子是我们大河堡村的人,现在他爹不见,娘也死了,那以后,我们所有人都是他的爹,
都是他的娘!”
“对,以后我们一家伸一把手,就能将他养大了,他就是我们所有人的孩子,要有人欺负他们,我们所有人都不答应!”
“王大奶,您放心吧,以后我就是爱军的姐姐,以后我保护爱军!”
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捏紧粉嘟嘟的小拳头,大声的说着,
“还有我们,王大奶,以后我们都是爱军的哥哥,要是有其他人村的人欺负爱军,我们揍死他丫的!”
一个孩子王拍着胸脯,挺着胸膛,一副好大哥的样子,
刚刚说完,
他咻的猛吸一下,将一大串清鼻涕给吸了回去。
“奈奈,奈奈~还有喔,还有喔,喔也要保护弟弟……”
另外一个妇人的怀里,一个刚刚会说话,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看着其他孩子开口,他也连忙伸手奶声奶气的喊着。
喊完,似乎是饿了,他低头将母亲的衣服扒开,
低头开始吧唧吧唧的干饭。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啊!以后老身也不怕爱军被欺负了!”
村长的老伴看见这一幕,又低头垂泪。
彭!
可是就在所有人悲痛的时候,陈凡却是双膝一软,红着眼跪到秀珍的尸体面前。
什么都没有说,
他只是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眼中已经冰冷一片,
痛苦,悲哀,已经让他无法说出话来,也无法流出泪来。
“嫂子,对不起,对不起,要是我早一刻到来,要是夜莺一开口我就马上赶来,要是我没有在服务区休息那么几分钟,
要是我再开快一点儿,你………..可能就不会死了,
嫂子,是我对不起夜莺,是我对不起你……………你安心的去吧,以后,孙军就是我的亲儿子,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会将他抚养长大……….”
“嫂子,等我完成使命,等我可以放下一切离开了,我再下去给你和夜莺赔罪……..嫂子,对不起……….”
陈凡在心里一遍遍的对秀珍说着对不起,
这个善良而又坚强的女人,能够在有难的时候让几乎全村的人都赶来帮助,遭难之后能够让得无数村民悲伤流泪,
陈凡知道,
这个女人,是个有本事的女人,
可惜啊,
她成为了灰人的女人……….
……….
“后生,你这是干啥?快起来!”
“后生,你不要自责,能够将爱军救出来,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秀珍的死就是命啊!”
“是啊,后生,你已经做得够好了,这不怪你!”
“…………..”
看见陈凡跪下,村长等人纷纷开口劝说了起来。
陈凡一直沉默,他们不知道陈凡在说什么,
可是那通红的眼眶告诉了他们,陈凡心中的悲痛。
可是,
人已逝去,活着的人还要好好继续活着。
陈凡还年轻,还有着大好年华,他们不希望陈凡生活在痛苦和自责之中。
“孩子,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逝者已矣,秀珍已经死了,还是让她入土为安吧,这样将她放着,也是对她的不尊重。”
听见村长的话,陈凡这才缓缓站起身。
他看向村长,看向所有人,
“村长,王大娘,还有诸位大哥大嫂弟弟妹妹们,我也是匆匆从外地赶来,所以秀珍嫂子的丧事就拜托你们了,但是其中产生的一切费用我都负责了,拜托大家了!”
陈凡说着,重重的朝着所有人弯腰鞠躬。
“你这孩子,说啥胡话,秀珍是咱村里人,更像是我的亲女儿似的,我们自然会负责这一切!”
村长立即摆手,其他村民也是纷纷附和。
但是最后还是坚持一切花销全部都由他负责,毕竟,所有村民有这份心就行了。
他也不能太当真,也要理解这些村民。
看穿着,这些皮肤黝黑,手掌粗糙的村民们都是从地里刨食,
要是真的让他们凑办理秀珍丧事的钱,他们的确会真的凑,他们的心也的确善良。
可是,
他们都有自己的难处,也许这一凑,他们的生活条件又要下降不少。
不要觉得陈凡想的过了,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在某些偏远贫穷落后的地方,有的孩子还一日三餐吃着土豆。
还有村长家,
村长和其老伴说话的时候,他身边的几个年轻人都没有说话,脸上露出一闪而过的难处,
陈凡知道,
一家人总有本难念的经,村长和村长老伴是好心,可是正是因为如此,他更要理解两人的难处,得为人家着想。
陈凡一再坚持,村长终于松口,所有人都在感叹孙军交了一个好朋友。
村长的老伴带着几个老太太上前小心的收拾着秀珍的尸骨,
“秀珍是个爱干净的女人,可不能让她就这么糊糊涂涂的走了!”
