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戴着金框眼镜的年轻男医生,敲门之后推门而入,他留着板寸头,五官不比霍乘北性感有男人味儿,但自有一派医者仁心的儒雅之气,俊秀的容貌,在一身白大褂下更衬风流。
见他扫了眼顾好逑之后,拿着医院专用的写字板,道:“脑海绵状血管瘤,已经复发一段时间了,情况不是很好。”
顾好逑心中咯噔一声响,不是吧!
难道,她这一脚,就把大姨夫踹出了一个脑海绵状血管瘤!
这也太牛掰了!
“大大大姨夫……这病,这病能治好吗?”顾好逑略怂地插了下嘴。
那模样俊秀的年轻男医生,抬起眼,视线又回到顾好逑身上,随后对着霍乘北问:“你外甥女儿?”
霍乘北横了男医生一眼儿,冷道:“不是。”
“我瞧着也不像,这婚都没结,哪来的外甥女儿。”男医生笑了笑,停了下,又看向顾好逑:“小姑娘,叫什么啊?有男朋友不?要不嫌气,叔给你做个媒!”
顾好逑愣了下,脑子里还乱哄哄来着,刚才不是说脑海绵状血管瘤,怎么扯到男朋友这事儿来了?
拜托,你瞧着年纪不大,还让人叫叔,尽占人便宜。顾好逑在心里吐槽。
“她有对象了。姑姑醒过来没有?我们过去看看。”霍乘北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忽然上前,拉住她就往外走。
那年轻的男医生瞧傻了眼,低声自语道:“哟,万年处男这是有戏了?跟自己的外甥女儿?”
“走不走?”霍乘北牵着顾好逑往前走了几步,回头见男医生没有跟上来,喝了一句。
顾好逑吓得肩膀一缩,这男仁,又是哪里惹着他了?这么大火儿!
“来了来了,北子,别急嘛,我这就来了。”年轻男医生怕是跟霍乘北很熟,不然不会有这么熟络的称呼。
顾好逑偷偷看着霍乘北,男仁现在生着气,五官有些冷硬和刻板,她大气也不敢多喘。虽然男仁很好看,看久了,也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可她,到底把人踹出一个脑海绵状血管瘤,而且听这名字就知道,八成是什么不治之症。
顾好逑这小心脏就跟电击似地颤啊颤啊,这是闹出人命了!
霍乘北僵着一脸老干部的侧脸,虽然目不斜视,可毕竟是在他眼皮底下,所以并没有错过顾好逑的一举一动。
他微勾着嘴,手中的滑腻,让他在心底舒服地轻喟一声,真是太熟悉的肉感了,忒容易让人兴奋!
男仁大掌含着她的小手,指尖还不大老实地在里边按了按顾好逑的掌心。
一阵让人浑身颤麻的苏感,从掌心处传来,顾好逑忙从自责中缓过神,抬头看向霍乘北,下意识地就来了一句:“大姨夫,你没事按我手掌心干嘛?好痒。“
哈,哈哈……
跟在身后的金框眼镜医生,顿时笑出了声,然后正要笑话霍乘北,却被霍乘北冷脸一瞧,忙紧抿上嘴,估计这样,是要笑出内伤了。
而后,男仁就这样华丽丽地生气了,虽然生气,但某男仁还是舍不得这掌中的滑腻,只是警示性地紧了紧顾好逑的小手,沉着脸,领着她去了另一间VIP重症病房。
霍乘北将VIP重症病房的房门一推开,顾好逑意外地发现,躺在病床上,鼻中插着氧气管的,是自己的婆婆乔燕雪。
她傻愣了好半天,直到乔燕雪自己带着鼻中的氧气管,细声唤她过去。
“乔姨?您,您这是怎么了?“顾好逑真是费了老大劲儿,才找回自己声音。
她隐约猜到,也许得不治之症的,并不是霍乘北。
“还叫乔姨?你已经嫁到我们乔家来了,该改口了。“乔燕雪难得慈眉善目地拉着她的手道。
顾好逑坐在病床附近早准备好的椅子上,呵呵地道:“这不是叫习惯了吗?乔姨,您这是哪儿不舒服?”
“叫声妈来听听。”乔燕雪直接跳过顾好逑的问题,轻声要求道。
顾好逑咽了口口水,她从小就没妈。听老爹生前说过,她那个生母嫌他穷,生下她之后,把孩子扔给老爹就跑了。
所以,即便没有妈,但在顾好逑心里,妈还是一个非常神圣的词儿。
“乔——妈妈。”顾好逑缓了好一会儿,才道。
乔燕雪虽对顾好逑的称呼有些失望,但心里还是高兴。
她拉着顾好逑看了好久儿,然后又招来霍乘北,将两人的手掌交叠压在一起,拍了拍:“我这脑子里有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阎王爷就要来收人。所以,有些事情,还是提早交代来得好。”
“乘北啊,以后好逑,还在你表弟任家表妹任音,就交给你了。”乔燕雪中间停了一下,对着霍乘北道。
霍乘北默然点头。
乔燕雪又看向顾好逑,目光爱怜地看着她,顾好逑被看得心里有些发毛。
“好逑,你答应我,不管未来任家如何,你不能离开他!永远不能离开他!你答应我!”乔燕雪说到这里,语带恳求。
顾好逑艰难地倾倾头。
“任家无后,好逑,你一定要跟乘北生个男孩!你们好好努力,***时间不多了,就想看任家有个后!”乔燕雪又恳求道。
硬生硬气的,果然不愧是乔氏企业的掌门人,连求人做件事儿,资态都不低!
“霍先生,探望时间到了,病人的身体很虚弱,请您先离开,让病人好好休息。”VIP重症病房的护士,推门进来之后,小声提醒。
顾好逑还没来得及问这乔燕雪得了什么病,是不是脑什么血管瘤,便被霍乘北给拉了出来。
她其实好像明白了,这或许才是乔燕雪急着让她嫁进乔家,跟霍乘北生个皇太孙的根本原因。
贺志鹏什么的,原来才是浮云啊。
只是藏得好深,她好像从来就没有听过说,乔燕雪有这病。
真是世事无常啊!
霍乘北牵着她进去,又牵着她出来,最后牵着她上了他的劳斯莱斯。可那温热的略显粗糙的大掌,在她悲春伤秋的时刻,制造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因为,某男仁又邪恶地按了按某小女人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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