几个老太在打包秀珍尸骨的时候,
村长忽然转头看向陈凡,
“后生啊,你是孙军的朋友,我们想问问孙军现在是什么情况了?现在家里出现这种大事,他能不能回来一趟?至少,秀珍的后事,他该来!”
听见村长的话,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陈凡,
这正是所有人都想问的话。
陈凡的身体狠狠一颤,脸庞僵住。
良久,
他缓缓低下头,
低声道:“他………..已经死了!”
陈凡的话落下,现场再次陷入了沉寂,
所有人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终究不再说话,
“唉!”
村长重重的叹息一声,也没有继续追问。
都没了,
都死了,
问清楚了有什么用?有什么恨,什么怨,有什么苦衷,让他们一家人去下面自己说清楚吧。
接下来的时间,陈凡跟着村里人忙里忙外,除了购买各种包括棺材香烛等用品,
还有购买各种食材。
村里的规矩,家里有人去世,会风风光光的办三天。
第一天为净面,就是将死者清理干净,穿上寿衣,给脸部化妆,然后让其亲人见最后一眼,做最后的告别。
第二天则是入棺,也称入殓,尸首入棺,
第三天则是报丧,子女尽孝守灵,并陆续通知亲友来家中吊唁。
在第三天,也是亡人出殡的头天晚上,孝子会请来吹鼓乐队,在办丧事的院落前打台演出。
如果是不是自然死亡,还会请道士或者和尚念经文进行超度。
同时在这一天,
还会举办白事酒,所有亲戚从各地赶来热热闹闹的送亡人上山。
第一天,
村长的老伴带着几个老太太亲自给秀珍清洗身体,然后又给她换上了寿衣,在穿寿衣的时候因为秀珍弯曲着僵硬而无法动弹的四肢,折腾了大半天才将寿衣成功穿了上去。
经过清洗,
秀珍的脸上不是那般焦黑,露出了淡淡的白皙面容。
她躺在那里,四肢依然呈现弯曲状。
村长老伴等人尝试过将她的四肢拉直,可是几个老太用尽了全部力气依然无法拉动一丝一毫,
最后她们放弃了,因为她们知道要想将秀珍的四肢拉直,就只能将其四肢拉折,
看见这一幕,
村长老伴又忍不住潸然泪下:“秀珍这妮儿,死了还在想着要保护她孩子呢,一个母亲对孩子保护的执着和爱,又怎能是我们能拉动的?”
秀珍的仪容被整理干净。
然后搭建灵堂,秀珍的遗体按照规矩被放在了大大的奠字下面,供孝子和亲人瞻仰,做最后的告别。
可是,
整个孙家,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只有一些偏远的亲戚,可是离得老远,因为事发突然,大多来不了。
即使能来的,
因为一家子几乎全部死光,以后几乎都不可能再来往,所以能来的也装作不知道,不来,也省了那几块吃酒钱。
而秀珍的娘家,
当初孙军消失,家里只剩下两个老人,其中一个还是瘫痪的,
她的娘家劝了她改嫁好几回,甚至带着男人来找她相亲,她和娘家闹了几大架,最后她提着锄头将娘家人和相亲的男人赶出家门,
那一刻,
她就和娘家断了关系,现在她死了,娘家人也当没有过她这个女儿。
即使她的老母亲想要赶来,可是也被其他人拉住不让来。
最后,
整个灵堂,
只有孤零零的孙爱军一个不足一个月的婴儿。
陈凡和村里人采买回来,
他就急匆匆的朝灵堂而去,作为孙军的朋友,在这种情况下,他被当做了秀珍的家属之一,
身为兄弟,长嫂为母,在特殊情况下,他是可以给秀珍戴孝的。
村长的老板带着一帮妇女在帮忙洗菜做饭,
其他男人则是聚在院子里聊天,将气氛活跃起来。
至于孙爱军,睡着以后被村长老伴放在了灵堂里,让几个小丫头照看着。
陈凡将孝帽戴在头上,然后朝着灵堂奔去,
可是刚刚踏进灵堂一步,
他的身体猛的僵住,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只见得灵堂里,
秀珍的遗体静静的躺在灵堂正中间,而在她的胸膛上,一个粉嫩嫩的小家伙正趴在她的胸口,
小嘴巴正不断的吸吮,
秀珍弯曲的四肢,很好的将他护住,让他不会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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